庶女贵娇-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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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乃国中首相,尔等竟然如此对待!”
旁边的人跟伍二甫一起抬起了手里的棍子。
“国中首相?”旁边的人被良鱼的样子吓得住了手,跟着说道。没有反应过来国中首相是个什么东西。
“这是什么?”
跟在良鱼身后的暗卫小厮暗自翻了一个白眼,主子什么都算到了,就是没有算到伍二甫这群人的蠢。
他上前一步,挡在孙相面前:“这是孙大人,乃京中一品首相!内阁主事,此次奉皇上御令前来北地主持春闱,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说到后面小厮凌厉尽显。
众人听得一愣。
什么都听不懂,但还是听懂了‘春闱’二字。
“北地春闱?”伍二甫看着面前被自己打的衣衫凌乱的良鱼,眼中惊惧显现。都说到这里了,他哪还能不晓得。毕竟他就是来北地参加春闱准备以后考状元的啊!
现在却把主考老师打了……
良鱼看着面前沉默的一群人,脑子里飞快的转着。正准备开口跟伍二甫斡旋,突然伍二甫眼中精光一闪,本来带着惊惧的眼神染上了狠厉。
既然打了,那就惹大了。不如直接杀了。
良鱼看着伍二甫的眼神,他哪儿能不懂。这就是破罐子破摔了!
“你今天惹了我,那就不能善了。”伍二甫看着良鱼,眼中凶光尽露。
“你要杀了我?”良鱼看着伍二甫,往后退了一步,身手再好,此时也不能用。一旦露出武功,便前功尽弃了。他怎么可能想到,这伍二甫蠢到这种地步。一言不合就敢杀命官。所有人心猜测都猜不住一个不按正常人思维走的人啊。
伍二甫没说话,阴狠的看着伍二甫,对着一旁的人招了招手。
突然他灵光一闪,看着伍二甫道:“你敢动朝廷命官!这可是杀头的。何况我是主考官,若是出了事,整个春闱都要受到牵连。”
伍二甫身子一动,看着良鱼,他的闹钟也是灵光一闪,看着良鱼道:“要我放过你,可以,除非你交出春闱的试卷!”
良鱼身子一顿,虽然这就是他么谋算的事,可也不是这样交的啊!
“你休想!除非老夫身死,否则绝不可能……”
“打!”伍二甫直接截过了良鱼的话,上前就是一顿揍。
这下的人可没有轻手的了。一个比一个下手重。
良鱼没办法,只有在打斗中悄悄将怀中的试卷丢了出去。
“等等!等等!”伍二甫招着手示意打着的人一顿。
正打着的人一顿,伍二甫上前捡起地上的纸张,拿了起来。眼睛一亮……春闱试题?
“你们在作何!”突然巷子中一群小厮样子的人冲了进来。
伍二甫等人一愣,看着冲进来的小厮,“跑!”转身拔腿就跑。
巷子两旁的院落中,偶有鸡鸣声,却总是不见人影。
良鱼是被抬回去的,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便被抬进了议事的书房。
第二百九七章 将计就计
坐在书案后,赵凤曜站在一旁的窗前,看着窗外冒出嫩芽的枝桠。
听到推门声,两人看向被抬进来的良鱼。
卓夷葭和赵凤曜两人,眉头皆是一皱。
听着良鱼说完,卓夷葭眉头皱的更深了。
本来她是打算,用小厮去诱伍二甫上钩,这中间只要他见过良鱼的面就好了。而后便是小厮与伍二甫的牵扯,直到将试卷给伍二甫。
再然后去跟孙相的小厮勾结,用重金贿赂他偷事先准备好的卷子。如此一来,两边就都连上了。一个偷卷子卖给外头,一个在孙相旁边不知名的小厮手里买卷子。
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伍二甫的傻。竟然敢直接对朝堂命官动手,还起了杀人灭口的心思。真是待在北地当地头蛇久了,便无法无天。
“主子,那后面要怎么办?”一旁的知画也跟着堵心起来,看着卓夷葭面带忧色。
卓夷葭摇摇头:“让我想想。”
屋子里安静了下来。
良鱼被扶起来瘫坐在一旁。
赵凤曜轻轻关上窗,走到桌案旁坐下,看着卓夷葭:“将计就计吧。”
卓夷葭抬头,看向赵凤曜。眼里带着疑问。
“既然事情已经做了,好在良鱼没有暴露身份。既然伍二甫现在都以为他是孙相,那我们就让他以为的是真的。”
他很少插手卓夷葭的事,如今一开口,卓夷葭便静下来想了起来。
“你的意思是,将孙相……”卓夷葭开口的有些犹豫。
赵凤曜点点头,接着卓夷葭的话开口,说的毫不迟疑:“将孙相也拖出来打一顿。”
屋中众人一屏,把孙相拖出来打一顿……
卓夷葭听着眉头一皱:“打孙相不容易啊。”
“你谋划的所有事都不容易。”赵凤曜看着卓夷葭,说的平淡无波,似乎把孙相拖出来打一顿是一件不值得担忧的事。
“用麻袋套着,拖出来打了就跑,孙相从麻袋中钻出来,只能无语凝噎,不然呢,难道还能查出什么不成。”
卓夷葭偏着头,看着赵凤曜说的云淡风轻的样子,抿了抿嘴。
卓夷葭还是有些犹豫:“可若是孙相查到了伍二甫呢。”她将试题给伍二甫,就是要他张扬出去。
若是孙向被打,有心一些,再查,不难查到伍二甫。
“那就让他在暂时不敢轻举妄动。”赵凤曜微微靠着椅背,修长的指节轻轻的敲着一旁的桌面,放出清脆的响声在安静的书房中格外清晰。
卓夷葭看着赵凤曜,眼睛一亮,而后低头沉思起来,最后皱眉看着赵凤曜:“世子是说用他的把柄去威胁他,让他在春闱之前,分不出心思去查别的事?”
赵凤曜点点头。
“恕我直言,将才细想了一下,我手中孙相的把柄,并不足以威胁他到忽略春闱之事。”卓夷葭说着。
主考春闱是件大事,她手上孙相的把柄,多是败坏贪腐的证据,但这些并不足以威胁他不管春闱。这些再严重,告到明献帝面前,也就是几句话的事。谁说明献帝就一定不晓得呢?
她用这些证据,不过是想最后给孙家加把火,真正绊倒孙家,靠这些虚的证据可不行,要实打实一步步的谋算。
赵凤曜回头看向卓夷葭,收回敲着桌面的手,交叉在身前。交叉的指节食指和拇指轻轻的摩挲着,轻声开口道:“孙相入内阁前,任职的是礼部尚书。四妹……可还记得?”
卓夷葭认真的听着赵凤曜的话,点点头:“记得。那时先皇健在,他是先皇亲点的礼部尚书。”当年孙相只是礼部左侍郎,因为为人沉稳,做事圆滑,被父皇提到了礼部尚书一职。
“庆王还偏安淮川时,他给先皇献过计策,杀了庆王。”赵凤曜说着,唇角勾了勾。
卓夷葭一愣,看向赵凤曜。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可孙相不同啊。他是在先皇时就吃里扒外勾结上庆王的。上一朝的臣,可没有做好。
“随便跟怀荣王府有点沾染,就足以让孙相被那位忌讳了。”卓夷葭说着,而后立即遥遥头:“不行,你现在身上蛊毒没有解,不能将怀荣王府牵扯出来。若是明献帝一旦怒了,万一催发蛊毒就糟了。”
赵凤曜听着,缓缓敛下眸子,看着自己摩挲的手指,脸庞隐在阴影里。
“还有一件事,两事加在一起,就足以让孙相忘了春闱了。”
“何事?”
赵凤曜微微抬起头,看向卓夷葭,说的缓慢而清晰:“宁王的腿,就是断在孙相手里的。”
屋里一静。
“一开始,孙相只是先皇安排来监视庆王的人。”赵凤曜也不管屋中众人反应,径直开口说着:“那时候庆王势力没有壮大,先皇明智,猜到了庆王的为人,提拔孙相为礼部尚书,主客清史司,以掌军礼之命,暗中监视庆王。这事儿差点被还是庆王世子的宁王撞破,孙相设计谋害宁王,却被宁王逃过,只是断了一条腿。宁王到如今还不晓得,是谁断了他的腿。”
卓夷葭坐在桌案后,细细的听着赵凤曜说完。
若是真的,孙相这可是命悬在裤腰带上给明献帝办事了。他要是一开始就投诚明献帝还好,偏偏一开始父皇的细作。这细作都能倒戈,还能把他儿子的腿弄折,再大度的皇帝都容忍不了。
何况明献帝可不是个大度的人。
“这事儿,倒是足以让孙相暂时不去细究春闱之事了。”卓夷葭分析道。这么大的事儿,孙相重心肯定是要偏的。若是等春闱事发之后,就算查也没用了。
查出了伍二甫能怎样?查出了有人故意泄题又怎样?只要春闱舞弊的事儿一坐实。主事的孙相是定然脱不了干系的。
“就依世子之言,将孙相拖出来打一顿。”卓夷葭说着,勾起嘴角一笑。带着阴郁的笑意在脸上荡开。
孙相这贱人,早该打一顿了。吃里扒外的狗东西。
卓夷葭转头看着知画:“孙相什么时候来临邑的?”
第二百九八章 打一顿
廿六。不过孙相今日还在府外逛着,约莫是熟悉临邑的环境。”知画回道。
她们从京城来的时候,是绕路的。孙相还没过完年就动身往临邑来了,前几日便到了。在他到的那日,就派人盯着他的一言一行了。
“正好,那就今日动手。知书”卓夷葭说着转头看向一旁的知书。
“在。”知书身子微微低下,凑到卓夷葭旁边。
“你去把这事儿办了。”打人这事儿给知书她们,再合适不过。
“是。”知书点点头。
卓夷葭又转过身子,看向赵凤曜:“这事儿我还要用一下良鱼。”在何处打的,打的伤都在哪儿,良鱼是最清楚的。
赵凤曜点点头,“好。”
“知书将人手布置好,就今日,将孙相拖出来打一顿。记得,要套上他的头,打完之后,用庆王的事威胁他。”卓夷葭坐在桌案后,说到此处顿了顿,想了一会儿,又道:“就说,你们大人早就看他不爽了,好不容易等到他出京。反正将他骂一通。最后,威胁他卸职归田,不然,你们大人不会放过他。就说手上有当年他帮先皇监视庆王的证据。再说……”
“再说宁王的腿,可不是白断的。”
听着卓夷葭说完,一旁的知画开了口:“主子是想借谁的名号,去惩治孙相?”
“谁的名号?我也不知道谁的名号,让孙相自个儿去猜吧。”卓夷葭说着,抬手抚了抚桌案上的书卷:“不管是谁,孙相肯定会疑心京中的官员。这么大的事,大概心就会飞到京城了。”
春闱将近,三月初就开考。只要孙相忧心到了京城,春闱这边的空子就只有留给她们钻了。
黄昏将近,街上人来人往。伍二甫从巷子里跑出去之后,一路飞奔道客栈里。
提醒吊胆的过了半日,啥也没发生,半日之后,他那比海还大的心就放了下来。反正孙相不知他姓甚名谁,只要打死不说出来,天晓得他揍过孙家那主考的相爷?
伍二甫在客栈里捣鼓着抢来的卷子,旁边放着临行前他老子给他塞得一堆温故用的书。
可有书在旁边又如何?一道道,有书也不会做。手里攥着毛笔,眉头耸到一起,伍二甫坐在书案前笔头都咬出了缺口,还是不晓得这些题要怎样做。
伍二甫将手里的毛笔一砸,都是他娘的劳什子题啊,有书都不晓得答案在哪儿!
幸好老子有书,更有钱!这卷子,给钱给那些酸腐的书生去做吧,一天满肚子经纶,定会做这些。
伍二甫一想这事儿,立马就觉得可行。拿着卷子便出了屋子。
他住在临邑城最奢侈的酒楼中,偏偏这里头没什么正经来应考的学子。于是他直接出了楼,往另一边的雅清居走去。
雅清居里头住满了前来应考的学子,春闱将近,再没有闲情雅致赋诗作对了。都各自关在房间里备考了。
伍二甫走进雅清居里,直接走到一间客房外,砰砰砰的敲起了门。
“谁啊。”里头传来书童不悦的声音,话音一落,便见一个圆头机灵的书童拉开了房门。
“伍少爷呐……”书童脸色的不爽一闪而过,很快恢复了正常:“伍少爷来这儿作何?”
“你们家公子呢?”伍二甫理都不理那书童,踮起脚顺着门开的缝隙往房间里头张望着。
那书童也跟着踮起了脚,左右摇摆的挡着伍二甫的视线:“我家公子在温习。”
“啧!”那伍二甫站定了身子,白了一眼那书童,伸手一推,将那书童推得往后一个踉跄:“给老子滚开,磨磨唧唧的。”
说罢大步往房间内走去。
彼时正在房间里拿着书卷温故的文亦然眉头一皱,门外的动静他早就听到了。
文亦然抬起头,看着大步走进来的伍二甫,放下手里的书卷,语气带着不耐烦:“伍二甫,你这是作何?”
“我来帮你考榜眼啊。”伍二甫嬉笑着走到文亦然旁边一坐:“状元是我这是没话说的,榜眼,我就给你啦。”
那文亦然听得讥笑一声,人不要脸,天诛地灭。
“先得了春闱的会元,再说状元吧。”文亦然勾起嘴角不屑的说着。
“会元算个屁?老子这次春闱不中会元跟你姓。”伍二甫说着,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皱巴巴的纸张,向着文亦然身前一摔
‘啪’的一声:“这是这次春闱的题,你给我做了,老子给你银子。一百两够了吧。”伍二甫边说,伸出右手食指在文亦然面前晃着。
听到是春闱试卷的那一刹,文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