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贵娇-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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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卓夷葭走到火盆旁,将宣纸丢了进去。
“知书你可会易容?”卓夷葭站直身子,转头看向知书。她还记得三娘当是在满春楼替她易的容。
知书点点头:“三娘教过。可以将一个人易成陌生的样子。”
卓夷葭听着,摇摇头:“不,我不要陌生的样子,我要一个人易来和另一个人的脸皮相似。”
知书看着卓夷葭,顿了顿:“那也可以的。不过需要那人的脸皮来做。”
一般易容用猪皮和泥巴就好。若是要易来和另一张脸皮一模一样,那就要用此人的脸皮来做。
卓夷葭听着皱了皱眉,她总不可能把孙相的脸皮给拔下来。
“没有其他的方法了?”
知书摇摇头。
卓夷葭做到一旁的椅子上,低着头想着。
“不过,说不定知画可以。”知书在一旁有些不确定的说道:“知画和淳耳先生精通医术,也通易容。她大概能用一般的人皮做出来。”
说着知画看着卓夷葭,又补充道:“我想起来了,知画的确会。不过她似乎需要一位跟易容成的那个人,身材动作无二的人。”
“北笙。”卓夷葭轻唤了一声。
从角落中走出一个男子,到书房中央:“在。”
卓夷葭将目光落在北笙身上:“你可晓得孙相的外形?”
北笙点点头:“记得。”
“去物色一个相似的人。”
“是。”北笙应声,退了下去。
看着北笙退下,卓夷葭站起起来,走到书房门口,向着另一边的药房看去。药房紧闭,只有两个小厮装扮的侍卫守在门口。
卓夷葭回头看向知书:“你去看看知画弄完了没有。”
“是。”知书点头应声退下。
淳耳在药房中给赵凤曜验蛊,知画也只是在一旁守着。她不精通蛊。
知书来叫她的时候,便没有犹豫的去书房找卓夷葭了。
进了书房,知画关上门,转身走到卓夷葭前面:“主子唤我过来有何差遣。”
卓夷葭抬头看了看知画:“我听知书说你会易容。可会找着孙相的皮相易出一个相差无几的人?”
知画毫不犹豫的点头:“要一张跟孙相相同年纪的人皮,和一个身形一般无二的人便可。”
第二百八六章 灵蛇蛊
“人我已经派北笙去找了。人皮什么时候要?”
知画看着卓夷葭顿了顿:“人皮比较麻烦。人皮从脸上扒下来的半个时辰之内必须要被安到易容者的脸上,时间一过便没用了。而且,人皮必须要从活人脸上扒,或者是死的时辰不满一刻钟的,且须我亲自扒。”
扒皮是极讲究的,若是普通人扒皮,根本不知从何处下刀,从何处起。哪里轻,哪里重。
所以必须的她自个儿亲自扒。
“那就是准备易容之前扒?”卓夷葭蹙着眉头,本来她是准备扒死人的脸皮。现在听知画说,只能扒活人皮了。
知画点点头;“只能在准备易容之前扒,两刻钟之内就得用。否则面皮凝了就不能用了。”
“好,这些我来安排。”卓夷葭听着,松开了眉头,也不再犹豫:“还有另一件事要安排你去做。”
“主子请吩咐。”知画看着卓夷葭认真的说着。
“如今春闱将近,应是许多北地学子都赶往临邑的。若是淳耳那里需要你帮衬,那便在帮衬之余,易容去临邑城里。找一个应考的男子,家中富裕却霸凌乡人。此男子须性格张狂,学业短浅却一心想做官。”说着卓夷葭顿了顿,又道:
“最好跟他同一个乡里,有一个学习刻苦专心,为人却清高自傲的。”
“整个临邑城找么?”
“嗯,整个临邑城去找。找到之后派人盯着,不要惊动他。”
知画点点头:“好,那什么时候之前要办完?”
“正月之内。有难处么?”卓夷葭抬头看着知画。
“可以。”
书房和药房中的人都在谈着各自要管的事。
冬日天黑的早,申时末便暗了下来。
外头的大雪断断续续,卓夷葭一直等在书房,等药房的淳耳推门而入时,已经到了掌灯时分。
火烛在桌案前烧着,下面是一盆炭火。卓夷葭安静的坐在桌案前,埋头看着手里的阵法古籍。
身边知画和知书都安静的站着。
推门声打破了室内的宁静,卓夷葭从烛光中抬起头,看着进来的淳耳。
“可验出蛊了?”
淳耳走近,灯下是一张严肃冷冽的脸,他看着卓夷葭点点头:“验出了。”
“何蛊?”
“灵蛇蛊。”淳耳说着,整个脸黑了下来。
他跟师父学了医,也学了蛊。师父是一个巫师,他也算一个巫师,但却从未露出过巫师的身份。
本以为这一世,除了见师父在贞慧殿下身上下过的一次巫,都不会再看到巫术之事了。没想到竟遇到了苗疆的巫蛊之术。
“灵蛇蛊?”卓夷葭皱着眉头反问道。她不知道这是何蛊,但是光从名字上来听,便知晓大概是恶毒的。
“灵蛇蛊是由三种极毒的灵蛇所饲养的一种蛊虫,蛊虫由巫人饲养七七四十九天,其内放置三条灵蛇,蛊虫以灵蛇毒液为食。四十九天之后,蛊虫会生一堆带毒的小蛊虫,蛊虫相食,最后活下来那只,便是子蛊。
母蛊在巫者身上,子蛊便在被下蛊的人体内。若是母蛊不发命令,子蛊便隐藏在中蛊者体内,极难被察觉。若是蛊毒发作,中蛊者一日之内大变,成行尸走肉供人驱使。此蛊乃是苗疆极阴毒的蛊毒。”
卓夷葭越听脸越沉,等到淳耳说完,整个人脸上都可以阴寒的都可以滴出冰了。
她可有一个好二叔,为了权利真的可以六亲不认,用这般阴毒的巫术来害他的堂侄。
“现在离蛊发还有多久?”卓夷葭抬头,定定的看着淳耳。
“只有母蛊发了命令,子蛊才会控制中蛊者的身子。平时是不会蛊发的。”淳耳严肃的回着。
他就是担心这个,这是个不确定何时毒发的蛊,才让人心神忧忧。
“那就是随时会发作了?”卓夷葭说着眼睛眯了眯。
淳耳点点头:“随时会发作。只要母蛊一动,这边就发作。”
知书知画在一旁听得皆是黑了脸。
知书看着没有说话的卓夷葭,担忧的开了口。“主子,现在世子逃出了京城,那位会不会一怒之下让蛊毒发作,控制他回京?”
卓夷葭还没有说话,淳耳便摇摇头:“应该是不会的。”
卓夷葭和知书皆抬头看向他。
“此蛊一生只发一次,母蛊发令之后,中蛊者被人操控。蛊毒散去,中蛊者便五脏尽毁而亡。所以只要蛊发,便回天乏术。”淳耳看着卓夷葭,又道:“属下斗胆猜测,那位给世子下蛊,应该就是为了有一个机会要世子的命,还是在外人看起来丝毫跟他无关的死亡。”
“淳耳你的意思,这个机会,是在怀荣王死后?”卓夷葭说着挑起了眉?
若是怀荣王一死,中了蛊的赵凤曜随他而去。辽北怀荣王一脉,便没有人能跟他作对了。
淳耳看着卓夷葭点点头:“所以怀荣王不死,庆王是不会要了世子的命。”到现在他都不想称明献帝为皇帝,只叫他昔日的王号。
“那这样看来……”卓夷葭将头撑在了桌案上,换上一副懒散的模样,眼中的凌厉之色却愈发深了,“庆王是早就知晓怀荣王不久于人世了么?”
所以才这么积极的给赵凤曜下蛊。
听着卓夷葭的话,一旁的知画和淳耳突然瞪大了眼睛。
“难道怀荣王的病跟那位有关?”知画语气难掩惊骇之色。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位的手伸的也未免太长了。”说着卓夷葭蓦的坐直身子,目光落在淳耳身上:“世子身上的蛊可能解?”
淳耳点点头,“能,不过有些麻烦。”
“麻烦?”
“嗯,解蛊倒是不难,就是在解蛊之时容易惊动子蛊。子蛊一动,母蛊便能感觉到。若是被母蛊感觉到,世子只有死路一条。”淳耳语气有些沉。
“那要如何做!”卓夷葭说着往椅子后仰了仰。她心里烦躁不安极了。
“我要去西海一趟,取海中灵龟蛋。灵蛇欢喜蛋,尤爱灵龟将孵化的蛋。灵蛇蛊是由灵蛇所养,也带着灵蛇的天性。若是用灵龟蛋做的药来引诱子蛊,将它不动声色的引出来,应是可以的。”
第二八七章 元夜
“去一趟西海找到灵龟蛋要多久?”卓夷葭看着淳耳问道。
“快马加鞭来回半月,蹲在西海等灵龟孵蛋约半月。这一去大概要一月左右。”淳耳说着又道:“我今日还要配一些毒,在我离开这期间给世子服用。”
“那蛊虫现在正是壮的,怕是不好应付。只有以毒攻世子,在世子体内吸食的蛊虫用了毒,才会变弱一些。待我归来之时,就可以直接解蛊了。”
“这样会不会惊动母蛊?”卓夷葭有些担心的问道。
淳耳摇摇头:“这毒并不是毒蛊的,而是毒世子的。蛊不过是跟着世子的身子一起被毒。只要不是蛊虫被针对,那就不会惊动母蛊。”
“这样毒世子,会不会伤他性命?”卓夷葭的声音陡然变大,带着掩不住的担忧。
这毒若是毒的赵凤曜,就算是淳耳亲自下毒,她也有些不放心。
“伤是一定会伤的,只是不会有性命之忧。”淳耳看着卓夷葭,有些犹豫的道:“主子,若是要解蛊,必定要伤及世子的。”
“不过世子的毒,在解蛊之后,可让知画替他调理。知画毒术比我精湛,主子尽可放心世子的身子。”淳耳看着卓夷葭说着。
一旁的知画抬头看了看淳耳。
“咦,郡公爷怎的站在这外头,不冷么?”书房外头传来红珊的声音。
声音一落,便想起推门声。接近着就是红珊伸进来的头。
“都在呀。”红珊脸上有因为走的急而显现的潮红,对着卓夷葭见礼:“小姐。”
卓夷葭有些无奈的看着红珊,目光扫过红珊后面的赵凤曜身上。
赵凤曜撇开脸,尴尬的咳了一声,有些羞红的耳根子在一团白裘中格外显眼。
“怎的呢?”卓夷葭看着走进来的红珊。
“我说怎么外头来个守门通传的都没有,原来人都在里头呀。”红珊说着一顿,看着卓夷葭:“奴婢将才忘了敲门……主子不会怪我吧!”将才跑的太快,都忘了敲门便闯入书房……
“你到底有何事?”卓夷葭偏头看着红珊,语气有些凌厉。不管她对红珊脾气再好,这般风风火火的闯进来打断她们谈的正事,也是不满的。
许少看到卓夷葭厉声的红珊一怔愣,忽而脸有些红,语气有些委屈:“我就是做好了元宵,想让你们去吃。煮久了就化了。”说着眼眶也有些红。她极少被卓夷葭责怪,也是没脸没皮的,但若真的被卓夷葭说了,整个人都是很伤心的。
卓夷葭看着红珊的样子,又有些不忍心了,冲着她无奈的摆摆手:“你先下去吧,我们这就来。”
“是。”红珊规规矩矩的行了礼,抬起袖子一抹眼睛,转身退了出去。
“那世子的事,淳耳你全权负责。明日就动身去西海,就按你说的办。”说着卓夷葭停了下来,转头看了眼站在门外看着自己的赵凤曜。
身后是漫天大雪纷飞,赵凤曜身姿挺拔的站在廊下,房檐上挂着的灯笼摇晃着,烛光洒在下头,照在赵凤曜身上。北风不时吹起他身后的发,脸上一改往日的冰冷,温柔的望着屋内的卓夷葭,一双璀璨的眸子含情脉脉,温情如水。
卓夷葭转头便对上了赵凤曜的眼,一眼看了进去,忽的心口一动,赶紧回过了头。看向旁边的淳耳和知画。
“走吧,去吃元宵。吃完淳耳和知画留着做药,我们出去逛灯会。”卓夷葭说着起身走向屋外。
“世子也一起来吧。”卓夷葭路过赵凤曜,停了停,转头对着他说道。
“自然。”赵凤曜突然看着卓夷葭一笑,跟了上来。
卓夷葭偏过头,右手握拳捂上嘴,咳了一声。
一堆人吃了元宵,知画和淳耳留在屋中做药。其他人都到了街上。
夜色朦胧,灯火阑珊。又是一年元夜时。
北地的元夜没有京城的繁华,但好歹也是北地重城,又临近春闱,学子来来往往,路上车水马龙,络绎不绝。
路边的倾脚头早以将路上堆着的厚厚的积雪一车车的清理出了城外的护城河里。雪虽然断断续续,到了晚间却是没有停了。将打扫完的街道很快又铺上薄薄的一层。
一踩一个脚印子。而后又覆盖上新雪,很快便湮没了将才留下的足印。
街上早已挂满了灯,红的绿色,各式各样色彩斑斓。照的街道恍如白昼。
街上喧闹拥挤,卓夷葭一行人走到一处猜灯谜的地方。
灯谜中央坐着一个老人,旁边放了许多款式新颖又独特的灯。
猜字谜的规矩很怪,每盏精巧的灯里都有一个字谜。喜欢灯的人,要先猜灯里的字谜。花五个铜板揭一盏灯的灯谜,猜得中,那盏灯就送给他,猜不中,就把灯还回来。
五个铜板,买如此精巧好看的灯一盏倒是很便宜了,偏偏一个个的灯谜都是怪的,让喜欢灯的人几猜不中。
红珊跟在后头,东望西望,看着灯谜一个比一个难,便没了兴色。
卓夷葭一偏头便看到了红珊意兴阑珊的样子。便道:“你去其他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