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贵娇-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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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画接过腰环,揣到怀中。跟在卓夷葭的后面出了去,但是心里还是有些忐忑。虽然人事后她是一定要杀的,只是不同于平日,这可是寺庙里。最见不得血光的地方。
卓夷葭出去的时候,华太君已经等在外面了。身上披着带着厚厚绒毛的大氅,脖子上围着狐狸皮,转头看着卓夷葭,“怎的这般迟。”
“我掉了一个腰环,怎么都找不到。”卓夷葭说着,走到华太君身边,隔着厚厚的大氅抱着她的手臂。
“怎么弄丢的?”华太君说着看了看卓夷葭的腰。上面该挂着玉环的地方,果然空空如也。
卓夷葭蹙眉摇摇头,“不晓得。”说着转头看向知画,“你去吧,就在我们今儿走过的路上找找,特别是拜菩萨那儿。”
知画点点头,“是。”说着冲华太君和卓夷葭行了礼,转身离去。
华太君看着知画远去的身影,回头看了看卓夷葭的身旁,“你带了几个丫鬟?”
“就一个。”卓夷葭看着华太君回道。
“一个怎么行,也不多带点儿。”华太君转头看着卓夷葭,紧了紧围在脖子上的狐狸皮。
待会儿在禅房里听法,一般听法的主子都要定定的坐着直到法讲完。若是卓夷葭身边没有个候着的丫鬟,待会儿有事就麻烦了。
“这不是有祖母嘛。”卓夷葭抱着华太君的手臂摇了摇,笑着说道。
华太君嗔怪的转头瞥了一眼卓夷葭,然后回头看向自己身后随身的三个大丫鬟,和一个曹嬷嬷,眼神落在曹嬷嬷身上,“曹嬷嬷,你去跟着儿服侍。”
“是。”曹嬷嬷应声,走到卓夷葭的身后。
樊林寺里空谷幽兰,冬日的冰冻了水,冻了山,也冻了寺里的嘈杂。镇国将军府的一众女眷入了悟济方丈讲法的禅房里。
寺里其他普通的上香人,陆陆续续的在殿里进出。寺庙后院里却人烟稀少。
知画站在后院院外,身子隐在一棵树后。旁边是一脸严肃的北笙。
两人站在后院外,看着院子里,静静的等着里头的人。天儿很冷,山上的林子里更是冷。站在树下,林子里的地上的冰雪早融了水湿了两人的鞋袜。
两人依旧不动如山的站在树后,一动不动的盯着那僧人住的院子里。
山林里寂静,除了风扫过枝桠的声音,人迹罕至。
好久,后院里终于有了动静。有一僧人背着篓子往山林里走来。
北笙和知画对视一眼,知画看着北笙偏了偏头,北笙点点头。
僧人往林子里走开,知画隐在树后,慢慢的移着身子。僧人入了林子,停下了脚步,抬头看了看山林里高高的树林,树上有积雪,风一扫过,不时掉下雪渣子。
僧人拿起背篓里的斗笠带了起来,这才继续走下去。
北笙跟知画悄无声息的跟了上去。
好一会儿,跟着那僧人入了山林深处。知画躲在后面,北笙一个跃身,飞到那僧人前面站定。
那僧人骇了一跳,看着北笙往后退了一步,“你是何人?”
北笙没有回答,只是看着那僧人,“悟净师父,我家主子拖你帮个忙。”
听到面前的男子叫出了自己的名字,那悟净顿时警觉起来,“你主子是谁?”
北笙依旧没有回答,只是向着悟净走进,从背后一抽,将剑握在了手里,剑上寒光逼人。
悟净骇的一身冷汗,转身就跑。
跑?跑还能跑过北笙?北笙一个跃身稳稳落在那悟净面前,手中的长剑放在悟净的脖子上,锋利的刀刃贴着悟净的颈。
“我家主子拖师父帮她个小忙。事成之后自由重金报答。”北笙看着悟净,语气依旧没有任何情绪。
悟净感觉着脖子上的锋利,一动不敢动,看着北笙,腿发着软,“什…什么忙?”
“待会儿会告诉你。”北笙的剑依旧比在悟净的脖子上,“这会儿师父先随我们去听法的禅房。”
悟净一听说要去禅房,心里落了落,要是到了悟济师兄那里,他就不怕了。
一番思衬之后,悟净点了点头。
北笙一运功,倏的从原地消失。
悟净愣在了原地,转头四望,一脸茫然,刚刚是他的幻觉?悟净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偏偏脖子上的疼意还那么真切。
“我会一直跟在师傅旁边,师父按着我说的来做就行。”
第二百五三章 威胁
“师父若是不按在下所说的做,即刻在下就会取了师父的命。”话音还没有落一片结了冰的叶子闪过,直直的划破悟净的脖子。
悟净忽的不敢动了,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一滴血染红他的指尖。顿时脑门上就开始冒冷汗。
“走吧,若是办成了,主子给师父的报答会让您满意的。”
悟净不敢多说,按着这不知何处传来的鬼声走了下去。
另一边,卓夷葭随同辈的姐妹们跪在最后,前面一排是华太君,两边跪着何氏和李氏。一众人静静的听着悟济大师讲法,一听听了一下午。
后面的除了卓夷萍和卓夷葭,卓夷柔和卓夷韵两人都时不时垂着脑袋打着盹儿。
好不容易熬到申时,才听完法。
“阿弥陀佛。”悟济对着众人作了个揖,缓缓道,“今日讲法到此为止,施主们请自便。”
一听到讲完了法,卓夷韵和卓夷柔都来了些精神,跪直了身子,四处看着。等华太君起身。
何氏和李氏一左一右的搀扶着华太君,向悟济方丈告了退。一众人往禅房外走去。
这会儿听完法,本该回房拾掇拾掇,然后准备下山的。到了客院里,知画已经等在院子外了。
见到卓夷葭等人回来,知画走到卓夷葭身边,掏出怀中的腰环递给卓夷葭,“小姐,找到了。”
卓夷葭笑了笑,接过知画递来的腰环,转头对着曹嬷嬷道,“嬷嬷,知画回来了,劳烦将才的照顾。您可以去祖母身边复命了。”
曹嬷嬷看了看卓夷葭身后的知画,点点头,慈祥的道,“是。”说罢快步走向前面的华太君身后。
华太君见曹嬷嬷回来,定住了脚,转头看了看卓夷葭和她身边的知画,而后对着一旁搀扶着自己的何氏李氏道,“你们先带着孩子回房,我还有点儿事。”
何氏和李氏对视一眼,这才回道,“是。”而后带着卓夷柔、卓夷萍和卓夷韵回了客院。
卓夷葭走上前,走到华太君是身边,“怎么了祖母?”
华太君站在原地,看着卓夷葭走上来,转身对着一旁的丫鬟吩咐道,“倚梅,你们三个去守着客院。”
“是。”倚梅看了一眼知画,然后带着另外两个丫鬟离去。
华太君这才转身往来时的路走去,“四儿,跟我来。”边说边带着卓夷葭往将才听法的禅房走去。
卓夷葭跟在最后,转头跟知画对视了一眼。知画点点头,卓夷葭的才放下了心。
不远处的山林里,是侯在里头的北笙和什么也不知道的悟净。
华太君带着卓夷葭一路走到禅房外,禅房的房门大开,禅房里头的小僧人正拿着扫帚打扫着将才她们做过的地方。悟济大师在禅房里低头看着经书。
门外守着的小僧人见到华太君,上前行礼,“阿弥陀佛,施主前来,有何事?”
华太君转头对着那小僧人还了一个揖,“小师父,我们是来求见悟济大师的。”
“师父在里面看经书,施主稍侯,容小僧前去通传。”小僧人对着华太君作了个揖,转身走进了禅房内。
俯身到悟济耳边说了几句话,悟济点点头,那小僧人便出来了。
小僧人走到华太君身边,对着她比了比,“施主,里面请。”
“有劳小师父了。”说着华太君冲着那小师父点了点头,往禅房里头走去。
里面的悟济并未抬头。只是缓缓收起了桌案上放着的经书。
禅房内打扫的小僧人们纷纷退去。
曹嬷嬷和知画候在禅房门外。
华太君带着卓夷葭,走到悟济桌案前,作揖行礼,“老身携愚孙,拜见悟济大师。”
身后的卓夷葭也跟着作揖行礼。
悟济抬起头,看着华太君,看了一眼站在华太君身后的卓夷葭,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施主请。”说着比了比身前的蒲团。
华太君依势而坐,卓夷葭坐下华太君身后。
“老身前来,有事请大师化解。”华太君坐在蒲团上,看着悟济说的诚恳。
悟济看着华太君,面无悲喜,未曾答话。
见此,华太君顿了顿,继续道,“愚孙前些日子梦魇,不知那梦中之事寓意为何,特请悟济大师化解。”华太君说的很隐晦,不知寓意为何,又何来化解之说?
卓夷葭坐在华太君身后,静静地看着悟济,她不怕他会说出不可告人的事。既然当年他能与她密谈,便知她命格。
再远离红尘脱俗成仙的人,也不会无事去捅一个帝王之命的人。对于他们来说,披着道骨仙风样子的和尚,实则满心贪恋尘世权利的,对于帝王之命的人,自然是辅佐图利;而真正清高得道的大师,莫过于远观。
不管是哪种,都不会无故去做损害卓夷葭的事。
悟济看着华太君,摇摇头,“施主请回吧。”
摆明了一副不愿多说的表情。华太君看着悟济,脸色有些沉,却又不知该如何再求。但是悟济越是这个不愿多说的样子,华太君心中便越是担忧。
她看着悟济,双手合十,附身行礼作揖,“求大师指点一二。”
悟济将目光落在卓夷葭的身上,卓夷葭双眸清明的迎着悟济的目光,幽深晦明。
悟济一顿,回头看向华太君,“有一劫,大凶。”
华太君身子一顿,脸色有些苍白。大凶……
卓夷葭听着,不动声色的勾了勾唇。看来三娘她们还是做到了。
“大师可有化解之法?”华太君问着,语气带着急切。
悟济摇摇头,“言尽于此,施主请回吧。阿弥陀佛。”
看着悟济的样子,华太君知晓多问也无益,沉着脸色,冲着悟济作揖行礼,“叨扰大师了,老身告辞。”说罢带着卓夷葭起身离去。
曹嬷嬷和知画守在外面,见到华太君和卓夷葭出来,两人上前搀扶。
知画看了卓夷葭一眼,将才屋里的探话,她自然都听到了。
华太君站在禅房外,转头看了眼卓夷葭,脸上看不出喜怒,忽而叹了口气,“四儿,你先回房去。”
第二百五四章 大凶之命
“是。”卓夷葭点点头,冲着华太君屈屈膝,带着知画转身离去。
待到走远了,跟在后头的知画在靠近卓夷葭身边道,“看来这事儿三娘办妥了的。那另一个,要怎么办?可要放了?”既然已经说了卓夷葭命格的大凶,另一个和尚便没有用了。
卓夷葭摇摇头,转头看向知画,“去,让你们找的和尚‘偶遇’她。说我命格大凶,唯一破解之法,便是入北郊桃花庵。”
顿了顿,卓夷葭又补充道,“还有,将那人留下吧。”
既然是悟济开口说的大凶,他也就不用说这话了。也就不用死了。她也不想在佛家圣地杀生。
知画恍然,点点头,转身离去,留着卓夷葭一人等在原地。
另一边。华太君站在禅房外,看着卓夷葭走远的身影,叹了口气。
身后的曹嬷嬷见此,偏头看向华太君,“四小姐可是有什么事烦了太夫人的心?”她不知禅室里发生了什么,但是华太君从禅室里出来便此番脸色,自然知道应该是有什么事了。
偏偏只带了卓夷葭进去,卓夷葭前日说梦的时候,将巧曹嬷嬷也在。如今一猜,大概也知道是四小姐有了什么不对。
华太君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定定的看着卓夷葭离去的方向,声音沉沉的,“悟济大师说她,有一劫,大凶。”说着往前走去。
曹嬷嬷一听,惊得张了张嘴,又很快恢复,跟上了华太君的脚步,用着一如既往温和的语气道,“四小姐那么小,能有什么劫呢,会不会是看错了。”
华太君走在前面,摇摇头,“他的眼睛,不会看错。”
曹嬷嬷跟在华太君身后,她其实更希望这话是假的,毕竟大凶的劫,搁在卓家,是定会影响卓家的气运的。
可万一真的只是诳语呢?曹嬷嬷想着。
想了想,有些犹豫的开口,“有一言,不知老奴当讲不当讲。”
闻言,华太君转头,看向曹嬷嬷,“你我多少年的情谊,有什么但说无妨。”
曹嬷嬷看了看周围,然后转头看向华太君,“太夫人确定,这大师真的是得道的清风之人?”言外之意,若不是清风之人,便容易被人收买,成为一把刀子。毕竟卓家有太多想要要卓四命的人了。
华太君停住了脚步,定定的看着前面的路,前面石板铺就的路很干净,有雪水润湿的痕迹,偶尔又路旁的枯叶掉下,一阵寂寥。
“不会的。”华太君摇摇头,转头看向曹嬷嬷,“悟济不是为了俗利打诳语的人。”说着往前径直走去。
她还记得,当年先皇来樊林寺上香之时,悟济说他命格有变,龙气渐散。先皇为此事忧虑。
后来皇后娘娘带着她前来求悟济改口,要他改口说先皇九五之尊龙气大旺。许了悟济很多利,还威胁过烧了樊林寺。但悟济始终摇头不语。
当然,皇后娘娘最终还是没有烧樊林寺,只是带着她回了京城。
华太君带着曹嬷嬷,向着寺庙僧人所住后院走去,悟济说了大凶,不愿解。这樊林寺总有愿意解的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