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夫临门:王爷,别闹!-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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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嘛……”冥星看看她,叹口气,“这个不好说了!不过,他还是不要出来的好!他一出来,我们就六神无主,忙得头都要掉了!”
“说的他好像惹事精似的!”顾九不满道,“我虽然跟他认识不久,也知道他性子跳脱,可是,他不是没有分寸的人!他一个大夫,至多就是偶尔发发神经救救人,能惹多大的乱子啊?”
“你不懂!”冥星长叹,“小怪物,你不懂啊!等你懂了,你就会明白我们的苦衷!其实我对云千澈没恶意的,他是个可爱正直的青年,可是,光可爱正直不行的,目前这种状况,我们需要王!王沉着睿智……”
“说什么鬼?”顾九听得一头雾水,“云大夫和你们王是两个独立存在的个体,你们需要王,就跟你们王玩好了,干嘛要把他关起来?
“都说了是他自己要躲起来!”冥星摊手,“你不信,我也没办法!不过,我们也是很意外,他很少这么乖呢,哈哈,看来,以后要经常想法吓吓他……”
“还笑?”顾九气得直跺脚,发狠道:“好!星大人,你别想让我帮你的忙!”
“喂,你自己的小命还是我护着呢!”冥星失笑。
“我不要你护了!”顾九忿忿然,“我以后有祖母大人护着,我谁都不怕!”
“你祖母?”冥星吃吃笑,“是你祖母作主把你送到疯人监的!”
“她很快就会接我出来了!”顾九轻哼,“她会敲锣打鼓,风风光光的把我从疯人监里迎出来,我会是顾府最受宠爱的二小姐!”
“不是吧?”冥星好奇得不得了,“小怪物,你今天到底有什么造化?”
“想知道?”顾九挑眉。
“当然!”冥星抓耳挠腮,“我都快好奇死了!虽然我一直在顾府的屋顶上,但乱糟糟的也没瞧清楚,你做了什么啊?为什么顾家老太太肯接你回府了?”
“那你发誓!”顾九看着他,“你发誓你没骗我,云千澈不会有事,不然,你就变太监!”
“太狠了吧?”冥星跳脚。
“爱发不发!”顾九轻哼。
“好了,发就发!我堂堂冥大人,才没闲心骗你一个小丫头!”冥星举起手发了一通,顾九见他面色坦荡,眼神清澈,总算放下心来。
“你还真是好色!”冥星窃笑。
顾九白了他一眼,把白日里发生的事讲了一遍。
冥星听得瞠目结舌。
“顾家大夫人的瘫痪是装的,这个倒有可能,那大夫人确实不像个瘫痪的病人!”他皱眉咕哝,“但你说顾家大小姐和顾云城全是楚夫宴的种,有什么依据吗?”
“我没有实证!”顾九摇头,“但是,我根据他们的表情动作神态猜出的事,八九不离十!”
“只是猜?”冥星缓缓摇头,“太武断了!你要知道,如果顾倾城是楚夫宴的私生女,这就意味着,这两人达十六七年之久!十九年,还在顾老夫人的眼皮子底下,这个说不过去啊!你该知道,你家那位祖母,执掌后宅多年,早就练就火眼金晴!还有,你爹顾奉之那可是浸润官场的人精,十几年发现不了一段奸情,你觉得这可能性有多大?”
“这个我也也不是没有想过!”顾九回,“说起来是有点矛盾,可是,有句话叫灯下黑,就像我今天打探出的事,在这之前,你能想到,大夫人是装瘫吗?”
“这个倒真没想到!”冥星感叹,“她在你爹之前出事,又伤得那么重,紧接着你爹又出事,任谁来想,都会觉得这夫妻俩是得罪了人,或者走了霉运招了邪,但绝不会想到,她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第63章杀人,不如诛心!
“是啊!这就是灯下黑!”顾九道,“楚夫宴简直就是这方面的高手!他明明不好男风,还时常光顾小倌馆,这么多年,他不喜欢女人这事儿,在大家心里根深蒂固,就算他与哪家的夫人有些亲密之举,大家也不会往那方面想,不是吗?”
“那倒真是的!”冥星点头,“不得不说,这个楚夫宴,还真是鸡贼!”
“我父亲昔年常年在外征战,一年之中也回不了几次家,就算回了,府中几位夫人,也是轮着住的,而楚夫宴又是那么精于掩饰的人,又曾救过他的命,他怕是根本就不会往那污秽的事上想!”顾九说着忍不住咬牙,“可恨那楚贼,真是骗苦了父亲,如今又害惨了他!”
“可我还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冥星眉头紧锁,“就算你父亲不在府上,顾老夫人可是一直都在后宅待着呢!十多年啊,总能听到点风声吧?而且……”
他顿了顿,笑说:“你久居山林,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什么话?”顾九问。
“秦风燕流!”冥星回。
“什么意思?”顾九歪头。
冥星笑,“跟你这样的小姑娘说这些,有些不地道,不过,为了让你明白,我还是说吧,秦呢,指的是秦姓,燕呢,是云苍的一个山名,叫燕山,那里因为贫穷偏僻,多出流氓土匪……”
“我对燕不感兴趣!”顾九打断他的话,“你直接说秦!”
“我是想说,楚夫宴就是燕山人!”冥星呵呵笑,“秦风的风字嘛,就是风流的意思,秦家多风流人物,在男女情事上十分狂放!”
顾九愕然:“你的意思是说,在秦宁心嫁入顾府之前,便已与楚夫宴珠胎暗结?”
“不!”冥星摇头,“我的意思是说,在秦宁心嫁入顾府时,顾老夫人便该知道,她是什么货色!秦家女子,无清白!”
“啊?”顾九怔住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顾徐氏的目光就该毫不松懈的盯紧秦宁心,怎么会大意到出了这样的家丑,连嫡子嫡女都是别人的种,却依然无知无觉的地步?
她思来想去,只是想不明白,脑中把白日里发生的事又过了一遍,仍然坚信自己的结论。
“这其中应该另有隐情!”她猜测,“但我想我不会猜错的!起火时楚夫宴那么紧张顾云城,一直把他往自己身边揽,如果这孩子与他无关,他何必如此在意紧张?”
“也许……爱乌及乌呢?”冥星推测。
顾九笑:“你觉得,他是那么重情的男人吗?”
“这个……还真不是!”冥星轻叹摇头。
“再说顾倾城,她性子最是清高孤傲,凡夫俗子,她是不会瞧在眼里的,像楚夫宴这样的男人,如果不是跟她有一种特别的关系,是不可能入她的眼的!再者,她平时那么粘我父亲,父亲又那么宠她,她有什么理由跟楚夫宴同流合污?不管是从长相品味还是地位,楚夫宴都没法跟父亲比,两人之间,可是云泥之别!”
“你最后一句话说服我了!”冥星连连点头,“这么说来,你和你母亲,就成了这场阴谋中的炮灰,你们住的宅子,离废园那么近,必是你母亲撞破了这两人的奸情,这才惹来了杀身之祸!”
“是!”顾九点头,“虽然未经验证,但想来也不会有多大偏差!现在想来,母亲出事之前,确实有些不安惊惶,还偷跑到福寿院,想见父亲,被老夫人发现,大发雷霆,将我们母女二人禁足!她那么嫌恶我们,母亲怕是不敢跟她说实情的!”
“是啊!”冥星不自觉点头,“这又是一个大疑点呢!虽然女儿向着母亲,但断没有跟着母亲的奸夫,害自己亲生父亲的道理!如此看来,他们之间,确实关系特殊,才能狼狈为奸!”
“无耻!”顾九想到顾奉之,又想到惨死的林静姝,不由恨意满胸。
“小怪物,你又变小豹子了!”冥星看着她,两眼发直。
顾九龇龇牙,问:“云苍朝对于通奸的人,会怎么处置?沉塘,还是骑木马?”
“你说的那两种方法,是用来惩罚普通人的!”冥星回,“像候爷府的大夫人,出身尊贵,为了夫家娘家的脸面,就算惩罚,也不会大张旗鼓,大多偷偷的填了井,回头再说误坠,就此了结!”
“坠井……”顾九托腮,“死得也太轻巧了点!”
“那你想让他们怎么死?”冥星一脸好奇。
“为什么要让他们死呢?”顾九呵呵笑,“杀人,不如诛心,有时候活着,才是更大的折磨!”
……
清晨,阳光灿烂。
多日未见的冬阳,暖融融的照在顾府大院,也照在福寿院廊下的顾徐氏身上。
阳光虽暖,顾徐氏的心却是冷的。
她端着碗,躬着腰,细心的喂椅子上的顾奉之吃饭,心内虽苦,脸上却带着慈爱溺爱的笑容,目光柔和,声音更是温柔宠溺。
“奉儿,乖,再吃一口!”她哄着已有白发的儿子吃饭,像哄着襁褓中的小小婴孩。
阳光照着她的脸,每一根皱纹里都是心疼柔软,每一根雪白的发丝里,却又写满憔悴疲倦。
顾九立在台阶下,远远的看着,虽然一向不太喜欢这个强势冷酷的老太婆,此时却觉眼眶微酸。
意识到她的注视,顾徐氏远远的望过来。
那双温柔慈爱的母亲之眸,也在那一瞬间重又回复威严淡漠。
“谁准你在那儿的?”她开口,语带愠怒。
“楚夫宴!”顾九快步上前,一字一顿,吐出这三个字。
顾徐氏眸光一凝,牢牢的盯住她。
“你是谁?”她的目光老辣凛冽,猜忌、警觉、防备在她眸中交替闪过,还有一丝丝的兴奋和莫名的期待。
顾九迎着她的目光,沉静答:“我叫唐豆豆,这当然不是我的真名,我真名叫什么,老夫人很快就会知道,现在,我想告诉老夫人的是,楚夫宴是我的仇人!”
第64章打打草,惊惊蛇……
“仇?”顾徐氏轻哧,“你多大?他多大?楚大夫悬壶济世,美名远扬,跟你这乳臭未干的小贼,能有什么过节?”
“他害死我兄长,这算不算过节?”顾九回。
“他为什么要害你兄长?”顾徐氏问。
“因为我兄长无意中撞破他一个了不得有秘密!”顾九答得利落。
“什么秘密?”顾徐氏追问。
“我以为经过昨天的那场大火,老夫人就算不确认,也能猜出那个秘密是什么!”顾九飞快回。
顾徐氏浑浊的老眼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没说话,转身回房。
顾九不加思索,快步跟上。
两人进入房间,关上房门。
“火是你放的?”顾徐氏劈头就问。
“是!”顾九坦然承认。
“你好大的胆子!”顾徐氏疾言厉色。
“小的以为,损失几间房子,跟发现一个攸关顾府生死存亡的大秘密相比,前者不值一提!”顾九眨眨眼,面色自然,丝毫无惧于她的威严。
“好小子!”顾徐氏轻叱一声,“那你倒说说看,你都发现了些什么!”
“小的发现的,老夫人有的应该也发现了!”顾九回,“比如,大夫人的气色和妆扮,还有,她的鞋子,这些,我都不再累述了!我就只说一说,我兄长和楚贼的梁子,是如何结下的,夫人就会明白,我究竟发现了什么!”
“讲来!”顾徐氏急急道。
“我兄长是个厨子,在楚贼常去的那间小倌馆的后厨里做事,楚贼是小倌馆的常客,老夫人应该听说了吧?”顾九看向顾徐氏。
“他好男色……”顾徐氏点头。
“因为他好的是男色,所以老夫人之前大概从来没想到,他会和府内的大夫人有染吧?”顾九呵呵笑起来。
顾徐氏被她笑得面色潮红,粗声粗气道:“你还是先说你的证据吧!”
“好!”顾九点头,“小倌馆的人都知道,咱们这位楚太医虽然好男色,却从没享用过那里的男色,因为每次去那里,他都自带意中人!意中人着男装,戴帷帽,谁都没有见过他的真面目,但机缘巧合,被我兄长瞧见了!发现那人竟不是男人,而是一名中年美妇!老夫人可知这美妇是谁?”
顾徐氏看着她,喘着粗气不说话。
“我兄长是粗人,见的人,也多是市井凡俗,自然不识得那美妇人是谁,但瞧那神态衣着,贵不可言,说那镯子绿得似能流下水来,手上还戴了颗硕大的祖母绿戒指,两样都价值不菲,必是云京贵妇无疑!”
“云京贵妇,比比皆是!”顾徐氏嘴角微微抽搐,看得出来,虽然她一直在查,心里却并不希望这事是真的。
毕竟,这事儿,太丢脸太耻辱了!
顾九淡笑回:“是啊!云京贵妇那么多,我原本也想不到跟顾府有关,但我知道他死前曾发生过什么事,必与楚夫宴有关,我猫在小倌馆数月,最终,跟着那位贵妇,来到了顾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