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从来都徒有虚名-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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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了,家乔。”她说话的时候并没有对着常家乔,虽然是真心感谢,但对着他,她内心负疚,却又疏离不得。
常家乔微微有些失落,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此时并非上班高峰期,但都市就是都市,街道从来都是这样的繁华,红尘万仗,何曾短过?
“上一回,你说你爱上了他?”显然这一回常家乔是极力保持着平静的,连说这句话是,他也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起来。
景昔微笑:“家乔,你约我说来最主要的目的不是谈简亦昇的事吧。”
“我们要谈的,已经谈完了。”
景昔的笑意更浓了,是的,他们要谈的已经谈完了,接下来无关紧要的事情,她回答也好,不回答也好,无伤大局。
“我和简亦昇的事情,我不想说什么。从一开始你就知道,我对他是两样的。”
常家乔的脸色微变,他自然知道景昔对简亦昇是两样的。从第一次她找他帮忙查简亦昇的时候,他就发觉了。
原来一直是自欺欺人。
“家乔,有些话不消我说你也知道。”常家乔抬头,眸光紧紧地锁着景昔。景昔的神情这般的坦然,她始终是一个淡然的女子。
“景昔,我只想你知道,我对你,从未变过,始终如一。”
景昔继续微笑,这一点她很早就知道了。
常家乔这般优秀,待她又好得过火。
早前室友们皆认定常家乔便是景昔可托付之人,可景昔总不以为意,只笑说:“他给了你们多少好处?”
常家乔在某些方面确实痴傻得过分,想来那帮女人从他手里也拿了不少好处。只是因是暗地里的,景昔倒不好置喙。
有好几次,景昔也对常家乔说过:“你别老这样不在意,吴佳她们几个迟早会把你的棺材本都扒出来。”
常家乔总是笑着说:“我这样年轻,那来什么棺材本?就算真被扒出来了,往后还不好赚。”
景昔叹气,原本是想用这个小玩笑来教导他一番,却未想,被他的傻气打败。
常家乔见景昔失神,轻咳了一声,景昔回过神来,朝他笑笑。
“简亦昇的背景你也不是不清楚,他那样的身世,未必是良善之人。”
这一点,景昔也是晓得的。
“我也未必是良善之人。”
“唉,你怎么这样说了呢?”常家乔叹气,景昔真是无理取闹。
景昔见常家乔无奈的样子,笑着说:“简太太我见过,早年定是一个矜贵活泼的女子,难怪简老先生会钟意她。其实豪门家族里面,感情的事情盘根错节,真要说谁对谁错,却又十分难了。”
“我如今和你讲的是简亦昇。”常家乔微怒,明明与她讲的是简亦昇,怎么又转到简家去了。
简家在B城如日中天,在国内名声赫赫。一开始查的时候,他也未曾将简亦昇与简家联系起来,可越查到后来,越发觉不对劲。
常家在A城怎么说也是有些人脉的,怎么会连一个知名律师的身世也查不清楚呢?常家乔有着一根筋到底的脾气,越是查不到,越是要查。辗转托了人,往深处去查,几番下来,才算有些眉目。
到最后查到B城简家头上,这却是常家乔始料未及的。莫说常家比不上简家,便是A城的多少豪门也是比不上的。
简家的那些事情,说到底也不过是一部狗血的八点档剧。
可那个又敢明着说呢?
简亦昇自简老先生过世后便被排除在家庭之外,也不知是真是假,以常家乔的手段,却是难辩真伪的。
“我当然知道你同我讲的是简亦昇,我只是不希望你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你怎么不想想,简亦昇自小被父亲抛弃的可怜,事物本来就是有两面的。”
“我不同你讲这样,我讲不过你。”常家乔真想发怒,可对面的人是景昔,他的怒气怎么也发不出来,只好作罢。
景昔笑笑说:“我承认我是喜欢他,可未到爱那种程度,上一回你做的事情太过了,我是不得以才说的。”
这算解释?
常家乔心中一喜,那知景昔随后就说:“我对你,始终也只有感激。”
常家乔心里叹了叹,到底说出来了吗?也许这样也好,省得自己一直牵肠挂肚,其实不过是黄粱一梦。
“我知道强求没有结果,你放心,我自己知道该怎么办。”
景昔点头,她知道常家乔不会因为感情之事而做出伤大体的事情的,她对他足够了解。
“我只是担心你,景昔,你若真是喜欢他,也不要把所有的话藏在心里,对他说清楚也是好的。”
“对他吗?”景昔一下子沉寂了起来,连眸光也暗淡了起来。
简亦昇从始至终也没有说过一个喜欢她的字,她又何必死皮白赖地去向他表白,没准最后没讨到好,还讨来了白眼。
“不提他了。我们谈点别的。”景昔转了话题,她总不愿意过多的提及简亦昇。
常家乔无可奈何,景昔不愿意提,他也不能多说什么。刚刚已经讲明白了,只是朋友,朋友在某些方面是不能多嘴的,他有分寸。
常家乔笑了笑说:“那该说些什么呢?”他与景昔,似乎并没有过多的话题可聊。
他这才发觉得,原来她和景昔之间并没有发生很多事情,有的大约只是他告诉她,她母亲的病情,又或者,他帮她查找一些资料的事情。
景昔想了想才说:“也许可以聊聊从前发生过的事情。”
他们之间有发生过有趣的事情吗?
常家乔绞尽脑汁却并没有想到什么,却是带着尴尬问:“有什么事情可聊的呢?”
景昔笑着说:“也许可以聊聊排球的事情。”
这大概是唯一一件值得他们俩回忆的事情——
景昔的体育一直都不好,大一考试的时候选了最为简单的垫排球,却怎么也考不过去。学校格外的变态,非要将体育算入学分,这对于景昔是很不利的。为此,景昔痛恨不已。
而垫球也是非常变态的,除了考试的人外,还需要一个陪练的人。景昔球技之差,照吴佳的话来说,实在是差到“令人发指”!
吴佳这话,语法是不对的,用词也是不对的,可意思却很明确。
景昔球技差最直接的后果就是——没有人愿意陪景昔练。
对此,景昔怨恨不已,直骂室友没良心。骂归骂,连岑薇也受不了景昔的球技,无奈之下,景昔找上了常家乔。
因为常家乔是全校排球打得最好的人。
“当初你为什么会答应?”当时他们并不认识。
常家乔想了下说:“我也觉得奇怪,我怎么会答应呢?”
景昔笑了起来:“你不应该答应的。”
常家乔点头,确实,陪景昔练球比他打三场更累。景昔的球技之烂,实在令他无语。到最后是如何坚持下来的,他也记不清了。
唯一记得的大概是考完以后,景昔拍了一记他的肩膀,然后笑着说:“我请你喝饮料!”
他当时想,这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女孩子。
“我记得当初是五十个满分。”景昔说。
常家乔点头,补了一句:“可惜你接了四十九个。”
“好歹及格了。你不晓得,体育老师当时就震惊了,他肯定没想过,我会考过。”
“你还说你,你那球技,实在差得可以。”
景昔笑嘻嘻地说:“实在要谢谢你啊,要不是你,估计我连接十个都有问题,更不用说四十九个了。”
常家乔说:“你当时谢过了。”
“我谢了什么?”
“不记得就算了。”他会永远记得的,不需要她记得。年少的感情至为美好,仅一瞬,便足够一生品尝了。
景昔细细的想了许久,仍旧没有想起来。
她不记得她当初很豪气地拍了常家乔的肩,然后拉着常家乔去学校后面的小店里面买啤酒喝,一喝便是一打。
因为第二天是周末,所以景昔并没有顾忌,喝完以后,她拉着常家乔坐在学校大楼的阶梯上,面不改色地和常家乔讲学校的变态之处。
夜风沁凉入心,繁星点点,月华如水,夏蝉鸣了一夜,他就这样静静地听着景昔讲着话。
她说的那些有的没的,他未必听得入心,可她说话的神情这样的好看,一下子便入了他的心。
感情大约就是这样慢慢滋生起来的,到了后面,他越来越清楚自己的心意了,可明着说要追求她,他又落不下脸来,于是一直不温不火的发展着。
事情的发展果不如人意。
作者有话要说:H无能的说,将就着看……偶是清水,关灯党……
BW的出来~留过言的,表留了~偶知道乃们的心意~
、1、2
(1)
景昔没想到,简亦昇居然真的把那话当真了,她原以为他是随口说说的。等到简亦昇拿了一大堆旅行社的传单回家时,景昔竟不知该说什么。
简亦昇把单子往沙发前的茶机上一扔:“你看看,该去哪儿。”
“我不去!”她确实不大想出门,一趟旅行要花费多少时间,她可不想花费时间做无意义的事情。
简亦昇平静地说:“既然不想去,那就陪我去出差。”
这两个,性质不同吗?
“我过两天还得回去上班呢?”由始至终都是他一个人提出来的,她可没答应过他什么。凭什么要陪他去出差,冗长无聊的出差简直是变相谋杀!
“你答应了我,就应该做到。”简亦昇不紧不慢地说,完全像在说大道理。
景昔白了他一眼,她哪里说过?
“什么时候,什么地方?我可不记得。”
简亦昇慢悠悠地坐到沙发上,修长的双腿架在那里,好一派闲适的模样。
景昔愤愤不平地想,这家伙八成那根神经搭住了,奇奇怪怪的。
那知,接下来简亦昇就说:“昨晚,你的卧室,你亲口答应的。”
“胡说,我哪……”景昔刚要否绝,脑海里忽然浮起一个画面。
她似乎,或许,可能答应过,可是,可是……
“简律师,这个,这个……”
“口头承诺也具有法律效应。”他淡淡地说,如同曾有过的千百次辩解一样,从容优雅,丝毫不会被对方所制。
景昔只好妥协:“我们去哪里旅行?”
“你选。”
这话,等于白说吗。让她选,她想去的地方多了去了,可是没时间啊。何况他也不会那么迁就她。
景昔翻了翻旅行社的宣传单子,什么“新马泰”N日游,什么“马尔代夫”自助游,什么“南非”N日游……
有好些地方都是景昔向往许久的,于是她挑了一个最想去的地方说了,简亦昇平淡地说:“我没那么多时间。”
景昔想想也是,他没那么多时间,那找个近点的吧。去国外还得办护照,程序太麻烦了,国内应该可以了吧。
“海南双飞五日游,这个不错吧。”景昔把宣传单递给简亦昇看,同时她已经开始幻想自己坐着竹筏在万泉河上飘流的景象了。
“我没时间。”
“那千岛湖一日游总可以了吧。”她多么充分的考虑了他的时间啊,为此景昔很得意。
那知,简亦昇很平静地说:“我去过了。”
“你去过了,我就不能去了?”景昔理直气壮地反驳。
没想到,简亦昇更厚脸皮地说:“对,你不能去了。”
这,这,这也太那个啥了吧。
景昔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把茶几上的宣传单子一推,愤愤地说:“不去了,不去了,我说不去吧,你非得要我去,我挑了地吧,你说不去。算了,算了,不去了!”
简亦昇慢条斯理地说:“既然你不去旅行,那陪我去出差。”
景昔瞪了他一眼,这才是他最终的目的吧!
“才不!”
景昔断然拒绝,绝不如他的意!
“你觉得你有更好的地方去吗?”
这人,没脸没皮到了极点。她说了地他都会拒绝,那当然没有地方可去了吗!
景昔怨郁极了,不平地说:“我觉得我挑得地方都挺好的,绝对比你去出差的地方好!”
“当然。”难得,简亦昇居然附合了她一时。
景昔简直受宠若惊,立马接口说:“那还是去我选的地吧!”
“不去。”
景昔无语了,扫了他一眼,起身回房。
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懒得理他!
(2)
其实,他本是想同她去旅行的,没想到,小梁意外接了个案子。对方是老主顾,倒不好不接。
第二天整理行李的时候,景昔自是万般不如意。
简亦昇只好说:“下回有时间再陪你去。”
景昔“哼”了一声,懒得理这个大话大王。连行李也不要他帮忙拿,一个人疾步前行。
候机厅明亮的大理石地砖倒映出景昔负气的面孔,简亦昇优雅从容地跟在她后面,嘴角噙着淡淡的笑。
上了飞机,景昔负气,兀自阖眼。简亦昇那里会看不出她是假睡呢,也不去理他,自顾自翻看着文件。
景昔一觉醒来,眼角瞥见文件上密密麻麻的字,哼了声。
简亦昇停住手里的动作,微笑:“装睡还发出这么大声响?”
懒得理她,景昔继续闭眼睡觉。
简亦昇合上文件,将她拉到自己怀里。景昔挣了挣,又怕惊忧了飞机内的其他人——他们坐的是头等仓,其中不乏社会名流,这面子,景昔可丢不起。
简亦昇揽着景昔的肩头说:“真不高兴了?”这语气,实在太像哄孩子了。
“你管我!”景昔的脾气本就不好,这回倒有点恃宠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