赠谁出尘盈手握-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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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会有那样的错觉,可笑!
走到萧叶何面前站定,扬起头,声音清冷地说:“萧叶何,我今天晚上约了人吃饭,你请自便吧!”绕过他刚想走,手臂却猛得被拉住,“沈出尘,妈打电话过来,叫我们今天晚上回去吃饭。她怕你不同意,所以就打给我了。”
沈出尘偏过头,眸内一片愠色,眉头不自觉得皱得深紧。
“出尘,别用那样的眼神看我好吗?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那样讨厌回家,可是他们始终是你的父母,回去吃顿饭仅当是表孝心,这样你都不肯么?”
沈出尘沉默,不是她不想回去,只是她不想演戏。
良久,叹口气,才转身上了萧叶何的奔驰跑车。却不曾看见,萧叶何唇边那一闪而逝诡计得逞般的笑意。
假戏情意真
车子驶进泊金湾别墅群时,天边的最后一抹晚霞被深深地隐进了厚重的云层里。天渐渐暗了下来,必竟深秋了,日头是越来越短了。
泊金湾别墅群远离市区,依山伴水而建,环境清优,配套设施一应俱全,住在里面的人非富即贵。而此别墅区的保安系统又是国内外最先进的,当初龙熠集团开发此楼盘时,打出的广告语就是,一流的保安系统造就一流的安全环境,所以此楼盘一开盘就售罄而空。现在但凡有点钱的人谁不想保全身家性命,就凭这一点,萧叶何就赚了个满盆。
按响门铃后,出来开门的是沈家保姆吴妈。
吴妈一见是他们俩,开心得冲厨房方向喊了句:“夫人,出尘他们来了。”
周若梅听到声响忙从厨房里走出来,边结围裙边对吴妈交待,“吴妈,那鱼头炖得快差不多了,你进去看着点,我陪出尘他们坐坐。”
沈出尘站在偌大的客厅里环视着周遭的一切,晶莹剔透的水晶吊灯、意大利进口的真皮沙发、上等楠木制作的家具、光洁亮丽的大理石拼花地板……如此豪华气派的家俱和装修应该全是萧叶何亲自给操办的吧,怪不得母亲会如此喜欢他,如果换了她是当妈的,八成也喜欢,可惜啊她是那个被嫁的。
“小尘、叶何,怎么光站着,快坐呀!”周若梅笑意盈盈地招呼着两人入坐,又吩咐吴妈泡茶出来。
周若梅五十多岁了,但保养得极好,脸色红润连带着皱纹就少。年轻时在文工团跳过舞,后来进了市文化局任副局长,现在虽然退居二线,但还是有不少剧团排戏时会请她过去观摩指导。必竟是搞艺术的,气质难免看上去会与众不同,只到现在眼角眉梢依稀还能看出当年的风华娇容。
“怎么没看到爸跟大哥大姐他们,他们不回来吃饭吗?”萧叶何望着空荡荡的客厅,好奇地问。
“你爸在书房里练大字呢,你哥你姐他们晚上有应酬就不回来吃了。这样子倒也乐得清净,他们要是一来啊,那群小皮猴一定也跟着来,吵吵闹闹没个安静。”周若梅话虽这么说,但口气中还是不免听出对孙子辈的疼爱。
萧叶何“哦”了句,看了眼始终一言不发的沈出尘,那低眉顺眼的样子真不知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回过神,顺手拿起摆在地上的礼品盒放到茶几上,那都是些顶级的燕翅鲍。萧叶何会做人,每次来都不会空着手,总是会变着法子给二老带东西,有时会是进口的葡萄酒,有时会是出差时买的小礼品,有时就送些个滋补的燕翅鲍,反正该孝敬的他一样都不会落下。
沈家三个孩子,大哥大姐是龙凤胎,都要比沈出尘年长几岁,现在都在政府部门担任要职,可谓官途无量;而出尘呢,不在乎升迁,不喜与人争斗,守着个小科长一干就是好几年。
在她的兄姐眼里看来,她那是不思进取,不求上进;但在出尘自己看来,她那是随遇而安,乐得安闲。久而久之,家里人也不再提升迁的事,知道她的性子不喜官场上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一切也就遂了她的意思。
望着相谈甚欢的萧叶何跟周若梅,沈出尘心里低叹,自己到底还是生分了些,可是怎么就融不进去呢?
从小她就隐隐约约知道母亲并不喜欢她,对她的态度总是不冷不热。她不明原因,以为自己做得不够好,于是拼命努力想办法让自己做到最好,可是到头来始终得不到母亲的关注。
她的不明所以只到三年前才知晓,那是她偶尔经过母亲的房间听到的,当时简直犹如晴天霹雳。
周若梅在房间里偷偷跟自己的大女儿说:“小尘原本就不是我们沈家的孩子,养了她这么些年,也该是她报答我们的时候了。只要她嫁入萧家,有萧家的财力做后盾,你父亲的官途才会越走越远。她是个聪明善良心软的孩子,该懂得何谓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
后来不等他们将事实真相告之,沈出尘一口就答应了这门亲事。那时的她多么害怕那个她叫了二十几年的母亲真的跑过来,将这个事实亲口告诉她,所以她宁可当自己没有听到,宁可当沈家不知道她已经知道真相,那么她就还是沈家的女儿,她还是有父亲,有母亲,而不是一个没人要的孤儿。
其实有很多次她差点就问出口,她想问自己名义上的父亲,问他,爸爸,我的亲生父母呢,他们到底在哪里?可是还是硬生生忍住了,这叫她怎么问得出口?
又有多少个夜晚,她躲在被窝里偷偷哭泣,可是却不能对任何人提起,那些隐秘只能永远烂在肚子里,那么秘密就永远成了秘密。
后来嫁给了萧叶何,周若梅却突然同她热络起来。周末的时候常常会邀她过去吃饭,她大部分时候都推掉了,实在推不掉,才跟萧叶何勉勉强强过去吃顿饭。
到了沈家,跟萧叶何要装恩爱,跟父母又要装热情,她实在吃不消,所以才不想回去,真是累人累心,双重受罪。
“小尘来啦,怎么也不去叫我一声?”人未到,声音先到,书房的门被打开,沈瑞峰声音哄亮,满脸笑容地走了过来。
“小尘晚上来吃饭,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就光倒腾你那字去了,我们哪敢打搅呀?”周若梅白了一眼,嗔怪道。
“哈哈,是是是。”沈瑞峰在家人面前完全没有当领导的威严,眉宇间尽是慈祥和柔和。
沈出尘和萧叶何站起身打了声招呼,沈瑞峰打着手势,笑得一脸和蔼,“坐坐坐,难得来一次。”又冲着萧叶何说:“叶何啊,就当是自己家一样,千万不要客气。”
“爸真是说笑,我怎么可能会客气呢!”说完瞟了眼沈出尘,见她脸上微微泛起笑意,心里不由得一阵高兴。
这时,吴妈正好端着刚沏的茶过来。
周若梅见状,忙接过,笑着说:“叶何啊来来,尝尝这龙井茶,这可是你爸上次去杭州出差时带回来的明前龙井,还有一个名字特别好听的名字,叫女儿红。”
“是吗,那我可真要好好尝尝。”萧叶何接过周若梅递过的茶杯,放至鼻端深深地嗅了嗅,“闻这香气就觉得有雨后清新的感觉,清雅脱俗。”轻抿一口,砸吧着嘴,复又道,“味道醇和甘甜新美,如吃了上等美食一般,果真是极品。”竖起大拇指赞着。
“哈哈……”沈瑞峰哈哈大笑,原本就不大的眼睛渐渐眯成一条线,“没想到叶何也懂得品茶,真是让我意外啊!不过还真是让你说对了,‘院外风荷西子笑,明前龙井女儿红’。我独独喜欢这一句,所以这女人红啊就成了我沈瑞峰的最爱。”
沈出尘坐在一旁轻轻地喝着茶,静静地听着他们聊着茶经,脸上始终带着温温笑意。
萧叶何拿眼偷偷地瞧她,可能是因为室内温度的关系,沈出尘白皙的脸颊染上淡淡红晕,此刻正低着头饮着茶,那悠然自得的样子,仿若生在红尘外,翩然不在尘世中,看了叫人忍不住心潮澎湃,心起涟漪。
此翻情境如此温馨,一家人聚在一起喝喝茶聊聊天,还有最主要的是有她陪在身边,虽然话不多,但只要能这么静静地看着她,萧叶何觉得已经很满足了。看来偶尔弄段小绯闻、小插曲让周遭的人紧张一下,然后让他们俩演一场夫唱妻随的戏码也不错。
至少他现在是这么认为的!
沈瑞峰抬头望着面前的一对小夫妻,看着还真是登对,男得帅、女的俏,两人往那一坐,别提有多么的赏心悦目。
一杯茶喝完,沈瑞峰敛敛笑意,微偏头凝视着出尘,声音低沉却透着浓浓慈爱,“小尘啊,报纸上的事,我已经说过叶何了,你呢就不要往心里去。如今那些个绯闻啊、小道小消息啊满天飞的,都当不得真。叶何这孩子呢我看还是挺实诚的,会过日子,对你还是爱护有加的。你呢也别犯脾气了,跟他好好过,呃?”
沈出尘抬头,轻轻扯起嘴角,眸内平静无波,心下却道,爱护有加?还真是爱护有加啊!“知道了,爸。”
萧叶何一听脸上渐露愧色,忙牵过沈出尘的手,同她十指紧扣,笃定地说:“爸,你放心好了,以后我再也不惹出尘生气了。”
演戏,又是演戏!沈出尘秀眉微蹙,想挣开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却挣不开,只能作罢。
周若梅见两夫妻感情确实深厚,不免心里高兴,“我看呀,你们不如趁现在年轻早点生个孩子。反正我在家也闲着,顺便帮你们带带。”又状似开玩笑地说:“呐,叶何啊,今晚回去就将这个任何落实下去……”
萧叶何朝沈出尘暧昧一笑,忙点着头说:“妈您放心,我一定听您的话。”
午夜采花贼
回到家之后,沈出尘觉得疲惫不堪,佣人还果真在三楼为她收拾了一个新房间,可是整个人懒懒得连动都不想动。
只想早早洗个澡上床睡觉,管他萧叶何是出去鬼混呢,还是带什么乱七八糟的女人回家,她也实在无心和无力去管了,她现在只想睡觉。
人一沾床,瞌睡虫立马光临,翻个身,不知嘟囔了一句什么话,很快沉沉睡去。
深夜,万赖寂静,月亮如银洒向人间。萧家别墅客房的阳台上突然有一道黑影闪过。
那道黑影利索得弄开阳台上的门锁,悄悄拉开门,闪身猫了进去,然后朝床的方向快速移动。
睡得昏昏沉沉地沈出尘潜意识里感觉有危险在朝她靠近,下意识猛然睁开眼,惊慌失措地正想张嘴大叫,就见那道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扑上去,将她的身子紧紧压住,一只手掩住她的嘴,一只手伸到嘴边,轻声说:“嘘,别叫,是我!”
吓得灵魂差点出窍的沈出尘听到来人的声音,这才稍稍缓过神来,闭上眼定定神,这才狠狠地扯下来人的手,喘息未定怒瞪来人,咬牙切齿地说:“萧叶何,你有病吧,好好的觉不睡,翻墙学做采花贼,你脑子难道进水了?”
萧叶何听到沈出尘的低咒并不恼,反而嗤嗤发笑,将头深深地埋入她的颈窝,嗅着发丝上飘来的幽幽清香,声音呢喃:“老婆,我不是来做采花贼的,而是来造人的。”
“造人?萧叶何,你梦游吧,说什么糊话呢?”沈出尘像听天方夜谭一般,这也太扯了吧,萧叶何怎么会有这样可笑的想法?
萧叶何抬起头,目光灼灼地凝视着她,眸内是满满的柔情蜜意,语气带着欢喜,“是啊,晚上咱妈不是说了么,她想抱外孙了,所以咱们现在得抓紧呀,明年一准能让她抱上大胖外孙,是吧?来嘛,来嘛,咱们就造一个人呗?好不?”
沈出尘望天花板翻白眼,在这样的情况下跟他造人生孩子,除非她脑袋秀逗了。造人,在她的美好想象中,应该是夫妻和睦,生活圆满,在这样的前提条件下,才可以生下爱情结晶,然后哺育教养他,只至老去。
而现在她跟萧叶何的状况根本就是今天不知明天事,怎么可能会傻到去造人?
沈出尘气息微喘,拿双手推着萧叶何的肩膀,“萧叶何,别闹了,你好重,快下来。”
此时的萧叶何软香温玉抱在怀,身体早已起了反应,沈出尘的推迎还拒更加激起了他心内的熊熊□。轻颤一下,将沈出尘抱得更紧,双眸中升起的强烈欲望似要将她贯穿了般。
“出尘,我想要你!”声音急促,如飞速落下敲打窗玻璃的雨滴。
吻,毫无预兆地落到沈出尘的樱唇上,急不可耐地辗转吮吸。双手也并不闲着,急急地想去解沈出尘身上穿着的睡衣。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沈出尘脑子轰得一片空白,直至萧叶何急急地吻上来,她才暗叫不妙,难道今晚真的要被这个恶魔给吃干抹净?
“萧叶……唔……”刚要出嘴的话全被狠狠的吮吸堵至喉咙口。急促的吻从脣畔一路向下,开始进攻出尘雪白的颈项。
呼救看来不是可能的了,跟□焚烧的男人谈理智,那简直是对牛弹琴,自寻死路。
樱唇再次被这只恶狼堵得死死的,身子更是无法动弹,黑暗中好不容易伸出一只手,使尽力气向床头柜上摸索而去。
她记得那里放着一尊木制的塑雕人像,那还是萧叶何去意大利出差时带回来送给她的。她看着还算对眼,觉得萧叶何总算还有那么一点品味,就留了下来,没想到今天晚上倒派上了用场。
还差一点,沈出尘伸长脖子,使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