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靶上阵-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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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什么?
我刚想问可他头也不会转身走了,而我窝在阳台直到常姐到处找我说宴会已经结束。
回家的路上,我忽然才猛地一拍大腿,隐约想起他军装上好像衬着松叶与一颗金星,总该不会就是……
但想想不可能,做到上将这位置的,起码得五六十岁,可他看起来不过三十出头,实在过于年轻,我心想定不是同一个人,也不记得跟常姐问起这事就这么抛脑后去了。
又过了大约一礼拜,城少庭主动给我电话,要我是不是好歹去一趟医院,虽然十有**猜出我同安帅的事,可语气里有些无奈,同我说安帅这段时间过得并不好,整个人瘦了一圈不说,对谁不肯开口说半句哈,仿佛转了个性子。
我原本不该心软,可到底对他受伤有些内疚,毕竟是我亲手推他下楼的,于是犹豫片刻便暂且答应下来。
到了医院,询问过护士小姐病房号,站在门口纠结了好久,这才推门进去,里面城少庭同宋奕正同人说话。
原本左腿还打着石膏吊着,原本一脸没表情的安帅见进门的是我后,脸上不无吃惊诧异,又怔怔看着我,随即脸上欣喜莫名,以为我是特意来看他。
我张嘴正想说只不过顺路而已,蓦地看见城少庭同宋奕对面还站着另一个男人,男人一身军旅装束,见我的时候嘴角忍不住上扬,那弧度同那天晚上见的那人根本一模一样。
我心里略微吃惊,又忽然听见他对安帅说:“那我改天再来看你,你以后得当心点,别太冲动行事。”说罢略有所指的看了我一眼,使我心里猛地打个突,莫非他全知道了?
安帅好似没听见他说什么,倒是旁边的城少庭跟宋奕同他说话。
听城少庭说:“傅叔叔你就放心,我跟宋奕这次会看好他的,他要再犯,我就同你讲,毕竟你跟他亲,又是他亲叔叔,他铁定听你的。”
傅惟其点点头,上前拍了拍城少庭同宋奕肩膀,笑着说:“那就拜托你们,这小子一天到晚尽闯祸不说,家里也每天替他操心,都老大不小了,你们也盯紧他点,要他不听就同我说,我来管治他。”
、第四十一章 是男是女照样操
认识安帅那么久,我怎么没听说过他还有个叔叔,如今大眼前冒出,还真是纳罕。
这把声音确实不会让我认错,就是那天晚上见过的男人,我一生中见过的男人不少,形形色色,有成熟优雅,有健康爽朗的,更有装逼爱现,泼皮无赖的二流子。
这些人往往见过也就罢了,只当是过眼云烟,很快就能抛之脑后,很少有记忆深刻至今不忘的。
傅惟其是其中最成功一位,至少他叫我记住了他的声音与名字。
傅惟其并没有刻意在别人面前同我热切攀谈,也没有说起那天晚上的事,只是又叮嘱了仍在病床上的侄子,在离开之前只朝我轻微颔首,轻描淡写的带了过去,好似真的只是头一次见面。
我不知道他是真的对我没有兴趣还是只是装装样子,不过心里确实感到意外,他看起来除了基因方面与安帅的确是一块地的苗外,其他方面倒是无法想到一块儿去。
首先安帅的冲动暴躁,明显就让我觉得丫的就是个初出茅庐的牛犊子,行事太不成熟懂事了,不过这方面我应该与安帅是一丘之貉,如今拿他说事,简直就是五十步笑百步,有点儿此地无银三百两。
傅惟其究竟是大人了,三十好几的男人同二十几岁的少年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从人家的举手投足间就觉得此人早在战场厮杀个千百来回,再大的场面也能轻松自如应付。
他既然没有主动与我套近乎,我也当做没这回事的好,否则忽然冲到别人面前热切询问,反倒叫其他人心里生疑。
加上我并不想给傅惟其添麻烦,我知道安帅是个喜欢刨根问底儿的主,凡是都要弄个清清楚楚,管你是清白还是污浊。
傅惟其走后,宋奕跟城少庭并没有因刻意避嫌也跟着离开。
也是,他们还不至于白痴到放我一个人同安帅独处,已经叫他断了一只腿,若他们不在跟前好好监督,只怕下次回来是两条腿都瘸了,要不就是断了一只手。
他叔叔一走,他才赶紧急切的支起身子,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只眼巴巴的盯着我,即使有满腔的话,在看到我没好脸色的时候也不敢开口。
不知道谁先发出的闷笑,安帅立即扭过脖子,狠狠瞪了这两孙子一眼,才喉咙里假模假样的咳嗽一声,伸出手在他旁边的桌子上来回摸着什么。
我斜眼一瞧,见桌子旁边有杯水,可惜隔着老远,除非那丫的跟猿臂猴是直系亲属,否则不可能够得着。
大概是摸了半天没摸到,他自己觉得有些纳闷起来,明明记得杯子搁那的,咋就摸不着呢?
着急起来手一阵乱搅,依旧够不到任何东西。
我没好气的翻个白眼,实在不看下去某人的幼稚举动,况且已经有两个人低着头捂着嘴,甚至连宋奕都转过身,瞧他面前肩膀抖动都厉害,应该也忍得好不辛苦。
“喏,水,麻烦你不要再拿手乱挥好不好,真不知眼睛长来是干嘛的,不如戳瞎算了!”将那杯水塞他手里,依旧同他恶声恶语。
我转过眼不再看他,可依旧能感觉他正注视我,目光火热急切,似乎堆着千言万语,可又言不由衷,那视线扎我浑身上下都不自在,越发的沉重。
于是走了过去,同城少庭与宋奕不客气的说:“有烟不,借我一根儿,抽个解闷。”
其实也不过是想找点事儿做,正巧觉得嘴巴干涉,于是便打算久违的抽个烟,舒缓下起伏不定的情绪。
宋奕不愿意给我烟,反而也跟其他人一样对我说:“八一,你还是少抽点吧,最后以后给戒了,对身体好点。”
“戒个屁,我都半年没碰过烟了,只怕如今连烟是啥味都不知道,不过是想抽个烟解闷,你们倒一个两个都做管事婆了?哪里那么多话,磨磨唧唧的听着就烦。”
“别给他,就让他说个够,哪里有女人主动叫男人给烟的?”安帅一反常态,恢复以前的脾气,冲着宋奕冷声说道。
我一怔,继而皱了皱,拧着眉毛瞪了他一眼,二话不说头也不回的走。
“八一,你去哪儿啊?”城少庭在后边问道。
我停下脚,微侧个脸,没好气的哼:“回家!”
没想到有人急了,喊了一两声“等等”,就听见身后城少庭同宋奕都在同一时间喊起来。
我一回头,同时响起“砰”的物体砸地的声音,有点莫名其妙的看见安帅居然瘸着一只腿摔在地面上,模样好不狼狈,也不知摔坏另外那条腿没有,但原本受伤的腿如今绝对是伤上加伤。
“你妈的有病是不是?”我冲他骂道。
这丫的不是摔坏了腿,我看是连脑子也摔坏了,整一个傻逼,哪里会有人不顾自己的伤急着跳下床的。
我同宋奕还有城少庭连忙将他重新扶到床上,见那丫的已经疼得一头的冷汗,还要拼命咬着唇不吭一声,连痛都不叫人知道,实在是蠢得可以。
“我去联系医生,你们看好他。”宋奕同我们落下话就匆匆离开病房。
看见他那模样,心里的恨意不知恁的少了几分,大概是他痛苦的模样比起我脑子千百次想过的要清晰得多,直接摆在眼前。
我猜如今的安帅,我要他生他就能活下去,我要他去死,他估计也会拿把刀捅死自己。
弄死他太容易,可我却不想。
要真的把他弄死了,我身上可就欠一条命,我不愿意无端让自己揽上负担,主要承受不起。
宋奕很快就带医生过来,医生查看过宋奕伤势后脸上发青,说他怎么那么不小心摔下去,看来宋奕没同医生说实话,这是自然的,换我也不会说。
检查过后医生无情宣告安大少爷的出院时间又得延长一个礼拜,真是无端找罪受,活该他自找的。
医生走后,他倒是无所谓自己的腿好不好,只仰着头躺在床上,还吊着一只腿,样子极其滑稽可笑,面色却悲伤的同我说道:“八一,我知道你恨我,但你绝不能再逃开我。”
“呸,我要怎样是我的事,与你何干,我要是不想加你,明天就可以飞大洋彼岸与你永世不见。”
“我决不允许你这样做!”哪知道他受了刺激,红着眼终于对我吼出声。
“你妈的凭什么?我又不是你的!”我也不甘示弱,直接吼回去,不管城少庭同宋奕还在旁边。
我真不理解,安帅跟我究竟有什么仇,一次次的要陷我于死地,将我残忍的推到万劫不复的悬崖深底后又回头一脸悲痛欲绝。
偏偏是我,不是宋奕,不是城少庭,偏偏是我尤八一,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好几次忍不住咬着他脖子问。
我完全不知道我怎么冲上去的,我还真的掐着他脖子红着眼嘶吼,连身边的人都冲上来拽着我松手。
同我一样红着眼的人也激动得不行,咬着牙说:“因为我他妈犯贱的爱你!”
“你他妈有病!”我震惊的往后退。
“呵呵,我是有病,他妈的还犯贱,当初要不是你喜欢徐莉莉,我会费尽心思把她弄到手么?还不是为了叫她离开你,否则你以为我会真喜欢她?”他哼的冷笑,好似笑我至今还蒙在鼓里。
“你……那会儿老子是男的!”我几乎想要抱着头尖叫,没想到背叛我的徐莉莉,到头来也不过喜欢上只为利用她的畜生。
安帅忽然大笑起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喘息连连,眼角泛出泪意,可那却不是真的感动,是笑我恁得天真无知。
他声音骤然跌了好几个温度,冷笑着说:“你尤八一是男的或女的又如何?我安帅喜欢的是你这个人,你即使是男的老子他妈照样上,是女的也照样操!”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上字数少点哈~~表姐住在家里,跟偶同房,所以码字有点不能专心,明天补回两章~
下章情节会快速发展。得扔个大雷~~
、第四十二章 (第一更)
“安帅!你够了没有!” 倒不是我先出的声,难得冷静自恃的宋奕也一脸恼怒既有懊悔的瞪着病床上那口出狂言,准确来说应是疯言疯语已经停不下来的那人。
越不可置信这现实的打击就越血淋淋的,叫你掩面悲恸之余不得不抬头睁眼面对。
身子抖了几抖,整个人往后不稳的跌了好几步,唇张了又张,合了又合,嗓子黏着一团浆糊,一团血水,始终说不出半句话。
说啥的好?
这情况叫我尤八一他妈的说啥的好?!
城少庭见情况不对,立即走到我身边,语气也比平日里软和不少,好似在哄小孩跟妇女。
“八一,这小子估计从楼梯跌下来摔坏了脑子,你别听他瞎扯淡。”
“嗤!是是是,老子脑子是摔坏了,打五六年前就坏了,尽他妈的喜欢上一个没心没肺的人!”
安帅立即瞪着眼没好气的说。
宋奕拧着眉头,走他面前,一手摁着他肩膀,一边沉着气同他说道:“安帅,今天话到这里就算了,不要再往下提了,有的事别一竿子捅破,否则事情愈发不可收拾,这后悔的还得是你自
己。”
哪知道安帅冷着脸拂开他的手,脸上狞笑着说:“什么后悔不后悔,老子做的事就没有后悔过,当初我能那样做,我现在照样能做得出。”
“你……”我手指着他,一边不停的按住急喘的胸口,真是愤怒不已,上气不接下气,连呼吸都异常艰辛。
“八一,你以为我安帅真的愿意出柜?笑话,老子何时喜欢过男人,可他妈尽栽你手里,翻了个跟头不说,还差点跌个粉身碎骨,你以为这是因为什么原因?你用你自己的猪脑子好好给老子想想。”他亦是喘着粗气说的,红着一双眼狠命的瞪我,好似要在我脸上寻得蛛丝马迹的动容。
那眼神越发叫我喘不过气,于是干脆背过身,双手交叠按着自己的胸口,不断的深呼吸,吐气,深呼吸,吐气,重复几个来回后我才转过身。
那双红眼永远停留在我身上,焦灼狂热,疯狂窒息,只让人想逃,这不是正常人该有的感情。
可惜,这种炙热的感情若是用在一对相爱的男女身上必定成就一世传奇,或一生佳话,但偏偏用在不该用的人身上,这注定要双双玉石俱焚,体无完肤。
“安帅,若是做兄弟,我愿与你一生一世,若你要其他的关系,抱歉,也仅仅这一时便结束。”
说完我便仓惶离开病房,一直到逃出医院大门,才不得不回头望上一眼。
明明已经瞧不见他那间病房,可心犹有余悸,尚不得安宁,安帅在病房内说过的话如五雷轰顶,一道雷劈下打得人精神恍惚,摇摇欲坠,半天回不过神来。
也不知自己如何回到家的,寻到大厅的沙发,居然热出一身冷汗,这才想起自己方才开车居然没有开空调,只如同没头苍蝇疯狂飙车回去,不管红灯绿灯,只见没有行人汽车就一股疯劲的往前冲。
大概明天之后便能收到不少罚单,从此荷包空空,又得勤俭节约过日子了。
此时房子除了我外空无一人,连想找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满腔的愤怒跟惊恐只能活着血泪自己吞下。
从前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