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战-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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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忙赶到的沈树吓个半死了,直接跳下来看她,急切地叫着她的名字。
“周良善,周良善,说话,说句话,你别吓我……”
“死不了,先拉我起来。”好半天以后,周良善瓮声瓮气地说。
周良善“瘸”了。
成天提心吊胆的沈树终于放心了。
可不是,瘸腿的周良善再也不能满世界胡跑瞎跑,没一点儿把自己当成孕妇的自知之明不说,成天就会得瑟。
此为一妙。
还有一妙,就是沈树终于有了照顾周良善的表现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有点少
28陪同产检
人类的情感靠不住,但是这不应该成为你丧失信任能力的阻碍。
这几天,沈树一直将周良善照顾的很好。尽可能的满足她一切合理的不合理的五花八门的要求。也不能说遭老罪了,反正都快成万能的了,是痛并快乐着。
周良善呢?
对沈树的表现说不上满意,却也是无法挑剔。
只烦他一头,就是总是趁她白天小睡的时候换着花样和“秘密”套近乎。
比如今天是“爸爸给你唱首歌吧”,明天就改成“爸爸给你讲个故事吧”,然后什么阿里巴巴和四十大盗、勇敢的小裁缝等等,一讲就是小半个小时,吵得周良善无法入睡。
这还不说,他还总是这样爸爸来爸爸去的,让周良善很是不满,每每先忍着,忍到实在忍无可忍的时候,趁他不备一脚将他掀翻在地。
基本上这已经成了每天都会上演的场景。
今天还挺奇怪的,周良善这厢都已经躺下半天了,沈树居然还没有凑上来。
怎么办,习惯了每天都要上演的曲目突然间改变,周良善睡不着了。
不拽沈树一脚,就睡不踏实。
坏了,这什么破毛病。
周良善闭着眼睛,想要强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正在这时候,感觉有脚步声慢慢地靠近。周良善将自己的气息调匀了,装作熟睡的样子一动不动。等了半天,没听见沈树絮絮叨叨的跟秘密说话,周良善正奇怪着呢,忽觉一个圆圆的脑袋轻轻地搁在了自己肚皮上。
不用想,肯定就是沈树。
很久没有如此贴近过对方,沈树很慌张很激情很变态,周良善很敏感很尴尬很气恼。
这时,想是不愿意被人窥探的秘密不高兴了,隔着周良善的肚皮猛飞起一脚,惊得毫无防备的沈树慌忙磨开了头。
周良善睁开眼睛,正欲像往常一样一脚将他踢飞,却猛然瞧见他因为激动热泪翻滚的眼,遂翻了翻身,面向墙壁假装没有看见。
周良善想象的出沈树的喜悦,这种喜悦之情和她第一次感觉秘密在自己肚子里翻滚时的心情相似。那是初为父母的兴奋,并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表达。
或许,她对沈树有千般万般的怀疑,但是她不能否认他对秘密的情感。
这是对秘密的亵渎。
又修养了几天,周良善的腿脚还是有些不太利索,却到了不得不出门的时候。一月一次的产检时间到了,这一次还是无比重要不能缺少的四维彩超大排畸。
周良善无法,只得依赖着沈树出门。
可连续催促了好几回了,那厢的沈树还没有出门的意思。
周良善很是着急,单腿跳着到了沈树的门前。
一瞧,乖乖,骚包就是骚包,又见西装笔挺,那装扮就像是要跟谁相亲似的。
周良善敲了敲门,没好气地说:“沈先生,可以出门了吗?”
正在整理着发型的沈树回头很骚包地一笑,一本正经地说:“可以了,沈太太。”
去尼玛的沈太太。
周良善突然有点儿脸红,闷声不响地转身就要下楼。
沈树赶紧跟了上来,不由分说地将她打横抱起。
周良善正要挣扎,只听沈树很贫嘴地说:“沈太太,你腿脚不方便,这下楼梯还是让沈先生代劳的好。”
就这样,周良善在薛阿姨满是暧昧的眼神中,被沈树直接抱上了车。
医院里做四维排畸的孕妇有很多,饶是周良善提前了半个月预约,还是等了将近一个小时。
这一个小时里,沈树坐立难安。
周良善懒的搭理他,便坐在休息椅上,眼神放空地望着窗外,盘算着还要多久会和秘密见面。
一旁走来走去很久的沈树踱了过来,很严肃地说:“周良善,今天是我和秘密第一次见面。”
周良善抬了抬眼皮轻笑说:“那又怎样。”
沈树郑重其事地说:“我要给秘密留下个好印象。”
周良善一听绝倒,彻底被沈树打败。
他还可以再幼稚一点儿吗?是不是以后秘密玩泥巴他也要跟着和稀泥,秘密玩的发疯他也要陪着一块儿疯,说不定他还会主动带着秘密满世界的打滚。他自己根本就还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家里有一大一小两个孩子,岂不是要累死她。
周良善正无聊地想着,突然意识到自己潜意识里又将沈树同她未来的生活联系在了一起。
攸的一下,周良善的脸色很难看,霎那间决定一会儿进去检查的时候坚决不要沈树陪同。
“周雁雁,周雁雁。”有护士在叫。
周良善一下子回了神,慌忙起身说:“这里。”
那护士简单核对了一下基本信息以后,说:“好了,家属扶着孕妇一块儿进去吧。”
沈树自然而然地扶住了周良善的胳膊,让她想甩也甩不掉。周良善那句“不要”,纠结了半饷始终没有说出口。
四维彩超排畸不像普通的B超,这个耗时较长,能够显示未出生的宝宝的实时动态活动图像。简单的说,B超就是照片,四维彩超就是电影。
整个过程,周良善只能平躺在检查床上,而沈树却可以站在旁边目睹显示器里孩子的一举一动。他激动异常,兴奋的已经么边了,成了话唠嘴巴不停地说着。
“周良善,我看见秘密的脸了,好小,脸型像我,哈哈,他/她在睡觉。”
“周良善,你有没有感觉他/她在踢你?啊呀,小东西,太不老实了,睡着了还在踢妈妈。”
“哎呀,周良善,秘密醒了,他/她在看我。哎呀,秘密在吃手指头。哈哈,太好玩了。”
……
沈树的聒噪,让原本就因为看不到秘密而妒嫉他的周良善更为恼火,干脆闭紧了嘴巴不说话。
一旁正给周良善做检查的医生调侃道:“一看就是头回当爹,现在就不淡定了,看来以后你不淡定的日子多了去了。小的时候让你爱到淡定不了,等长大了就该气的你无法淡定了。孩子啊,就是你这辈子的欢喜冤家,你后半辈子的喜怒哀愁全押宝似的押他身上了,还甘心情愿。瞧瞧人家,还是妈妈淡定。”
其实,她哪里知道周良善的心思,那才叫一个起伏不定。
周良善原本想她的秘密比她幸福许多,虽然没有爸爸,但至少有她这个妈。或许,人就是不知足。现在,她想让她的秘密更加的幸福,想给秘密一个完整的家,家里必不可缺的就要有一个爸爸。
想到这里,周良善不由自主地去仰视着沈树含笑的温暖脸庞,一时间感慨万千。
周良善原本就是一个不曾幸福过的孩子,幸福对于她来说,是遥不可及。久而久之,也就养成了低微但从不脆弱,幻想但从不索取亦从不奢望的习惯。不是不想要,只怕一伸手幸福就此不见。既然如此,不若不伸,不伤不痛。
可是她不想让她的秘密受到半点儿委屈。周良善摇摆不定。
离了医院,沈树并没有带周良善立马回家,而是带她去了蒙山唯一的公园。
冬末春初的公园没有多少人,放眼望去一片萧条,四处都是光秃秃的树枝和满地黄的草地,除了冬夏常青的松树和柏树屹立着还能带给人们一些视觉冲击以外,再无其他。
沈树安排周良善在长椅上坐好,支支吾吾地说是去买东西,然后便急急忙忙地消失在她的视线范围内。
这是要将她扔在这里不管了嘛。周良善自嘲地想。
沈树不知道,约莫在十几年前,也是个冬天,周良善的头一家养父母等了整整一个冬天,没能等来那个每月给他们送代养钱的白衣女人,便合计了一整夜在那个冬末将她扔在了这里。
周良善永远忘不了那个让她忐忑不安的决定她命运的夜晚,也忘不了眼前这个小公园。那时候,这个公园还没有扩建,比现在还要荒凉了百倍。
周良善陷入了回忆。
突然,一个很熟悉的声音用很惊讶的口吻说:“小姐,我们上辈子一定见过。”
周良善回神,莫名其妙地望着逛了一圈回来好像突然失忆一样的沈树。
她语气不善地说:“神经啦。”
沈树不以为然,嘿嘿笑笑,又说:“小姐,让我算一算你叫什么名字?”
说着沈树算命先生一样掐动着手指。
周良善气的直笑。
这时,只听沈树说:“哦,你叫周良善。”
紧接着,沈树坐在周良善的身边,将手中温热的牛奶塞到她的手里,很正色地用“你吃饭了没有”的平常语气说:“周良善,咱们已经重新认识了。那么现在,我们相爱吧。”
周良善一句“去尼玛”,还没有脱出口。
冷不防,一个吻落在了唇上。
作者有话要说:回小蔷薇的话:送的积分可以在“账务”的“积分记录”里查询的到,至于买V的时候会不会提示,这个我不知道。所有回复留言说送积分的,我确实操作过,如果确实没有,有可能是**抽了信息延迟,或者是真没送到的就留言告诉我,我再重新送29这是转折
有了公园那轻轻一吻,沈树的胆子明显大了许多。
可不,周良善没有反抗啊,这就代表着他前些日子的努力一点儿都没有白费。
那么现在就是他沈树可以正大光明地登堂入室的时候了。
于是,到了晚上,伺候完周良善泡脚后,沈树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回到自己房间。
沈树打开了电脑,坐在周良善面前,开始处理一些积压了好几天的关于公司一些事项决策的邮件。虽然请了专业的管理机构托管,但仍有许多事情需要他亲自过问。
看来总是呆在蒙山也不是办法。
沈树想是时候琢磨着怎样才能将周良善带回苹安了。
男人有很多面。看着认真工作的沈树,周良善突然想起了这句广告词,然后拼命回忆他究竟在自己面前秀出了多少面。从一开始的坏蛋到后来的有求必应,说句摸良心的话他对她并不坏,若是以情人的标准来判断,无疑他是个非常称职甚至堪称完美的情人。
可是如果他是丈夫或者是父亲呢?
周良善陷入沉思,始终徘徊在相信与质疑之间。
想了想,她挥舞着手指给周山发了个信息。
'周山,对于男人来说,孩子重要吗?重要到什么程度?'
或许这个问题在外人看来很白痴,哪个父母会不爱自己的孩子呢?可是对于周良善这种完全没有享受过正常家庭生活长大的孩子来说,她摸不清楚搞不明白。或者说,她以自身的经历怀疑着这整个世界。当然也包含沈树。
这个时间点,江陈余刚到小夜曲,一天里的重头戏才刚开始。看了周良善的信息,他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回复道'传承,孩子被男人视为生命的延续。你看孩子生下来通常都很像父亲,那是因为基因决定的,也是因为男人都很自私,像他才能让他感觉到责任在肩,这就是大自然的奇秒所在。'
没想到周山也能说出来这种文绉绉的大论来,周良善看着看着笑了出来。
沈树回头问:“抱着手机瞎乐什么呢?”
“在给周山发信息。”
“谁?”沈树不可思议地问。
“周山。”周良善又答了一遍。
难道监狱里头还让用手机?沈树未动声色。
看来周良善对于周山的事情并不知情。
那么跟她保持联络的人是谁?袁莎莎还是江陈余?
以袁莎莎软妹子的性子,可以联系上周良善,怎么可能不告诉她周山的事。手机十有□是落在江除余的手里了。
沈树的心情不由自主地坏了起来,可是又不能说,瞪了瞪还在抱着手机看的周良善说:“别发了,快睡觉,你再这么熬夜,秘密一生出来就成了小夜猫子了。”
这一次周良善很是听话,立马放下了手机,也不上床也不说话,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沈树看。
沈树自然明白她是什么意思,这是下逐客令了。可咱又不是客,逐也没用呀。
于是,沈树也不说话,继续埋头干活。
僵持了约莫有五分钟,只见周良善摸着肚子说:“唉呀,妈妈好饿啊,秘密饿不饿。”
说什么都不能饿着孩子——
还有孩子娘啊。
沈树立马停下了正敲键盘的手,走到周良善面前很殷勤地问:“给你泡杯牛奶好吗?”
周良善摇了摇头,哀嚎:“我好想吃前面街角的馄饨面啊。”
沈树没说二话,拿起羽绒服披上就往外走。可才将走出门,正想回头问问周良善还要不要吃点儿其他的,他好一块儿带回来。这时,门“啪”的一下从里面关上,紧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