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不是人----riccabong(利加)-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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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默默注视中,互相交错的视线“滋滋滋” 作响。
“。。。。长征?!!” 吓都吓死我了。
天哪!我。。。到底睡沈了多久。。。??
被有点陌生的长征紧紧拥入怀,感觉他的身子在轻颤。那是醒来后唯一一次长征依赖自己的证据。然后,就从此再也没有了。
摇身一变,长征成为我的贴身护卫。不知道我沈睡期间,闻王宫的人到底给他灌输了什么样的思想,任凭自己说破嘴,他都仿如被洗脑般对自己冷淡又拘束。再高的兴致勃勃邀他出游玩乐,都被长征以理由拒之;想对他闹脾气,结果高热火焰均被长征以冰霜脸灭之。
真是伤透了为父的纤细玻璃心。
“刚刚我没听清楚。。。。你要我上学?!” 长征一副拜托!您就别开我玩笑的样子。那是来到这里后才稍微显露出的稀有表情。
“不行吗?想来就觉得辛酸:长征你连幼儿园毕业证书都没一张呢,要给邻居家六岁小娃知道她可就笑得肚子疼了。。。我也想要有个成材的儿子威风威风呵!况且将来要出去找工作。。。” 我话还没说完,长征烦躁地打断我的话。
“我不能离开你。” 真是。。。老象树熊一样抱着我,难道爹爹身上有酒味?
“可是,长征你非去不可。” 我低声告诉他。
“为什么?” 长征一挑眉,按捺性子等着爹爹最后的宣判。
“嘿嘿嘿~~~~请你叫我闻老师。” 得意的展览长征我刚刚收到的学校教师录取通知书。
3
自从我入学以来,我的脸臭得象放在雪柜里发霉的榴连。
我没说错,是我入学。对的,不是我儿子长征。
花生什摸事?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第一天踏入校长室,长征竟然大剌剌坐在校长座位上,难得对着我笑。
“。。。长征?!” 下意识摸了摸下巴,还在。
“哟!” 打上领带西装的长征一声招呼。
“。。。你不去上课在这里干嘛?” 有一点点意识到事情不对劲。
“爹爹,我发觉我比较适合当校长多一些。所以花了点把戏,更改了点大家记忆和数据。你看没什么问题吧?”
“喔。。。这样啊?” 他倒是青出于蓝,比为父更甚呵。一时之间,还想不到该说什么。同事啊,也没什么大不了。只不过心理有点怪异,霎时觉得长征跟自己平起平坐来了。
向来,也只有我整长征的份。这次竟然被摆了一道。
“另外,为了避免爹爹您锋芒太露,我再顺便帮爹爹稍微更改了点数据和大家的记忆。想必您也不介意对吧?” 长征手肘放在大桌上,十指交合,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
“长征,总之你说什么就什么呵。那儿子。。。那个。。。呃。。爹爹的教师位置是在。。。” 我假惺惺陪笑,没注意长征其实是正在打结印。
一个不注意,被长征施法定了身,动弹不得。
长征你干嘛定我?身子不能动,连脸部肌肉也一样不能开口问。已经是第二次这么对我了,有了灵力要不要这么乱用法呀?简直嫉妒毙了。(*注:爹爹只有5巴仙值灵力;长征灵力则无正确数据。)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慢慢起身,象只猫一样优雅缓步走向自己。很肯定儿子一路看着自己。随着愈加接近自己,眼睛焦点依旧在他原来坐位上,我只知道他挡着自己,视线落在长征的胸膛上。
长征不说一句话,他美美的手指开始往爹爹身上摸。喂喂喂~~~儿子你这是干嘛呢?
听见长征低沈笑声发自喉间,叹息对不能动弹的我说:
“爹爹。。。你似乎越来越缩水了呢。” 于是打好的领带解掉了。。。熨烫平直的衬衫也被退掉了。。。连西装裤也被强行脱下。长征那副乐极的模样简直是在把我当芭比娃娃玩,被他在神圣学府的校长室内翻过来转过去。
(*注:爹爹内心世界状态) 我错了,长征~~~~爹爹不该在你小时候鼎力支持兼万二分鼓励你玩娃娃公仔和一些小女生游戏。。。弄得今番你这副变态模样我也有责任。。。呜呜呜呜呜呜。。。。那个。。呃。。狗狗不教,父之过呵。。。
我的背脊冷汗涔流,额际狂汗:完全不知道长征心里在想些什么。然后长征笑咪咪看着放倒在长沙发上自己,禁固自己的灵力蓦然消除。
摸了摸身子,百思不得其解:他好端端干嘛帮我换上白衬衫和长裤,连皮鞋都换成白校鞋?白色系是长征专属颜色,可不是我。
“我叫人带你去班上。” 被他捏了捏脸颊肉,有点莫名其妙。
“。。。我是班主任吗?” 嗫嚅细声问儿子,不祥预感笼罩自己。当了他爹爹这么久,教晓了他很多烂点子。长征要真认真起来对付自己,我可是自食其果。
时光倒退若干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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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件一:
地点:幻境东凌国,小绿子药房
“把蜂窝移种在木板的背面,然后将之斜放。再告诉小绿子先生这样可以玩滑梯。那家伙童心这么重,一定会上当的。” 我兴致勃勃告诉五岁大的小长征。
“哦。” 满脸肿疱的小长征目无表情,小手撕开小绿子好心送来的包装膏药贴子替我黏上第N个被蜜蜂螫伤的伤口。
事件二:
地点:幻境东凌国,闻王宫内厕所门口之外。
“长征你听着,爹爹会在厕门外唱国歌,这次非要银蛇那家伙落屎撒四周。” 我得意洋洋告诉欲言又止的小长征。
末了,只听见闻王君在厕所里面缺乏风度破口咒骂。
长征朝爹爹妩媚一笑。
“上课时间到了,你是哪一个年级的?还不快回班上课!” 仿佛看见厉声斥责自己的长征背后长有恶魔的黑翅膀。
这样的长征呵。。。
“闻小光,第一天上课给我专心些!” 一本字典迎面而来,我侧头轻而易举闪过孔老师来势凶猛的暗器。然后眼见它穿过被我打开开的玻璃窗门,踵身跨过围栏,以美丽的孤线从五楼往下跃。听见楼下某位一声惨叫。
“。。。。” 顿时班里雀鸦无声。
“孔老师,那个。。。” 男同学*懦懦发言。
“。。。。我们继续上课,嗯。。刚刚讲到哪了?” 孔老师装胡涂中。
傍晚时分,大摇大摆散步回来。背后竹筐里石子才捡半满,以往都是满满一篮才舍得跟长征回家。他却推说他忙,不能陪我。顿时,觉得临老才被儿子冷落,心情大坏。
甫进门,却见若大的庭院里满满五颜六色的石子散落四处,当下觉得又惊又喜。
“你喜欢吗?” 长征站在大门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 知父莫若子,他总知道什么能让我高兴。
“虽然知道拿字典丢我的人一定是你,我还是差人收集圆滚滚的石子堆,还亲手每颗都上了色送给爹爹哦,爹爹你以后放学就可以在庭院里慢慢捡个够。。。。” 长征摸了摸鼻粱上ok绷,侥幸鼻粱尚且健在。
“。。。长征。” 倒是令为父的过意不去了。
“别生气了喔。爹爹的个性与其混在教师中间,倒不如当顽皮的学生更加恰当。” 长征语重心长。无可非议,我的确快活多了,功课又有乖宝宝*帮忙应付。
字典事件是个意外,但是我也实在懒得解释。我其实还蛮高兴长征跟我逃家出来后,难道显露出比较活泼的那一面。这是在幻境里,比见到恐龙的机率更低。
快步扑向长征,打算给他一个大拥抱当谢礼就算。不巧脚绊着了五彩石子,变成爹爹向儿子行大礼,大字形扑在地,棒球员冲滑垒大概也没我来得夸张。竹筐里,自己刚刚捡回来的石子也哗啦哗啦滚出来,
儿子张口结舌半晌。
长征呵,要爹爹对你行这么大礼,你、你这儿子一定会折寿滴。。。。
我狼狈不堪,宛如贞子没力气般在地上挣扎着站立。被长征失笑捞起,背后石子一颗颗慢慢喀啦喀啦掉在地上。
无可奈何地帮我擦掉脸蛋沾上的尘土,我却失神般看着长征微扬的嘴角,莫明其妙突然感到想哭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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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眼泪不受控制般破闸而出。
“怎么了?” 心细的长征总是很快察觉爹爹不对劲,想帮我抹掉眼泪,却被我抢先一步。
“奇、奇怪了?好端端的。。。我怎么哭了?我明明很高兴的。。。” 越抹就越是掉泪。
“爹爹。。。你、你是不是想起什么?” 长征脸色陡然一变,紧张起来。
沈睡的时间过久,不知不觉地有些事情就这么理所当然径自忘记了。长征一直都很介意,深怕我得了老人痴呆症。
“不、不知道呵。见鬼了!这真是奇怪了。。。大概是跌得太疼了,又或者人老了比较伤感些。。。” 眼泪与鼻涕齐下,竟然不能停止。
“。。。喔。。我还以为。。。” 没有错过他脸上闪过的一丝怪异,可是却懒得问话。因为我是长征不喜用脑的美爹爹。甩甩头,将心中疑惑抛之脑后。
某日晚饭时,突然与儿子聊起他的身份:
经过长征对众人记忆上的篡改,大家都认为他是某大集团董事长的独生子,标准的单身未婚钻石王老五,人帅又多金。偏偏舍弃父亲辛苦建立的企业王国,毕业回国后甘心窝在名不经传的小小破学校里当校长,弄得家里天下大乱,父子反目成仇。还被赶出家门,断绝来往。
我听了没差点儿晕倒。弄得这般复杂,要出了什么事,我们俩怎么逃?
我的身份反而没他那么复杂,是个自小父母双亡,一直与婆婆相依为命的十六岁贫穷叛逆少年。问及长征那婆婆上哪儿找?他瞄我一眼,说了句:
“简单,死了。” 扒了口饭,长征表情冷清。
“那怎么解释我住你这儿?” 我一手筷子一手饭碗,不满意他这么安排。
“因为同情。爹爹你不要挑食。” 他夹了青菜到我碗里后再继续吃饭。
“我和你非亲非故呀!” 这家伙给自己的身份编得这么精彩,我的却乱乱来。再怎么说,我好歹也是太子殿下,不好太失礼吧?
被我缠得不耐烦,长征终于答应按照我的剧本帮我改改。我欢呼一声,三两步冲向书房,窝在房里不眠不休开始了我的故事:
终于有一天,一辆豪华轿车出现在贫民窑(哇咧~~~!) ,原来我是长征他那家父亲在外的情妇的私生子,因为大老婆(长征他假妈妈)势力庞大,唆使人杀害婴孩的我不成,结果我被好心的捡垃圾老婆婆收养了。所以我的身份是长征他的同父异母弟弟。
长征望了我辛苦了大半天写成的身份,困难地吞了吞口水。
“爹爹,写这么多会牵涉很多人的记忆耶。你确定要这么改?好象会很麻烦。。。” 一口被他拒绝,剧本不仅被他推翻,上面还好心帮我修改错别字,和不通顺的语句,连故事盲点都一一不客气用红笔圈了出来。
“什么?!你拒绝?” 我难以置信。
“原来以为让你读点书会让性子稍微定下来些,做事情稍微用脑些,可没想到爹爹你作文居然这么差,看来脑筋一点也没有变强嘛。” 将画上勉强及格的字样,长征将故事还给我,眼神夹带着怜悯。
“你好过份~~~呜呜呜呜~~~!”太不给爹爹面子了!我抓着被批改得统统红的剧本躲在房里伤心得哭,气得不肯出来吃饭。
“不管你怎么无声的抗议都好,我先说了:我绝对绝对不会帮你篡改别人的记忆喔!另外,假哭也对我没有用。。。” 长征在房门外捧着晚餐,冷冷地向我宣布。
“死开啦!要真气死我,我看你上哪儿找象我这么好的爹爹!你这个超级不肖子。。。” 我指着房门破口大骂。
他居然还胆敢在门外对我嗤鼻冷笑,完全不当一回事。
哼!我何必需要你来帮我改?我好歹也是堂堂幻境东凌国太子殿下,我父王是人人尊敬的闻王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