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配-niuniu-第1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鄢琪顿时又羞又恼,脸红得象个番茄,欲待要骂,又不知骂什么才好。
李安楚解围道:“琪琪从小就在太子身边,看过有什么稀奇?”
卫小典则很正经地冒出一句:“不用脱光了也知道啊,琪琪的胸部是平的嘛。”
他这时候说出如此具有生理意义的观点,康泰与安楚一时都说不出话来,只有麒弘还很认真地反驳道:“有些女人也是平的啊。”
鄢琪见他二人越说越远,正要上前打断,一只柔软的手突然伸了过来,轻轻握住了他的手,一回头,看见喻素温柔的目光。
“琪琪,”喻素低声道,“在太子殿下身边,你开心吗?”
鄢琪怔怔地看着他,虽然不明白,但却真真切切地感到这句话里含着浓浓的关爱,便点了点头。
喻素微微一笑,慢慢放开他的手,后退了一步。
“你们两个住嘴,”太子殿子终于向那边很有科学辩论精神的两人发话,“香珠只在琪琪身上有效不过是异宝的怪诞之处罢了,一时查不出原因也没什么要紧,现在关键是查出柔澜国人的下落,查明他们是否与吸血案有关,是否还有其他不法之处。素素,你能从捉来的人口中问出一些详情吗?”
喻素唇角微挑,道:“我试试吧,应该没问题,不过不能急,可否将此人留在姜府,我今晚细细审问。”
康泰想了想:“也好,我们在这,也帮不上什么忙,只好辛苦你了。”
李安楚揽着卫小典,看了看天色,道:“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回去吧,等明天再来听听是否有进展如何?”
众人皆表同意。麒弘正想再和喻素说两句话,后者却突然走到鄢琪身边,把那串紫晶香珠替他挂上,柔声道:“果然还是琪琪戴着最适合啊。这东西既然是异宝,常带着对身体一定有好处,你就别拿下来了。”
鄢琪用指尖摸了摸盈润的珠粒,轻轻颔首。
麒弘插进来道:“素素,那我们走了。”
喻素笑了笑,轻轻握握鄢琪的手,叮嘱道:“路上小心啊,今天晚上会起风,别出来吹风,当心着凉。”
麒弘不高兴地再次说:“素素,我也要走啦!”
喻素回头瞟他一眼道:“二殿下慢走。”又转身面向鄢琪,帮他把披风的带子理好。
如此差别待遇,令二皇子殿下忍不住狠狠瞪了鄢琪一眼,似乎恨不得用目光照出他狐狸的原形。
11
回到东宫,用过晚膳,鄢琪早早洗漱上床。康泰批阅完当日的奏章,习惯性地来到鄢琪房间,想看他一眼。
微黄的灯光下,鄢琪一头乌发松散着泄满长枕,如云如丝,有几绺还贴在雪玉一般的面颊上。康泰满怀怜爱地伸手替他拨开,指尖却感到所触的肌肤是湿润的。
轻轻翻过柔软的身体,抱在怀里,装睡的孩子动了动,还是忍不住揪住他的衣襟,把头深深地埋进去,闷闷地啜泣起来。
“这是怎么啦?弘儿今天真的是开玩笑,这你也介意?”躺在他身边,紧紧抱着,一下一下有规律地拍抚。
“泰哥……我到底是什么人?我是不是真的跟大家不一样?”轻若游丝的声音,却含着深深的忧惧。从小鄢琪最怕的,就是有一天被告知:你是来路不明的小孩,你不能留在太子殿下身边。
察觉到爱人的不安,康泰俯身亲吻着他:“你是我最心爱的人,在我心里,你当然跟大家不一样,你是唯一的啊。”
鄢琪仰头绽出舒心的笑,就算是被哄,也甘之如饴。身体也更紧地贴过来,微微颤抖着,引得康泰无比爱怜,一股热潮从小腹涌起,流遍四肢百骸。
褪去两个躯体间所有的屏障,仍想要更接近,肢体密不透风地绞在一起,快感与爱意交织,对彼此的感情已不再是难以出口的禁忌,疼痛、怜惜、狂热、幸福,融合在一起的不仅是身体,还有感觉,在剧烈的律动中攀上高峰,释放,如水般的余韵,带着汗湿的吻,轻轻的低喃:
“琪琪,我爱你……我爱你……”
被他单纯而又执着地爱了这么多年,终于也可以坦然地,确认无疑地说:我爱你。
翌日,康泰起身上早朝,鄢琪睡了一会儿,再也睡不着,闲步来到院中,慢慢梳理一头乌云长发,摸摸项间的香珠,移动之间四周暗香浮动,怎么想,也想不通为何如此异象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一抬头,看见卫小典独自一人百无聊赖地甩手晃过来,多半安楚又去和太子商议他不感兴趣的朝政大事去了,站起来扬声招呼,猛觉腰间发酸,不由心头一动。
“你在这里啊,这么早,以为你还在睡呢。”小典走过来坐在鄢琪身旁的石凳上,伸手摸摸他披下来的头发。
“以前在无崖岛的时候,经常天不亮就醒。可无论我醒得有多早,每次一睁眼就已看见人荻坐在窗边了。他似乎是不睡的。因为他一睡着,纪人戚就会进来看他,看到他醒了再出去。”鄢琪用金环把头发束了起来,向小典一笑,“你呢,你和安楚常常谁先醒?”
“当然是我,我是习武之人,要晨练的。”小典得意的说。
“嗯……”鄢琪左右看看无人,向小典俯过身去,还未开口,脸已经先红了,“那个……你上次说的那个……可不可以……”
“什么?”小典没听懂。
“我是说……你上次说的那个药……我想要一些……”
小典愣了愣,脸颊也有些发烫,一边伸手在怀里摸着,一边低声问:“你是不是……很疼啊?”
“也不是很……”鄢琪的声音几乎低不可闻,“但总归是有点疼……能不疼……当然最好……”
小典摸出一个瓶子递过去:“有大半瓶,我再向楚哥哥给你要一些。”
“别,”鄢琪红着脸说,“别跟安楚说是我要的。”
卫小典偏过头去看他:“没什么,楚哥哥早就知道你们……”
“不是这个,我怕安楚会告诉泰哥我要过这个药……”
“你不想让太子知道?”小典吃惊地说,“那不可能的,你用的时候他就知道了啊。”
“我可以在他来之前先吃嘛,这个药效要多久发作?”
小典瞪着他:“琪琪,这个药不是用吃的。”
“啊?”鄢琪呆住,“那怎么用?”
“就是……就是那个……那个……用擦的……”小典的声音越说越小,脸也越来越红。
鄢琪是个聪明的水晶人儿,想了想,突然明白,顿时也变成另一只蒸虾。
两人无言地坐了一会,卫小典无意中一抬头,啊了一声:“他们两个过来了!”
鄢琪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把药瓶收好,顺着方向看过去,康泰和安楚远远缓步过来,也不知在说什么。
康泰与安楚一起下朝过来东宫,路上所商量的事情与鄢琪小典两人没太大不同,唯一不同的是这两人脸皮厚一些,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你这药擦了,是不是真的就不痛了?”康泰手里拿着一个一模一样的瓶子,“效果好么?”
“你放心好了,绝对没问题。”李安楚拍拍他的肩,“不过你也要温柔一点才行。”
“我已经尽力温柔了。不过有时候觉得控制不住。我看琪琪的样子,好象很痛的,问他又摇头,真没办法,小时候明明什么话都跟我说的。”
李安楚忍不住笑出声来,一转头,看见院中两只虾子,不由一怔:“他们两个怎么啦?脸红成这个样子,早上的太阳又不烈。”
话音未落,康泰已奔了过去,伸手试了试鄢琪的额头,急急地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发烧吗?”
鄢琪将他的手拿下来,拼命摇头,却一个字也不说。
李康泰正要再问,安楚突然道:“麒弘和素素!这么一大早的,一定有什么事吧?”
众人抬头一看,果然是二皇子殿下,手里牵着他的管家,一路飞奔过来。到了面前,一边喘气,一边急急地道:“那个人被杀了!”
“哪个人?昨天那个活口?”小典问。
麒弘点点头,“应该是昨天夜里素素审过以后没多久就被灭了口,今天早上才发现的。”边说边转过头看向喻素,“幸好素素当时已经离开牢房,否则……”说着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脸已经白了。
“昨天来袭的人没有一个逃掉的,他们应该不知道有活口落在我们手里才是……”安楚沉吟着,“看来我们还是有些轻敌了。”
“先让素素说说情况嘛。”鄢琪道。
麒弘转头看他:“什么情况?”
“那人不是被审过以后才死的吗?素素问出些什么没有?”
“对啊,”麒弘一拍自己的头,“问出些什么没有?”
喻素点了点头:“我想他所知道的,应该都已经说了。”
众人立即放下心来,一起坐下听喻素细说。
“大家开始所推测的很准,柔澜国人,确为紫晶香珠而来。柔澜国中有玲珑三宝,紫晶香珠、雪翠香环与红玉香戒。其尤中以香珠为镇国之宝。两年前香珠被劫,护珠的王子被杀……”
“王子被杀?!”麒弘吃惊地说,“这个仇可算结大了。”
“王子被杀事小,香珠遗失事大。”喻素接着道,“柔澜现任国王,本就根基不稳,不太受臣民认可,象征王室威权的紫晶香珠对他有莫大的意义,所以派出所有精英,追查香珠的下落。直到一年前,偶然得到线索,得知它已被人带到中原,落入二殿下之手。”
“哈,那我的运气也算真好。”麒弘再次插言,但没人理他。
“为了顺利夺回紫晶香珠,柔澜那边派出了最受宠爱的佻俣公主来到中原,主持此事。”
“那个佻俣公主,应该就是最主要的幕后人了。”康泰缓缓道。
“据那人所言,佻俣公主美貌绝世,擅长媚术,食少男少女精血补气养颜,武功极高。她来此一年后以美色为引,已建立起庞大的地下力量,巢穴之多,不可枚数,聆乐坊和文轸的宅院,便是其中的两个。在京城之中,就那人所知,佻俣公主已控制了黑火会、长青帮、风雨楼等数个帮派,还有一些朝政要员听命于她。”
几个人吸了口气,不由咋舌。半晌后,李康泰笑道:“太好了,总算有借口和机会把这些一天到晚只会惹事的帮派清剿干净了。”
“其实她把事情搞复杂了啊。如果当时她一入中原,就以公主身份递交国书,言明紫晶香珠是她镇国之宝,讲几句好话,说不定就这样还给她了。现在弄成这副阵势,还杀人吸血,看来这个公主今生今世是休想回她母国了。”麒弘感叹道。
喻素微微一笑,站了起来,行礼道:“我所问出来的,只有这些。今天出来,是向姜大人告了假的,耽搁久了不好,就此告辞了。”
麒弘忙道:“我送你。”两人一起出去。
康泰与安楚相互看了一眼,谁都没说话,倒是小典开口道:“你们信么?”
“听起来似乎没有不可信之处。”安楚说。“若是假口供,编的倒也十分完美。”
“你们都知道,素素用降魂术审问的,那个柔澜人怎么可能有脑力编造假口供?如果这份供词真的是假造的,造它的人也决不会是那个柔澜俘虏。”小典话里虽然没有明说,便在座的人都清楚他的意思
“我信。”鄢琪肯定地道。
“为什么?”
“因为我觉得素素是绝不会骗我们的,再说他为什么要骗我们?”
“我也不是看出这份口供哪有漏洞,”李安楚想了想,“可是总觉得未免也太详细清楚了一些吧。”
“不错,”康泰也道,“前因后果说的明明白白,倒好象生怕我们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啊,”麒弘刚好折回,十分生气,“难道你怀疑素素说的是假话?”
“的确有点怀疑。我知道他很能干,但能干过了头就难免令人起疑。”
麒弘大怒:“能干也是罪过?明明是你们自己叫素素去审问的,他问了你们又不相信,这算什么?”
康泰喝了口茶,冷笑道:“弘儿,你本来就不是有机心的人,现在又被他迷昏了头,我倒也不指望你能想清楚。”
麒弘一时气结:“我想不清楚,我看是你们想得太清楚,素素做了什么,平白无故要怀疑他?”
两兄弟言来语去争吵了起来,这边鄢琪拉了拉李安楚的袖子,小声道:“你能不能想个办法让他们不要吵,如果泰哥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