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迦牟尼佛传-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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杖,不是究竟的办法,不是最好的准备。佛陀早就准备好,你们安心,佛陀的应身没有到要离开世间的时候,即使将来要涅槃,佛陀的法身,仍然会永远的活在世间上。你们去修道,守护自己的心要紧!”
比丘们给佛陀开示以后,非常感动,他们就惭愧的散去,虽然大家散去,但心中仍好像有甚么人要来进攻的样子。有很多修行未熟的比丘或比丘尼,都感到不能安心修道,已经觉悟的人,心中则很安定。人格业已圆满,自性业已清净的佛陀,则更镇静,和平常没有一点不同。
有修养的人,见到佛陀解脱的风度,非常佩服;没有修养的人,都认为佛陀太软弱,他们觉得以后总要发生大骚动,暴风雨的场面终有一天会得到来。
佛陀和阿难有一次经过耆阇窟山的山下,适巧给提婆达多看到,他就用巨大的石块推下来伤害佛陀,佛陀没有躲让,阿难则奔逃避开,大石滚在佛陀的身旁,阿难很慌张的前来问佛陀道:
“没有甚么事吗?不知是甚么人又想害佛陀,可能又是我的哥哥提婆达多,我真难为情,佛陀的处境太危险了。”
佛陀安祥的回答阿难道:
“阿难!用暴力或阴谋想来危害佛陀,这是不可能的事。你说,投石的人是提婆达多,可能是的,但也不一定。你不要难过,各人造业各人当,佛陀的处境不危险,我看危险的是你,你看你刚才的样子。”
阿难羞涩的笑道:
“我慌张恐惧的样子给佛陀看到了。”
佛陀也笑着,用手抚摸着阿难,然后又再前进。
大石投下来,不知能否击杀佛陀,提婆达多很是不安心,但佛陀并未把此事挂在心怀。佛陀对于死的这个问题,是看成太小的事,可以说死在佛陀的心中是等于零。
可是佛陀的弟子是把佛陀的生命看成是大事。大家知道以后,都恳切的要求佛陀以后要留心,但佛陀若无其事似的告诉他们没有关系。
又有一天,佛陀和侍者阿难走在路上,忽然看到提婆达多和他的弟子迎面走来,佛陀很快的避开道路,阿难怏怏不乐的问佛陀道:
“佛陀!你为甚么要避开提婆达多呢?他是佛陀的弟子,难道佛陀还怕他吗?”
佛陀知道阿难心中的不平,就安慰他道:
“阿难!我不是怕他,不过不要和他相逢,何必要同愚人见面呢?我们都不要同他在一起,也不要同他辩论,他现在满怀着邪念,如同打恶狗,恶狗更加狂暴,所以不要触犯他,一切麻烦就会减少。”
阿难对佛陀的宽大很是不服,但想想也没有别的办法。
佛陀虽然不要记着提婆达多,但提婆达多决意不放过佛陀,他欲陷害佛陀,是不择一切手段。他知道阿阇世太子虽然相信自己,但频婆娑罗王依然信奉佛陀,他觉得频婆娑罗王是一个危险的人物,将来一定会与他不利,他想要打倒佛陀,一定就先要打倒频婆娑罗王。
因此,提婆达多就进行煽动阿阇世太子,他们阴谋计划开创新的世界,妄想要将摩竭陀国建立一个理想的国家。就这样,频婆娑罗王被他的太子和太子的心腹之臣而拘囚狱中,并禁止一切人前往探监送饭。阿阇世太子接了王位,提婆达多登上国师的宝座,国中的人民心中虽怀怨恨,但给新的威力压迫,又不得不假装着服从。
频婆娑罗王给自己的太子关进狱中,又不准人送饮食给他,他虽然养了如此忤逆的儿子,但他很能看破,心中总安慰自己,这是过去的因缘。
频婆娑罗王越受到艰危困苦,越想到佛陀对他说过的话:‘天地、日月、须弥、大海,没有不变易的时候,有成必有坏,有盛必有衰,有会必有离,有生必有死,有乐必有苦,有喜必有忧,世间上没有永久不变的快乐,唯有苦才是绵绵没有尽期。’
佛陀的这些话在频婆娑罗王脑海中浮现出来,好像并不光是佛陀说的话,而是世间的真实之相。
频婆娑罗王在狱中,不时用佛陀的真理安慰自己,佛陀曾说过:‘身体是集合四大五蕴假因缘和合而成,这个虚幻的色身,就是众生识性寄托的地方,人之死,等于还本归源,假若没有“我”和“我所有”的执着,即能进入涅槃,涅槃才是永远平和的世界,比这再快乐的是没有。’
频婆娑罗王虽是这么想,但肉体上的痛苦、死亡的恐怖,还不能说完全没有。他叫监守的人向阿阇世为他传言说,王位他是不希望再要的,阿阇世欢喜的话可以让给他,他希望阿阇世能准许他到佛陀的座下作一个沙门,恢复他的自由。
阿阇世知道自己的父亲,他并不怕他的父王,但怕人民对他父王的拥戴与信赖。
提婆达多也在怂恿阿阇世太子说:
“请你务要留心注意,人民的心仍然还在你父王的身上,如果你让你父王一旦自由,得到有力的支持,你一定还是会失败在他的手中。我们要创造新的世界,理想的王国,一定要彻底把他们毁灭。你父王的生命你负责,不要让他存在;佛陀的生命,则由我来设法加害。不过,加害佛陀,人力都已用尽了,现在我想向你借头狂象,等佛陀出外弘法托钵时,就以狂象放去,狂象是不通人情的畜生,绝不会给佛陀感动,佛陀终会亡身在狂象的蹄下。”
阿阇世太子没有考虑就回答道:
“你说的话很对,我也没有想给父亲再活着的心,如同放矢出去,是不能再让他回来。你察看佛陀的行动,如有需要,宫中的狂象,可以给你自由调用。”
提婆达多听后大喜,他以为摩竭陀国的新王和新佛的理想不久就可实现。
有一天,佛陀带领弟子在王舍城外托钵乞食时,城中奔出巨大的狂象,诸比丘一见大惊,要求佛陀赶快避开,免遭狂象的凶暴。
佛陀没有一点慌忙的说道:
“诸比丘!你们不要为我恐怖,成就佛陀大行的人,还给外来的暴力陷害致死的话,是没有这样的事情。”
佛陀说话时,狂象已走到身边,多不可思议的佛陀,狂象一见佛陀,即刻跪下并驯服在佛陀之前,佛陀为其授说三皈,大象双目滔滔的流下泪来。
外来的暴力虽不能加害业报已经清净的佛陀,但频婆娑罗王囚在狱中,其初就不能像佛陀那么自在解脱。佛陀曾派富楼那尊者前去向王说法,佛陀说业力招感来的色身,总要感受苦报。修道最要紧的目的就是能消灭业报,获得解脱。死亡不必恐怖,当生的时候就注定有死,所恐怖的是对于死有没有把握。频婆娑罗王听到佛陀叫富楼那代为宣说的法示,心中得到无限的安慰。目犍连也以神通力来为王授说八戒。
频婆娑罗王在狱中能得到富楼那和目犍连以神通来为他说法及授戒,真感到意外的欢喜,他对于生命的自由,精神的解脱,充分的有了信心。
频婆娑罗王虽然数日不进饮食,仍然是和颜悦色,无有怨言。
频婆娑罗王被囚的消息,终于传闻到国太夫人韦提希的耳中,韦提希即刻来到阿阇世太子处,问他说道:
“你怎么做出这样残忍不孝的事来呢?你的父亲和我,为了养育你,费的苦心,真是一言难尽,你的父亲爱你的心,可以说无时不在希望你长大起来,你现在反而恩将仇报,想不到你是这么可怕的人,你的良心呢?”
阿阇世太子没有把母亲的话听在耳中,他充满杀气的回答道:
“请你不要噜苏多说,我现在是国王,你虽然是我的母亲,但你也得听我的命令。老实告诉你,父亲的政治作风叫我不能满意。我早有杀害他的心,事到如今,已经一切不能挽回,你再多说,我也会以对待父亲的手段对你。”
韦提希国母一听大惊,流泪满面的说道:
“让我见你父亲一面也不行吗?”
阿阇世王凶恶的回答道:
“见一面我可以允许,但不准带东西给他吃!”
“你是想把父亲饿死吗?”
“难道你是希望我一刀把他杀死?”
“呵!可怕!怎么养了你这样的儿子!”
“养我的人到今天才知道!”阿阇世王的话像是嘲笑他的母亲。
韦提希夫人哭着退了下来,想到要救那被囚禁受饿的王夫,她即刻香汤沐浴,洗净身体,在身体上涂了麸蜜,进入狱中,以此奉王。
频婆娑罗王没有感到饥饿,韦提希夫人哭着,王反而安慰夫人道:
“你不要难过,我想这一切都是因缘。我现在想起佛陀的言教,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佛陀所说的真理,才是黑暗迷途中的灯光,我此刻像开悟一样,坐禅之中,努力要达到无念无想的境界。没有我执,也没有贪爱嗔恨。我什么都不怕,过去积的罪,现在正给我一个忏悔的机会。我静静的思维,想到昔日全非,即使给人杀死也不要紧。我个人的事,你不要挂念。一个人能够在安静快乐中死去,实在是再幸福没有的了。
“我们真是幸福,过去好像是生活在梦中一样,我现在已经明白这种道理,并不想到提婆达多危害佛陀,阿阇世杀害我是不幸的事,反而觉得很幸运的事,这是助道的增上缘,至少这是给我一个忏除行业的机会。
“想到被毒蛇啮死的优波先那比丘尼,他最后的说话,佛陀之教理实在说就是那样。我死后怎样得救现在还不知道,但佛陀不会辜负到我们的虔诚和我们的信仰,他会指示我们的归宿,我们一定有个安稳的去处。”
韦提希夫人听到频婆娑罗王这些见道的话,非常安心,但她仍然是流泪不止的说道:
“提婆达多真是一个最可恐怖的人,他和阿阇世狼狈为奸,我们现在只有想这是前世的业报注定因缘,你能看得开我就欢喜。我现在也是更加怀念到佛陀,想到佛陀过去常常遣派阿难尊者和目犍连尊者来慰问我们,现在能见到佛陀对我们再作一次最后的说法就好。”
韦提希说此话后,佛陀领着目犍连和阿难即刻站在他们面前。
这时王和夫人惊喜的举身投地,号泣向佛陀说道:
“慈悲的佛陀!我们宿世何罪,生下如此恶子?佛陀以何因缘,怎么会与提婆达多共为眷属?我们现在知道,这一个世界是五浊恶世,地狱饿鬼畜生充满其中,多是不善相聚一起,唯愿佛陀为我等说清净极乐世界,我等愿生彼国,不闻恶声,不见恶人,诸上善人,俱会一处。”
佛陀慈颜微笑,身放光明,为频婆娑罗王及韦提希夫人说出得救的方法道:
“我知道你们最后的愿望,我很欢喜来此告诉你们的得救之道,告知你们也告知未来一切众生一个最后归宿的去处。在此娑婆世界的西方,有十万亿佛土的遥远,有一世界名曰极乐,救主阿弥陀佛,现时正在说法,在阿弥陀佛的国土中,无诸苦恼,受诸快乐。若有众生欲生彼佛国土,则要一心念佛,修学净业。要成就净业,当修学三福:
“第一、孝养父母,奉事师长,慈心不杀,修十善业。
“第二、受持三皈,具足众戒,不犯威仪,身心清净。
“第三、发菩提心,深信因果,读诵大乘,劝进行者。
“假若有众生修此三福,再加一心称念彼佛名号,即得往生彼佛清净国土。
“大王!夫人!你们照我所说的去做,具备信愿行的条件,你们的未来比现在是会更幸福快乐。我此刻要回到耆阇窟山去,提婆达多的噩梦还没有醒哩!”
佛陀说后,即领阿难和目犍连默默的点头向王及夫人告辞,频婆娑罗王此刻更是安定,遵照佛敕而行,不久他就静静的往生去了。
频婆娑罗王往生以后,阿阇世王以父王病死的理由向外发表,事实上秘密终会流传出去,但每个人都怕阿阇世王,不敢公然的非难。
提婆达多知道频婆娑罗王去世的消息,他想,今后天下是他最有权力了。不久,他即带领他的弟子,公然到佛陀的地方,要和佛陀摊牌。
提婆达多来时,佛陀的弟子主张拒绝他的见面,但佛陀说让提婆达多把心中的计谋施展完的时候,不平之气总有消散的一天。
佛陀坐在法王座上,等着提婆达多,弟子们为佛陀的安全都很挂心,提婆达多和信他的人则意气洋洋的走进来。
一方是集合以佛陀为中心的弟子,一方是提婆达多等众人,双方对面,这场合异乎往日僧团中所有的集会。在提婆达多的那一方充满杀气;在佛陀的弟子中,也有些是怒目而视。但是伟大的佛陀,和他的一些大弟子们,则都安静如常。
“请问你,有甚么事吗?”佛陀问提婆达多。
“当然有事才特别来的!”提婆达多回答。
“不知你有甚么事?请不要客气讲吧!”
“那么我就不客气的说了。”提婆达多说道:“佛陀!我看您现在年龄已日渐衰老,为了保重身体,最好现在请您退隐,以后弟子们需要领导,我可以来负责。”
提婆达多这么一说,佛陀的弟子对他的企图大惊,而且,他们全副的精神贯注在佛陀的身上,全身的神经都集中在耳朵上听佛陀怎么回答。
佛陀满面慈和,很平常的答道:
“关于这个问题我不想跟你说,我想退隐的时候我自己知道。舍利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