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规模奇迹-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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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担痛苦,不过受到伤害的只有一方……现在怎么是想这个的时候!
“你,没事吧?”
她战战兢兢地问候我的身体状况。真是太感激了,不过现在还是隔着一道女厕所隔间的门来担心我,我更希望她能在大厅里普通地问候一下。
“没事。”
说谎!血液混着透明的什么东西从伤口冷冰冰地流出来。
“对了,你相信我说的,真是太开心了。”
还以为你会认为我是潜入女厕所失败找的借口呢。
“你逞什么能……”
她似乎被吓到了……但是稍微冷静了一点。果然她才是最棒的!
这里绝对不能示弱。孩子心也是有勇气的,我可不想总害怕而退缩。只要把保护她作为优先级最高的事,怎么可能有闲工夫去害怕。要努力呀!
也许现在是今生仅此一次的,没有准备好替身的主角戏吧。
不可靠的刀子本来就无法攻击到对手,不可靠就不可靠吧,反而让人安心。
那么,就拿现在可以用的,把语言变为刀刃吧。
对面那个罪犯如果是人,应该能说得通的。
肯定是人吧!犯罪只是内心招来的东西。
希望我的话能包含哪怕一点点逞强以外的事实,传递到对方的心里。
我把刀刺入正面的虚空中,反过来威胁道,
“你已经走投无路了。放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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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虽然我去打工,但是他没有去鞋店。再过了一天,今天也理所当然地,我以打工的名义留在鞋店里。有事可做可真是与人生的幸福息息相关。就算保质期已经很明显地标示出来,只要在今天还是能靠得住的。
“你那个意中的他不来买鞋子了呢。”
今天上午卖出了三双鞋子,店长高兴地对我说。恐怕他是故意要拿那个俊哥的话题来挤兑我,我则尽可能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对他。
“也许没钱了吧。”
说着,手上动起来。唰唰地擦着收音机和柜台,把上面人手留下的油脂擦掉。自己的房间清扫起来也许比较怠惰,但要是作为一份工作可不能妥协。
“关系挺好的不是吗?”
“哦,还行吧。”
我打诨敷衍着,就像把开水倒入茶壶里一样随意。
“他和你外表都挺配的,可不要放走机会哟,好好努力吧——哎呀我竟然说了这么多管闲事的话。”
店长微妙地说笑,不知道是他审美观有问题,还是照顾我这个可爱的店员的心情。他对我的评价可真是太夸大了,让我清楚自己要钓上来的目标有多么巨大。
“啊哈哈”,我装出一副笑脸。要认真地谈论恋爱的事情,可真是难受。
也许是因为不习惯吧。因为努力的方向是和美术做朋友,有点偏了。
那位店长公认的俊哥飘飘出现在鞋店的时候,正瞄准了我刚收拾完东西准备回家的时间。白天的日光下沉,变为夕阳前夕的景色。
“哎呀,我来看你了。”
越来越不生分了,包括我在内。“呀——”毫不动摇地回答道,就好像我在等他一样。事实上,今天没有约好要见面。
约好的是明天。
“今天有什么事吗?”
“对了,你今天不买鞋子?”
店长横插一枪带着热情的买卖口吻。他那样子也挺好的,不过,应该减减肥了。
“对不住了,这个月没钱了。”
他有些抱歉地苦笑起来。就和小混混遇到贫弱学生说的借口一模一样。“没关系啦”店长说道,看来要是退缩害怕的话就失去了体面。
“你找我什么事?”我把话题转回本流。他给人的印象,虽然不是食物但却似乎口感极佳,流出一副让所有人都想一同赞不绝口的笑容,“今天不去公寓,来我家怎么样?我觉得你来也挺好的。”
“嗯?”Your House?
“那个,虽然我想清理干净再邀请你也许会比较熟饭,但是玄关和走廊有一些事情,所以有点脏……啊,我妈在家,所以不是两个人。不过在那里可以大声喊的,我相信你的精神和肺活量。”
他观察者我的脸色,迅速补充下去,还带着身体姿态。
两个人独处什么的,明明在那个狭小的公寓房里都面对面过了。我对他那漏洞百出的防卫线失笑起来。
“和招呼你去那个公寓,还是不同的。”
他继续找着借口,穷追不舍。“我懂啦”店长也莫名其妙地点点头,大概是男性的共通心理之类的吧?明明没有合理性却又能看出点什么,我只能理解到这种程度,然后就放弃了。
“算了,随便,要不到你家再说?”
“好吧。”
他爽快地答应了我的提议。喂喂,明明邀请人是你哎!
经过这样那样的故事,最后我准备去叨扰他家了。去别人家玩还是初中以来,而且还是从那以来才萌生出了紧张的感觉。
“那我走了——”挥挥手和店长道别,我走在他旁边离开。学生中的归宅部在四点以前一下子路过之后,第二波做完社团活动回家的学生堵在了路上。不但乘着自行车,而且还并排骑着,明显违反了学校的规定,把步行道堵着,以慢悠悠的速度叽叽喳喳地谈笑言欢。步行中的我和他只能在后轮之后跟着,速度慢了不少。不过他们似乎没有注意到我们,还维持着缓慢的速度,只有嘴皮在不停运动。
我们互相看了看,因为都不再是高中生,苦笑起来。因为自己都曾经度过同样的时代,无法对他们发泄愤怒。于是观察着机动车道上行车较少的时机,迂回超越了前面的自行车。学生们对我们的背影似乎也没有感到任何羞愧。因为他们之间正谈得正欢,视野狭窄却能感到快乐,所以也不必专门指出来。
“那种关系,还是挺好的,真怀念。”
他回过头,笑了笑。
“咦?你不是有很好的朋友么?”
“算是有吧。有一群人数不知道能不能组成五人战队的家伙,曾经我也努力要和他们交朋友。不过之后就明白了,只是维持五六个亲密好友的关系就已经精疲力竭。大概这就是我的能力吧。所以也没有想要交到更多不必要的所谓好友。”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讲着自己的领悟。但是五六个人真是太多了吧。
我家哥哥的朋友一个都没有,不过他只要有喜欢的女孩子在身边就能充实满足。
“说起来,关于我妹妹的行为调查。”
“嗯。”
“至少我去跟踪她这件事情已经败露了。她眼神虽然很凶,但对气息十分敏感。而且她还煽动她男朋友,只是跟着她就已经很辛苦了。”
“能感受到气息啊——战斗力好像有五以上呢——”
调查报告听过来也是左耳进右耳出,一步一步走在夕阳斜下的世界里。
以前上学的时候,对夕阳染红的路总感到莫名的不安,现在却忍着眼泪走在路上。为什么水分会聚集在眼球,理由我也不是很清楚。
带着莫名的感伤,总算来到了他家。
“我说,这里不是离我家很近的嘛!”
分类来说在同一个街区,也许在儿童聚会的时候还曾经见过。
“是么?那找机会去你家玩玩?”
“好呀——但是我家没有娱乐用的道具,也没有足球。”
不过有乒乓球的用具,除了球桌和球网以外。我和哥哥以前在院子里经常玩计分无限制的乒乓球。不过球很快就会有裂缝,钻进草丛里也很难找。
门打开,“我回来了”,他打着招呼。我跟着小声说了一句“打扰了”。
我还以为他家玄关迎接我们的是堆成小山的鞋子,但只有四双鞋子和妥协整齐地摆放在那里。玄关没有灰尘,很干净。
但让人注意的,是如同斑点一样的花纹。好像南美的毒蜥蜴的皮肤一样。颜色红中带黑,不知为何,让人想象到某种东西滴落在地上。
如同在空间中到处飘浮的肥皂泡留下的残渣,虽然让人觉得不是很舒服,但也能给人带来一些幻想。
“回来了。”一位举止柔和十分面善的女性,从走廊中途的房间探出头来。视线看着他,然后是我。
“欢迎欢迎。是朋友吗?还是女朋友?我家孩子带人来家里可很少见的。”
一脸爱意出来迎接的是一位漂亮的女士,年纪四十岁左右吧。似乎是他妈妈,看着那笑容中的慈爱,让人一眼就信服了与他的亲子关系。
“咦?”
他正要开口的时候,他妈妈又插入了一句疑问。她看着我的脸,然后愣住了,虽然只有瞬间。
“妈?”
“……………………”
没有对他的声音做出回应,只是直愣愣地,看着我的脸。那反应并不会让人格外心情舒畅,但因为她原本的慈爱姿态,也没有让我感到特别的嫌恶。
“那个——有什么事吗?”
很在意儿子带回家的女性朋友,这一点也并非不能理解。但要说这俊哥从来没有带女孩子回家,那肯定是不可能的吧。就好像世界上最巨大的鳄鱼宣告“我喜欢吃卷心菜”一样不可信。
要和他关系亲睦莫非必须要跨越这道试炼吗?被人长时间盯着真是很辛苦。因为家里蹲是非常恐惧别人评价的生物。
特别是我关于美术的过去常常被人品头论足,让我有一些小小的精神创伤。
“嘶。”
她抽了一下鼻子,哭了起来。抽鼻子的声音十分可爱,虽然这形容带有一些玩笑的气息让人感受不到什么真实感,但她的眼泪却大粒大粒地掉下来。看到这个样子,他慌张起来。
“怎,怎么了?”
“没事,抱歉。我只是对自己的脑子竟然这么好使感到了一点惊讶……”
不知道她是不是在找借口,说完这句不找边际的话以后,擦了擦眼角。然后对我说。
“要和我儿子好好相处呀。小孩的幸福就是父母的幸福嘛。”
她摇了摇头,停止了打量,又回到了房间里面。就好像我打乒乓球输给哥哥那天的回家路上一样,类似我飞跑出公民馆的举动。虽然不明真相,但她肯定在我身上发现了什么。千万别说在我身上发现了什么潜在的资质。
命运之神,请你不要夺走我直面自己“没有才能”的执念。
“抱歉,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而且那么夸张。”
他对自己的母亲做出可疑举动和不安定的情绪表示不解。看来平时她不会做出那种盯着人看然后突然哭出来的事情。
“作为你的朋友应该合格了吧?”
“我妈不会那么不礼貌地对人品头论足啦。”
唔,也就是说那优雅的举止背后还是会给人评分采点?看来我想得太多,还是先放一放。我自顾自地认为这应该是好意的举止,而且肯定有什么伏笔在后。接受了自己独家的见解后,应该能进行下一步了吧。
看了看他的表情。他一脸惊诧地看着在屋子深处消失的母亲,注意到我的视线以后,一扫疑云,“算了不管了。上楼上楼。”接着就劝我上去。
“唔,但是还有一件事情很在意,虽然只是我个人的兴趣。”
“怎么了?”
我用脚脱掉了鞋子放在旁边,他接受了我提问题的请求。
“这个地面还有墙上的黑色斑点,是什么东西?”
我的问题单纯只是好奇心驱使,并没有期待着他展开“因为所以”的长篇大论。只是,似乎有一些我不得不弄清楚的问题。
“啊——”他踌躇着,看了一眼走廊深处。似乎想要征求母亲的意见,但是没有人回应他。“嗯——”他用右手挠着头皮。
“看来不会真的碰巧看不见这东西哎……”
“要是回答起来比较痛苦的话就算了。”
“嗯……”
我的意见如同火上浇油,他陷入了更深的思考。那样子一直从玄关走到了走廊,总算点了点头。
“对你说说也没关系。”
“你是用什么标准来区别的,能让我知道吗?”
“只对没有什么干劲的人说。”
诶——我一脸不满地看着他。“开玩笑啦”,他说完,开心地笑起来。
带着那笑容的余韵,他轻描淡写地说明道,
“那是血痕,因为太古老了,所以擦不掉。”
正来到走廊上的我也吃惊地轻轻叹息了一下,回头看他。虽然这可能性在我预想之内,但现实中被揭露出来还是挺引人注意的。刚才走上来的时候还踩到了。不过刚才看到沾在干净的地面上,还以为没有踩到。
“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谁的血,是在我出生前……也就是二十年前左右的事情。”
也可能是他妈妈年轻的时候突然喷鼻血,在找纸巾的时候在走廊的地面和墙上喷得到处都是。不过那不可能吧,我嘲弄着自己的想法,发现能浮想出的可能性真是不堪一击。于是它在我的内心诞生后两秒内就被消灭了。
他走在走廊上,走了五步就停了下来。指着前面开着的门,“那是我的房间”。里面有一个稍大的单人床,墙上理所当然地挂着几幅画。有一张表现积雪中的小屋和森林的小画,以前在书上曾经见过。
“我只是听说流血的原因和我的父亲有关。”
看着走廊侧面的墙上飞散的红黑色血痕,他淡淡地提到“血液和家与我”的关系,我却没法平静。我从来没有遇到过很有可能是罪犯的人物,但听闻这种人也许就在这个家里,总归是有一些害怕的。
父亲是异常犯罪者……嗯?和普通的犯罪者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