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神女有恙-第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只可惜了,慕容青妍费尽心机,以为已经将这些人一网打尽,却不知,当初被她毁掉的那些,都是傅薇婥的母亲愿意让她毁掉的,都是已经被放弃了的。
慕容青妍,好戏已经开始了。
☆、执念三
清晨的时候,还未睁开眼,便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嬉笑喧哗声,傅薇婥有些晃神。
“大人,您醒了。”推门走进来的清,明月,打断了她的思绪。
“外面怎么这么热闹?”
“昨儿个夜里下了雪,那群小丫头一大早起来就跟疯了似的,又是打雪仗又是堆雪人的。”清风如此说道,她同明月是最早跟在傅薇婥身边的,如今也算是宫里的老人了,旁人见了都要唤一声嬷嬷的,所以对待傅薇婥不似旁的人那般怕她,到了她面前就颤颤沥沥,更像是对自己的孩子一般,然而她们现在也不过是二十五六岁的年龄,这皇宫囚禁了太多女子的一生。
“是不是打扰到大人了,我去让她们散了。”明月见傅薇婥脸色不是太好,转身就要出去,她早就说过不能让那些小丫头片子们打扰到大人,偏偏清风说她们难得释放天性,就让她们玩会,如今见她们打扰到了傅薇婥,自然是不能再放任。
“算了,随她们吧。”不过一些小丫头,她还不至于去和她们计较。
等到梳洗打扮完。已经是半个时辰后的事了,外面的嬉笑打闹声已经没有了,估摸着都做自个儿的事情去了。
“大人可要出去看看。”清风在一旁问道。
这边明月却是不赞同了,“不过是一片雪白,有什么好看的,况且外面这般冷,万一吹着了怎么办。”
“我哪里就这么弱了,也合该去看看,冬日的雪也是一番美景。”
“这是自然,大人都在屋子里待了好几天了,不出去透透气怎么行,奴婢听说咏梅宫的梅花开了,白雪红梅怎能不美。”
推开门,冷风嗖嗖往屋子里灌,傅薇婥抬眼望去,外面果真如她们所说,素裹银装,入眼之处,皆是雪白一片,白的有些晃眼,下意识的伸手挡住了眼睛,许久才慢慢适应过来。
天空中有柳絮鹅毛飘飘扬扬落地,或是在半空中飞舞打转,似轻盈的舞女,舞出最美妙绝伦的旋律。
“看来是出去不成了。”下着这般大的雪,可不就是没办法出去了。
“这些丫头,我说她们怎么这么快就都回去了,原是又下雪了,也不进来说一声。”明月有些愤愤。
“她们约是怕你罚她们,你又何必和她们计较。”
“哪里是奴婢要同她们计较,不过是担心她们这样的性子,如何能照顾好大人。”
傅薇婥摇了摇头,不再提及,“还是回屋里去吧,怪冷的。”
最后望了一眼那漫天的雪花。
明天就是十五了。
又下雪了,大地真干净,雪啊,血啊
……
第二日的时候,雪已经停了,傅薇婥一大早就出了宫,宫里进进出出并不是外面所想的那般方便,须有出宫令牌或是陛下的亲旨,慕容青妍恨不得一辈子将她囚禁在宫里,自然不会给她前者,所以傅薇婥有的是后一种。
每年这个时候,她都会出宫一趟,像这样特殊的日子,慕容青妍没有任何理由不让她出宫。
今天,是她母亲的祭日。
可笑的是,每年她能出宫的日子有五回,她父亲的祭日,母亲的祭日,族中的每年特殊的祭祀日,还有鬼节以及大年夜。
她仅剩的自由时间,竟然只剩下一个大年夜是不同死亡挂钩的,可是大年夜,也没有团圆饭啊!
陪她出宫的依旧是清风明月,哦,不对,谁知道暗处里还有谁?总归她是不知道的。
父亲,母亲,快了,我很快就可以帮你报仇了。
慕容青妍不是最在乎她的皇位吗?我要让她看着,她的皇位落到她最厌恶的儿子身上,而我成为大旗的皇后。
我还要让她最爱的女儿亲眼看着我傅家军的崛起。
让他们知道,傅家没有倒,傅家军也没有倒。
傅家的辉煌,由我来亲自开启。
父亲,母亲,傅家的列祖列宗们,你们在地下可要看好了。
她仿佛又听见,母亲在叨叨絮絮,呢喃细语,似梦丝真。
“你怎么来了。”看着突然出现在马车里的人,傅薇婥有些头疼。
“知道你今天要出来,特地来找你。”
“可我马上就要回宫了。”
傅薇婥愣是想不明白,慕容祁阳怎么就真的喜欢上自己了,明明一开始说好的结盟,各取所需,却莫名其妙的发展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真是让人伤脑筋。
“你心情不好。”有时候慕容祁阳也是固执的可怕。
“显而易见。”谁祭拜自己母亲会心情好。
“所以我来陪你。”
怒摔。“可我并不需要。”
“我知道,你需要。”你需要陪伴,因为我们是一类人,一样的的孤独。
这还能不能好好的聊天了?
好吧,傅薇婥知道,她今天的确情绪有些不正常,也就不打算和他争辩了。
马车缓缓的摇晃起来,车内一片安宁。
她将自己缩在一角,以一种保护的姿态,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抬头,“阿阳,我有些冷了。”那还是许久以前的称呼,然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对他的称呼变成了‘殿下’,两个人在一起之后,她不高兴时,也会直接喊他的名字‘慕容祁阳’,却再也没喊过他阿阳。
他听见她的声音,几乎是在同一刻,将自己身上的披肩围到了她的脖子上,披肩是白色的,同她的一身白衣格外相配,傅薇婥这才休息到,他今天竟是也穿了一身白衣,他的衣服一向是黑色,玄色,这类深色的,忖的整个人十分深沉冷厉,这白色倒是第一次见他穿,意外的,却并不丑,反而有了几分书生的儒雅,话说他和慕容祁英不愧是打一个娘胎里出生的兄弟,这么一看,可不是很像。
他说:“我抱着你,就不冷了。”
“阿阳,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叫了第一回,第二回就容易多了。
“想对你好就对你好了,不需要原因。”
沉默。
“你会一直一直对我好吗?”
“会的。”他没有任何犹豫,“只要我在,只要你在。”
“好。”
那似乎并不是属于自己的情感喷薄而出,她恍惚想起,虚空之中,那个女子低下了她高傲的头颅,殷殷切切的恳求。
——救救他,求求你,替我救救他,他不该死的,他不能死。
她好像明白了,为什么傅薇婥会爱上慕容祁阳。
不仅仅是因为他们是一类人,更重要的是,慕容祁阳爱她,那种爱,是比仇恨,比权势更加震撼人心的存在。
慕容祁阳一直觉得,傅薇婥是他生命中唯一的光芒,可对于傅薇婥说,慕容祁阳又何尝不是她生命中那唯一的一道光。
他们用着层层包裹的面孔去面对世人,却独独在对方面前做最真实的自己。
他们彼此深爱,唯一不同的是,慕容祁阳他敢爱,也敢说爱,而傅薇婥不敢,对于傅薇婥来说,哪怕他们已经是盟友,却无法改变,慕容祁阳是慕容青妍儿子的事实,那是她仇人的儿子,怎能付出真心,怎敢付出真心。
上辈子的傅薇婥,至死都没有说出爱这个字。
被遗忘的记忆侵蚀脑海。
上辈子,啊,她记起来了,上辈子的他们,失败了。
他们把对手当做慕容祁英,把他打败,然后他们以为自己胜利了。
可这个世上,还有一个慕容兰雪,那才是慕容青妍真正属意的继承人。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慕容祁英是被捕的蝉,他们是螳螂,慕容青妍和慕容兰雪是那只黄雀,亏他们还在高兴着,到最后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天堂地狱,不过如此。
可那终究是上辈子了,现在已经不一样了,慕容兰雪已经暴露出来了,她也不是那时的傅薇婥了。
她是傅薇婥,也是——阿古。
☆、执念三
马车摇摇晃晃的前行,车内是一片温情。
“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傅府离皇宫并不远,按照马车时下的速度,当是早就过了宫门才是,可她到站在为止,都没有感觉到马车有停过的时候,自然察觉到了不对。
“带你去一个好地方,你放心,你那边已经安排好了,不出意外的话傅薇婥现在已经回宫了。”
“易容术?”傅薇婥好奇的问。
“嗯,母皇看你看的太紧了,我只能使用这一招了。”
“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可要看看是个什么好地方了。”
“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两个人相处最重要的就是信任,傅薇婥愿意信任自己,慕容祁阳很高兴。
马车最终停在了一个庄子前。
此时正值冬雪未融,最是寒冷不对,马车里先前一直处于封闭状态,里面也烧着碳还未感觉什么,等打开车门,那原本还挺热乎的暖气一下子就散开了,能让人感觉到的就只有寒冷二字可以形容的了。
“下来吧,我接着你。”慕容祁阳率先跳下马车,伸出手,对着还在车上的傅薇婥伸出了手。
傅薇婥也不扭捏,顺势就跳了下去,正好落在他怀里,两个人目光相对,皆是粲然一笑。
梅庄。
这名字倒是简单,就是不知道是否符实。傅薇婥在心中暗自思忖。
桃李莫相妒,夭姿元不同。犹余雪霜态,未肯十分红 。
这是庄园大门两边的提字,用的是王十朋《红梅》,可见这庄园的主人尤爱红梅。
入了庄园,在寒风白雪中,只见一大片梅花傲然怒放,红色的花在枝头摇曳绽开,尽显婀娜多姿,盛开的花朵层层叠叠,如同燃烧的火焰,释放自己的生命力。
这让傅薇婥想起一首诗:
众芳摇落独喧妍,占尽风情向小园。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霜禽欲下先偷眼,粉蝶如知合断魂。
幸有微吟可相狎,不须擅板共金樽。
当真是独暄妍,占尽了满园的风情。
“你怎么知晓我独爱红梅。”
“因为你只肯赏红梅。”也确实,宫中花艳无数,傅薇婥只看却独独不賞,唯有红梅,每年花开,她都会去赏花,这宫中,果然是没有什么秘密的。
“那你知晓,我为什么独赏红梅吗?”
“因为红梅像极了鲜血,盛开在雪地上的鲜血,可不是美极了。”傅薇婥笑的肆意,可慕容祁阳知道,她的心在流泪。
“对不起。” 他不该带她来这里的,他想,他又让她伤心了,真是混账。
“不,你没有对不起我的,诚如你所说,我确实爱极了它们,是真正的喜爱,这世上再也没有比它更好看的花了,谢谢你。”
“……”慕容祁阳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些什么。
“算了,信不信由你。”她张开双手,迎着风,在雪地里,笑颜如花,这满园的红梅似乎都成了她的陪衬,独她耀眼,灼灼芳华。
她似乎真的很高兴。
慕容祁阳原本还有些怀疑她是在安慰自己,可现在看她这个样子,显然是喜欢极了这些红梅,像是放下了所以的沉珂,整个人异常的明媚。
真好,如果她能一直这么快乐就好了。
并不是说傅薇婥以前不快乐,只是那个时候,到底是掺杂了太多的东西,连带着都有些虚假。
宫里的每个人,都是带着面具的。
快乐与否,真真假假,或许自己都不知道。
耽误了一两个时辰,眼看再不回去天就要黑了,傅薇婥才念念不舍的离开了梅园。
“你要是喜欢,以后我专门为你在你住的地方,种下满园的红梅,这样每年的冬天,你不用出门就能看到梅花了。”
以后,多么美好的一个词。
“好。”
她笑着答应,这是她第一次,这么明确的接受了慕容祁阳,他们的以后,突然间,就有些期待了。
这庄子本在郊外,他们来的时候很是花了一些时间,回去的时候天色入暮,花的时间还要长一些。
慕容祁阳带着傅薇婥潜进宫里的时候,整个皇宫都已经进入了禁宵时间,天上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唯有地上的烛火三三两两,倒也方便了他们。
“殿下。”
傅薇婥看着跪在面前的女子,神色有些微妙,这女子看起来跟自己一模一样,感觉就像在照镜子一样。
“这两个女人发现了属下的身份,属下迫不得已打晕了他们,请殿下处罚。”
看着躺在地上的清风明月,傅薇婥没有任何意外,她们跟在自己身边这么多年,若真的连自己都认不出来,那才叫可笑。
“她们是我的亲信,不用担心。”
“既然这样,那就算了,你先回府吧。”这话显然是对跪在地上的女子说的,然后又看了傅薇婥一眼,见她正目光灼灼的盯着女子的脸。“先把面上的面具去了再走。”
“是。”傅薇婥眼见着这个女子从自己面上剥下一个类似于□□的东西,那原本同自己一模一样的面容变作了一个其貌不扬的小姑娘模样,“属下告退。”然后瞬间就消失在了房里里。
“那就是所谓的易容术,好神奇,刚刚那张脸才是她原本的容貌吗?”傅薇婥好奇的问。
“不是,那张也是假的,你若是喜欢,我让千面做几个给你玩玩。”千面自然是指那个易容的女子。
“还是算了,我还是习惯自己的脸。”虽然喜欢,的傅薇婥并不想尝试,带着别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