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天传说-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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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心来做了个令他后悔终生的决定：再也不逛窑子了。他现在后悔了，没有女人的滋味比看着三弟弟恶心呕吐还要痛苦，早知道就该重新发个誓，比如不再当着弟弟的面逛窑子了。
蛮火森林的南方，是个清静的地带，往东南部走就是汗马帝国的地界。三个人忍不住去看五年前呆过的那个山洞，就是在那个山洞里，三人的命运改变了，现在他们想要怀怀旧。想当年，就在这个山洞里，内忧外患，整个雇佣军团退守在这个山洞里，洞外就是杰拉尔的叛军和龙骑士。洞内面临着内奸的困绕，在这样危急的关头，赵一刀挺身而出，与现了原形的内奸大战山洞，最后两败俱伤。内奸被铲除了，赵一刀赢得了兄弟们的信任，也正因为如此，兄弟们出生入死，与叛军大战，但，全军覆没。奇迹的是……赵家三兄弟活了下来。
山洞就坐落了齐瓜山南面，山洞入口很高，现在早已长满了藤蔓，紫红色的花遍布山野。这是以前侏儒们修建的地下矿场，但是只修到一半，后来就停滞了。说是侏儒们的长官带着钱逃跑了，没有经费，只好作罢。
山依然是山，水依然是水。山不再是那山，水不再是那水。
三个人感慨万千。就在山洞里的有块巨大的空地上，还残留着当年决战时的血迹。也残留着当年兄弟们互相扶持，互相安慰，互相鼓励的画面，这些都没有变，现在时光仿佛倒流，龙骑士在天上盘旋飞舞着，撕叫着，耳膜还在被喊杀声震着。叛军的士兵提着战刀，双眼布满着血红色的雾。还有雇佣军的兄弟们浴血奋战的情形。赵三的眼泪还是没有忍住，慢慢地，慢慢地，流了下来。
不过他们现在再也不必伤脑经了，因为，在他们的面前正站立着一头龙！赵一刀惶然。三个人几乎同时往后退一步。赵二，赵三猛然从梦中惊醒。那条龙是他见过的最不凶的龙了。头上长着一对巨角，一撮金黄色的毛发长在两角之间，格外引人注目。背上的一对翅膀收拢了起来。整个身子占据了空地的大部分空间。和大多数的龙一样，这条龙也长了四条腿，前脚比后脚稍微短些，整个身体靠后脚支撑起来。长长的，肥肥的尾巴上整齐地长着一排小扇形的鳞片。那条龙似乎很怕生的样子。
赵一刀想起了五年前，那该死的龙骑士喷火屠杀的场面，他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他举着战刀横冲上去。赵二，赵三分走左右两路，包抄夹击。巨龙迅速往后退去。龙撕叫着，声音是那样的熟悉，赵一刀挥舞着战刀在龙的面前刷刷刷就是三刀，吓得那龙连连后退，它那锐利的爪子抓破了岩壁，碎石纷纷砸落。赵二和赵三借着岩壁向上一蹬，两人齐齐跳上龙的后背，龙觉得后背痒痒的，到处乱翻乱扳的，赵三险些掉下来，等到立站好了之后，赵二和赵三互相对目会意，然后，尖利的战刀狠狠的刺了下去。但是，一点作用也没有，龙的身上有着最坚硬的鳞甲，普通战刀是刺不进去的。但是龙还是继续撕叫起来，看来只是觉得痒了。
“不，不要杀我。”
赵一刀说：“二弟弟，三弟弟，你们在说什么呀？”
赵二和赵三傻眼了，赵二说：“三弟弟，你的了吗。”赵三神经质地摇摇头，赵二也摇摇头，“我也没说啊。”然后，两人齐齐地看向脚下的庞然大物，眼睛慢慢地睁大。“呀！”两人一起跳下来，这下吓得不轻。赵一刀看着那条龙，说：“你是你在说话？”
“废话，这儿除了我，还有谁跟你说话，你没见过会说话的龙吗？”那条龙说的话还真有点南方口音。赵一刀听出来了，说：“你是南方的龙？”那条龙说：“是啊，我是南方来的，不要说你们也是从南方来的吧。”赵一刀脸上渐渐地露出了喜悦来，他大笑起来：“哎哟妈啊，你也是南方人啊，俺真是从南方来的。”那条龙甩着沉重的南方口音说：“真是没有想到还能见到老乡啊。”
赵一刀问：“你是哪的人。”
那龙说道：“蛮火森林的呀。”
赵一刀一惊：“你不是南方的吗？”
“是啊，蛮火森林南方的呀。哦，对哈，我是本地龙呢。”那龙的话真没把赵一刀气个半死。他还以为是汗马帝国南方来的呢。他现在正气地无语呢。
过了良久，那条龙说话了：“我是谱罗龙族的龙，查尔顿龙族叛变了，我被遗弃在这里。找不到路了。翅膀也折断了，飞不出去了。”赵一刀看向那龙的背上，深蓝色的翅膀上果真有一道不深不浅的伤口，流血不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那条龙的翼骨骨折了。“不能治好吗。”赵三问。
那条龙黯然地摇摇头：“没有办法。没有同伴可以帮我。”
三个人和龙坐了下来，聊着。
赵一刀说：“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吗？”
三人安静下来，细细听着龙述说。
“我们龙族跟人类是一样要分家族的，我的名字叫大牙。生在谱罗家族中，整个龙族由帕瓦斯掌管着，查尔顿只是其中的一个分族，但是就是三个月前，查尔顿龙族叛变了。他们勾结纲索人，企图搞乱和称霸整个蛮火森林，我们翼龙奉命把家族的龙护送出森林，但还是失败了。查尔顿沿途追查我们的踪迹，就在此附近，我的家族的龙为了活命，于是投降了，我没有叛变，被他们放了，他们打折了我的翼骨，把我遗弃在这里。”
赵一刀想到了什么，他说：“那么，林小姐在找的《和平条约》的卷轴就在查尔顿的手里咯？”
“不知道。”大牙说，“我只知道查尔顿指派了一条龙去偷那份《和平条约》，但是谁我就搞不清楚了，反正应该不是查尔顿。”
“他跟纲索族的人有很深的交情吗？”
“我想是的，要么就是他们根本没什么交情，冲的只是利益而已。”龙说。
赵三思索着。赵二发着呆。
“你知道查尔顿的老巢在哪里吗？”
大牙说：“我不知道他们还在原地没有，从前就在汉泥山里面。”
“汉泥山？”
赵二惊醒了，说：“有什么不对劲吗？”
赵一刀说：“汉泥山就是林小姐和汉末先生走的那边。”他突然站起来，说：“走，我们走。”
赵二问：“大哥哥，干吗这么快啊。”
“我们必须赶在他们之前到达水灵之都才行。”赵一刀说。他起收拾行头来。
大牙说：“你们不管我啦。我还指望着你们给我接接啊。”
赵一刀愣了愣，说：“哦，反正我只给两个兄弟接过骨，还没给龙接过骨。哦对了，你们龙族生活的时候，若谁有个伤风感冒，伤筋断骨啥的，你们怎么办，不是我讽刺你哈，你们这脚……嘿嘿。”他顺着看向龙那雍厚脚掌。大牙解释说：“我们不用这些，凡是有伤风感冒或者伤筋断骨的，有我们龙族大祭祀的魔法就能修复好，我们龙族还炼制很多神奇的药水和药丸。”
不知不觉见，天幕已经拉了下来，远处仍然是火红色的一片，那是战争把天际染得血红，这无疑是在警告水灵族的战士们，战争再所难免。赵一刀很快就找到了龙身上的断骨处，按照接人的方法去接龙，显然是成功的，接骨的时候把龙给痛的，那叫声十里坡外的人都听得到。赵一刀又撕下身上一块布给简单地包了一下。就算完事。
大牙说：“谢谢你了，等我的伤好了，我就去帮你的忙，我是个翼龙，我存在的意义在于驾御在我身上的战士。你帮助了我，所以我愿意在我健康的时候做你的坐骑。只要你点一下头，你就是龙骑士，这是一辈子的承诺，一辈子的誓言。”
赵一刀看着那么高的龙，才猛然想起来，自己是个恐高症患者，他连连摇头，说：“不行，不行，我可受不了那么高的地方。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要走了。”
“你们打算摸着黑走么？”大牙说，“我不认为这是个好主意啊。”
他们没有听劝，打着火把，摸着黑就上路了。前方还有很多事在等着他们。他们是谁？他们就是三个雇佣兵。
五双龙会首
林和汉末加紧行进速度，不过中途还是遇到了不小的麻烦，那些可恶的纲索族狙击手妄图把汉末和林阻杀在汉泥山里，因为他们追查《和平条约》的行动早已惊动到了纲索人，他们会不惜一切代价阻止中州最好的捕龙者的行动。连日的战斗让林筋疲力尽，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也会奋不顾身地参与进去，反正自己还是参与进来了，她是水灵族的公主，也是水灵族的勇士，她完全可以在幕后操纵这一切，不用这样抛头露面，但，她还是战斗了。汉末对于她的行为没有加以阻止，因为他觉得林这样做一定有她的道理在。
汉末看到林累成那个样子，小腿肚上还有一道深不算深，浅不算浅的伤口，鲜血染红了她白色的裤腿。白布裂开了一道三尺长的裂痕。汉末不忍，轻轻地抚摩着她的伤口，林咬着牙，没有发出一声呻吟，她强忍着痛。汉末看得出来。他说：“这条伤口不算太深。你真勇敢，不痛吗？”林的声音有些颤抖：“不痛！”汉末看了看她，摇摇头，说：“想哭就哭出来吧，我们认识这么久，还真没看见你哭过，兴许你哭的样子不算太难看。”林瞪了他一眼，说：“有什么好哭的，我又不是小孩子。”
林简单地给自己包扎了一下后。两个人背靠背倚在一棵大树下边。战斗是难免的，两人都清楚自己要干什么。没有多言。
汉末过了很久才挤出一句话：“林，你为什么要亲自行动？”他其实是想说，为什么要和自己在一起。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难以启齿。林喘着气，过了很久才说：“不知道。大家都在忙着这样对付纲索的敌人，我不能独自在家中指挥着。或许我想做一个战士，或许……”她也没有说了。又过了很久，林说：“汉末。”
汉末知会一声：“什么？”
“要是我欺骗了你的话，你会怎样？”
“欺骗我？”汉末愕然，“不，不会的，我们认识有七年了，你不会骗我的，我相信你。所以，最好不要问这么幼稚的问题。”
“我是说如果，假如。”
汉末无语了。他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杀了她以解心头之恨？不，他不会杀她。该怎么办呢？汉末不停地思索着，没有找到答案。一个困绕了汉末好几年的很幼稚的问题现在终于有机会问了，他问：“林，你为什么还不结婚啊。难道就没有个梦中情郎让你动心？该找个老公了啊，你今年都三十了吧。还得叫你大姐大了呢。”林愕然：“你问这个干什么？你什么时候又来关心我的婚姻大事？最好不要管我。”汉末一见没好问的就换了个话题：“那你就这样孤独终老，这可不是个好主意啊，你这么漂亮，随便一抓，喜欢你的人就是一大把，怎么能跟我们男人学做光棍啊。”林没好气地说：“我不需要！”
“真是个怪人。”汉末撇撇嘴说。
林真的应该考虑一下自己的终身大事，不过她还真不知道遇到这些事该怎么办。十多岁那年被拐卖到水灵族做了个傀儡公主。终日都是为水灵族的人而活着，忙碌着，从来没有考虑过自己。汉末对她的一生有了解，从前也听她说过，也只能叹气一声罢了。汉末现在都三十四了，还是老样子，妻子死了五年，现在突然告诉他他妻子还没有死，他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高兴不起来。
又是一天的光阴过去了。树林里在晚上显得出奇地黑暗。两人生起了一堆火。铺毡对坐。简单的吃了一些干粮，林就吃不下了，呆呆地看着火走神。汉末拨弄着火堆，尽量使木材充分地燃烧掉。
林看了看火，又神经质地看看汉末。汉末浑身打了个激灵，说：“你看着我干什么？有什么不对吗？”林黯然地摇摇头。汉末又问：“伤口还在疼没有？”他说得轻言细语，但林却觉得无比欣慰。她笑着摇摇头。眼光里水波流转，闪耀着无尽的光辉，汉末看呆了。
深夜，森林吹刮着无比寒冷的风，阴森而恐怖。林不知不觉缩成了一团，尽管有火也不能驱除身上的寒意。夜越深，伤口渐渐地发疼起来，林强忍着，汉末看出了她哆嗦的身体。他起身走到林的身边，眉头皱了起来。他蹲下来说：“林，是不是伤口开始疼了？”林轻轻地点了一下头，还是强忍着说：“你去睡吧，我不碍事。明天还要战斗。这点小伤不会防碍我明天的战斗的。你要调息好身体才行。快去睡吧，不要管我。”汉末大叫起来：“不管你，你叫我不管你，那你自己怎么办，你以为自己是什么，英雄吗？你什么也不是，你需要我的关心，需要我的帮助。听着，你必须让我检查你的伤口才行。伤口感染了就麻烦了。”林说：“我仔细检查了伤口的，没有大问题。谢谢你了，不过真不要管我。快去睡吧，啊。”汉末强行地拉开她的裤腿。然后惊呆了，伤口发炎了，肿胀了起来，伤口大概有两尺长，明显是用锋利的刀滑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