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之殇-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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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错消秋锁人愁我的心颤抖我的泪也流无可奈何燕归去痴痴情不走船远走桥依旧叶如流黄花瘦告别总在相逢中但愿人长久从这些字里行间,让人感到了深深的凄凉与伤怀,相逢只是偶然,分离才是必然,我遥遥意识到,人生有太多的事情并不是按自己的设计和脚本走的。
村中社戏一过,开学的时间到了,我只能顺从父母的意思上不是多好的高中县职高。可在社戏期间,我却做了一件让人可耻的事情。每晚看戏时分,除了在热闹的戏台下寻觅红颜的影子外,我还不停地观望着在人群里坐着的冰雁。看看这个,瞧瞧那个,我心猿意马、胡思乱想地做着“爱情幻想戏”。
一连三天,我都是如痴如醉地被她们两个的容貌深深地吸引着。尽管我知道自己的这种迷情甚至滥情是不好的,可我控制不住自己狂野冲动激荡的心灵。
最后一天晚上杀戏后,我鬼迷心窍地跟着冰雁,尾随着她一直到她家。
在墙外面偷瞧,我发现冰雁是自个一人在那南屋住的。这发现让我莫名的兴奋,半夜时分悄悄替伏到了她家的墙外。我观望着漆黑的窗户,心里一片茫然与动情,雁子,我好想你,想爱你想得到你想占有你。。。。。。对不起,我知道我不该有这样的想法,可我控制不住自己罪恶的欲望,原谅我这个无耻好色的家伙吧,我的灵魂可能现在已被肮脏的东西侵占得寸土不留了!你知道吗?曾经无数个夜晚,我都在此静静地看着你粉红的窗光而泪花莹莹,我总觉得你是那么的娇小与迷人,是那么让我魂牵梦系、神不守舍!尽管我也知道自己对你感情,爱的成分是极小的,顶多算是一种狂热的喜欢而已,但我真的是真心是实意的。。。。。。
鬼迷心窍的我在墙外就这么自我感动地空想着,皎洁的月光在地上照出了我怅松般的影子。低头看看下面的人影,我有种说不出的耻辱感,觉得自己的心如地上的黑点一样是阴暗乃至是黑暗的,为自己的人格品质道德等等一切高尚的东西而羞愧难当。但感情的冲动往往让我理智抛之一旁,顾不了那么多了,我飞身爬上了墙上,一骨碌跳了下去。
轻轻在窗前向里观望一眼,见屋里有张带纹帐的小床,十分精致漂亮,床上静静地躺着一个半露半裹的成熟少女,正是让我想入非非的冰雁。在外面我看得是心里痒痒,狠不得立马进去把她占为己有、享受了再说。
可用手一推门,里面插着,这让我理智忽然一增,绝不能做出违法乱纪天理不容的事儿来啊!撩起的性欲之火,难以自制,无奈之下我就站在窗外,边看里面熟睡的冰雁,边用手去撮自己的下体,用意淫加手淫的方式把自己的欲望给发泄了出来。
事后,我深为自己的下流行为而可恨可耻,同时又可悲可笑!或许就怪这一段很少同秋水见面,让我对性的渴求没得到满足而造成的吧!话虽是这样,我的作法仍让我心中蒙上了一层阴影,还好的是自己并没有做出更过火的恶事儿。
第十六章 才华初露
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唾手可得的东西反而就觉得微不足道了。就像彼此爱慕的人,如果真的在一起了,或许就没有想象中的美好。无名氏语。
我用自身的经历,证明了这段先知的话是多么地正确与令人深思。同林秋水的恋爱,除了初期可能有点怦然心动、真挚实爱的意思外,后期大多只是自己为了满足私下的欲望。原谅我,上帝!原谅我这个有罪的子民!尽管我知道这可耻的做法是不道德、是有罪的,但我必须向你老坦白向你老求告向你老忏悔,以求赎回自己的罪与孽!
在县职高的第一年,我没有同秋水联系过,她也不曾给我捎过音讯,虽然有次我确实为她寄出过一封信,可不知为何一直没有收到回复,究竟是邮路出了问题,还是她故意不回?直到今天在我心里仍是一个谜团,一个难解的心结!反倒是关系平平的龙紫衣,因考高中错几分后上了一所五年制大专班,去外地上学后不时地给我来过几封信。渐渐地,我们彼此有了好感与爱慕之意,每次我都把自己新写的诗作寄给紫衣几首,让她帮忙评析一下;曾经是秋水的任务,而今变成了另外一个女孩,这世界变化得实在太快!
一晃半年过去了,除了春节时曾在路上碰到过一次秋水外,其他的时间再也没有遇到过她。虽然我曾说让她来找我或是我去找她,可最终彼此谁也没有找过谁。这种无形的距离与疏远,让我意识到我们之间的感情可能出了问题,甚至将面临崩溃与瓦解的边缘。
高一下学期,我初中时写的旧诗《致天使》在京城一家校园刊物上发表,立即在全校引起了沸腾与风波。可以说,当时我们县的四家高中,根本不曾有人在正规刊物上发过东西,我是全县第一个登上报刊杂志的“学生作家”。这分荣耀不仅仅显现在我个人身上,连语文老师、班主任,甚至我们校长都引以为荣。
有次开全体大会时,曾任过教育局长的老校长十分欣喜地提到了我。他激动地说,我们县职高虽然不是一个重点高中,可也是人才辈出的学校,曾培养出了一批批国家栋梁之材,即使现在,我们的教育仍是形势大好。前些时,我们的学生溪子清,曾经在国家级刊物上发表了诗作,这是我们全县高中的首创呀!对我们职高而言,绝对算得上是一件大事儿,是一件喜事儿!我甚至有把它列入咱校史的打算。。。。。。
达此之后,我成了职高的“小名人” ,同学们见面也总以“才子” 或“诗人”的口气称谓我,这让我飘飘欲仙、得意忘形起来。在创作上,我却始终没有松懈过,不出两个月,就有十多篇诗作发表在八家不同的刊物上,如什么《中学时代》、《少男少女》、《少年文艺》、《中国校园文学》啦等等!每发一篇作品,语文老师都极端狂喜地把它念给全班同学们听,好像我溪子清是经他一手调教出来似的。不过,语文老师也确实挺支持我的,不论是笔黑纸张,还是图书资料,他都不用分说地甩给我。
那时,连我们学校不轻易对学生借阅的图书馆,也对我特别照顾,只要想瞧什么书,打个白条就行了。那时,我才对世界文坛有了初步的了解,才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海涅、雪莱、惠特曼、泰戈尔、普希金。。。。。。大师级诗人也就是从那时闯入我的视野并让我对他们有了较为详细的了解。同时,我也首次接触西方的哲学思想,什么尼采、黑格尔、罗素、叔本华等等哲学大师的作品,更是让我如沐春风、受益终身。尤其是对性独特见解的弗洛尹德,让我对他的观念佩服至极。他们在让我狂喜、陶醉、感悟、解惑思想绑绳松缩的同时,却又让我陷入了另外一个迷渊。
原谅我上帝!原谅我这个思想矛盾悟性不高的愚民,面对东西方圣贤对同一问题的不同看法,让我实在不知他们孰对孰错谁有理谁没理。可能我的诘问也会让你老感到迷惑与难堪,可能对于人来说,生命本身就是一个令人困惑不解的存在,而哲人们所有的见解与剖析,只是在寻找意义过程中的一种浮浅的感悟罢了!这世上绝对没有像上帝你老一样的全才万能人,即使那些总以你老化身自诩的伟大圣人,也解释不清许多令自身困惑已久的难题。
上帝,我这么说,并没有为自己曾经做过的恶行或丑行开脱或搪塞的意思,我只是在表明,我并不是个十恶不赦、罪行滔天的大坏蛋大魔头!多年以来,我一直处于思想极度斗争极度矛盾极度迷惑与怀疑的阶段,就是因为我始终想做一个好人,想成为一个有益于社会有益于国家的栋梁之材!我绝对不甘堕落,不甘沉伦,不甘就这么放纵自己。因而高中时期,我一直强压着自己心头的欲与恶,一心投入到文学创作当中去。
不过在此期间,我还是受过感情的干扰与困绕。那时听同学说秋水在省城又找了一个男朋友,这消息令我简直是如坠入了千年冰窑一样悲凉和痛懊!尽管我也曾有意冷却同她的这段感情,尽管我总觉得自己是多么地有才华应找一个更好的女孩,尽管我总认为最好的还在后头呢,可猛然受这一击,让我觉得自己好像被别人甩了似地。
当然,我心里并没有多大的痛苦可言,只是难受、不得劲儿了一时,便调整过来。出于恻隐或感激之情,我假装挽留这段爱恋似地,满饱真情地写了一封热情洋溢的情书,书中还轻妙地动用了当时正红极一时的影视金曲《男汉》:风把漫长来时路吹断,再回首情还在人已散。我恨苍天无云,总闭上眼睛不听、不问、不看;任凭生气,任凭哭泣,让我自闯让他伤感,日夜背负着相思的重担;让英雄气短,就唯有爱。假如伴君奔走,最后留不住红颜知己为伴,就算送我无边江山,也有憾!纵涛中总有泪不轻弹,泪已干,满怀苦心酸。世间最难为铁胆柔情男儿汉,难为男儿汉。。。。。。
不久,林秋水回了信,她首先感谢我陪她渡过一个浪漫多彩的初三生活,令她的青春不至于一片空白,自也无悔可言;其次,她对我发表的诗作表示由衷的恭贺与好评,鼓励我继续努力,定能成就一番大的业绩;最后,她向我表示深深的歉意和愧疚,因为她有了新的男友,她也坦诚并不是一方造成这种局面的,彼此都有错,加上环境的不同,悲剧是不可避免要发生的。最后,她也微妙地引用了一首正流行的歌曲《英雄无泪》,作为本信的结束语:雨后风停,却又到黄昏时。昨夜山盟海誓,清晨已空,是否最长的深情依旧,独有我真情痴痴。从来没有把一切当成戏,伤透和梦中多情的自己,可故事总有类同的结局,章有残尽也会失去。假如来生不再是场戏,幸福不再是精彩的回忆,我愿陪你再生再世,感动今生无法改变的你。。。。。。
事已至此,我也没有再作强留,任缘来缘云缘如水。
不过,在给紫衣的通信中,我把自己的失落苦闷忧郁及烦恼讲给了她听。她经常来信安慰我,并不时问我的创作情况及感情生活。渐渐地,我们的关系密切了,都觉得对方是自己的知音!当然,至爱还谈不上,因为我们始终回避着这个敏感的话题。
古人云:“人之相识,贵在相知;人之相知,贵在知心。”
虽然秋水同我热恋过,可私下里我扪心自问,总觉得她与我称不上相知,反倒是没同我谈过恋情的紫衣,非常知我的心、明我的意!这让我一度困惑与迷茫,感到人生好奇好怪、可笑与可叹!
20世纪90年代中期的校园文坛,正是人才辈出、群星荟萃的大好时机。在全国各地,涌现出一大批才华横溢、能力非凡的少年作家。较为令人瞩目及知晓的有:山东的迟宇宙、邵江,湖北的龙华兵、黄海、殷学军,黑龙江的黎岸、陕西的杨广虎、安徽的罗小虎、湖南的胡建文、安徽的石一龙、贵州的田小川。。。。。。在中原腹地上,也有溪子清、朱玉芳、郭爱军、雨革月、向军等骁将支撑着门面。只所以我把自己的名字也列上去,是因为我自信自己的能力文采水平名声绝不亚于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在我眼里,势头很猛比较看好的有三个:一个是河北的崔浩,一个是四川的汪洋,一个是中原的雨革月。后来,果然被我言中了,等我高二下学期时,这一年正是那仨个小子最火的时候,尤其是崔浩和雨革月,发表作品如雨后春笋一样直往外冒,此年真可谓称之为“崔浩旋风” 与“雨革月年”。当然,我也没少发东西,不过大多是诗歌,偶尔有些精短美文及散文诗。
高一临结束时,我向语文老师提意组建一个文学社。这想法大合他老的味口,毫不犹豫地说,没问题!你只管向你们班主任写申请,到时我帮你说好话!
一切果然顺利,老班批复后,又让我到校团委申请。因我比较出名,办公人员都知道我,且校长比较重视全面发展,所以顺利地注了册。
次日,我便把文学社的大旗举了起来。社名暂定为“寻春”,该词出自南唐后主李煜的诗词“寻春须是先春早,看花莫待花枝老”之中。名誉社长为班主任,名誉主编为语文老师,社长是俺班的班长,而我自是任执行主编之职,其他的班干部任各部门的主任。
开成员班子会商榷刊物名字时,大家产生了分歧。本来我想既然是“寻春文学社”,干脆就叫《寻春》或《寻春报》算了。但话音未落,我的意见立刻遭到众人的否决,一致认为社名归社名,报名归报名,不能混为一弹!既然这样,我也无话也说,只能让大家共同参与提好意见了。
班长首先情绪激昂地说,唐朝大诗人杜甫曰:“痛饮狂歌空度旧,飞扬跋扈为谁雄”?不如我们的社刊就叫《狂歌报》吧!
众人皆摇头到说不妥!主持会议的语文老师也笑道,这与我们的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