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巴马传-第1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回国会。那一刻,坐在收音机前的奥巴马意清楚的意识到:自己没戏了。
生平第一次,奥巴马真切的尝到了失败的滋味。这种感觉就像是在志气满满的比赛中被抢跑了一样,完全的孤军奋战。没有人站出来为他主持公道——人们才来不及研究奥巴马究竟是败给了他的竞争对手还是他对手身上所发生的那些悲剧。奥巴马唯一能做的,就是找个角落坐下,沉默的舔舐伤口。花心思想想自己今后行进的方向,想想如何能获得更多政治领袖们的支持。
这本来是个契机,在米歇尔看来,奥巴马完全可以趁机暂作休息,找个地方去赚点实在钱来贴补家用。她实在是太看重未来的不确定和风险了,这大概和她父亲的病有关。但奥巴马并没有那么强烈的紧张和压力,哪怕选举失败,但,谁又不曾遭遇过失败呢。奥巴马充分调动了他的乐观情绪,决定继续回到斯普林菲尔德,去挑战,去赢回。
(本章完)
第24章 挑战失败 (2)
这一次,奥巴马学乖了。办公室里的厚黑学,尽管他不是十分乐意,但也多少学习了一点。并且能充分的学以致用。接下来的伊利诺伊州总检察长的竞选,奥巴马理智的拒绝了。这是他以退为进的一个策略。他需要多一点的时间来巩固自己在斯普林菲尔德的联盟,而不是急吼吼的投入下一场战斗中去,让人们真的以为他是个不知死活的狂妄小子。
奥巴马选择按兵不动,但是私下里,他开始向他的“政治教父”埃米尔·琼斯积极靠拢。在奥巴马和拉什的较量中,琼斯虽然没有大张旗鼓的支持奥巴马,不过他们比盟友和朋友更为亲密的关系并未因此受到影响。
琼斯是与米歇尔的父亲同一时代的人,他在南安社区积累了丰富的政治经验。27年前,琼斯就有意识的着手建设自己的组织,将其发展壮大,成为一支不可忽视的力量。27年后,这支队伍终于有了它的用武之地,琼斯决定从“四长”手里夺回参议院,让立法会重新回到民主党人的手里。奥巴马大概觉察出琼斯的意向,于是频繁找机会促进两人的感情。他把琼斯比作自己的“政治教父”。而琼斯听后也非常配合,甚至把自己的手机铃声换成了当时热播的电影《教父》的主题曲。
奥巴马再也不必遮掩他的政治抱负了。他的政治雄心可谓“赤裸裸”:他义务为声名卓越的“仙人掌研讨会”工作;他督促选民参加更多的社区活动,以此来更深入的了解“社会资本”这类抽象的问题。奥巴马拼命的努力,逐渐的开始寻回败给拉什所失掉的信心,他再度开始在人们面前侃侃而谈他的计划了。但是因为他刚刚战败没多久,没人认真的相信他会在短时间内赢回,更多的人会拿他打趣,戏称他为州长。
政治让奥巴马非常忘了。他一点也没有想起来,家里还有一个抱怨连天的妻子,和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而且很快,另外一个也将诞生了。
像众多年轻的职业母亲一样,米歇尔在养育女儿的同时,还要承担起主要的家长责任。但是同妻子比起来,奥巴马显然没有那么快进入角色。米歇尔虽然才貌双全,办事能力一流,但是在繁重的家务面前,也会素手无措,狼狈不堪。恋爱时期的甜蜜早已经消散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尽失些生活里的琐碎,光是应付女儿这一项,就够米歇尔忙碌的了。
2001年6月10日,他们的第二女儿萨沙出生了。
小女儿并不是一个让人省心的婴儿,她总是在深经半夜爆发出响亮的啼哭。米歇尔总是第一时间从床上跳起来,迅速赶往女儿的房间。而奥巴马就算偶尔在家,也每每都会赖在床上,幻想他三个月大的宝贝女儿能很快就能被哄好,好让他能重新进入梦乡。但是萨沙没那么容易被哄好,她持续的啼哭使得奥巴马不得不挣扎着从床上起来。被打断睡眠太痛苦了,
每次他忍不住抱怨米歇尔:“天啊,你就不能让她安静一会儿吗?”米歇尔通常不说话,只用恶狠狠的目光回应他。对此,奥巴马已经见怪不怪了。相对于米歇尔来说,他对于这些家庭内部矛盾更为迟钝些。
这一年九月是个多事之秋。国内爆发了耸人听闻的“9·11”事件。飞机像怪物一样撞进了钢筋和玻璃筑成的高楼里。双塔缓慢的倒塌成为废墟。街道两边满时无人认领的覆满灰尘的尸体。恐惧和痛苦像病毒一样蔓延开来。作为一个对这个国家时刻关注的政客,奥巴马从这场灾难当中找到了自己的历史责任。“9·11”事件以后,奥巴马第一时间回到家里奋笔疾书,撰写他对这场恐怖袭击见解的文章。在《海德公园先驱报》上,奥巴马这样写道:“尽管我们很愤怒,但我们必须确保美国的任何军事行动都会顾及那些海外无辜平民的生命。我们必须要毫不动摇地,反对用偏执或歧视来对待我们中东裔的邻居和友人。最后,我们必须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这一艰巨任务上,那就是,如何提升全球苦难的孩子们的希望和前景。”
奥巴马曾经亲眼目睹过社会底层人们的绝望和混乱。他深信这种绝望和混乱能够扭曲那些无家可归,正在承受着失去双亲或者目睹着这场灾难的孩子们的生活。孩子们太容易陷进暴力和绝望中了,他们不应该看到像“9·11”这样赤裸残酷的事件。
无论是出于何种目的,奥巴马能在这个特殊时期发表这篇文章都是明智之举的。这就不会让任何人怀疑他会产生牢骚——实际上,像曾经的对手拉什家的巨大变故一样,“9·11”这场灾难对奥巴马个人来说,也产生了不利影响。报纸上的各大版面都被本·拉登占据了。而在此之前,民主党候选人的首席媒体顾问埃里克·安德斯坦的原计划是让奥巴马登上报纸重要版面的。他是少有的支持奥巴马参与竞选,无论是全州范围的竞选还是全美范围内的竞选的人。但是“9·11”事件一发生,“政治动向”已经全变了。总不能让选民们不去关注国家的灾难,转而去支持一个无名政客的竞选吧。这是不合乎情理的,奥巴马只能自认倒霉。
两次遭遇“天不逢时”,奥巴马也开始产生怀疑了。他开始考虑这样一种可能性,那就是如果在他40岁的时候,他的政治生涯骤然而止了该怎么办。他羡慕那些年轻的白人政治家们,也许他们的仕途不像他自己的这样,充满了“霉运”。
这一天,米歇尔打来电话,更加加重了奥巴马的灰色心情。米歇尔差点哭了,原来他们的保姆准备辞职,这对于之前严重依赖保姆的米歇尔来说可是个致命的打击。她在电话里不停的追问奥巴马:“我该怎么办?”。
奥巴马长长的叹一口气,真是雨天偏逢屋漏雨,家庭内部的矛盾也到了关卡,不由得他再坐视不管了。奥巴马此刻也开始看清自己的窘迫境地:政治上处处不顺,没有任何喜人的进展。家庭里呢,小女儿萨沙在9月的时候得过一次脑膜炎,那场疾病让来自妻女的需求变得更加紧迫:她们需要自己,还有钱。也许,现在也该是专注于家庭的时候了,他从前几乎没怎么专注过。现在新生命降生了,除了惊喜,还伴随着更大的经济负担。那一阵子,奥巴马有意减少了政治活动。开始出门去找一份能赚钱的工作。他的态度还是很积极的,毕竟想到庞大的育儿费用、私立学校的经费、女儿们的大学费用,他也没有更好的出路。
奥巴马想找高薪工作从来都不是难事。他曾经在乔伊斯基金会凡人七年的董事会成员。只不过之前他只是一个挂名的头衔而已,不负责经营。现在,只要他愿意竭诚为乔伊斯基金会盈利,那么他的年薪会飙升到30万美元。他所面临的所有家庭问题都会因此迎刃而解。
考虑的过程中,奥巴马一直犹犹豫豫的。直到洽谈进行到了最后一分钟,奥巴马才猛然惊醒——他完全不想要这份工作。完全不想要。
实际上,这是奥巴马欠缺经济头脑而带来的一个错误的决策。奥巴马完全可以应下这份工作,蓄势以待。他可以以这个工作为倚靠,积累资金,建立关系,最后实现他卷土重来的小目标。但是奥巴马在衡量这个决定的时候多少有些偏执了。他只做到了参议员而已,这就急流勇退了吗?不,这不是奥巴马的作风。他的勃勃雄心促使他一直向前,连拐个弯都不行。
所以,他放弃了30万美元的年薪,重新回到他的战场上,寻找新的突破口。
突破口总是有的,政坛总是不会让奥巴马这样的有心人失望。
(本章完)
第25章 还是要竞选 (1)
这是午休时间,咖啡店里的安静气氛让劳碌了半日的人们身心放松。角落里的这一桌上,坐了几个西装革履,脸上仿佛刻着“精英”两个字的男人。他们可一点都不愉悦,个个眉头紧锁,低声训斥着其中的一个英俊的黑人。
被围攻的人正是奥巴马。他的偏执开始让朋友们不得不担忧了。米歇尔用她近乎崩溃的状态在向奥巴马无声呐喊:你该关注一下你的家庭了!
一个朋友苦口婆心的劝戒道:“你看看你,都让米歇尔承受了些什么,她对你这么生气,你会毁了你的婚姻的。”
另一个朋友也用相同的口吻说道:“算一算你有多少个晚上没陪在她们三母女的身边了,你难道不会有一点愧疚感吗?”
愧疚感是有的。每每想到让米歇尔独自承担家庭重任,想起女儿们那些仰起来的,可爱但遥远的脸庞,奥巴马心里就会有一种灼烧般的疼痛。
可是政治已经让他的野心便得坚硬如铁。他的斩钉截铁已经是任何人都动摇不得的了:他要去竞选。无论如何都要去。
奥巴马对他的朋友,米歇尔的前老板牛顿·米诺说:“我想成为参议员。”
“可是你已经是参议员了啊。”米诺不解。伊利诺伊州的州议员,他不是做得有声有色么,尽管困难重重却激情不减?
奥巴马坦白:“我想做的是美国国会的参议员。”
失败,他经历过了。努力,他付出过了。尽管阻挠声依然喧嚣,但是奥巴马打定主意,还是竞选。而且这一次,他找到了突破口。
这是他从芝加哥市长戴利那里得来的小道消息。在伊利诺伊州的仙人共和党参议员里,有一位名叫彼得·菲茨杰拉德的参议员,政治根基相当薄弱。奥巴马可以从他这里入手。
彼得·菲茨杰拉德是一个富有的银行家族后裔。1998年,在和参议员罗卡·莫斯利·布朗的角逐中胜出。彼得·菲茨杰拉德与自己的党派领导之间总是冲突不断。联邦基金曾经授权在斯普林菲尔德建立亚伯拉罕·林肯总统图书馆,以及9·11后对航空业的15亿美元紧急资助。彼得·菲茨杰拉德的意见总是与众人相悖,事实上,他也是美国参议院中唯一投票反对救助的议员。
彼得·菲茨杰拉德的特立独行与奥巴马的与众不同的奋斗程度截然不同。他太过自行其是,无论是是伊利诺伊州还是在华盛顿,这让他的支持率锐减。奥巴马锁定彼得·菲茨杰拉德这个“突破口”时,他的支持率已经接近历史最低点。共和党领导人威胁彼得·菲茨杰拉德,要推荐候选人在预选中挑战他,也许参议员罗卡·莫斯利·布朗会趁机赢回当初他输掉的位子。但在奥巴马看来,哪怕罗卡·莫斯利·布朗真的赢了,他也会在2004年的选举中被民主党人收回。而奥巴马,正是执行这个结果的民主党人。
奥巴马第一次对牛顿·米诺提起这件事的时候,轻而易举的就赢得了他的信任。他对奥巴马的雄心和胆识都给予了极高的评价:“首席大法官奥利佛·温德尔·霍尔姆斯曾说过,富兰克林·罗斯福有着‘一流的气质,二流的智力。’而奥巴马拥有一流的气质和一流的才智。这次竞选,是一个风险风险非常大的赌注。但我还是建议他去努力争取。”
像牛顿·米诺这样看好奥巴马的人并不多。奥巴马的胆大妄为把他们都吓坏了,他在州议员的竞选中已经一败涂地了,现在他要挑战国会参议员。这使得多年来拿他竞选总统“开涮”的人们不得不认真的嘲笑他一把了。
2002年,有相当长一段时间内,奥巴马都在拼命游说他身边的朋友们。这些朋友包括:他在斯普林菲尔德的大多数扑克牌友、一些重量级的筹措捐款者、学者、基金会的董事成员和或按自由派们。最总,奥巴马成功的说服了这些嘲笑他的潜在支持者们:只要筹集到一千万美元,那么她就可以组织起有效的竞选活动。他信誓旦旦的向朋友们保证自己会获胜。前提是,这些富人朋友们肯慷慨解囊。
奥巴马自信这么多年来他苦心经营的人脉圈一定会帮上忙。但实际上,这些富人朋友们仍有相当一部分持半信半疑的态度。他们还在犹豫,奥巴马究竟有没有一点机会。不过是区区前任《哈佛法律评论》的主编,纵然经历过政坛厮杀,并且重新振作起来。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