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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幼 女战记-谭雅战记-第20部分

小说: 幼 女战记-谭雅战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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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中尉的赏识。我会尽心尽力,挺身保卫祖国。」

以清澈碧眼注视史瓦鲁柯夫中尉的双眼,用稚气未脱的双唇说出崇高理念并赞扬对祖国的献身精神。谭雅·提古雷查夫的举动中就连一个分子的真心也没有,单纯只是基于立场的发言。

虽说是其他世界的书籍与战争电影,但对知道壕沟战有多么惨烈的谭雅而言,没有被部署在环境恶劣的战壕里,而是被分配到反击的预备战力当中,反倒是值得欢迎的事情。

确实是能理解,外行人在乍看之下,会觉得固守在有钢筋水泥保护的野战阵地里会比较安全的想法。看在知道机枪的问世确立起防御方优势的人们眼中,防御阵地拥有坚强防御力是毋庸置疑的事实。要是在乃木将军的指挥下,接获命令要以血肉之躯攻略旅顺要塞的话,相信任何人都会毫不迟疑地让司令部爆发三思外事故」吧。在钢筋水泥面前,人类实在是太过脆弱了。

但同时也不能忘记,旅顺要塞据点遭到海军重炮部队彻底粉碎的事实。战场据点有着无法移动这种致命性的结构性缺陷。历史已告诉我们,不论是构筑得再坚固的据点,在要塞战用的重炮面前都只是个靶子。基于这种观念,紧急时可逃向任何地方的野战机动部队就会比固守据点来得安全,谭雅对此十分清楚。

对「拥有坚实防御的据点」发动近距离攻击,确实就连魔导师都无法全身而退。不过也要知道,「拥有坚实防御的据点」将会如何遭到炮兵队的蹂躏。然后打击「突破防御线后疲惫不堪的敌军前锋」,相对上来讲又会是多么安全的一件事。

因此,谭雅尽管说着谎话连篇的忠诚告白,但唯有对配属单位的喜悦是毫无虚假。就算仅能提高些许的生存率,也毫无疑问是件令人高兴的事。

「很好。有什么问题吗?」

「似的,中卫。请问我方的出击地点是设在防卫据点吗?还是设在后方的据点呢?」

但有一点必须要注意。机动打击部队分为两种。一种是驻守后方据点,目的是要封锁敌突破缺口的快速反应部队;另一种是从防御据点出发,对敌后方进行压制的部队。双方的差异,就在于可以作为反击战力在后方爽,还是忙着挖掘战壕构筑据点,同时还要成天畏惧敌军的袭击。所置身的各种环境条件,有着相当大的差距。

当然,想要封锁敌突破缺口,就得冲到最前线去,就这层意思上来讲确实是带有风险。只不过为了遂行反击作战,基本上都会享有具备优势的兵力比。换句话说,就是不用太担心要在压倒性的劣势情况下进行反击。

「高兴吧,少尉。是最前线喔。」

「这是我的荣幸。」

再糟糕也不过了。

在前线担任机动打击人员?也就是说,是要担任据点防卫兼反击时的佯动部队吗?这就算命再多也不够用啊。如果是战壕防卫,还可以拿身边的家伙当肉盾,但要是离开据点的佯动作战,可就没办法这么做了。要说这是与后方增援及据点兵力一同夹击敌深入部队,听起来或许是不错吧。但实际上就是个体面的靶子。

「我就知道贵官会很高兴。视情况,我们还得支援据点防御。」

跟预料中的一样,我该高兴吗?不祥的预感没有落空,可不是什么愉快的经验。虽然就危机管理来看,这或许是个不错的能力,但最好遗是一辈子都别用到比较好。

「也就是以机动打击为主,同时支援防御吗?」

「你认知的没有错。」

不仅被绑在据点里,同时还得作为机动打击部队被任意使唤的命运。这谁受得了啊?要人过度工作也该有个限度吧。让人想要求改善工作条件,最低限度也是要求加薪。

当然,既然这在契约范围内,我会毫无意见服从军务,但也太操了。我要求适当回报。

「只不过,我们的目的不是歼灭敌军,而是击退。不需要勉强进行包围歼灭。」

「这也太糟了。看样子大陆军似乎集结的很不顺利啊。」

「喔,你看得出来?」

「倘若不是采取以消耗敌战力为主的机动防御,而是单纯将目标放在拖延敌军行动上,根本撑不到援军抵达,这种事连愚蠢的新任军官都懂吧。」

没办法在辽阔的战线上进行迟滞防御。倘若不采取以消耗敌战力为前提的机动防御,就根本不可能压制得住攻势,所以才必须故意让敌军突破防线再进行打击,情况已恶劣到不得不这么做的地步。下过这至少是有组织性的机动防御,所以不会像末期的东方战线(注:指德苏战争)那么惨烈也说不定,但还是不得不先做好觉悟。

「——讲话还真刻薄。也好,开朗愉快的战争也让人打不下去啊。这是贵官的小队。」

「是的,请容我拜读。」

做好觉悟,翻阅交付到手上的文件,看起这次人生首度拥有的正式部下的资料,但由于在纸面上奔走的碧眼捕捉到的内容太过荒谬,让谭雅的脑袋瞬间如同字面上意思的僵住,等到回过神来时,才发现自己正在摇晃。她没有下意识地把文件摔出去,与其说是理性的胜利,倒不如说是惊讶过头傻住了吧。如果要她说的话,就是「这实在是太过分了」。

「该方面军目前全面缺乏基干人员,我第三小队在此影响下,只能收到未上过战场的新兵作为补充人员——我原是这样认为,不过现在进行修正……这边我可以解读成,我们收到的是未经过训练的新兵吗?」

「你的解读没有问题。也就是说,贵官的小队严重缺乏训练。所以希望你们以据点防卫为主要任务。」

将刚在幼年学校上完基础课程的魔导师,紧急分发到实战部队里参战,这个决定愚蠢到只要是对魔导师战的基础有一知半解的人,都会把这当成愚人节的笑话一笑置之吧。魔导师是以四人组成小队、十二人组成中队,是精锐主义的极致。就算先天具备魔导师的资质,只上过军队基础课程的新兵单纯只会碍事。这就跟让刚死背完军队规则与操纵方式的新兵去驾驶飞机一样吧。这已经不是给人当火鸡打的问题。

原来如此,据点防卫任务的指示,是在迂回告知我们不算是战力吧。说到底,会对这种战力抱持期待的人,脑子根本不正常,史瓦鲁柯夫中尉的判断算是相当妥当。

「中队长,我身为小队长想跟您提个建议……」

「提古雷查夫少尉。我知道要贵官在打仗时照顾小孩,是很强人所难的一件事。虽然由我对你这么说也不太对劲就是了。」

「我坦白禀告,这样与其编成小队,倒不如让下官单独作战,还比较能作为战力正常运用。我不得不提出这项建言。」

明白小队的训练不足,那么就当成固定战力?可能无法承受机动战,那么就在重新教育与训练的期间内,作为据点的防御战力?换句话说,就是要我去给无能扯后腿吧!怀着难以言喻的愤怒,面对这个危机,谭雅猛烈地提出反驳。只要谭雅在军官学校学到的军规没有重新修订,不论再怎么样,保母也绝对不包含在军人的军务之中。

干脆把这些扯后腿的新兵丢去送死,让自己恢复自由之身或许还比较安全。如果有机会就这么做吧。不对,连见都还没见过,就对小队的能力妄下判断,果然还是太操之过急。

「我身为军官,尽管不打算放弃指挥义务,但还请您考虑最适当的战力运用方式。」

「那些家伙本身是预备战力。根据必要性与时期,贵官也需要执行游击任务。」

虽然嘴巴上要她努力让小队派上用场,但史瓦鲁柯夫中尉打从最初的时候,就暗示他会在必要时,将谭雅·提古雷査夫当做单独的兵力运用。

「遵命。请问我方允许视情况放弃据点吗?」

「很遗憾,战线已不容再继续退后了。」

「也就是要尽可能死守吗?」

「上头似乎是要我们选择,要胜利或是去英灵殿③。」

胜利或是去英灵殿?这能叫作选择吗?这总之就只是死守命令的委婉表现吧。不对,这就连说是委婉表现都很奇怪,顶多只能算是自我陶醉的妄语也说不定。

我为什么一定得要为了他人而死啊?他人擅自为我而死,完全是对方的自由意志;但是要我为他人而死,却完全违背了我的自由意志。

唯有自由才是至高无上的。不论民主主义、民族主义,甚至连帝国主义,我都会基于自由而予以肯定。所以拜托了,给我停止发行战时国债吧。以帝国胜利为前提增加发行战时国债,藉此来调度战争资金这种事,不论战后是赢是输,都肯定会爆发恶性通货膨胀啊。

不论是输是赢,美好的未来都只存在于想像中,真是不愉快到极点。

「真是太棒了。这两边我都很喜欢。」

「非常好。那就立刻向中队成员介绍贵宫吧。」

好啦,去向在这场一点也不愉快的战争中一起努力的伙伴们打招呼吧。根据时间与场合,说不定还会成为肉盾,就让我打从心底好好期待吧。

于是,少女与幼女就在彼此不情愿的情况下,在西方并肩作战,啜饮相同的泥水,在枪林弹雨中,一边啃着不用刺刀削开就根本晈不动的「军用单兵口粮」一边战斗着。

我对于帝国军,西方方面司令部直辖机动打击群第七突击挺团,第二〇五突击魔导中队所属的谭雅·提古雷查夫少尉——也就是我的长官的第一印象,硬要说的话就是「吸血鬼」,有着病态的白皙肌肤,与厌恶阳光的锐利眼神。这毫无疑问让我吓了一大跳。

一开始,在中队长史瓦鲁柯夫中尉的命令下集合待命的我们面前,出现的是一名与军服莫名搭配的小小孩。别说是幼年学校的学生,甚至还不满入学年龄的小孩子。将蓬乱头发随便绑起的头上,戴着一顶尺寸有些不合的制服帽。看到这样的年幼小女孩挂着少尉的阶级章,普通的军人都会瞬间回头,怀疑自己的眼睛吧。

然而,直到中队长在我们面前介绍之前,提古雷査夫少尉都并未让我有「不对劲」的感觉。尽管没办法好好表达出来,但她的存在很理所当然。

然后,当她用冷酷的眼神,以仿佛在评价物品般的视线盯过来时,我不经意吓得缩起身子。或许会被嘲笑干嘛怕这么小的小孩子,但对我来说,少尉那种「仿佛猫咪在玩弄老鼠般」注视着我们的眼神很骇人。

就跟艾勒说得一样,提古雷查夫少尉确实是名老练军人与Ace,以银翼突击章为首,受领过各种赞扬功勋的勋章。散发着浓厚的战场氛围,有如人偶般端正的脸孔,蔚蓝虚无的眼睛与略带灰色的金发。

外加是在缺乏日照的莱茵战线,看起来简直就像是吸血鬼——我不禁在心中如此喃语。

当她以平淡且事务性到毫无误解余地的语气,催促我们报告各自的官阶姓名与原所属单位时,让我稍微有种想拔腿就跑的冲动。幼年学校的分组方式很简单。就算让志愿役与征募组一起训练,彼此也难以互相理解。对这种情况非常清楚的学校,会打从一开始就将魔导师分成志愿役组与义务参加组。也就是预定就读军官学校的C大队,与作为义务兵役其中一环的D大队。

然后我的两名同僚都是C大队的俊材。

「我是克里斯多·冯·巴鲁霍鲁夫下士,来自伊达鲁·修坦因幼年C大队第一中队!」

「我是哈罗德·冯·毕斯特下士,同样来自伊达鲁·修坦因幼年C大队第一中队。」

我是在幼年学校志愿组的两人后面报告官阶姓名。我也不是想转成志愿役,但接在志愿报效国家的人之后说自己是征兵来的,总有点微妙地难受。这即是说,我不像艾勒那样粗神经,可以不在意这种事情一笑置之。神呀,为什么要让我受到这种折磨呢?

「我是维多利亚·伊娃诺娃·谢列布里亚科夫下士,来自伊达鲁·修坦因的幼年D大队第三中队。」

征募组只有一人,让我有点难以自处,或许该这么说吧。毕竟,克鲁斯多与哈罗德下士是同个中队出身的志愿者。考虑到要是按照惯例,会让熟悉的两人组成两人小队的话,我的搭档就会是小队长。

因此让我在报告时同时想着,要是不会被骂是慢吞吞缺乏干劲的征募组就好了。正因为怀着这种想法,所以在听到少尉接下来的话时,我才会霎时间吓得目瞪口呆。

「我对贵官的义务由衷表示敬意,谢列布里亚科夫下士。尽管环境恶劣,但期许你能尽全力生存下来。」

意想不到的激励话语。而且还是出自于,直到方才都还觉得眼神冷酷到没有人比她更适合打仗的长官之口。在这瞬间,无法理解现况的我傻住了。

同时——

「然后,志愿从军的两位。既然是志愿役,那再怎么样,也别给我比谢列布里亚科夫下士还晚死喔。」

平淡的语调并没有变化;音量也没有特别粗鲁。始终面无表情述说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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