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着究竟为什么:聆听尼采的生存智慧-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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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关于“好”的价值判断的起源的假说除了在历史上是完全站不住脚的以外,在心理分析方面也是荒诞不经的。不自私的行为的功利被说成是该行为受到称赞的根源,而这个根源却被遗忘了——怎么可能被遗忘呢?也许这种行为的功利曾在某时失效?情况恰好相反,事实上这种功利在所有的时代都是司空见惯,且不断地得到重新强调。因此,功利并不是从意识中消失了,也不是被遗忘了,而是必然地越来越清晰地显现在意识中。如此一来,那种反对派理论倒是更为清晰合理了(那理论并不因此而更为正确)。赫伯特·斯宾塞就阐述了这派理论,他认为“好”这个字的概念从本质上来说是同“有益”、“实用”相同的,因此在“好”和“坏”的判断中,人类总结并确认的正是他们关于有益——实用和有害——不实用的那些未被遗忘和遗忘不掉的经验。如果从这种理论来看,“好”即是那种迄今一直被证明是有益的。因此,“好”被看成为“最高等级的有价值”的效用,被看成为“自身有价值”的效用。这种解释方法同样是错误的,但是它本身至少是清晰合理的,而且从心理的角度上来看也是能立稳脚跟的。
有个问题的出现为我指明了通向正确道路的方向,这个问题的提出本来是因为在词源学中出现了各种不同的表述“好”的词言文字:在这里我发现所有这些名称将我们引回到了同一个概念转化——基本概念的等级含义通常是“高尚”、“高贵”,这样一来必然会转化出含有“精神高尚”,含有“高贵”意思的“好”,含有“精神崇高”、“精神特权”意思的“好”。而“普通的”、“粗俗的”、“低贱的”最终被转化成“坏”的概念。“坏”这个字在起初是如此不屑一顾地径直将简朴的、普通的人置于高尚的对立面。直到经历了相当长一段时间,“坏”的意思才转变为现在通用的意思。它的出现,为我的道德谱系的研究展示了一条重要的线索,它之所以这么晚才被找到,是因为在现代世界上,民主的偏见对所有追根溯源的工作产生了障碍性的影响,甚至连那个看来是最客观的自然科学和生理学领域也不例外,当然我在这只能是点出问题而已,也无法对它进行深入研究。这种民主的偏见一旦它燃起仇恨的烈焰,能给道德和历史造成什么样的特殊危害?臭名昭著的布克尔事件对此做出了很好的回答。起源于英国的现代精神的平民主义在它故乡的土地上再次爆发,激烈得有如一座喷发的火山,伴随着迄今为止所有的火山都发出的那种令人扫兴的、噪音过大的、粗野的、不容争辩的声音。
相反,说到我们的问题,我们完全有理由称其为一种安静的问题,它只是有选择地针对少数几个听众。非常有意思的是我们发现,那些标志着“好”的词汇和词根直到今天仍然含有某种不同一般的东西,高尚者依此认定自己才是上等人。他们虽然经常根据对权力的考试来称呼自己(称为“强有力的人”,“主人”,“领主”),又或者以这种考试的最明显的标志来称呼自己,如称自己为“有钱人”,“占有者”,此外,这些高尚者也根据一种典型的特性来称呼自己。他们对自己的这种称谓就是我们所要探讨的问题。例如他们称自己是“真实的”,第一个这样称呼自己的人是麦加诗人蒂奥哥尼斯。用来表达这个意思的词:esthlos的词根之意是指一个人只要是存在的、现实的、真切的,他就是真正的人;然后,经过一个主观的转变,真正变成了真实:在概念转化的这个阶段,真实成为了贵族的口头语,而且彻底地包含在“贵族的”词义里,以此来表示和被蒂奥哥尼斯认之为并描述为不诚实的下等人相区别——一直到贵族没落以后,这个词最终被保留下来用于标志精神贵族,相应的,这个词也因此变成熟了。在kakos和deilos这两个词中都强调了懦弱,这或许是一个提示,根据这个方向我们必须去寻找意思更为清楚的aga…thos这个词的词源。拉丁文中的坏(malus)字可以用来指那种肤色深,尤其是黑头皮的人为粗俗的人,即在雅利安人以前居住在意大利土地上的居民,他们和成为统治者的黄头发雅利安征服者种族最明显的区别就是颜色;至少克尔特语为我提供了正好类似的情况——fin这个词就是用来标志贵族的,最后被用来表示好、高贵、纯洁,它的本原是黄头发,以此来和肤色暗、头发黑的土著居民相对照。顺便提一下,凯尔特人纯粹是黄头发人种。有人错误地将德国人种分布图上的那些暗色头发人聚居地段同什么凯尔特人的后裔和血缘联系在一起。事实上,居住在这些地段的是德国居民。
政治优越观念总会引起一种精神优越观念,这一规则在社会处于黑暗时期尚未有例外,当最高等级是教士等级的时候,此规则表现为教士们喜欢采用一种向人们提醒教士职能的称呼来作为他们的共同标志。比如在此我们首次遇上像“纯洁”和“不纯洁”这样对立的等级观念,同样也是在这里后来产生了不再具有等级意义的“好”和“坏”的观念。但是人们应该当心,不要立刻将“纯洁”和“不纯洁”这种观念看得过重、过广,甚至看成是象征性的;古人类的所有观念,都应当从一开始就被理解成为一堆我们几乎不能想像的、粗糙的、笨拙的、浅薄的、狭窄的、直截了当的,尤其是不具有代表性的东西。“不单纯的人”其最初意义就是洗澡的人,拒绝吃某种容易染上疾病的食品的人,不和肮脏的下层女人睡觉的人,厌恶流血的人——仅此而以,再无其他。此外,从以教士为主的贵族的全部行为可以看清楚,为什么恰恰是在这种早期阶段,价值的对立能够以一种危险的方式内向化、尖锐化。事实上,由于这种价值的对立在人和人之间最终扯开了一道鸿沟,就连精神自由的阿基斯也难以毫无畏惧地逾越这道鸿沟。早在一开始就有着某种有害的因素蕴含在这种贵族气派中,蕴含在这统治者的、疏远商贸的、部分是深思熟虑、部分是感情爆发的习惯中,其最终导致的结果就是各个时期的教士们都很快地、不可避免地感染上那种肠道疾病和神经衰弱,可是他们为自己找到了什么方法来医治他们这些疾病?——难道人们不能说这种医疗方法的最终结果已显示比它要治愈的疾病本身还要危险百倍吗?人类自身仍然在承受着那些教士们的医疗方式的后果的煎熬!让我们试想某种饮食方式(禁忌肉类),试想斋戒、节制性欲、“向沙漠”逃遁;再试想,教士们的全部敌视感官的和懒惰而诡诈的形而上学,他们依据波罗门的方式实行的自我催眠术,以及对其根治术——虚无的、最后的,非常可以理解的普遍厌倦(或者对上帝的厌倦——渴望和上帝结成一种神秘联盟是佛教徒所渴望的虚无,涅槃——仅此而已!)在教士们那儿一切都变得格外危险,不仅仅是医疗方式和治疗技术,而且还包括傲慢、报复、敏锐、放荡、爱情、权力追求、贞操、疾病——平心而论,无论如何还应当加上一句:只有在这块土地上,在这块对人类和教士的生存来说基本上是危险的土地上,人才能发展成为一种有趣的动物,只有在这里,人的精神才更高深,同时也变得凶恶了——正是这两个原因使得人迄今为止优越于其他的动物。
顿 悟
普通意义上的“好”,通常是指符合社会行为规范,符合道德礼仪,大众价值取向的行为、品质。而我们平常所说的“坏”,恰恰是指违背社会行为规范,违背道德礼仪,违背大众价值取向的行为。我们也通常以此来评定一个人的“好”与“坏”。
世间没有永恒的善与恶
你们这些大智慧者哟,你们认为推动自己并使自己燃烧发光的是“追求真理的意志”吗?
你们想使一切都能为人类所理解,因为你们有充分的理由怀疑一切存在早就可知。
然而一切都得向你们屈服或迁就!你们的意志执意如此。它应当顺从精神,一如精神的镜子与镜影。
你们这些大智者哟,那就是你们这些大智者的整个意志——“权力意志”,一种追求权力的意志;甚至于在你们说到善恶和说到建立评价的时候亦然。
你们仍然愿意创造一个值得自己屈膝膜拜的世界,这是你们最大的希望和狂想。
不错,无智者,即人民——他们就像是一条推动小船的河流,而价值的评估便庄严而矜持地坐在那船中。
你们将自己的意志与价值放在变化无常的河口,人们信以为是善与恶,在我看来这不过是一种古老的权力的意志。
是你们这些大智者把这样的客人放置在这只小船上,且将他们装扮得十分华丽,此外还赋予其高傲的名衔——你们以及你们的统治意志!
现在这条河载着你们的船开始前行了,它不能不载着船前行,即便浪潮汹涌,冲击着船身,那也算不了什么。
你们这些智者哟,你们的善恶之终点和意志危险并不在这河,而是在你们的意志,也即那权力意志——永不耗竭的,创造的生之意志。
为了使大家明白我对善恶的看法,我将告诉你们关于我对生命以及一切生物之本性所持的观点。
我曾蹑足跟在生物之后,为了了解它们的本性,跟着它们在大路或小径上四处走。
只要有生物存在的地方,我都听到了服从的声音。一切的生存便是一种服从。
其次,被命令者是不能顺从自己的,这就是生物的本质。
当然,命令比顺从更困难。这不仅是由于命令者得肩负所有服从者的重担,也因为这种负担随时有可能将他压垮的缘故。
所有的命令对于我来说都是一种尝试或冒险,而生物则不同,只要生物一发号施令,它便是在冒着自己生命的危险。
是的,甚至当它在命令自己的时候,也得为这命令做出相当的代价。它必须作为自身法律的法官、报复者与祭物。
怎么会这样?到底是什么说服了生物顺从命令,甚至于在命令的时候也顺从?
我通过观察研究发现:只要有生物存在的地方,那里便有着追求权力的意志;甚至于奴仆的意志里也有着求为主人的意志。
弱者应当服从强者——所以弱者的意志乃说明自己要成为更弱者的主人。这是他坚守的惟一喜悦。
弱者屈服于强者,好使自己能获得主宰更弱者的机会而从中获得喜悦;同样,即便最强者也得屈服于自己,并为取得权力而拿生命当赌注。
最强者的屈服表现便是冒生命之险作死亡的孤注一掷。
只要有牺牲以及爱之观照的地方,就会有要做主人的意志。弱者经由小径潜入堡垒中心而窃走了他的权力。
生命必会向你说出这个秘密。“注意,”它说,“我便是那个不断超越自我的东西。”
真的,你们叫那为生的意志:“我向着更高,更远,更复杂的目标冲动:但所有这一切都只是一件东西,一个秘密。”
永恒的善与恶并不存在!它们必然依本性而不断地超越自己。
你们这些价值之评估者利用自己的价值和善恶的信条来行使你们的权力,而那就是你们深藏不露的爱,以及你们内心的闪烁、颤抖和充溢。
然而,一种更强的权力和一种更新的超越从你们的评价中产生——就像小鸡破壳而出。
真的,若有谁要创造善恶,就必定得先将价值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