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面骑士剑-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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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立原还被澄夫这么紧紧抓着的姿势,就这么一直向下落。一秒后就掉入了海中。
刚想着这样就自由了,但还是想得太天真了。澄夫更加使劲像老虎钳一样勒住了立原,连身体也被紧紧抱住
「放手……快放手!」
立原不禁叫了起来,就猛喝了几口海水。噎得喘不过气又猛喝了几口,剧烈的痛苦从喉咙直冲鼻子,再上头盖骨。这家伙,难道……
「不会游泳吗」
在挣扎着又呛了一口水后,突然澄夫的松下了力道,失去了意识,从鼻子到嘴巴吐出了一堆气泡,从立原身体旁离开就这么沉了下去。瞬间抓住了他的手,抱住了他的身体。
努力不一起沉下去,这么一点一点向上游着。
可是一起跳入海中的同囚室的另外两个人因为吃了子弹又筋疲力竭,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从不断慌乱地挣扎到静默了。从死者身上流出的血夹杂在海里,被晃晃的太阳光照得闪闪发亮,而一发发子弹还不停地从上方倾泻下来。简直就是幻想一样的景象,立原一瞬间迷失了方向,陷入深深恐惧。一边抱着必死的觉悟,一边向着感觉断崖的漆黑的深处划着,踢着向前游着。忍耐着逃开那纠缠不休的射击向着大海游去,立原依附着断崖横向移动着。
虽说是在水中可是巨汉澄夫实在重,重过头了。像呼吸都要停止一般,肺部也快到极限了。忍住那肺部要爆裂似的疼痛游着,继续这么游着。
在各个突出的石块间迂回前进着,总算是没有被子弹打到。
像要爬上断崖一般缓缓浮了上来。
靠近的波浪像是还没拍打到岩石就被返回来的波浪给掳走了立原加倍小心地从海上探出头来。
肺部贪婪地填充着空气,一阵阵麻痹感朝着浸满了空气的脑袋侵来。
同时取回了意识的澄夫将海水吐了出来,挣扎着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冷静点!会暴露的!澄夫!」
渐渐恢复自我的澄夫停了下来,紧紧地靠着断崖。
「我们在哪?这是哪?」
「已经离港不远了,这就这么继续走吧」
「你……难道说,救了我吗?」
「不会游泳的话事前就该说了你,我可不想跟你一起死」
「……抱歉」
这声音在轰鸣的巨浪声中很快就被吞噬了,和那副巨大的身躯完全不相符的声音。假装没听见的立原先站了起来。
「走了哦,别把手从断崖上挪开」
「知道了」
虽然叫港但也只能容纳小渔港那种程度的船而已,根据入手的情报里面把中型船算上就多少有些狭窄了。
三十分钟前还在顺着悬崖游泳的立原和澄夫,现在躲在船坞的阴影里等着。
「做到了!接下来乘机上船就行了」
船有点老旧但是跨越眼前的潮水和漩涡已经是足够了。
「新来的下来之后就要开始进行燃料的整备。要动手就在那个时候,在这之前就耐心等吧」
这时自己也感觉到自己脸色稍微放松了。
「不会等太久的」
五分钟过去了,可是谁也没有从船上下来。
从港里加燃料的人也没有看见,整备工作也完全没有开始。
又过去了三分钟。
「喂,到底怎么了?」
「别动」
澄夫刚想站来起来时被立原制止了,他环视了周围一圈。最初开始就一个人影都没有,现在才发现这点的立原咂舌起来。
万籁俱静的港口,只有交错飞翔的的海鸟的叫声降下。
「……中计了」
「啊?」
胡乱地将向周围看去,突然在澄夫的右胸上感觉有模糊的光(猪一样的队友……),隔着像曼茶罗一样密密麻麻刻在身上的刺青发出的明灭的光。
「你说中计了……为什么会知道我们在哪里!?你的两个同伴不都死了吗,谁还会多嘴?」
陷入了混乱的澄夫大叫了起来。
立原的脑子里,浮现了给情报的那个配食的犯人的脸,但应该没关系吧。
知道我们藏身之处的也没有其他家伙了吧。
顺着立原的视线,澄夫终于发现了自己胸前那明灭的光。
「……这是什么,这个玩意?」
「发信机,不是你自己放进去的话……大概,就是在你刻刺青打麻醉睡着的时候被放进去的吧」
澄夫大叫了起来,愤怒地咆哮响彻了港头。
同时用自己的手狠狠抓住自己的前胸,将发信器连同肉一起挖了出来,攥坏。
立原连制止的时间都没有。
鲜血飞溅,澄夫的身体摇晃着。
「两个人都别动!」
十几名武装的看守在这之后出现了,将枪口对向他们,慎重地以一定距离密不通风地包围了他们。
「太肮脏了,你们这群家伙……太肮脏了!」
澄夫摇摇晃晃地向前突进,就像做困兽之斗的野兽一般。
「住手!澄夫!」
一起射击的声音像落雷一样。
全身被射的满口疮痍,像破烂的毛巾一样破裂的的澄夫就这么死去了。
「澄夫!」
跑到他身边的立原被蜂拥而至的看守们压倒,用警棍猛烈地砸在身上,然后被压了下去。
「这样啊……这家伙和我,只是用来消遣的吗,比起早上的处决我们这个余兴更有威慑效果吗」
吐出了一口血的立原就这么狠狠瞪着他们。
看守们在嘲笑着,肯定在笑着。
「关到单人牢房!」
后脑猛吃了一记枪把的重击倒在了地上,随着这一声剧烈的声音失去了意识。
「战斗吧,立原……立原!」
一直以来的挑衅的声音。
「战斗吧,garren!和blade战斗吧,garren!」
但这和一直以来的噩梦不一样。
自己和另一个,另一个奇怪的家伙对峙着」
garren;说的是我的事吗,立原在梦里向自己发问着。
blade。另一个想象的家伙。为什么,我要和那家伙战斗呢?
「战斗吧,garren……garren!」
到这里,她的声音突然切了进来。
「立原君……立原君!」
纱惠子来独房了啊。
「我说是我的病人所以要进来这样不讲理的话。没事吧?感觉怎么样?」
摸着醒来了的立原的脉搏,测量血压,粗略地全身触诊了一下,在明显的伤口和淤青上涂抹药膏,用绷带包扎好。
「……感觉糟糕透了,身体没什么问题」
无视了身上传来一阵阵不明显的阵痛回答道。只是感受着没有了自己的归属地的那份压抑在内心的感情一直纠缠不休着的感觉。「也是呢,朝这里看过来」
在纱惠子检查立原充血的眼球时,他闻到了纱惠子身上香水的香味,立原赶忙把头转回去。
「怎么了?」
「没什么……倒是医生你为什么回到这里来工作呢?」
单独囚室的墙壁上,刻着过去幽禁的犯人们乱写的东西和日期之类的东西,为了区别还做了记号在上面的痕迹残留着,他们的愤怒,他们的憎恨,他们的绝望都深深地渗透在里面。
「即使是这样的地方……也像是我出生的岛一样呢」
「这个……我不知道」
「刑务部所管理的机关要卖掉这个地皮的一部分,但是遇到资金周转困难,我刚好也是,也就恰好接下了这个工作,仅此而已。」
「……抱歉,向你打听这些没用的事」
「啊啦,真是意外,劳您费心了,海贼先生」
打了个嬉皮笑了一下,纱惠子向外面搭话道
「结束了」
随着打开锁推开了门,看见了看守的脸。
「抱歉,为了保险再一次」
纱惠子想突然想起来一样测了一下收的脉搏,「好,OK」点头走了出去。
门被关上了,并再一次被锁了起来。
确认看守的脚步声已经远去,立原将紧握的手打开,一把钢铁制的小型锉刀留在手上。
在惊讶于纱惠子真实意愿同时,再次开始考虑从今晚开始的逃狱准备。
将窗口上的三根铁栏杆切断,花了三天。
每天都在看守巡逻的间隙胡乱地实行着,虽然只有一点点,但确实地在使用锉刀进行着。
于是今晚,在灭灯3个小时以后。
虽然已经知道安全了,但还是放了一个用毛布做成的近似人形的东西放在床上,立原从单独囚室里逃了出去。
在屋顶和屋顶间悄悄行事着。
避开看起来像是会腐朽崩落的混凝土,慎重地向前前进着。
目标是更加靠近被围墙圈住的地块的北边突出的那部分,只要助跑跳出去的话,之后总会有什么办法的。
头上的三个月亮,是和往常不同的不详的红色。
突然,感觉撞上了看不见的墙壁。
气压产生了骇人的变化,耳朵深处感觉到了随着变化而被电钻突入一般的剧痛。立原痛的发出哼哼声。
下一个瞬间,像是接着梦的延续的怪物出现了。
那个数量,大概有几十只。
在空中飞的,像切开风一般,急速下降袭来。
「怎么可能……!?」
那个不是梦才对吗。
这样的话,现在是在梦里面吗?
不,这肯定不是梦。
眼前迫近着的怪物的锐利凶恶的牙齿和爪子,绝对是现实。
千钧一发,闪开了的立原在地上滚着。
在屋顶滚着的立原,利用产生的余势在空中跳了起来,立马伸出两手挂在另一个屋顶上。
这个时候,脑内再次想起了那个声音。
「战斗吧,garren!把undead打倒!」
undead;是说那些怪物吗?
和那些undead战斗,打倒他们,我吗?
但是叫我空手怎么跟他们打,这不是梦,是现实。
「战斗吧,garre!战斗吧!」
吵死了,闭嘴。
「给我闭嘴!」
朝着屋顶没有防备的立原,空中飞翔着的undead又袭击了过来。
而且地上也看到像蜈蚣一样的undead趴在墙上向上爬了上来。
我终于,死定了,竟然在这里。
在立原已经觉悟了的时候,又出现了另外一波褐色的家伙。
「锹形虫……?」
像乌鸦一样大只的褐色的锹形虫,不知为何为保护立原组成了褐色壁垒悬停在那里,准备迎击袭来的undead。
一匹两匹的话是根本不可能赢的。
但是,但是这个数量远远超过了undead,一只被数十只包围了,它们用锐利的下颚朝着undead的像是眼睛,鼻子,嘴巴,耳朵的部分发起猛烈地突击。
undead们青色的体液在空中四散,一只接一只落下,狠狠摔在地上就这么被消灭了。
在这期间立原还在想爬上屋顶,但已经是极限了。
手放开了屋檐就这么落下,感觉身体受到了强烈的冲击。
但是,立原还在一边忍受着疼痛一边想办法坚持站起来。
刚刚开始尖锐的警笛声就一直响彻这个区域,搜索的灯光照亮了所内的庭院,天空,使一切都无所遁形。
一瞬间以为是自己逃狱又被发现了,但并不是那样。从听见了交错响起的悲鸣声和怒号声来看,看守所和犯人们也被undead给袭击了的样子。
坚持到这里了不管怎么样都要趁着这个机会找到逃出去的路。
可是在屋顶上姑且不说,在昏暗的地上连方向都分不清,路也都很窄,左右的墙壁又很高,再加上三个月亮的光根本照不到这里。
往右边跑也迷路,往左边跑也迷路的立原的就这么和刚刚从undead手下逃出来的一个守卫碰头了。
「你这混蛋……立原!你又想逃狱吗!」
惊怒地睁大了眼睛的守卫把枪拔出来举在面前,准备使用无线对讲机。
「就那样别动!乱动我就开枪了!」
不好了,要是增援的感到的话一切都完了。
管他三七二十了,立原正准备直接朝着守卫扑了过去时,青白的火花四散开来。四肢痉挛的看守就这么倒在了地上。
在那里,是手持高压电枪的纱惠子。
「到这里来!」
立原连惊讶的闲暇都没有,立原站起来跟着跑了起来。
「我感觉总有一天会变成这样的」
窗户上映着纱惠子的脸,被火焰照亮着。
从上升的索道的吊篮里向下看到了监狱的全景。
到处的火势都还在不断向上攀升,像是呈现了地狱的火炉一般的情景。
窗户外头飞着的成群的褐色锹形虫执拗地追着立原,并阻止着周围undead的接近。
在监狱的后面,纱惠子领着立原坐上了这个老旧的缆车。
这里竟然存在着这种东西,立原也是现在才知道的。
延伸到山顶的钢缆被苍郁的树木给覆盖遮掩住了,更不用说刚刚听到的在存在于终点的古城堡,不管在监狱的哪里都没办法窥到那身姿的吧。
「那里……那里就是我出生的地方」
纱惠子的话使立原向上看去。
突然视线开阔了起来,在黑暗中耸立的古城浮现在眼前。
那副威容配合着挂着的三个月亮静静地释放着它的压迫力。
城内凉飕飕的又十分昏暗,而且静得可怕。
「这本来好像是某国的贵族建来当做休养地的,然后这个是我祖父买下这块岛的附属品」
高高的天花板和长长的走廊,纱惠子的声音和两个人的脚步声这么冷冷地回响着。
什么时代什么样式立原都不甚了解,只知道无论哪里那豪奢的贵族兴趣都是一样的。
这个通向的是哪条路还是哪个房间的可能性简直就像那间单独囚房的墙上被染上其他许多人各种各样的想法一样多。
「心情感觉很差吧,其实我也是。虽然我是在这里出生,但是在这里度过的时间却少的可以,我十几岁出去留学而离开了这个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