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床侍妾-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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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昊押着设也马径直回皇宫行走。
一路上,完颜昊都有点魂不守舍。他脑海中一直闪现着以前和赵溪月在一起的日子,开心的,忧伤的,就算想到她瞪着自己时的样子,也觉得那是另一种温暖,他现在宁愿她就站在他的面前,就算打他也好,骂他也好,他都愿意。因为,他只想看到她平安归来,平安开心的呆呆在他的身边。
马蹄声响,一路带起轻尘,路边的野花随风轻摆,却在笑颜绽放的那一刻,被马蹄践踏得抬不起头来。
完颜昊突然觉得心里很空,好空,天地间仿佛再也滑自己可以留恋的东西。很落寞的感觉,难以形容。
为什么会这样?自己的心去了哪里?
我好想念你啊!月儿!
如果可以,我愿意和你一起浪迹天涯,一辈子看着你开心的笑颜。
月儿,我好想你!
我好想将你抱在怀里,紧紧的,不再让你有机会离开我!
月儿,你放心,我再也不会伤害你!我一定会好好的呵护你的!
月儿,你在哪里啊!?我好想你!
轻风指过脸庞,完颜昊眼中不禁有些湿润,他急忙别过脸去,不愿意让别人看到他失态的样子。
可是,心里依旧,空得没法说!
完颜昊不明白,其实那是一种寂寞,那种因为某人的离开而产生的深深的寂寥感。
完颜昊一行人终于回到了皇宫中。
设也马被押到了大殿之上,金太宗已然听到身边的得力太监小林子的通报,端坐于金銮殿上的宝座上。
设也马被五花大绑着,跪于殿下。
完颜昊和众人行过礼后,金太宗道:“昊儿,这是怎么回事?”
完颜昊上前一步,恭敬地道:“禀皇上,设也马狗胆包天,竟然在城外葫芦谷中私设制造兵器的加工厂,意图造反。”
没等金太宗说话,设也马已然抢先一步,辩解道:“皇上,兵工厂不是我私设的,您要明查啊?”
完颜昊气闷,道:“你还狡辩!现在人赃并获,你还不承认?”
设也马仍不甘心,道:“我没有做过,怎么承认啊?”
金太宗不耐烦地挥手道:“别吵了!”
殿下立即寂静无声,众人都屏息等候着金太宗的发落。
只听金太宗拈了拈下巴下的胡须,冷声道:“珍珠儿,既然不是你私设的,那你在那里做什么啊?”
设也马被问得瞠目结舌,眼睛左右乱转,思考着该如何回答。
完颜昊见他答不上来,笑道:“设也马,你还不说出幕后主使是谁?是不是你干爹兀术?”
设也马听得心内一凛,急中生智,抢白道:“当然不是了,我是闲着无聊,去游玩的,谁知,就莫名其妙被你们抓来了!”
设也马竭力压制住突突跳动的心脏,为自己临时想到的这个理由能不能过关而忧心忡忡。
完颜昊气结,恼道:“设也马,你还狡辩,皇上,只要把他的同伙带来严加拷问,定能证实!”
金太宗正自思虑着,忽然,一个内监慌忙地跑入殿中,向金太宗行了一礼,道:“启禀皇上,四太子求见!”
金太宗眯起眼睛,眼角的细纹便皱在了一起,只听他冷冷地自言自语道:“兀术这么快就得到消息了,传我令谕,宣他进来吧!”
设也马心内一喜,他的救星到了!
完颜昊却不禁皱了皱眉,兀术必定是幕后主使,现在还没有逼问出设也马的口供来,他这么快就来了!自己该如何应付呢?
不多时,随着内监的一声:“宣四太子进见!”的声音传出后,一个头带金冠,身穿蟒袍的中年男子便行进殿来。
男子刚一入殿,轻睨了眼跪在一旁,被五花大绑的义子设也马,便上前一步,向金太宗行礼,道:“微臣参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金太宗轻轻一挥手,慵懒地道:“平身吧!”
兀术站起身来,看了看身旁的设也马和完颜昊,道:“皇上,不知这逆子犯了什么错,竟然劳动皇上御驾?”
金太宗斜眼瞧着完颜昊,示意由他来回答。
完颜昊会意,转身面向兀术,淡然道:“四哥,事情是这样的……”完颜昊以几句简单的语言,概括了下葫芦谷的事情。
兀术圆睁着眼,目光深沉,道:“那这么说,六弟是怀疑珍珠儿私铸兵器,意图造反了!?”
完颜昊淡淡一笑,纠正兀术的话,道:“不是怀疑,是证据确凿!”
第七十八章 她有消息了
兀术望了望完颜昊,淡淡一笑道:“证据!?证据在哪里?”
完颜昊气定神闲地道:“是我亲眼所见,还有一众官兵可以证实!”
兀术愤然道:“设也马,你这个逆子,竟然胆敢干出这样的事来!”说着,一巴掌就扇了过去,只听“啪”的一声,五根鲜红的指印便印在了设也马的左脸上。
火辣辣的疼痛感从脸颊处传来,设也马被这狠狠的一记耳光打得眼冒金星,他皱眉道:“父王,我没有啊!”
兀术又待怒骂,完颜昊已经插言道:“皇上,我看珍珠儿一人也不敢干出这样大的事来,他幕后一定有人操作,请容我将他押进天牢,细细拷问!”
金太宗想了想,正色道:“好!你盘问完了,马上将结果呈来给朕!”说罢,捏了捏额头,似乎有些困倦。
兀术心内一惊,自知设也马肯定经不住严刑拷打,定然会将自己招人出来。可是,怎么才能阻止他咬出自己呢?
在这大殿之上,那肯定是不行的?就算是在天牢里,看完颜昊这样的架势,定然会不眠不休地先拷问出来才罢休,那么,在半路上解决他?
兀术,心里一横,自从自己的唯一的亲子夭折了,收养设也马之后,至今已经十二个年头,虽然设也马经常在外拈花惹草,但毕竟父子一场,多少还是有些感情的,今日决心要杀他灭口,心中还是有些痛,可是,情非得已,如果他不死,自己就危险了。
兀术计议已定,准备趁设也马被押去天牢的途中,趁机解决掉他。
谁知,设也马听到要将他押入天牢,严刑拷问,吓得双膝一软,本来跪着的身体,顿时瘫倒在地。
他心里异常惶恐,心咚咚跳个不停。设也马转头看向兀术,现在只有他能救自己了!
完颜昊使出全力爬向兀术,本来兀术就在他身旁,设也马转身便抱着了兀术的脚,只见他眼泪鼻涕气流,悲声道:“父王,你救救我啊!”
兀术不料他竟然如此丢脸,如此狼狈,脚下用力,将设也马踹到一边,怒声道:“你犯了大错,我也救不了你!”
设也马立马又伏上前来,抱住兀术的另一只腿,颤声道:“父王,你看在我们父子一场的份上,求求皇上吧!”
兀术恼怒非常,骂道:“逆子,放开!”说着,腿上用力,便又想将设也马踢开。
不想,设也马这次抱得非常紧,兀术一时没有挣脱。却听设也马的眼光突转狠厉,道:“父王,你看在我这么多年为你卖命的份上……”
兀术闻言一惊,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已然一掌劈下,正中设也马的天灵盖。设也马圆睁着双眼,带着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气绝当场。
殿内众人皆是一惊,完颜昊心内一震,现在是死无对证的,虽然明知兀术便是主谋,也不能拿他怎么办了!
金太宗亦是一惊,这兀术也太目中无人了,竟然敢在大殿之上杀人!
兀术回过神来,自知自己做得太过,急忙跪下道:“皇上,请恕微臣急怒攻心,下手一时不知轻重。”
说罢,竟然伏于设也马的身上,大哭起来,口中念念有词:“我的儿啊,我不是存心的啊!”
金太宗看着这样的情景,虽然觉得兀术似有杀人灭口之嫌,可是,现在又能怎么办呢?办他个目无法纪之罪?他现在手握大金国半数的精兵,如果一怒之下,马上起兵谋反,虽然有昊儿手上的另一大半重兵可以压制,但是,到时必然引起内乱,伤亡惨重,那时候,宋国,还有西夏等国必然会趁虚而入,那后果必然不堪设想。
想到这里,金太宗轻轻一挥手,示意完颜昊跟着他出了大殿,来到殿外的长廊上。
完颜昊走在金太宗身后,金太宗摒退了身边的内监后,轻叹一声:“以前朕也曾为了权力,不惜一切代价,现在才终于明白,其实,不管是权利还是金钱,那些全是身外之物,全是过眼云烟,只有亲情才是最重要的,是人生不可缺少的东西!”
说着,停下步子,握住了完颜昊的手,一双布满皱褶的老脸上,溢满了温暖的笑容:“昊儿,原谅父皇吧!”
完颜昊心中一颤,不知道该不该缩回手,他最终没有抽回手,任金太宗握着,神色极不自然地道:“皇上,不要这样说!”
金太宗将完颜昊的手握得更紧了些,热切地道:“昊儿,这么多年了!你还耿耿于怀吗?你还是不肯叫我一声父皇吗?”
完颜昊看着金太宗热切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作为帝王的威严,而只有慈父般的笑颜,心中一动,有些不忍,但是只要想到幼年所受的非人待遇,他的心又硬了下来,将手从金太宗的手中抽出。
完颜昊淡然道:“臣还有事,就先行告退了解”说罢,转身欲走。
金太宗不禁有些失望,轻叹了一声,淡淡挥了挥手:“好吧!你去吧!注意身体,知道吗?”
“臣知道了!谢谢陛下关心!”说罢,完颜昊匆匆地行出长廊,他只怕自己在多呆一刻,那铁石般的心肠便会柔软下来,他到底该不该原谅他?
终于,出了宫殿,完颜昊长舒了一口气,他心里有些困扰,自己最近以来到底是怎么了?老是为那女奴的事而失常,现在又因为金太宗的几句话而如此心软?
完颜昊甩了甩头,似想将这些烦恼之事都一并甩开。
他深深地呼吸了几口宫外的空气,就要坐上一直在外等候的专用马车。他的脚刚刚要等上马车,一个八九岁左右的小童已经飞一般地向他跑来,站在他身前:“叔叔!”
完颜昊转头奇怪地看着他:“什么事?”
只见那小童自怀中摸出一张纸条来,递于完颜昊道:“这是刚才一个叔叔给我的,他叫我转交给你!”
完颜昊接近纸条,问道:“那个叔叔呢?”
小童道:“他早走了!”说罢,已然跑了开去。
完颜昊展开纸条一看,心内顿时狂喜,因为那纸条上写着:速带兵符至骆驼峰换取赵溪月。
她有消息了!她有消息了!完颜昊在心中狂叫!
第七十九章 心急如焚
她有消息了!她有消息了!
完颜昊的心猛烈地跳动着,终于要见到她了!不知道她被掳去的这两天有没有受苦,掳她的陆景元有没有对她怎么样?
完颜昊心中的喜悦难以言表,脸颊处飘起一抹潮红,双眼也突然放出了亮光,不复先前的晦暗。
完颜昊猛地跳上马车,大声吩咐车夫,“小吴,快马加鞭,马上回王府。”
车夫小吴听令,使力一扬马鞭,马儿吃痛,嘶鸣一声,放蹄奔去。
完颜昊手中紧紧握着那张小纸条,坐在晃动的马车内,胸腹间似有东西跃跃欲出,他轻轻地将那张纸条再次展开,‘兵符’完颜昊的目光定格在了纸条的这两个字上。
开始狂喜的心情慢慢地被压制下来,掳她的人,竟然要自己以可以指挥千军万马的兵符来换她!
这陆景元到底是什么来头?要知道兵符对于他的重要,还有对于整个大金国的重要!难道是兀术?他唆使陆景元掳走赵溪月,然后逼自己交出兵符,到时候,他本已拥有整个大金的一半兵马,又控制了自己手上的另一半兵马,那时,他岂不是就天不怕,地不怕地起兵造反,推翻现在为帝的父亲,自己自立为帝?
想到这里,完颜昊的心内猛地一凛,可是如果自己不以兵符去换赵溪月,他们就会杀了她,怎么办?一边是江山,一边是美人!孰轻孰重?
完颜昊的眉头皱得更紧了,鬓边已然有了几根白发,年仅十八岁的他,现在看起来就似一个二十多岁,经历风尘的人一般。
怎么办?
是放弃一切,拿着兵符去换人,还是装作不知?
是要江山,还是要美人?
完颜昊觉得心里很烦,江山固然重要,可是,就算有如画江山,没有了赵溪月的陪伴,这人生又还有什么意思?
可是,江山他可以不顾,父亲他怎可不顾?如果自己交出兵符,那么必然置父亲于生死边缘,利害关系一目了然。
月儿肯定是要救的!父亲也是要顾的!自己该怎么办呢?
完颜昊还在痛苦的挣扎中时,马车已然行到了贤王府门外。
顾不得这么多了,救人如救火。完颜昊跳下马车,径直朝自己的书房行去。
快到书房时,一个人影映入完颜昊的眼帘,正是拓拨。
拓拨见完颜昊匆匆而来,急忙上前行了一礼,道:“殿下,事情怎么样了?“
完颜昊知道他是问设也马被押到皇宫之后的事,可是,他现在心急如焚,哪里有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