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传奇故事100篇-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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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宇野弯着腰跑到看台下面,竟奇迹般地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因为人
们正专心致志地注意着前面的一个木棍钉成的木笼子,里面是一条饿了3天
的狼狗,正在撕咬一个稻草人。
蓦地,人们欢呼起来,因为那两个小伙已将夕子带到了。他们解开了捆
绑夕子的绳子,将她扔进了木笼子。狼狗见来了真人,就丢开稻草人,发出
了低低的吼声,一步步逼上前去。
人群喊了起来:“去呀!咬呀!快咬死她!”夕子吓懵了,竟认命似的
一动不动站着,其实逃也没法儿逃,木笼子三面围着,第四面则是悬崖,除
非她跳下悬崖去。
宇野沉住气,瞄准了,“砰”的开了一枪,半个狼狗头飞了起来。
他一把推开木笼子的一道门,大叫:“夕子,我在这里,快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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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子飞奔出来,与宇野一起拔脚就跑。
寨子的人全惊呆了。但是他们马上清醒过来,大叫:“杀死他们!不能
让他们逃走!”
两个人拼命地跑,一头钻进浓密的树林里。
因为宇野有枪,寨里人不敢贸然猛追,他们就采取包围的方法守着他们。
一个小时左右,一架直升飞机“嗡嗡”飞来了。飞机驾驶员在空中找到
了宇野和夕子,放下了绳梯,直接将他们救了出去。
当然,这架飞机是疯女人叫来的。
后来怎么样呢?不得而知。但愿这仅仅是一个梦,但愿世界上再没有这
类“善人寨”。
(张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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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命酷寒
故事发生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的苏联境内。
1942年12月,德国和意大利的法西斯军队的前线被突破,在铺天盖地
的暴风雪和冰封雪锁的严冬之中,在苏联军队不断的打击之下,他们开始了
毁灭性的大撤退。
就在一个灰蒙蒙的早晨,覆盖着大雪的平原上移动着一支黑压压的、没
完没了的人流。这一带没有村落,没有庄院,只在小小的斜坡上立着一个光
秃秃的灌木丛。这支被苏联坦克群粉碎了的意德败军已走了好几天了。他们
才冲出一个包围圈,马上又落入了另一个包围圈。为了逃生,他们不断地变
换着方向,一直向西方逃窜。他们已无力作战,只要能苟延残喘,他们什么
都舍得。
就在他们之中,有两个意大利士兵离开了自己的队伍,单独逃命。他们
是体格健壮的格培和瘦小黝黑的山乃。他俩胡子满脸,军服褴褛,这时正在
公路边疲惫地走着。山乃问:“你累不累?”格培说:“不,我还能走好久。
不瞒你说,我还当过竞走冠军呢。你呢?你行吗?”山乃回答说:“我们撤
丁人全是些打猎出身的,三百五百里山路是不在话下的。要不是这该死的大
寒天,原不会当一码事……”喇叭响处,有几辆载重车超过了他们。车厢椅
子上坐着他们的同队战士阿马立,膝头上搁着一只小包,他是付了钱才搭上
德军的军车的,可惜山乃和格培身无分文。
夜里,他们来到了一处一无村民的村落。像样点的草棚土房早被德军占
据了。他们十分霸道,说什么也不肯给他两个让出一席之地。他们没奈何,
只好在村前村后转了个把小时,总算在村边找到了一间土屋。这屋子紧贴着
满盖积雪的小丘。格培取出电筒来照照,发现搁板上有一盏缺罩的煤油灯,
山乃将灯点上了。两个人满屋子的找,屋顶床下全找遍了,就是找不到一点
可以填肚子的东西。最后,山乃终于在地板里发现了一个舱口。他们大喜过
望,打开舱口爬了下去,发现地窖里有一木桶腌黄瓜。两个人捧了十来条冰
黄瓜,在桌边坐下来,开始嚼黄瓜充饥。
突然,格培开口说:“山乃,你我老朋友了,我实话实说,我已考虑了
很久,咱们这样堂而皇之地走大路,迟早会送命的。一路上俄国人机枪扫,
炸弹炸,坦克碾,一帮人休想活着出去。咱俩还是钻进树林子单独走吧,这
样跑要容易些……我有个指南针,咱们准冲得出去。”山乃问:“往后怎么
办?”格培说:“什么叫怎么办?回到自己人那里去呗。”山乃一撇嘴说:
“这怎么成?那会让我们洗个澡、剃个头、换套衣服,又撵我们到前线来打
俄国人的。不,格培,我是受够了,让这场战争去见墨索里尼的鬼吧!我既
不想跟你走,也不随部队撤退,我只想躺在这个地窖里,等到俄国人来了,
就双手一举当个俘虏。我已打听明白,他们是不枪毙俘虏的——”格
培沉思了好一阵,叹了口气,说:“不成,山乃,我干不了。
我这人生性酷爱自由,最怕的是当俘虏。要是我冲了出去,我会力争回
意大利去的。”山乃说:“人各有志,祝你一路平安!
到了家你就按地址到我家去一趟,叫我家里人等着我,等仗一打完我准
回家。”他打口袋里掏出一叠照片来,从中取出一张,写了几个字,递给了
他。这是山乃的妻子及他的三个孩子的照片。
第二天一早,格培肩上背一只装食品的背囊,皮带上挂着一水壶的葡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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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独自一个上了路。他挑了条林间小道,不慌不忙地大步走着,间或看一
眼手里的指南针。早晨的严寒,凛冽异常,但是阳光灿烂,阳光从树枝间透
了过来,照得白雪十分的刺目耀眼。他心里很轻松,甚至哼起了那只俄国人
嘲讽意大利人的小曲子来。
突然,前面传来一阵响声。他站下来静静地听。这是吃了败仗的意大利
军队撤退时的声音——饭盒子跟皮带扣子磕碰时的铿锵声。格培皱了皱眉
头,他对了一下指南针,拐弯走向森林的深处。他越过了多刺的灌木丛,刺
儿撕烂了他的外衣,树枝抓伤了他的头脸和皮肤,败军似乎还在近处。走到
傍晚时光,天已变得彤云密布,太阳早不见了,四周是一片没精打采和惶惶
不安。格培再也高兴不起来了。他两脚冻僵,寒冷侵入到了他的手套里边,
他手指通红,在阵阵痉挛,双眼生疼,还在不断地流泪。
猛的,他听见一阵飞得极低的飞机的吼叫声,一些庞大黑色的铁家伙从
小山背后霍然冲出。格培赶忙扑倒在地。他抬起头来看看天空,飞机的两翼
上赫然印着大红星。接着传来了机枪射击声和炸弹爆炸声。
格培紧贴在雪地里,好不容易才静下心来。这时,夜幕已渐渐地拉上了。
格培慢慢地爬起来。他不敢进村,屡屡回头四顾,期望能找到一个草棚或者
草堆,可是没有。突然,他看见谷地里有一辆打坏了的德国坦克停着,上面
覆盖着厚雪,炮口搭拉得像一条大象的鼻子。格培急忙向坦克走去。坦克的
塔身已被打穿,顶盖也损坏了,格培轻轻拍拍铁甲。爬上了塔台,小心翼翼
地爬进半暗不明的坦克里,落下到司机的座位上。
他放下背囊,“打算吃一点东西充饥。突然,他打了一个哆嗦,他听见
背后有什么在动。不对,坦克里面还有一个人哪!格培猛的转过身去,用电
筒照了照,只见一个女人背靠着钢壁坐着。这女人还相当的年轻,头发呈火
红色,身穿毛领子大衣,肩披一块羊毛头巾。格培问:“喂,你是什么人?
在这里干吗?”这女人动了动,反问道:“你是德国人吗?”格培道:“我
是意大利人。”这女人轻松地吁了口气,说:“噢,谢天谢地!我最怕你是
个苏联人,苏联人会要了我的命的。”她说,她是个苏联人叫索菲亚,为德
国人干过事,还嫁给了一个德国少校,可现在这个德国家伙扔下她溜掉了。”
她哭着说:“现在,苏联人就要回来了,到时候,女人们会把我撕成一块一
块的……”她绝望地哀哀哭着。格培对她说的俄语不全明白,可多少也懂得
她的意思,格培叽哩咕噜着安慰了她几句,然后拿出水壶来递给她,索菲亚
抹干了眼泪,抽泣了几下,接过水壶,喝了两三口。她解开边上的袋子,割
了点猪油递给格培,苍茫的夜色透过顶盖和钢板上的窟窿,射了进来。索菲
亚喃喃地说:“你带着我走好吗?……我以前是个寡妇,家里一个亲人也没
有了……”她又哭了起来。格培听说她认识路,想利用她来为自己带路,就
答应带她一起走。
第二天一早,暴风雪越来越猛。旋风把周围的一切全遮掩掉了。格培和
索菲亚两个吃力地在深雪地蹒跚而行。格培走在前面,时不时地从衣袋里掏
出指南针来校正方向:索菲亚则费力地拖着步子向前走,她已经精疲力竭。
最后,索菲亚终于叫了起来:“你等一等,格培,咱们歇会儿吧!我再也走
不动了。”她一屁股在雪地上坐了下来。格培已在后悔带她同行了,他回过
身来,恶狠狠他说:“村子在哪儿呀?你不是说村子就在下远的地方吗?”
索菲亚最怕他扔下她,她央求道:“快了,快了……马上就到。”格培着急
地说:“那么快走!”他自顾自走了。索菲亚只好硬撑着跟上他。谁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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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10米路,风里传来了说话声,格培连忙一把推倒索菲亚,两个人一起卧
倒在雪地里。忽然,一队穿白衣的人无声无息地滑了过来,这是一队苏联的
滑雪兵,他们嗖嗖嗖飞驰而过,拐了一个弯,又消失在风雪之中。
格培跳了起来,扶起索菲亚,然后两个人又深一脚浅一脚地跋涉在雪地
中。猛的,格培站了下来,开始摸索口袋。“见鬼!指南针不见了……指甫
针上哪里去了?”他们回到刚才卧倒的地方,挖开雪来寻找,可是任凭怎么
找,也没找到。他又回到索菲亚坐过的地方去寻,但是还是没有。格培骤然
爆发出了一阵狂怒:“都是你,硬要同我一块儿走,还者歇脚……现在,我
丢了指南针,往后的路叫我怎么走?你说村子就到了,它在哪里?”索菲亚
倒在雪地里哭起来,说:“别丢下我……我不是本地人,我也不认识路……”
格培这才清醒过来,这女人对他来说已是一个累赘。他站着,呆呆地瞧着她。
突然,他温柔地说:“好了,别哭了,别哭了!……我回去找,就来!”说
着,他走了,过了好一阵,索菲亚停止了嚼位,站起来寻格培,这才发现他
早走得无影无踪了,直气得她绝望地破口大骂:“你这个该死的下流坯!你
自己就会像一条狗一样死去的!”绝望中,她垂下了头,哭着在雪地上坐下
来。暴风将一捧又一捧的大雪朝她兜头撒去。
两天过去了,这场吓人的暴风雪终于停止了。格培正在树林中走着,士
别三日,这个意大利人已变得面目全非了:他满脸胡子,全身冻僵,一领破
破烂烂的大衣肮里肮脏的,脚上缠着破布。他走路已不再像过去那样地生气
勃勃。一脸的阴沉和忧郁。捎带的粮食已接近完结,当他坐下来摸索背囊时,
好半天才摸到最后的两块干饼来。他掰下半块,将其余的依然藏好。他只好
轻轻地咬那么一点,咀嚼很久,借此竭力地来延长这份吃东西时的快乐;然
后将水壶在耳边摇摇,极其小心地啜了一小口。
突然,远处又传来熟悉的饭盒磕碰扣子的铿锵声,这是意大利败军在撤
退,这回,他已不再感到讨厌,相反,他甚至于想马上看到那些倒霉的老伙
伴们。他朝这个方向走去。爬上小山丘,他看见曲曲弯弯穿过谷地的道路上,
一长串黑压压的人影在缓缓移动。这时的意军已变得稀稀落落,伤员和死人
在雪地上留下斑斑暗淡的痕迹……格培坐在萧疏灌木丛里,贪婪地瞧着部队
的后影。猛的,背后传来一声高叫,他回过头去,只见小山的山脊上,站着
一群哥萨克骑兵。他们头戴平顶支帽,脚踩黑色毡靴。他们从刀鞘里拔出马
刀,举刀在头上盘旋着,从马鞍上站起来,高喊道:“正是他们!杀这帮坏
蛋!乌啦!”骑兵们风一般从山上冲下去,毡靴就如黑色的翅膀,刀光闪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