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传奇故事100篇-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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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发则击中它的炮塔,这使德寇的那辆坦克的尾部歪了下去;第三发炮弹
打出后,那虎式坦克就开始全身冒烟,火焰一窜有2米高。坦克里的人从紧
急舱口逃了出来,连滚带爬的。于是机枪手就老实不客气地用机枪密集扫射,
让他们全趴下了。5分钟后,他们冲进了村子。一些纳粹匪徒仓惶出逃,在
烂泥路上光着袜底乱蹦乱跳地朝谷仓奔去。上尉又下令了:“喂,猛烈进攻
那个谷仓!”于是坦克就开足马力冲进了谷仓。仓库里都是法西斯匪徒,他
们死的死,伤的伤,剩下的只好举手投降。
然而,就在第二天,上尉遭到了不测。当他的坦克转战在麦田的一块高
地上时,坦克被一枚敌军炮弹击中,两个坦克手当场阵亡。第二发炮弹使坦
克起了火,驾驶员朱委列夫从前面的舱口跳了出来,爬上了装甲,他从火焰
直窜的坦克里死活拖出了上尉。这时的上尉已失去了知觉,连他身上的制服
都在熊熊燃烧。朱委列夫刚将上尉拖到一边,坦克就“轰”的一声爆炸了,
炮塔被炸到20米外。朱委列夫一看没什么可以拿来扑火的,就急中生智,捧
起麦田里的泥土,洒在他的脸上、头上和衣服上,将他浑身上下滚滚的火球
扑灭了。然后,他背起他爬着,从一个弹坑爬到另一个弹坑,终于将他送到
了第一个碰上的救护站。上尉虽然已被烧得像一段焦木,但心脏还隐隐在跳
动。
幸而驾驶员的这一救,上尉好歹总算死里逃生,活了下来,甚至还保留
了视力。然而他的脸已被烧得面目全非,有几处甚至烧得连肉也没了,看得
见骨头。他在医院里一躺8个月,经过了一次又一次的整形手术,最后解开
绷带时,他向护士要了一面小镜子。护士犹豫了好一阵,最终还是将镜子递
给了他,只是马上转过身去哭了起来。是的,一个英俊潇洒的小伙子,经过
了这么一场浩劫,竟被烧成了一个丑八怪。伊哥尔上尉只看了一眼,就把镜
子还给了她。他像在自言自语他说:“别难过,护士同志,即便再糟糕一点,
人也还得活下去。”从此,他再也没有照过镜子。
医务委员会认定上尉是再也不能重返军营了,但他还是上司令官那里去
了。他请求说:“司令官同志,请让我回到团部去吧。”司令官尽量地不去
看他的脸,说:“你还是休息着吧,你已经残疾了。”伊哥尔说:“不,司
令官同志,我只是模样儿长得不中看点罢了,打起仗来是不讲究人的模样俊
不俊的。”司令官说服不了他,只好准了他,但止他在归队前去度一个假期,
度一个20天的假期。这时候,正当三月。他决定回家去探望一下他的爹娘,
还有他的未婚妻。
苏联的三月远不是个风和日丽的日子,天气又潮湿又阴沉,遍地白雪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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皑。下了火车,伊哥尔原想从车站搭汽车回村去,可是这样的鬼天气,什么
车也没有,他只好迈开两条腿来走完这一十八俄里的雪路。顶着刺骨的寒风,
一脚高一脚低地走到黄昏时才到达村里。那口熟悉的水井还在,高高的压水
机在风中摇摇晃晃的,发出了嘎嘎声。从村口往里数,第6家的小屋下是他
的老家,住着他的老爹和老娘。当他一眼看到老屋的时候,他突然将手往口
袋里一插,站住了。过了一会儿,又摇摇头,朝屋子走去。雪很厚,直厚到
齐膝,他从窗子里往里望,看见桌上点着一盏昏暗的小油灯,娘正弯着腰在
准备晚餐。
他拔下了耳门的门闩,穿过小院子,然后敲敲门。娘在问:“谁呀?”
就在这一刹那间,他决定暂时冒充一下自己的战友。他回答说:“是我,葛
洛摩夫上尉。”他把肩膀靠在门框上,心在剧烈地跳动。不,娘竟听不出他
的声音来。他的声音自手术后己变了,变得嘶哑、模糊。娘出来了,说,“呀,
稀客,请进。朋友,您有什么事吗?”他说:“您是伊哥尔的妈妈吗?伊哥
尔上尉叫我来问候您。”娘跑出来,对他的脸微微感到有些吃惊,一把抓住
了他的手,说:“哦,我的伊哥尔还活着吗?他可好?——瞧我,只顾说话,
请进,请进,请里面坐。”
伊哥尔进屋在长凳上坐了下来。这凳是他从小坐惯了的,当时,他还很
小,坐着时,双脚都够不着地面。每当这时,娘总会抚摸着他的卷发,嘴里
唠叨:“吃吧,吃吧,多吃点,快快长大吧,我的宝贝儿!”
于是她的儿子就用第三人称谈起自己来,说他的吃,说他的穿,说他日
常的日子和如何驾驶着坦克冲锋陷阵。一会儿,他的爹也来了。这些年中,
他老了许多。他在门口跺跺那双破毡靴,脱下羊皮大衣,走到桌子跟前来跟
他握手,然后坐下来专心致志听“他儿子的战友”讲话。
吃晚饭了,一家三个坐了下来。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熟悉的桌子,熟
悉的碗筷,熟悉的饭菜……突然,他发现娘死盯着在瞧他拿调羹的姿势。他
尴尬地朝她笑笑。只见他娘抬起头来,脸上在痛苦地颤抖着。
饭后,他们还是谈这谈那的,最后,他娘问道:“好小伙,您还没有告
诉我们呢,我儿子什么时候能请假回来探亲?咱们已经有三年没见着他了。”
伊哥尔说:“是呀是呀,你们一定能看见他的,也许,你们会认不出他了吧?”
夜里,他们在火炕上安排了一张铺,让他睡觉。这儿的每一块砖、板壁
上的每一条缝隙和天花板上的每一个木节,对他来说,都是熟悉不过的。幼
年时代住过的屋子是一个人一辈子也永志难忘的。朔风在屋顶上呼啸,隔壁
爹在打呼噜,娘则在叹气,在翻身打滚地睡不着……伊哥尔上尉在被窝里双
手捂着脸,痛苦地思忖着:娘啊娘,莫非我的这张脸已是丑到这个田地,连
亲生的娘也认不出我来了?这怎么可能呢?
早上,当他爬下火炕,穿好衬衫,束紧皮带,赤着脚在长凳上坐下来的
时候,他问道:“请问,这里有位卡珈姑娘还住在村里吗?”卡珈是他的未
婚妻。娘说:“她去年已师范毕业,当了村里的教师,您怎么认识她?”伊
哥尔说:“您儿子叫我问候她。”娘打发邻居的小姑娘找卡珈去了。没等上
尉穿好靴子,卡珈已进来了。她还是那么漂亮,一对灰眼睛又大又亮,眉毛
兴奋得直打颤,脸快活得绯红绯红的。她开口说:“您好啊,是伊哥尔让您
带来的口信吗?请您告诉他,我非常想念他。”但当她走近他,正面看见他
的脸时,她吓得倒退了一步,眼里出现了恐怖的神情。伊哥尔心头一紧,他
断然下了决心:别存奢望了,还是走吧。走,马上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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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饭后,他坚决地告别了他们,走了。一路上,他时不时地问自己:现
在该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
回到团队后,他的伙伴们倒是高高兴兴地欢迎他的。幸而如此,这才稍
稍安慰一下他那颗痛苦莫名的心。
两个星期后,他接到了娘的来信,信上说,他们家里早几天来了一位客
人,是个脸虽丑心地却善良的好人。他只呆了一天,第二天一早就走了。自
此以后,娘不知怎么一来,就把这个人当成了自己的儿子。日思夜想,想得
好苦好苦,想得茶饭不思,夜不成眠。爹在骂她,说她是想儿子想疯了,竟
会将别的小伙错当成了自己的儿子。爹说,如果真是自己的儿子,他干吗要
欺瞒自己的亲爹亲娘?如果那个人真是自己的儿子,他的脸是为保卫祖国而
受的伤,是最值得人骄傲的,有什么好瞒的?可是做娘的自有做娘的想法。
那天,当这个人睡下的时候,娘曾拿了他的衣服到院子里去刷,她闻到衣服
上的味儿了,千真万确,这是她儿子的昧儿,决计错不了!伊哥尔,宝贝儿
呀,看在老天爷的份上,快回一封信,告诉娘,这个人到底是谁?要不,她
怕真会发疯的……
伊哥尔的眼睛湿润了,当天就写了一封长信:“我的亲爹亲娘,请你们
原谅儿子的愚蠢吧,那天访问你们的人正是你们的亲儿子伊哥尔……”他密
密麻麻写了足足4张纸。
不久的一天,伊哥尔带了士兵正在打靶,一个士兵跑来报告:“队长同
志,有人来看你!”他回到屋子里,只见爹、娘和卡珈一起来了。娘一把抱
住了他久久地吻他;过后,卡珈也红着脸悄悄儿跟他说:“伊哥尔,咱们就
在一起,永不分开,不管这世上发生了什么事……”
(张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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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瓶传奇
意大利有位职业赛车手,名叫纳布罗尼。他的妻子在两年前失踪,下落
不明。纳布罗尼万念俱灰,提不起精神来,只得退出赛车队伍。
纳布罗尼的同行们对他的退出十分高兴。几年来,意大利西西里地区的
赛车冠军总是他包揽,他若是不退出,这个局面还不知道要持续到哪一年。
纳布罗尼退出赛车队伍以后,和历史学家斯梯勒教授交上了朋友,两人
经常到西西里岛的海边去钓鱼。
1984年4月的一天,正值热带风暴在地中海上肆虐,巨浪冲击着礁石,
发出令人胆寒的响声。这实在不是个钓鱼的日子。教授为了驱散朋友心中的
烦闷,才喊纳布罗尼来钓鱼,而纳布罗尼则主要是看教授钓,所以是否适宜
钓鱼,对他无所谓。
教授还带来一点葡萄酒,准备一边钓鱼,一边喝酒。他们刚在海岸边坐
下来,教授就发现有一只空瓶在礁石的缝隙间颠簸,他说:“我把它捞上来!”
斯梯勒教授趴在礁石上,想伸手去将那空瓶拿上来,空瓶在波浪中颠簸
起伏,总是拿不到,最后还是纳布罗尼动作敏捷,把那只空瓶拿到了。这是
一只普通的香槟酒瓶,在市面上用不着几个里拉就能买到。而这种空瓶出现
在海上意义就不同了。这叫“漂瓶”,是航海人在危急关头,为了保存最有
价值的资料才放出“漂瓶”,所以“漂瓶”总是和秘密联系在一起的。教授
拿起这只漂瓶,仔细端详了一番,认为这是只五十二年前的杜瓦尔白葡萄酒
空瓶,它在海上漂流的时间不会少于四十年。教授还十分内行地对纳布罗尼
说:“‘漂瓶’在海上被人发现的可能性大约为五万分之一,我们就是五万
分之一的幸运者啊!”
纳布罗尼解嘲地说:“可惜不是买彩票。”
斯梯勒教授取出小刀,刮去瓶口的封蜡,从瓶中倒出一张用德文写的纸
条。斯梯勒教授用意大利语翻译给纳布罗尼听:“驻意大利的德军指挥官:
我是远征非洲的布克哈德少校。我奉隆美尔元帅之命,将一批艺术品从非洲
护送到意大利。我们的六艘快艇于一九四三年三月九日出发,第二天就遭到
英国飞机跟踪攻击。我们已无法穿过地中海将艺术品送往目的地,只能将它
沉入海底,大约在科西嘉岛东南二百五十海里。因罗盘故障,我们无法确定
准确方位。请发现 ‘漂瓶’的人尽快将它送往当地德军指挥部,一定会得到
重赏。”
斯梯勒念完纸条自言自语道:“啊,我们成了传奇小说中的人物了。”
纳布罗尼说:“教授,可惜晚了四十年,不然我们把它送到意大利的德
军指挥部,就可以领到奖金罗!”
这时有一个钓鱼的人向他们这里走来,斯梯勒教授收起“漂瓶”,对纳
布罗尼说:“这个纸条的价值难以估量!这里不是讲话的地方,回去再说!”
两人回到海滨的“紫藤饭店”。饭店老板格罗斯是纳布罗尼的崇拜者,
今天特地亲自接待,送来酒和饮料,进出他们的房间。纳布罗尼一回到饭店
就问斯梯勒教授:“教授,我们怎么发财呢?把那些艺术品打捞上来吗?”
教授没回答,只是对饭店老板说:“格罗斯,真谢谢你了。现在我们要
休息了。”等格罗斯退出房间,教授才坐下,不紧不慢地说:“第二次世界
大战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