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传奇故事100篇-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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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明无意中找到这么一个证人,心里十分高兴。他不动声色地问这事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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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人知道。
权藏附着他耳朵说:“不瞒老弟说,吉田回来后说,他砍中了仙右的腰,
这一刀即使一时死不了,也捱不过三天五天 的。这话是丫环阿敬亲耳听见
的。事后,他还将换下来的几件染血的衣服叫阿敬去洗洗。阿敬也早离开了
隼人家,嫁人了。不过这话我只对你说说,你可千万要闭上嘴巴,万一被隼
人老爷知道了,你我可都要活不成啦。”
克明谢了他,又好不容易找到阿敬,巧妙地问了她,证实权藏说的句句
是实。于是,克明就回去了。
弘化元年(1844年)10月22日晚上,克明带了仙太和寅五郎连夜上隼
人家去。
且说这天夜里,突然大风呼啸,飞沙走石,屋瓦乱飞,树木发出萧萧飒
飒的响声,像是在悲哀地哭泣。
克明来到腰门前,一按仙太的肩头就越过了围墙。他打开腰门,让仙太
和寅五郎进去,然后再关上门。他们三个人蹑手蹑脚走到里屋,从门缝向里
张望,只见隼人正靠着火炉在查看帐簿。仙太抽出刀来,想进去一刀剁翻他。
克明按住他,示意叫他先调匀了呼吸再说。等他们调匀了呼吸,克明飞起一
脚踢开了门。
仙太和寅五郎冲在前面,大叫道:“隼人老贼,为仙右老爷纳命来!”
隼人出其不意,手一松,将一本帐册掉进了火炉,火“轰”的一声旺了
许多。他定睛看去,只见仙太长得活脱脱像仙右一般,不由魄惊胆落。他原
想大叫,不料喉咙里竟像塞了一团麻似的。寅五郎一纵身跳到他身后,一脚
将他踩倒在地。说时迟那时快,仙太一刀已砍中他的右肩,顺势削下去,又
将他的5只手指全削了下来。寅五郎尽力斜劈一刀,不仅将他一砍两截,还
将一个火炉“当”的一声削去一大块。
隔壁几个打手听到吆喝声,知道事情不妙,操了刀枪棍棒赶来。克明站
在门口,见一个砍翻一个。
他大喝道:“不怕死的尽管上来!”
他的武艺好得出奇,出手三下便伤了三人,其余人见隼人已死,犯不着
卖命,发声喊,一齐丢下武器一哄走了,再不回来。
3个人找了几处,只是不见吉田这家伙。克明搜到屋后,一眼看见树上
有个黑影,就捡起一粒石子,“嗖”的一声打上去,一声响亮,这人跌撞下
来。这人的身手自也不弱,虽然跌下树来,还是连滚几滚,跃起身来逃走了。
寅五郎大叫道:“正是吉田这厮!”
他一刀飞去,正中他的背上,吉田大叫一声,打了一个踉跄,直向织布
机下钻去。克明连跃几跃,追上他,一把拖住他的双脚,拉了出来。仙太手
起刀落,已将他的脑袋砍了下来。
他们三人提了仇人的两个脑袋,去仙右的墓前祭奠了,然后一齐上郡府
去自首。
因为人证俱在,百姓又恨隼人父子入骨,聚集起来一齐声援。官府怕事
情闹大了,只好判他们三人无罪。
从此,克明的名声大震。附近一带不讲起他来则已,一讲起来总是夸克
明的侠义行为。
(张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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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孝基认舅
汉代末年,许昌地方有一富有人家,主人姓过名善,一生节俭,挣得一
份产业,他已有50多岁,老伴早已过世,膝下只有一男一女。
儿子过迁,己聘下当地方员外之女为媳,尚未完婚。女儿过淑女,也未
许配人家。
过善见儿子资质聪明,相貌出众,便自幼溺爱,一心要儿子读书成材,
好好继承产业,荣宗耀祖。眼看儿子已经长大,就把他送往一个亲戚家的私
塾读书。
但过迁却贪玩不爱读书,见了书本,犹如见了冤家,与私塾中几个纨绔
子弟却十分投机,每日早出晚归,只是推说在学校读书,实际上常常瞒过老
父在外面游荡玩耍。几年下来便慢慢染上恶习,吃喝嫖赌,无所不为。
日子久了,方员外耳中便有所传闻,知道女婿过迁不走正道,便差人传
话给过善。
过善不信,心中想道:“若儿子在外面果真这般放荡,那也得向我索取
银子使用,但我平时掌握很紧,从不见他乞讨,他从哪里觅得?况且,天天
在学校读书,奴仆日日去送饭,也不曾听学校先生、奴仆有什么话说、哪有
这事?”
过了几天,方员外又让人来传话:“过翁怎么不管束小官人到学校读书,
容他在外闲逛混日子?”
过善仍不相信,便派奴仆去学校查问。到学校看时,果然不见过迁踪影。
先生说:“小官人说家中有事,不少日子不来学校了。”
过善听说,勃然大怒,想不到儿子竟会说慌,手脚气得发抖。女儿淑女
生怕气坏了父亲,只在一旁劝解。
到了晚上,过迁回家,父亲便把儿子痛骂一顿,见儿子俯首帖耳,痛哭
求饶,父亲的满肚子气也自平下了一半,便吩咐:明日起不准出门,只是关
在家中读书。
隔了两天,有人来过家把几百亩田卖给过善。议定价钱,写下文书,过
善便到后房一只箱子里取银子。
开箱看时。吃了一惊——那箱内约有2000余金,但眼下 只剩下一半不
到。过善不知,原来过迁平时看得银两藏在这箱内,便私下配把钥匙,每晚
等父亲、妹妹等人睡下后,便悄悄起床开箱,偷出些银子供明日花费,日积
月累,过迁自己也不知偷了多少。
过善这一惊非同小可,只得叫苦连天。淑女听说,急忙来问。父女分析,
判定是过迁偷的。过善寻了一根棍子,把过迁叫到面前,不由分说,一顿痛
打,打得过迁满地乱滚,叫爹喊娘。
淑女在旁看不过,怕老父一时失手,便把过迁拉到一边,接住棍子,求
爹爹宽恕。
过善气喘吁吁,喝道:“畜生,你是怎样偷的,在哪儿花费,实话说出
来,还有个商量,若有一句谎话,定然把你活活打死!”
过迁被打急了,只得一一直说,连那私配的钥匙也当即从裤带上解下来。
父亲气得双脚乱跳:“留你这不肖之子被人耻笑,不如早死倒也干净!”
又要上来打。
众人忙上前劝住,硬搀他去房内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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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迁这次被打得皮开肉绽,躺在床上几天不能动弹。淑女只得请医生到
家为哥哥上药治疗。
事后,过善见儿子那般模样,也着实可怜;心里的气也平了不少。想想
自己当日也是一时气不过才把儿子往死里打,不免有些心疼。但怎么才能使
儿子回心转意呢?心下踌躇,无计可施。
家人出了个主意:“老爷只是把小官人关锁在书房,也不是长久之计。
如今小官人已长大成人,何不给他完了婚事,有了娘子绊住身子,又日夜枕
边用好言好语劝戒,料必不会再想去外边游荡,岂不两全其美?”
过善以为有理。
半月之后,便派人去方家说,要娶媳妇过门,方员外立即答应下来。过
善便择了吉日良辰,把媳妇方氏娶了过来。
新婚宴尔,过迁真的日日守在家中,全不想外出。
但过了几天,方氏按风俗要归宁回娘家探望父母,过迁一人在家无聊,
便又闪出房门去寻那些酒肉朋友,花天酒地起来。没有钱,便悄悄回到家中,
撬开妻子方氏的妆奁箱笼,偷出些值钱的物件去兑换银子花费。
不几日,妻子方氏归来,发觉箱笼空空,叫苦不迭。过迁也只推说不知,
于是夫妻反目,争吵起来。
过善听了,又是气得手脚麻冷,只有把儿子痛打一顿,别无妙法。
常言道:“偷食的猫儿性不改。”过迁在家安稳了几天,又把家门看作
牢门一般,便瞒了老父,又悄悄出去鬼混。
妻子方氏再三苦劝,过迁全然不听。妻子又不敢贸然告诉公公,害怕公
公一时性起,把丈夫打个半死,要是落个残疾,还是害了自己一生。于是反
倒只能为丈夫隐瞒,只想苦劝,让丈夫回心转意。
过迁在外玩乐,已经没有财源。在朋友的怂恿下,竟私下把家中田产,
央人作抵押借贷了银子,日夜迷恋在花街柳巷酒馆赌坊,不想回家。这时,
方氏才不得不告诉公公实情。
过善大惊,当下派人四处寻觅过迁。
有人把消息报告过迁,他思量:此番回家,必然又是一顿痛打。与其锁
禁在家,还不如索性不回家!于是便轮换躲藏在妓女、闲汉人家取乐,一连
几个月不归家。
老父寻儿不见,愈加气恼,便写了一张忤逆状子,告到官府。
过迁听说后,便央求那些闲汉为他去衙门上下用钱,于是官府也不上紧
缉捕。
又过了些时日,有人给过善传知:“令郎与某某人往来,灯红酒绿,已
将你家田产抵押,算来共花费有3000多两银子了”
这话把过善吓得面如土色,忙打听:“如今这畜生在哪里?”回答说:
“这几日准在东门外三里桥北境王二家里住着。
他家前门是不开的,进了小巷,中间有个小小竹园,便是王二家后门,
内有茅屋三间,那就是令郎安顿的地方。”
过善得知了儿子的下落,便立即带了家丁出东门,到了三里桥,吩咐众
人在桥下等候:“不要惊走了那畜生,等我进去叫你们时,便一齐上前!”
这时,恰巧过迁正送一个朋友出园门,刚跨出一步。忽听门前后吆喝一
声:“畜生哪里走!”
过迁一看,竟是脸都气得发了白的父亲,吓得双脚发软。说时迟那时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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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善赶上一步,不由分说,在地上拾起一块大石,狠命照过迁头上砸去。
过迁眼快,往旁边一闪,没命地向巷口跑。不想用力过猛,反把父亲冲
倒在地。
过善爬起来,边赶边喊:“杀爹的逆贼逃走了,快快截住拿下!”
众家丁听得喊叫,都围拢过来:但过迁已逃得好远,众人只得奉命追赶。
再说,过迁出了巷口,不论高低,只朝小路乱跑。
逃了一阵,背后有两人飞也似地赶来,一把拉住,定要小官人回城。
过迁一看,原来是自家奴仆小三、小四兄弟二人,过迁甩脱不开,心中
忿怒,便挥起拳头,照着小四心窝就是一拳。
小四不曾提防,受了一拳。只叫得“啊呀”一声,仰后便倒,不再作声。
小三见兄弟倒下,以为死了,便直声叫喊:“救命!”扭住小官人不放。
过迁一看,知道自己闯下了大祸、也没了主意,但事到如今,也只能狠
命乱舞双拳,没头没脑打起来,小三招架不住,只得一松手,让小官人走了,
过迁便一溜烟地逃个无影无踪。
小三回身一看,小四已苏醒过来——原来只是被一拳打晕在地。小三忙
扶他坐起,在近处人家讨了点热水给吃了。
过后,两人回城报告主人。过善也只是终日叹气;毫无办法。
再说过迁一路没命逃走。心里想道:“父亲告我忤逆之罪;如今又打死
了小肉,罪上加罪,只能逃往远处,才能保住性命。”算计已定,就连夜逃
往他乡去了。
过迁一走半年,杳无音讯。
后来;便有人传言:过迁落魄异乡,已饿死街头。消息传开、债主就上
门索取过迁欠下的银子,若不还银子、便要收抵押的田产。过善当然不允。
双方争执起来,闹到官府。知县看了当时过迁写下的欠债文契,便说:“你
的儿子不争气,不要怪别人。那些债主与败家子私自立下文契,也是居心不
良,各有责任。”于是判决,过善照契还本钱,不计利息。
过善不敢不依,只得变卖部分家产,逐一偿还了儿子欠下的债务,心中
愈加痛恨儿子。再说过善女儿淑女,已长成二八佳丽,老父看中邻近张员外
家的二儿子张孝基。张孝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