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别之殇-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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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城,而我一定要答应,然后后天的时候,我们就可以上路了,在路上,我们就可以逃。拜托了千隐,帮帮我,我信任你!”
千隐沉默了很久,然后他叹了口气,自顾自地说:“我若没有帮你的打算,我便不会来了。”
“谢谢。”我微笑着对千隐道谢。
时间仍在流逝,蠢蠢欲动的阴暗也仍在起伏。
第二天,如我所说的,刘邦果然来了。
只见他君王般不带感情地说:“虞婧,我需要你的力量,而你没有拒绝的权力。”
我默默地点了点头。
刘邦见我如此,渐渐浮上笑意,他说:“那么,为了检验你对我的忠心,宇命!把他带上来。”
我正在琢磨着到底是什么的时候,只见于宇命拉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男人走了上来,那男人愤怒,剧烈地挣扎着,嘴被布一圈一圈地缠住,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看着他,我觉得有些眼熟,便将疑惑的目光投向了刘邦。
他说:“此是楚国人,是我从项羽军下抓来的战俘。虞婧,拔出你的剑,杀了他。”说完,他冷笑着,好像一个恶魔,残忍地看着一个生命的覆灭。
难怪,我觉得那个被五花大绑的男人有些眼熟。
宇命望了眼身后一直默不作声的千鹤沉枫。
千鹤沉枫迟疑了下,立刻抽出了一把刀,一步步地走向了我。
那刀在不断的光影变幻中闪烁着刺眼的寒光,一点点地像我接近。
我的手,不自觉地握得越来越紧,甚至开始轻轻地颤抖。
千鹤沉枫走到了我的面前,双手捧上了那把刀,用“从命吧”的眼光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退了下去。
我紧紧地握着那把锋利的刀,我忍着愤怒问:“刘邦,你这又是何必?”
刘邦依旧气定神闲:“我只是检验下而已,莫非说,你不想?”
我咬了咬牙,怒视着他,握紧了刀,手一转,锋利的刀芒便正对着阳光发出了刺眼的寒芒。
“对不起。”我轻轻地低语。
那个男人的眼中立刻浮现出了许多复杂的感情,我从他睁大的瞳孔里看到了深深的恨意。
我颤抖着双手,举起了那把锋利的刀,眼中闪过寒意。
然后,我将那把刀,深深地,毫不犹豫地,刺入了那人的心脏。
鲜血喷涌而出,灼伤了我的脸颊,我收回了那把刀,抹掉了脸上的鲜血。
一击毙命,那个人毫无生息地在众人的眼里落下。
我感觉到了一阵晕眩,溅到了那人的血,我体内的力量也在蠢蠢欲动了。
按耐住那股力量后,回看刘邦,他已转身离去,留下一句话:“明日出征,宇命,撤掉这个房间的结界,给她脖子上的烙印加上封印气息的结界。”
宇命轻声说“是”然后慢慢走进我,将手覆上我脖子上的那个咒文,一阵刺痛翻滚而来。我惨叫出声。
待一切都准备完毕,人渐次离去,宇命也扛起了那个尸体离去。我仍旧握着那把刀,对着地上的那摊硕大的血莲久久没有缓过神来。
曾经,我跟他在一个阵营,如今,我却要杀了他。
一双手搭上了我的肩头,我知道那是千隐。
我扔掉了刀,蹲在了地上。
良久,我才出声:“一切都按计划,真好。”
沉默,死寂,潮水般席卷而来。
第三天,一切照常,我们踏上了讨伐彭城的路途。
我最后凝望了一眼那间狭小的木屋,侧身骑上了马,与那千军万马一齐顶着呼啸的寒风踏上了征途。
待到下午的时候,我们走进了一片树林,刘邦一声令下,我们便齐齐下马原地休息。
我靠在了大树上慢慢蹲下,仰头喝下了几口清凉的水,看向了一边的千鹤沉枫。
只见她也看着我,眼里面有什么在流转着。
我们默契地两两相望不说一句话。
过了一会,刘邦又说开始赶路,我们起身,靠近了我们的马匹。
就在这时,树林中传来了长长的嘹亮的吼声:“上!”
立刻,黑压压的影子便向我们缩小而来。
刘邦在看到那些影子的时候,眼中泛起了寒意,同时也向我迅速地投了一个飞镖。
眼看那飞镖就要到我的身旁。
“砰”!
兵刃相撞的声音爆裂在我的面前,千鹤沉枫手持匕首挡下了那个飞镖,眼含杀意地看着刘邦。
“走吧,有千隐的手下拖着呢。”我一个侧身跳上了马匹,一把拉住了缰绳。
刘邦眼见我就要逃脱,急喊宇命:“抓住她!”
宇命见状,立刻喊了声:“我的尸奴们,立刻出来!”
“哗——”的几声,一群面色苍白的尸便从树上,从刘邦的军队中,从树林中窜出齐齐朝我奔来。
说时急那时快,我手脚利索地掏出了催眠哨对着刘邦还有宇命及他的尸奴们发动了催眠哨发动三极·永夜。
“你们就先睡个一小时吧。”说完,我喊了声千鹤沉枫便御马离开。
36。谎言还是真相?结界碎了
我抬眼看了看前方要去的地方,一下拉住了马缰。
因为,我看到了熟悉的红色,那鲜艳的红,刺眼的红色肆意地绽放。
我已对这东西产生了深深的畏惧感,于是我皱眉御马问千鹤沉枫:“要多久才可以穿过这片地域?”
千鹤沉枫同样勒马抬眼望了望了下前方答:“不会很久的,放心,只要速度够快,你就可以免受彼岸花的侵害。”
我问:“还有其他的路可以走吗?”
“没了,除了这条路外,其他的路上都充满了刘邦的人或者是沼泽。”
我叹了口气说:“好吧,走吧。”
于是急乱的马蹄声再次有韵律地传开。
寂静的树林,没有任何的风吹草动,让人觉得安静地有些不真实。
而当我意识到这点的时候,已经晚了。
一阵仿若穿透了一层水膜般的感觉从我全身上下贯彻到底,我的心中浮上了一丝不好的预感,手下一禁,拉住了马缰,马长嘶一声站定了。
只见千鹤沉枫停在我的身后,阳光从树林的间隙中穿透出来,将一片黑暗洒在千鹤沉枫的脸上。她低着头沉默不语。
我奇怪地出声问:“千鹤,沉枫?”
千鹤沉枫蠕动嘴唇说出了两个字:“到了。”
由于她离我的距离太小,声音太小,致使我没有听清:“什么?”
她扬起了脸苦笑着说:“到了,你生命的终点。”
我愣愣地看着她的眼睛,只见我的面前透出了一道淡淡的荧光,我暗叫不好,急切地伸手想要去触碰千鹤沉枫。
“砰!”的一声,我的手被强烈的冲击感弹开。
我明白这种感觉,这是,结界。
下一刻,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我浑身的细胞一刹那地绷紧了。
不一会,一群皮肤惨白,眼神黯然的‘尸’们从隐蔽的灌木从中走出,他们窃笑着,步履蹒跚地向我靠近。样子像极了丧尸。
千鹤沉枫退了几步冷酷地隔着结界说:“虞婧,你就在这结界圈中被这些主人的棋子们吞噬殆尽吧。”
话音落地,那些扭曲的‘尸’们便向我齐齐扑来发动了攻击。
我立刻反应过来一闪身跳到了一旁,躲避了其中几只的攻击。
可是脚刚一挨地便又有一只尸抬起了尖利的爪子从我眼前抓下。
我躲闪不及,脸上生生地被抓出了一道长长的伤口,鲜血顿时滴落而下。
而那些‘尸’们,在见到我血的那一瞬情绪明显有十分大的起伏,只见他们每一个的眼睛里都露出了贪婪的欲望。
我摸到了我口袋里的催眠哨放到了嘴边吹响了它的音符。
催眠哨第四级变幻索命。
这是我第一次用索命这个变幻,所以在吹响它音符的时候我的手一直在轻轻颤抖。
音符落下,几个离我较近的‘尸’们立刻捂住了耳朵,惨叫出声,长长的凄厉的尾音格外骇人。然后,只见他们吐出了一口浓烈的鲜血,怒目圆瞪着倒了下去,然后,化为了一缕风沙。
而在这时,我也同样感觉到了一阵耳鸣。这种招数虽然厉害,可有利有弊,在释放的同时也会对使用者造成一些伤害。
我看了看对方的数量,难以计数。
而这时候,由于与路边的彼岸花接触的时间过长,我的身体也开始产生出了一些不妙的反应。
千鹤沉枫依旧面无表情地站在结界外,她说:“虞婧,你真天真,居然这么轻易地就相信了我。我此生都是宇命的一颗棋子,而你,愚钝不堪。我是怀疑主人过主人的话是否正确,可是真如你所说又如何?知道了一切,我还是拜托不了束缚我的枷锁。而最初的一切都是主人一手策划的,我最终的目的只有除掉你,虞婧。”
我在结界里背对着她看着我前方慢慢靠拢的尸们说了三个字:“我知道。”
她没有说话。
我也沉默着不说话。其实,我早就知道了。
我犹豫着抓着催眠哨,对着来势汹汹的尸们一时愣住了神。
最后我咬了咬牙,又松开。
我将催眠哨放到嘴边,奇异的音律再次响起。
一阵一阵的风沙从我面前化开,而我在彼岸花与催眠哨的双重伤害下渐渐感到体力不支。
“噗”
一个不留神,一只尸已经用它那尖锐的利爪划过了我的脖子。
我呻吟一声,使劲地踢出一只脚在他的肚子上,强大的冲击力将他一下甩到了后面围上来的那些尸上面,然后那些尸便如保龄球般被撞倒了。而那只尸也顷刻化为了风沙。
我腿脚一个不稳摔倒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尸们估计也看出了我油尽灯枯的状态,居然默契地一拥而上。
我颤抖着吹奏着催眠哨,一言不发地继续着我的战斗。
可是,我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头也越来越沉。
终于,在最后一个音符结束之后,我无力地瘫倒了下去。
接着,全身传来了尖锐的疼痛,有的来自腿,有的来自胳膊,有的来自背。
那种血腥的味道如此浓烈,我闻到了死亡的气息。
就这么死了吗?
我无力地放空看向远处,黏稠的血液粘从我脸上滴下留下了更深的铁锈气息。
我的手紧紧地攥在了一起。
“就这么放弃了吗?你比我想的要脆弱的多。”
不,怎么会?
我又将催眠哨放在嘴边,一咬牙,使劲地吹响了它。
立刻,我的身体得到了解脱。
忽然喉头一甜,我蜷起了身子喷出了一口血。
千鹤沉枫嗤笑一声,自语:“最后的挣扎吗?你比我想的,要愚钝不堪地多得多。”
忽然,刀剑砍入肉体的声音传入我的耳膜。
我忍不住地看向了结界之外。
只见千鹤沉枫捂着右手背对着我怒视着站在他对面的人,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张了张嘴。
没错,那人正是千隐。
他手持刀剑,一步步逼向千鹤沉枫。
千鹤沉枫从袖子中也掏出了一把匕首正对着千隐。
但是,毕竟千鹤沉枫右手被砍伤,无法正常战斗,于是她很有自知之明地一步步退后,越来越接近结界。
她的血流的越来越多,浸透了她的衣裳,然后,她无路可退了。
而那些围绕着我的尸们又如苍蝇般缓缓靠近于我。
千鹤沉枫靠在了结界上。
可是,结界居然没有将她弹开,而是……
“砰”,如玻璃破碎般的声音从我耳边传来。
结界,居然不可思议地碎了。
我,千隐,千鹤沉枫,同时瞳孔骤缩。
37。谎言还是真相?笼·鸟
结界碎了,这种事情在千隐的眼里,大概是一种无法想象的震惊吧。
他膛目结舌,对着千鹤沉枫不可思议地问:“你是谁?为什么会有跟我一样的异能?明明你只是个尸奴。”
千鹤沉枫也明显地不敢相信的模样,她张了张嘴,说出了断断续续的话语:“不、不会的。主人,主人他,骗了我?”
千鹤沉枫摇着头,惶恐地不知所措。
正在这时,那所谓千鹤沉枫的‘主人’的声音响起。
冰寒的声线就像一捆捆锁链牵绊住了千鹤沉枫。
“千鹤,过来。”
千鹤沉枫闻声,身体一僵,默默地垂下眼眸,快步跑向了那声源。
“不要过去,千鹤沉枫!”千隐想要追去。
只见一道光屏打在了千隐的面前阻挡了他的去路。
千隐愣怔了下,看向了千鹤沉枫面前的宇命嗤之以鼻:“能将结界用的如此炉火纯青,想必你就是那个为人类卖命的,背叛我尸族的那个奇才了。”
“我的事情,西方之王无需多管。”
宇命看向了千鹤沉枫:“千鹤,你失败了。”
千鹤沉枫微微欠身说:“对不起主人,让您失望了。”
宇命说,“无碍。”接着他阴戾地看向我说:“你可真是命大。”
我冷哼一声,忍着身上的剧痛回答:“大祸不死必有后福,这是天意。”
宇命嗤笑:“呵,那就如你所愿,今天有贵人在场,我就不取你命。千鹤,跟我走。”
说完,宇命拉住了千鹤沉枫的手。
千鹤沉枫踌躇了一下,抽回了手,问:“主人,你为什么要骗我?我为什么会有让结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