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渣夫-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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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看到是令一旁华贵妃的随身侍婢浅草注意到了,她几乎是下意识的脱口道:“崔大人,你为何要以如此目光看着将军夫人?莫非您也认为是将军夫人伤了子康公主。”
“咚。”的一声巨响,却原来是太后的手重重的拍在了拿紫楠木的桃花椅上:“放肆,华贵妃这就是你调教的人?如此丫鬟,想必主子也好不到哪里去,来人啊,将这个口出狂言,信口雌黄,目中无人的丫头拖出去,杖毙。”
那浅草还来不及高呼救命,太后宫殿的侍卫便是鱼贯而入,四个人各司其职,一个用手绢堵住嘴,一个人是手刀劈在浅草的后颈处令她昏迷,另外两个人则是拖着她的双腿,将她拖出太后的寝宫。
宫内很安静,华贵妃低低的抽泣声在殿内回响。
如今的情况令崔程皓十分诧异,亦十分棘手。
子康公主竟然也中了断一草的毒,而且看这个毒似乎是刚刚被人下的,这断一草想要下毒唯有在日常饮食里面一点一点的添加,怎么偏巧宋怀卿毒发,这个子康公主就立刻中毒。
两者在一起实在是太过蹊跷,也太过令人匪夷所思了。
“程皓,你告诉哀家,她们两人到底怎么样?”太后冷着脸,藏在袖子底下的双手微微颤抖,显然此刻她的内心也不平静。
还不待崔程皓回答,门外便有丫鬟过来同传:“启禀太后。谢将军在门外求见!”
太后双目一凛,却并没有看眼睛都睁不开的宋怀卿,而是淡淡的扫了一眼坐在椅子旁正悄悄拭去眼角泪水的华贵妃。
“让他进来。”太后沉声说道。那丫鬟便快速出去通传。
谢瑾瑜进来的速度倒是快,他一眼就瞧见了呆若木鸡的华贵妃,脚步方要过去,便听见太后那威严的声音传来:“怎么,谢将军一身戎装。怕是刚下了朝就匆匆赶来,莫不是也知道了怀卿晕倒之事,你们夫妻二人到当真是心有灵犀。或者说谢将军法眼神通,竟然连我这延年宫的一举一动都了若指掌?”
谢瑾瑜有些奇怪的看了眼华贵妃,待他收回眼神之时,却发现太后一直在看着自己,连忙单膝下跪:“太后若是这样说,微臣自然无话可讲。”
太后双目一凛,正要说话。却听见宋怀卿那虚弱的声音:“姨奶奶,是怀卿让身边的丫鬟去通知瑾瑜的,让他下了朝过来我接我,也好同怀卿一起给太后请安。”
谢瑾瑜微微偏了偏头,此刻似乎才看见两个宫女架着的宋怀卿,还有一直紧蹙眉头的崔程皓。
他万万想不到宋怀卿会为自己解围。
“瑾瑜,你去瞧瞧华康公主是怎么了?我刚刚抱着她,心口就疼的不得了,紧跟着公主胸前就是一片血迹,嚎啕大哭。我也浑身没有力气。”宋怀卿断断续续的说完这句话,然后才朝着崔程皓的方向看去:“崔大人,你一定要救好华康公主,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
崔程皓握着拳头大声而不悦的说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跟我说这句话。”
说罢他便命命人速速将宋怀卿抬到床上休息:“太后,华康公主并无大碍,她身上也没有伤口,那血迹是将军夫人的。只是微臣奇怪为何将军夫人衣服上没有血迹,却能将血迹沾染在公主身上,向来定然是将军夫人的衣服有些问题,微臣眼下已经给公主用了药。待到天明,公主自会平安无事。”
“无事就好,无事就好,啊瑜,子康没事,谢天谢地。”她这个阿瑜是不由自主的说出声,声音很小很小,就连她身侧站着的锦荣姑姑也没有听见。
但是离她不远处的谢瑾瑜却是听了个清清楚楚。
儿时那些相伴的日日夜夜又一次如潮水一般涌上心头,那时候,蓉儿也是这样天天在他身后阿瑜,阿瑜的叫着。
他总以为,那样就是一辈子,可是只是短短的一夜,一切都变了。
“谢将军,将军夫人的病症,只怕来的蹊跷。那衣服需要我拿去太医院做个认真的检查,”崔程皓看着在一旁有些发呆的谢瑾瑜,不禁很是恼怒,不免声音也有些提高。其实这番话他原本不用和谢瑾瑜讲,只是看到谢瑾瑜望着华贵妃的眼神,他就想到旁边唇色苍白的宋怀卿。
太后自然更关心宋怀卿的病情连忙问道:“怀卿怎么会受伤?方才她还好好的,跟哀家有说有笑,怎么这一会儿的时间,你便说她才是重伤??”
崔程皓在房间内来回踱步:“这事情一时半会儿微臣也查不出来,具体情况只能等将军夫人醒过来,才知道,眼下倒是没有大碍,微臣先写个方子,命太医院准备药材。”
太后听了这话才满脸愁云的点了点头。
谨容姑姑上前宽慰道:“太后您放心,将军夫人那是必定洪福齐天,断然不会有事的,倒是太后您担心了半天,这里又有崔大人候着,又有谢将军从旁帮忙,奴婢瞧着您也乏了,不如奴婢先陪您进去休息,待到将军夫人醒过来,奴婢一定第一时间通知你。”
太后瞧了瞧崔程皓,又看了看不发一言的谢瑾瑜,甩了甩袖子道:“谢将军,哀家这次就念在你挂念妻子的份上,不予追究你带兵器进入寝宫,怀卿如果你不照料好,就休怪哀家翻脸不认人。”
谢瑾瑜早已恢复了平日的形象,他淡笑着说道:“臣,领旨。”
太后见他将自己的话已经视作了口谕,便不在追究,反观令人一旁的华贵妃太后不悦的说道:“这里没你事情了。哀家不想看见你。”
华贵妃脸上的泪痕还在,她那双翦水双瞳正盈盈的望着太后,然后轻轻一拜:“是臣妾鲁莽,爱女心切,冤枉了将军夫人,还请太后责罚。”
“罢了,哀家累了。你且退下,等怀卿醒了,你自己上门道歉。”太后摆了摆手。又咳嗽了几声,这才由着谨容姑姑扶着回了寝殿休息。
空空荡荡的大殿内,只有崔程皓和谢瑾瑜两人。
“你若是一点也不在乎她,为何不早早放手?”崔程皓率先问道。
谢瑾瑜哈哈大笑:“放手?我该如何去放?她的家世你是清楚的,宋氏一族如何对待和离的女子想必你比我还清楚,就算她是有太后现在照佛,可是将来呢?回去她又能去哪里?你当真就能娶她么?若是能只怕你早就做了。也不会等到今天?是不是崔大人?”
崔程皓双手合十置于胸前,这是一个标准的起势动作,也是一个在合理不过的防御姿势:“这句话应该由我来问你才对,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怀卿怎么会变成这样,你是逃脱不了干系。”
谢瑾瑜静静的看着崔程皓,然后他解下身上的佩戴多年的战刀:“当时我并非故意。”
“你可知你的一个不是故意,却令怀卿受了多少年的苦?这些年我遍访名医,就为了找到药来医治她,可你倒好。十年前我在寒潭冰窟内好不容易才发现千年寒蟾,却被你先一步抢走,那时你便知这药可以给怀卿续命,可你却偏要拿给你的心上人,只因她一句冬梅熬不过初春。”
谢瑾瑜低垂着头,双目紧闭,崔程皓的一言一句都映在他的脑海里,为了蓉儿就算是她要他的命,他也给了。更何况只是一只冰蟾。
“我技不如人,输给你便也罢了,倘若你能有一点的良心,便不应该在明知这是陷阱的情况下。还要跳进来,你要知道你的蓉儿早就在那晚死了。”崔程皓一拳重重的砸向谢瑾瑜的胸膛。
谢瑾瑜丝毫未曾躲避,似乎就在等着这暴风雨一般的攻击,崔程皓的拳头不是宋怀卿,看似有力却是绵软无劲。
崔程皓武功之高早已经和谢瑾瑜不分伯仲。
谢瑾瑜吐了一口鲜血,擦了擦唇边的血迹,很是自嘲的笑了一句:“那又如何?只要她是她,她就永远是她。”
宋怀卿在床上躺着,身体虽然动不了,可是脑子却是清楚的不得了,而且这听力也是异常的好,她很灵活的动了耳朵,便听见崔程皓的咆哮:“那你为何知道这是设计你,还要来?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不仅仅会害死你们全家,还会连累宋怀卿?她已经被你连累的这么多年只能是个胖子,你还要怎么样?难道真的要她把命都赔给你,你才善罢甘休?”
谢瑾瑜左手撑地,虽然狼狈,却依旧不影响他浑身的那种气度,或许久经沙场,人本身就是一把冷剑,孤傲冷血,却偏偏在温热的时候,只能先伤人七分,在自伤三分。
是啊,他也奇怪,为什么明明知道,华贵妃身边的宫女请他去太后寝宫一定有问题,却还是马不停蹄的赶来。
只因为那宫女手上拿着一块华贵妃从前未嫁时常用的手帕,那手帕的角落里还有一个小小的雪绒花。而原本白色素雅的花瓣上面却是沾染了一滴血迹。
那宫女说的焦急,他听得心急。
所以,当他不顾太后宫外统领的好言相劝,依然是跨步走了进来,既然她要他来,那么他便来。不管面对的是生是死。
可是宋怀卿呢?若不是自己小时候骗着她喝下那碗药,恐怕她身上的断一草也不会这么严重吧,那碗药是引子,一但喝下便很难根除。
那时候的宋怀卿像个糯米娃娃,大大的眼睛,扑闪扑闪,只是偶然的一次相见,令他起了玩弄之心。
宋怀卿手里端着一碗汤药,准备倒进池塘,他嘲笑她是个胆小鬼,不敢喝药。
小娃娃奶声奶气的摇头,一本正经的说奶娘说了这药不能喝,会要了怀卿的性命。
人小,年少轻狂,不知天高地厚,他仗着自己有几分本领,便逞能的抢过碗,咕嘟咕嘟的喝了几口笑着说道:“你就是个胆小鬼,不敢喝便是不敢喝,缘何说那些骗人的话,我看八成是你的奶娘看你好欺负,专门骗你的。”
宋怀卿撅起小嘴,不满的夺过药碗,一饮而尽,此后,她的奶娘莫名其妙抱病身亡,宋怀卿的吃食也一日比一日多,似乎她早就忘记了从前奶娘叮嘱过她的话:“一定不能喝那边送来的东西,任何东西都不行。”她想着那日的小哥哥吃了都没事,奶娘定然是危言耸听。
从此以后便再也不去提放,这身子却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若不是上一次宋怀卿非要嫁给他,谢瑾瑜还不知道宋怀卿竟然是当年的那个女孩,若不是那是司庆峰替她诊疗,谢瑾瑜还不知道,当年的宋怀卿竟然是在自己的逼迫下喝了断一草的药引。
他从小是在药罐子里泡大的,身体容易发汗,喝下去的东西都可以通过皮肤排泄出去,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无心之举,竟然是宋怀卿噩梦的开始。
回忆才刚刚拉开了序幕,崔程皓便应声打断:“你想尽办法让司庆峰找药,却不知道那药就在华贵妃手上吧?”
谢瑾瑜猛的抬头,看着崔程皓。
崔程皓却突然冷笑道:“不过我还有个事情要告诉你,华康公主偏巧不巧就在今日中了这断一草的毒,你说这是不是很蹊跷?”
谢瑾瑜还未说话,只听见偏殿内一阵声响,两人一前一后,急忙朝着宋怀卿身边掠去,宋怀卿已经挣扎着从床上做起来,身边的两个宫女都被她点了昏睡穴。
“我想回家。”宋怀卿看着谢瑾瑜,轻轻地说到,她从来都没有感觉到这么累,人如果每天都活在算计里面,那种感觉简直就是生不如死。
“好,我这就带你回去。”谢瑾瑜上前准备搀扶。
宋怀卿冲他摇摇头,她缓了口气慢慢的说道:“你们知道七星谷吗?那里才是我的家。”
崔程皓和谢瑾瑜两人对视一眼,却都不约而同的摇摇头。
“不知道吗?那我自己去找了好了,我还有三年多的寿命,不想困在这里,你们方才的对话我听见了,可是不管怎么弥补,事情都发生了,你有没有想过,其实现在的宋怀卿早就不是以前的宋怀卿,所以你此刻的所谓赎罪也好,弥补也好,都没有任何意义了。”宋怀卿眼睛如水,她静静的看着谢瑾瑜。
这是这么多天来,她最想说的话,或许平时她看起来是个乐观的,可是这里不是家,这里没有她的亲人,司庆峰为了她重出江湖,弄得武功尽失。
其他几位师傅的性格断然不会还留在谷里,这些年外面早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那几个脾气怪异的老家伙怎么能受得了。
她要回去,她要到她的家去。
“怀卿,你说说看那周围都有什么?”崔程皓扶着宋怀卿慢慢坐下身,又给她喂了一颗顺气的药丸,这才安心的看着她。
宋怀卿想到崔程皓会这么关心自己原来是喜欢原主的关系,心里不免有些小小的失落,她努力的露出一个笑容说道:“那里很漂亮,山清水秀,四季变换,每个季节的样子都不一样,尤其是秋天,秋天的七星谷最是好看,片片枫叶落在谷底,踩在上面咯吱咯吱,就像是铺了一层金黄色毯子,比皇宫这里用金玉石器堆砌起来的可是好看舒服了不知道多少倍。”说起七星谷,宋怀卿的双眼立刻充满的晶亮的光芒。
谢瑾瑜凝眉思索,崔程皓只是望着宋怀卿出奇的发呆。
、第六十七章 你是我的大蹄髈 (二更求一切)
“你说的这个地方,可是门前有个高高的牌匾?上面写着七杀!”谢瑾瑜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