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跑弃妃:王爷爹地是混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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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如此,拓跋尘抬眼,“本以为是愁月是硬骨头的人,没想到倒懂得这些礼数,着实叫本皇子惊讶了。”
“七皇子爱说笑了,前天夜晚您不还夸奖过妾身能屈能伸吗?”
拓跋尘哈哈一笑,那笑带动了他眉心朱红,在白皙的雪肤下,更显红艳无比,一身红服的他,不会让人觉得突兀或者怪异,反而叫他看起来张扬狂狷,这一笑,更点亮了他俊美的五官,那畅然的笑容,褪去他表面的淡雅清冷,彰显出他里子的妖魅。
他的变化是一瞬间的,他的气势是逼人的,这变化无常的拓跋尘才是琉璃国的传说,一个风与火结合般深诡难测的七皇子。
安陵愁月没听说过这些,也没兴趣听说。
她见过很多变态,但变态得如此变态的,还是第一次见。
她的眼神转冷,“可以出门了吗?”
“姐姐这话问的,现在可是我和爷在这里等着姐姐呢,姐姐迟到了怎么倒还这么催促,而且表现得这么的不耐烦……当真是没把这屋子里的主人看在眼里。”宁静娴娇着嗓子说道。
“爷把这皇府里的女眷交给我管,姐姐让爷等久了就该受处罚。”
听到宁静娴这么说,一旁早做好准备的翠竹已经拿出几颗细针,嚣张地说道,“七皇府对女眷的处罚都是宁夫人定的,是经过爷认同的,安陵夫人……”
说到“夫人”二字时,翠竹的眉眼都跳了起来,那是极度的得意与兴奋。这几天她每晚睡觉都在梦里折磨安陵贱人以泄愤,今天终于逮到机会折磨安陵贱人,她怎么要能会放过这机会,当然是亲自上。
针,是个好东西,扎进人肉里,伤口小,又看不到,是最完美的刑具。
翠竹一个示意,两名丫环便一左一右的朝安陵愁月靠近。
“府里有哪条规矩说不能让七皇子等女眷?”安陵愁月冷冷地发问。
没想到她竟会有此一问,宁静娴先是一怔,而后说,“府里的规矩都是我定的,以前没有是因为没有人敢让爷等,今天有了这例子,自然就订下了。”
敢情宁静娴所有的规矩就要针对她安陵愁月而定了?
安陵愁月冷冷一笑,“我安陵愁月的规矩,由我自己来定。”
“姐姐真是不知轻重,竟当着爷的面上这样说话,惹了爷不高兴,随时都会把你赶出府的。”宁静娴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翠竹,还不动手。”
这七皇府里的人,除了下人,主子都喜欢戴着面具示人,她既然已经是安陵愁月了,自然也该随波逐流。
“妹妹轻言重矣,时间是人定的,既然我按时按点到这里,就没有迟到,七皇子爱等人是他的事,我只负责按时到位,如果这样也构成罪责的话,那么皇上早朝让人众官员等,又算得上什么?”
、宴无好宴(3)
“大胆安陵愁月,竟敢藐视皇上。”宁静娴大喝一声,“翠竹……”
“妹妹又何必如此大惊小怪,愁月不过是就事论事,七皇子,我们可以出门了吗?”她看向一旁始终沉默的拓跋尘,就是看不惯他一幅置之事外的悠闲样子。
明明,都是他默许的。
这个男人,是个很糟糕的男人,他喜欢争斗,他享受看戏的过程,如果今天她和宁静娴斗了起来,他不仅无痛无痒,还权当一台戏在看。
这样的男人,是不把任何人都放在心上的男人,他股子里的嗜血,比她想像的还要浓郁,如果没有能力,他定会无情的把人踢走。
她已经看透他骨子里的凉薄了。
“安陵夫人,宁夫人在和你说话。”翠竹硬声打断。
“那么翠竹小婢,我正在和七皇子说话,你竟敢插嘴,来人掌嘴!”安陵愁月的声音比翠竹更冷。
翠竹紧张地看了眼七皇子,见他没有斥责自己的意思,胆子也大了起来,“我没有错,凭什么要掌我的嘴。”
安陵愁月看出来了,翠竹在下人里有一定的地位,瞧她那幅要嚣张起来的样子,她冷冷一笑道,“就凭我是安陵夫人,是你的主子。”
话落,只听得啪啪两声特别响亮,然后……翠竹的脸红肿了。
翠竹震惊的站在原地,安陵贱人是什么时候出的手……她软弱的身子,何时有如此快的身手?短短的一个月竟有这样的变化?
安陵愁月抬手,一根细致的银针在她的指缝间发出森寒的光芒,“这细针的确是好东西,扎进人的肉,伤口不会大,却是钻心疼儿,宁妹妹用它处罚过不少人吧,想必这执行者就是翠竹小婢吧。难得的机会,不如就让翠竹也偿偿这滋味……”
不待翠竹闪躲,不等宁静娴开口,安陵愁月一针便往翠竹的脸上扎了去,刹那间只听见一声凄厉的惨叫。
“啊——”
主屋外,早有几个下人观望,见翠竹疼得这么凄惨,几个受她欺负的下人只觉得心里一片畅快。
这翠竹仗着宁静娴受宠,在府里作威作福,对他们刻薄,动不动还打人……早看不惯她了。
安陵贱人以前在府里就像只老鼠,过街人人喊骂,现在看来是要咸鱼翻身了。
几个下人你看我,我看你,决定晚上休息时重新评估站边,依他们看,这转性子的安陵愁月比较可靠……
“七皇子,如果你不想和我回安陵府,那派人送我回去就成了。”绕过痛哭流涕的翠竹,她冷冷的说。
“愁月的身手越发长进不少,只是光练速度而没有内力,你又能逞能到几时?”
“不劳七皇子费心。你打算继续在这说废话?”
他离开宁静娴的身边,一扬手,屋外走进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爷,马车准备好了。”
那个人面无表情,眼里似乎只容下拓跋尘,对主子以外的任何人,没有斜视过一眼。
忠心,是安陵愁月在他身上感受到的唯一看法。
、宴无好宴(4)
“走吧。”拓跋尘扯唇说道。
于是,愁月抬腿……一道嫩绿的身影却快步跑到拓跋尘的身伴,“好。”
愁月挑眉,敢情这回娘的人是宁静娴而非她安陵愁月?
刚想着,宁静娴轻蔑的眼角瞥了过来,“姐姐,动作快点,让安陵将军等久的话,可就不好了。”
愁月的眉头微微皱起,这耽搁的人又是谁了?
这次出门,宁静娴没有带上翠竹,临行前让人带话给翠竹——
“爷提醒过了,贱人没有内力,你该知道要怎么做了。”
这就是安陵府?
安陵愁月望了眼这砌得威严的大门一眼,跟在拓跋尘和宁静娴的身后,踏进安陵府。
晏,是午宴,远远的便听到丝竹声,府里的大院子里,安陵副将安陵云雷已经站在那里等了,一见他们一行人,忙恭身。
“七皇子,宁夫人。”
安陵愁月凝眸看着说话的人,五十多岁,一身黑袍,这个男人应该就是安陵愁月的父亲,安陵云雷。
他身边的几名女人……该是他的妻妾,不过旁边那个一脸骄纵的,应该不像是妾室,倒像是安陵云雷的女儿,那红衣女子身边则有两名血气方刚的粗旷男子,眉宇间神似安陵云雷,想必是安陵云雷的儿子吧。
当然,这些还只是猜测。
安陵府的人恭敬的把七皇子和宁静娴请进屋里,对于后头的安陵愁月不闻不问,而安陵云雷身边,妆容华贵的美人说,“宁夫人,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尽管去和愁月说,咱们愁月最耐痛了。”
听此,安陵愁月明白了,过去安陵愁月的卑贱,根本就是安陵家的人一手造成的。
“二夫人哪里的话,我和安陵姐姐情同姐妹,就算姐姐求着静娴朝她出气,静娴也舍不得啊。”宁静娴一手搭着二夫人的手,温柔地对着安陵愁月说。
“姐姐,过来坐,这是你娘家,不要拘束了。”
这倒更像是宁静娴的娘家!
安陵愁月一扫安陵府的人,根本无一人将视线落在她的身上,任凭她就这么站着,坐在主位上的七皇子则一脸浅笑的看着自己。
他,还真把自己当戏子在看了。
安陵愁月瞪了他一眼,突然在众人的惊蛰下,直直朝拓跋尘走去,一屁股在他身边落坐。
这一举动叫屋里的人都静声了,谁都知道拓跋尘不喜欢女人依他而坐,即使是他娶进门并宠爱多时的宁静娴,都没有得这一特许,安陵愁月是找死吗?
“滚下去。”
果然,拓跋尘的脸色黑了,笑容不再。
外传拓跋尘喜怒无常,但多半上没有人见过他变脸,这一变,简直是风云变色,空气中都弥散着迫人的气息。
宁静娴和二夫人的手握得更紧了,她脸色惨白着想开口,想当那个能安抚七皇子的女人,可是她没有勇气。
七皇子的怒火,不是随便人都能承受的。
“我是你的妻子,这里是我娘家,我坐在这里没什么不对。”愁月迎视他冷沉黑寂的眸心,毫不畏惧。
、宴无好宴(5)
“你知道本皇子最喜欢听的声音是什么?”薄唇邪勾,妖魅的气息在屋内流窜,眉心朱红艳红无比,一身深蓝色的衣袍衬得他的脸色有点近乎铁青,却又诡异的闪着红光。
安陵愁月浑身戒备,“我没有兴趣知道。”
“很好,没有兴趣知道就不懂得害怕……”他突地朝她出手,安陵愁月眼明手快,身子朝后一个空翻,躲过他的突击。
“大胆愁月,还不跪下认错。”安陵云雷骇然起身,不由分说的便要强押安陵愁月。
安陵愁月一闪身,射过安陵云雷的大掌,“我没有错,何需下跪。”
“你进府一年多,深知七皇子出门不喜女子近身的规矩,今天故意犯,是什么意思?想牵连安陵府吗?”安陵云雷脸色铁青的说道。
原来还有这样的规矩,安陵愁月瞥了眼面色不佳的拓跋尘一眼,却见他眼中的戏谑……他故意的!
安陵愁月沉下脸,她可以猜想得到拓跋尘的目的根本就是要她难看,如果硬碰硬下去,只怕会吃亏,她握了握拳头,对上安陵云雷,“我知道了,我认错。”时实务者为俊杰,面子是重要,但里子更重要,能屈能伸是活命根本。
她虽然认错,但态度上却留有几分傲骨,安陵云雷拉下脸面,“跪下!”
“不!”
认错可以,但她的双膝不是廉价的,不是说跪就要跪的。
是,她现在孤立无援,但就算这样,她也不会坐实了安陵愁月“卑贱”的生命,要她认错可以,道个歉,损失不了什么,但下跪……她罗还没有向任何人下跪过。
“你,找死。”安陵云雷既是副将,身手定然不弱,安陵愁月的忤逆在他眼里就是挑战父威,怒极攻心,下手便不管轻重,内力一凝,直击安陵愁月。
察觉到危险的安陵愁月,自然是要躲的,她没有内力,没有轻功,但却有装备,右腕的银丝便是最大的助力,翻飞腾空,全都靠它维持平衡,几招下来倒也算是勉强躲过安陵云雷的内力。
安陵云雷震惊地看着她,“你何时习武?”
“你没必要知道。”
如此的话,果然引得安陵云雷暴跳如雷,他脸色一沉,凝息聚力,是要尽全力对付安陵愁月。
安陵愁月,也就是罗,在现代时,没有任何一个亲人,对亲情,自有一份不足外人知的翼望,然今天却被安陵云雷打破。
她脸色一冷,避无可避的承受了那一股力量——
砰
小小的身子狠狠的摔向墙壁,又跌落了地。
疼痛,瞬间在这幅身子上蔓延,她逞强的还想再动……腰上却被人踩住。
她仰起脸,任嘴角的血流落,入目的是刚才安陵云雷身后的红衣女子。
“爹,就让女儿替你教训一下这不成器的姐姐吧。”不愧是将军府,所有人都喜欢以武力解决。
安陵明月屈脚朝愁月的肚子踢去……却落了个空,一室怔然。
安陵愁月的速度很快,一眨眼的功夫,她已经避到七皇子的身侧,会选择这里并不是因为对他的信任或依赖,而是因为这里最安全。
、宴无好宴(6)
安陵府的人再喜欢暴力,都不敢冒着伤及七皇子的危险,骤然乱出手。
“贱人。”安陵明月指着愁月,“你给我过来,我要好好教训你。”
安陵愁月冷冷一笑,“我就站在这里,要教训我,你过来。”
她垂眸,对上七皇子赞赏的眼眸,眼里流过冷芒,这个七皇子也不是善类,就算站在这里,她也要小心应付他随时出手的可能。
况且,他此时扮演的不正是“不喜女子近身的七皇子”吗?
“够了,你们要闹到什么时候,今天我们是请七皇子过府一叙,你们这样成何体统!”
安陵云雷左侧的妇人,不开口则矣,一开口竟威严无比,安陵愁月朝她看去,看气势和气质,这人应该是正室吧。
“娘子不要生气,这贱丫头……”刚刚还一脸穷凶恶极的安陵云雷脸色一变,变得有些狗腿,他安抚的摸着妇人的手臂。
“这丫头再贱,也是从安陵府出去的,既然给了七皇子,有什么过错都该由七皇子处罚,你们在闹腾什么,宴无好宴,叫七皇子看了笑话,是我安陵府的不是,李氏在此向七皇子陪罪。”说着,她一扬手,身边的丫环立马斟酒,李氏起身,朝七皇子一敬,浅饮了那杯酒。
“夫人果然识体,本皇子要是有这样的夫人,七皇府定是井然有序的。”
这话,拓跋尘说得轻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