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之初(上部)-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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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还不是!”用手指轻点我的睫毛,温柔而不甘示弱的反驳。
“我是你娘,你要尊老,不可以反驳!我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现在你在我怀里,看谁听谁的?!”
“当然是我你的!”看他一副要推我出他怀里的样子,怕冷的我只有在嘴上软了下来,看来我是养了个白眼狼,亏那衣服还是我给他的。
“这才对!还有以后不许用娘这个字压我,我知道,她已经死了,你是你,她是她,我不喜欢混淆。”虽然声音不大,我还是听出了他语气里的斩钉截铁。
“什么?!那我算你什么?”虽然不想去分明的介定我和他的关系,但被他一言说破,我还是无法去面对,背负她母亲的躯壳,我到底算是什么角色,他的依恋,是源于我一厢情愿逼自己相信的亲情吗?
“我”
看他嘴角动了一下,我正要听下面的话,却不知怎的,全身揪心的痛,接着便吐出一口鲜血。自从无欢被折磨,我都快成吐血大王了,怕人担心,一般都避开身边的人,可今日一个不小心,不但让丢丢看见了,还吐了他一身。
〃看你把我搂这么紧我无法消受美男恩现在不再简单的象街边女子那样看见你流鼻血而是直接吐血了你说你没事长那么帅干嘛〃虽然明知瞒不住他,可嘴上还是妄想抵赖。
〃我还没怪你把我的衣服都弄脏了〃他也不服输。
〃是啊是啊我把你衣服弄脏了听说那是我拿来给你披上的有本事别一个劲的给我止血。〃看着他慌乱却强装镇定的样子,我忽然间又被感动的乱七八糟,这小子,嘴硬的功夫跟我有的一拼。
〃放开她〃正在我吐得严重失血的时候,忽然感觉到被人抓住手腕,接着就听见丢丢的声音。
〃烙烙儿〃惊讶的看着仿佛从天而降的白衣骑士,我无力的倒了下去,好在丢丢在身后抱住了我。
〃是你该放开她了〃被烙儿用力一拉,我就莫名其妙是上了他的马,又是那熟悉的幽香,出自烙儿,此刻竟然让我昏昏欲睡。
〃好告诉她,我在'风尘居'等她。〃
闭着眼,我没有看见风雪突然间随丢丢的心境而肆虐,呼啸狂吼,漫天风雪,摒弃浪漫,这天地,不再对谁温柔。
〃我们去哪?〃模糊中,在烙儿怀里颠簸,不知为何丢丢会那么轻易让我和烙儿离开。
〃你说过,生死契约的一方一旦危险,另一方也该是救他的时候了,我刚查到他被宋词转移的地方,就来找你了。〃
〃他你是说无欢?〃
〃你和他有感应,现在离他被关的地方不远了,你静下心,感受一下他的确切方位。岚丢已经让方圆百里的风雪都大起来了,那些人暂时跟踪不了我们。〃
〃什么?丢丢?他有呼风唤雨的能力了?〃
〃岚夜今早到了北国,他告诉我的。〃
〃那〃
〃别问了,岚夜说今天再不让你和无欢有夫妻之实,你们俩的大限就都到了〃
〃天啦难道今天我就要告别我的单身生活了?〃
〃他到底在那边?〃
〃我可不可以不去右边的左转的房子里呢?〃
〃我救他出来就会离开,你们最好离开北国〃
〃什么?什么别在回来了?〃
听不到烙儿的回答,昏睡穴一痛,我再次昏睡。
梦里一直有个男子在对我说着话:
他说怀恋初识的时光,怀恋那个夜晚,我奋不顾身的护他周全。
他说喜欢做我的跟屁虫,在一旁看着我和蓝胡闹;
他说一年不见,相逢却不能再陪在我身边;
他说要为我杀了宋词,让她不能再来杀害我;
他说明天起我将是别人枕边名正言顺的妻,希望我幸福
梦里,我不能回答,只能感觉到他的忧伤和我没来由的悲凉。
他说的没错,朝阳再次升起时,我已是越无欢的妻。只是,我绝不会离开,因为对蓝我有太多迷惑;因为丢丢不能没有我;因为我还未亲见到幸存的枫;因为孟然还在被蒙骗。
他们,我一个都不想错过,还有,烙儿,他真是傻透了,我要回去骂他
四五 爱无踪迹(无欢篇)
原本以为在呼吸即将停止的那一刻,一切都已完结。心里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暖儿,她总是忠心耿耿,却没有落到什么好的下场。她曾说为了我,她甘愿牺牲一切,包括她的身体,灵魂,和生命。
真是个傻丫头,虽然时常感叹着,却还是吝惜到从未给过她任何回应,哪怕是一个微笑。其实并不是我不想给,而是从儿时母亲的愁容里,就从未看过微笑这种表情。自小隐于山林,没有玩伴,陪我的只有满山的生灵。直至有一天,在娘的病榻旁,知道她一生的叹息,只为一个人,那就是素未蒙面的妹妹宋词。于是,埋葬了母亲,我下了山。
〃她是你妻子,过了今晚,你恢复了,就带她离开,越远越好。〃
双目失明,让我的其它触觉都十分敏感,救我出来的男子身上有着幽幽的香气。依稀记得,他曾经来过,按宋词的命令折磨过我,只是那时疼痛对我来说,早已麻木。
〃妻子?〃被塞了颗丹药在嘴里,很快就恢复了些气力,除了暖儿,我不曾亲密接触过一个女人,莫非是
〃她为了救人,动用了你的生死镯,现在的你,若是死了,她也活不了。〃
〃我感应出一年前有人动用了镯子,却没有料到,会有今日的相见。你带她走,我们无关!〃
〃你什么意思?〃
〃杀了我?〃昂起头,等待死亡的降临,不想最终杀我的人是我的亲人。
〃想死?!那好〃
〃暖儿?〃
〃我想,怎么救她,你是知道的。带她离开,我保证暖儿会活着飞回你身边。〃
〃啪〃是那男子甩门而出的声音,他没有再回来,离开前,我听到他决然的低语:
〃给她幸福〃
他将她丢在我怀里就离去了,过了很久,我一直没有动,恬静的呼吸,出自怀中。想离开,但是毫无力气,冷静让我意识到,除非同样借助〃生死镯〃的力量和她有了夫妻之实,否则我们都活不过明天,丹药逐渐支持不了我了,我还在犹豫之中,安静的屋子里,忽然有人出了声。
〃你是谁?还抱着我?〃怀里的女子一下挣脱出我的怀抱。
〃哦冰块,好久不见了〃她的声音很陌生,语气却很熟悉。
〃原来你还是看不见。天啦〃感觉到她的靠近,近到可以听见她的心跳,还有我的。
〃幸亏没死烙儿,这死小子,把我送来这,不知道'羊入虎口'吗?〃
〃如果你不愿意,我不会碰你的〃第一次对她出声,虽然我不是君子,但也绝不是卑鄙的小人。
〃啊不是我指的'狼'不是指你,是说我自己。别激动〃她由着急转为狂笑。
对于这出乎意料的回答,还没有反映过来,我已被迫由坐改为仰躺在床上,,她突然压了过来,用她暖暖的,柔弱的身体。
〃你〃再一次惊讶于她。
〃虽然我们都不喜欢对方,但是我十分不甘心被你拖累死,所以放心,过了今夜,你我两不相欠〃
感应到她内心慌乱,可她却在言语举止上故意放荡洒脱,让人迷惑了,身边的她,到底是怎样的女子?
〃哎呀〃
在我身上折腾半天,她终于忍不住大叫了一声。
那一刻,我忽然好想笑,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子,不是因为看不起她,而是真心被她这般直接的举动逗笑了。
〃那我教你〃
凝聚身上所有的真气,一时间,我暂时恢复了些气力,孤注一掷的反身将她压在身下,不知为什么竟会在那一夜陪她胡闹,仿佛我占有她的初衷也模糊了,今夜过后,我们真的要相逢陌路吗?
〃醒了?〃我想这是我第一次尝试对人温柔的说话,可听起来还像是冷冰冰的。
生死镯发挥了作用,身上所有的伤都已经不见,曾被宋词迫害失明的双眼也在睁的那一瞬,看见了朝阳从门窗缝隙里漏进来的光线,还有怀中她酣睡醒来后睡意惺忪的迷糊样。
毫无疑问,第一眼看见她的容貌,惊艳于我的,除了曼妙的身姿,细致的五官,还有眉目之中媚人的风骨。并不留意女子的外貌的我,第一次震撼。如此惊心动魄的美,加之昨晚她故作洒脱的可爱,让人无法忽略。所有人,包括暖儿,面对我时,都带着些须敬畏,而她自昨晚到现在,都一副天不怕地不怕只怕死的样子,十足的奇女子。
〃恩。〃
小迷糊好象还没弄清自己在哪里?只是习惯性的回答了下。
〃怎么腰酸背痛?!啊〃
她突然从床上坐起来,看着我,又看着床上的落红,大叫起来。
“你?!哦!我想起来了!”
盯着我,仿佛在极力回忆什么,迟钝如她,却让我的心波澜起伏。
“原来烙儿这死小子还给我留了衣物,这么细心,像个老妈子!”
很快整理好自己的慌乱,无视我的存在,她就那样径直的自顾自的在我面前脱衣换衣,我虽然立刻将脸转过,脑中还是浮现了昨晚缠绵销魂的点滴。
“啊!原,原来你看得见了!”
原来她并不知我已复原,所以才敢在我面前没有忌讳。
“换上!”
恼羞地抓起床边的衣服扔给我。
“都是你,害我这么快就升级做女人了。以后机灵点,别老是那么没用,被个死女人整的那么惨!”
无法否认,换装后的她,淡装素裹,却是分外明艳动人。
“你是谁?认识我?”还是忍不住发问。
“冰块兄,英雄莫问出处,而且你我只是一夜夫妻而已,名存实亡。”
“别这种表情看我,做人何必执着?你不爱我,而我,嘿嘿,实不相瞒,实在是在帅哥圈里太受欢迎了,所以,你好我好,各自逍遥!”
“转过头干嘛?是鄙视我吗?还是羡慕我,不好意思?算了,不和你说了!先走一步!”
“名字?”在她关门出去前,再一次认真而冰冷的问她。
“曾经叫糖诗,现在叫耶哑儿。”她顿了一下,站在门口,丢下一句,便消失在我视线。
“耶哑儿?!”
四六 为爱寻魄
潇洒出门,抬手遮住刺眼的光线,才一会儿的工夫,没想到太阳都出落的如此艳丽了,相比昨日的飞雪刺骨,真是相差巨大。
“咦?白马?!你怎么在这呢?你不是和烙儿坏了!烙儿出事了?!”来不及思考,冲到马背上。
刚上马背,英俊的白马大哥也不让我摆个酷点的姿势,就飞奔出去。
“等等下我我骑倒了!”
此时我真的万分崇拜张果老,他以“倒骑驴”著称,而我也倒骑马在北国城的街道上大叫。
“怎么一日不见,长能耐了,背对马头就能找回来!”
“死丢丢,是你啊!刚才吓死我了!”
很奇怪,以马儿刚才的冲劲,看不见的我只能感受到它的突然“刹车”和我根据惯性的向前摔,在我花容失色之时,却发现已稳稳的落入丢丢怀里。
“这么急赶回来,知道他出事了?!”
“烙儿真的出事了?”焦急的抓住他的手臂,却发觉他全身冰凉。
“没有?”
“那你又说”
“骗你的!”拍了下我人见人爱的小脑袋,他得意了笑了。
“那马?”
“他留下给你私奔用的!”
“你怎么知道?”
“因为他也是岚家人,没有事能瞒过岚家的子孙。”一听声音,就知是我们的小夜夜在插嘴。
“你真的来啦!烙儿说时我还不信呢?怎么舍得你家千寻跑来看我啊!看,我漂亮了哦!”
“今天是伽蓝和朝歌大婚,我是来道喜的!”
“什么?”一下子呆住了,一直都漠视这件事的真实性,现在才发现我错了。
“夜,你们快进去啦!美女朝歌要给我们敬酒!”正说着,一男子,白衣飘逸,风一般的出现,眉宇间尽是潇洒风流,无忧无虑。
“风流?!”
“又是一美人!比里面那个还不知小姐闺名?”看见我,脸上满是惊奇和赞赏,看来又是个被我的外貌蒙骗了的少男春心。
“为什么告诉你?”死猪头,不知道把曾经的耶哑儿忘到哪去了,还是不改对美女的兴趣盎然,薄情寡义。看来夜为了千寻的终身幸福,没有告诉风流我的的变故,既然如此,我绝不放弃整他的机会。
“进去!”看样子,丢丢生气了,他看风流时眼底全是讨厌。
夜夜悠然一笑,而风流看我似乎名花有主,也没再出言调戏,只是一脸惋惜的看着我。
一抬头,“风尘居”,我又回来了!
不顾我的吵闹,丢丢硬是将我抱在怀中,让我的面颊紧贴着他冰冷的胸膛,一直持续到回到房中。我知道他是怕我看见什么,虽然我们一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