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思君-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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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真心的,难道你还不清楚吗?”牧流云反问道,“若不是真心的,我何必一路过五关斩六将的辛苦求娶你呢?”
思君听了这话,心里的火气并未压下,反而更旺了,指着他就道:“你这话……你终于说出自己的真心话了吧!”又感叹道,“是啊,苍王殿下文武双全、身份高贵,又是个英俊不凡的,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呢!你这一定了亲,不知多少姑娘家的心都碎了一地呢!是不是后悔了呀!没事,反正也只是定亲罢了。若是你后悔了,我便亲自禀明了父皇,这桩婚事就作罢吧!想来,父皇也是乐见其成的。”
“……”牧流云突然不说话了,这就么死死的盯着她看。
思君受不了他灼热的视线,哼道:“怎么?突然被我说中了心思,你就没话说了吗?”
“……”牧流云仍然一言不发。
“无聊!”思君吼了一声,转身就想要走。
“无聊的是你吧!”牧流云眼疾手快的一把拉住了她,直接往怀里带,二话不说就压了下去。
“你……嗯……嗯”思君措不及防,却反抗无效,只能无力的任他亲个够。
牧流云尝够了甜头,这才心满意足的放开了她,手上却还紧紧的抱着,深怕她下一刻就远远的逃开。
“牧流云!我们吵架了!”思君努力着要挣脱他的怀抱,又是无功而返。
牧流云却冲她一笑,非常淡定的回道:“没有。我们这不算是吵架,顶多是你吃醋了。
“你胡说!我哪有吃醋?”
“没有吗?”牧流云挑眉道,“你刚才难道不是在吃我未来小妾的醋吗?”
“……”这下,思君没话说了。
牧流云继续道:“如若当真有这么一个人也就算了,可压根就没有啊!你何必苦心想着将来的事呢?我也不与你傲着了,若是你想听,我这就告诉你。我从前没有这个想法,现在也是孤家寡人一个,将来更不会纳妾。这下满意了吗?嗯?”
“……”
牧流云笑道:“怎么又不说话了呢?刚才不是字字句句都那么在理吗?你想要的保证和承若,我都说了,我已经给你了,还不满意吗?还要怎样才满意?嗯?只要你说,我就照着做。”
思君心里不免动容,双眼有了微微的湿意和朦胧,却不想被他察觉,便顺势扑进了他的坏了,紧紧的回抱着他。良久才开口道:“我……不是……其实我……”
“好了,别说了。”牧流云搂着她道,“大概是我以往一直没说清楚,才让你心中有了不安。我管不了别人的一颗心分成了几瓣给了几个人,我的这一颗已经完完整整的全部给了你,再也割不开丝毫给别人了。嗯,很早很早就全部给了你。”
思君惊道:“什么?!很早很早就……你……你难道在我小时候就怀了这样的心思了吗?你你你……”一时间竟说不出心中有些复杂的感受。
牧流云也是愣了愣,洋装神秘的笑了笑,“谁知道呢?”
“怎么会不知道嘛?”
牧流云却道:“这都是过去的事了,你又何必追究呢?现在,你只有知道一件事就好了。”
“什么?”思君愣愣的问道。
“我爱你。”牧流云说完便低头又压了下去。
远处有一个人发现了他们的身影,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两人却浑然不知。
“咳咳!”来人决定出声打断他们。
牧流云这才放开思君,淡定地看了他一眼,眼里却是满满的不高兴,隐约瞧见了一丝丝的怒火。
思君却是被吓了一跳,立刻推开牧流云,转过身来看到来人,更是不好意思了,“烨儿,你怎么在这?”
牧子烨一阵无语,扶额道:“姐姐啊,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啊!这偌大的皇宫,碰到谁都不必稀奇。倒是你们,怎么偏偏就在此处……啧啧啧,下次能换个隐蔽点的地方吗?还好瞧见的人不是父皇!”
思君被他这么一说,更是抬不起头来了,干脆扑到牧流云的坏了,不说话了。
牧流云无奈的安抚了她一会儿,又抬头面无表情的看向牧子烨,看了好一会后突然弯起嘴角笑了笑,明知故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太子殿下一个激灵,立刻挥了挥手呵呵的笑道:“没什么没什么!是我打扰姐夫和姐姐了。呵呵……”说完竟一溜烟地跑了。
思君傻乎乎的抬头问道:“他突然怎么了?”
牧流云淡定的答道:“我也不知道。”
“但是……”
“好了,别理他。我听说梅林里新开了几株特别好的腊梅,我们去看一看吧。”
“好。”
“呐,你何时能向父皇对母后那样,给我吹奏一曲《凤求凰》呢?”
“我不会吹奏那些。”
作者有话要说:
、除夕夜
除夕原本就是一家人一起除旧迎新、吃团圆饭的日子。
但这年的除夕,却是思君两世加起来头一次和真正的家人一起过的除夕。
往后都能如此了。思君看着满座的山珍海味、看着围坐着的父母、弟妹和那个即将成为她夫君的人……
一滴眼泪禁不自觉的顺着她微尖的脸颊流了下来。
“姐姐,你怎么哭了?”紫惜正好坐在她对面,一抬头便看见了她流下的眼泪,便着急的掏出随身的手绢跑到她跟前,轻轻的逝去她的泪水。
“我没事。”思君接过她的手绢,安慰道,“不过是方才不小心吃到了辣椒,被呛着了,眼泪就跟着出来了。你乖乖回去坐着吧。”
“哦!那姐姐以后别吃辣的东西了。”紫惜小公主非常认真的嘱咐了一句,这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牧流云瞧了一眼她碗中只微微咬了一口的醋溜藕片,挑了挑眉,便拿起茶杯递到她嘴边,“赶紧喝口茶缓一缓。”
“嗯。”思君低应一声,咕噜咕噜的把一杯子的茶水都喝下去了。不知道的人,当真以为她是被辣到了。
但安景帝和芫后却没有什么好糊弄,两人明了的对视一眼,便也不再多问了。
—
除去这个小插曲,除夕之夜过得倒也祥和安稳。饭后,大家便撑着眼皮,在闲聊着数着时辰一起守岁。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起,预示着新年的到来。一方原本已经漆黑的夜空也被绚烂的烟花而照亮。
“好漂亮啊!”思君站在庭院里抬头仰望,非常欢喜。
“这算什么?”牧流云走到她身边问,“你想看更漂亮的吗?”
思君疑惑的看向他。
牧流云不等她的回答,便伸手拦腰抱住她跃到了屋顶。
“啊——”思君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不禁喊了出来。
“没事,别怕。”牧流云搂着她一块坐下来,“你再看看,这样是不是更漂亮了?嗯?”
思君重新望向满是烟花的夜空,只觉得视线开阔了许多,又好似瞬间将一切尽收眼底一般,心情竟明朗了起来。
“嗯!好漂亮!”思君转头轻轻在他脸上印上一吻,“谢谢!”
牧流云愣了愣,抬手摸了摸刚才她的嘴唇碰到的位置,不禁笑了出来,“不过是小事罢了,谢什么?若是你喜欢,往后每年都带你到屋顶看烟花。不过,宫里只有新年时才会放这烟花,想来这一年一次确实太少了。若是你喜欢,我便在家中备上一些,随时都可以放。如此,可好?”
思君心里自然欢喜,嘴上却呆呆的问道:“好是好,但是这样会不会有些麻烦?不会落人口实吧?”
牧流云轻轻撞了一下她的额间,“对我来说可管不了那么多。我只管你喜不喜欢。只要你喜欢,就是好的。”
“好,那就备着吧。”思君满心欢喜的摸了摸刚才与他相碰的额间,不禁笑了笑,又靠在他的肩上。
—
安景帝双眼有些发红的看着屋顶上的两人,骂道:“流云那混蛋小子,哪有他如此行事的啊!都把女儿给带坏了!”
芫后白了他一眼,“他这哪算过分了?陛下还真会说笑呐!你也不想想,你年轻的时候做过多少还要出格的事情!流云他与你年轻的时候相比,当真是沉稳内敛了许多呢。”
安景帝气道:“那小子毛毛躁躁的,哪能和我相比啊!我知道你是故意气我的。是不是?嗯?”
“呵呵……”芫后不冷不淡的笑了两声,“看来陛下年纪大了,这记忆力越发的不好的,许多年轻时的事都不记得了呢。不过想来也不是什么风光的好事,忘了也好。”
安景帝却不乐意了,捉住她的手道:“阿芫啊,你怎么一口一个年轻的时候,又口口声声说我年纪大了呢?嗯?”
芫后反问:“难道不是吗?我说的可都是事实。”
“这算哪门子事实啊?”安景帝搂过她的肩头,凑到她耳边低语,“我到底老不老,你最是清楚不过的了。若是忘记了,我不建议今晚让你回想一下,不如……”
“老不正经的!不要脸!”芫后没等他说完,狠狠的踩了他一脚,又用力推开他,就往内殿走去了。
安景帝毫不介意的随着她走去,想了想竟道:“既然君儿要出嫁了,要不我们再生一个女儿好了。阿芫,如何啊?”
殿内传来了芫后的几句咒骂声,渐渐的也都没入了夜色中。
—
同一片夜空下,有人欢喜,有人愁。
叶妃独自一人站在寝宫的窗户边沉默不语的看着远处盛放的烟花,绚丽的夜空和鞭炮的喜庆声却捂不热她冰凉的心。一阵冷风迎面吹来,她却丝毫未感冷意,竟还觉得这大冬天里的夜风是有温度的,是热乎的。
“娘娘,你站在窗边怎么也不知穿上披风呢?这要是着凉了可怎么办啊!”她的贴身宫女碧荷拿着一件厚厚的披风直接给她坡到了身上。
叶妃却道:“没事,我就看一会儿烟花罢了。”
碧荷自小便伺候着叶妃,在没有外人的时候,胆子也是颇大的,半响后深深叹气道:“娘娘这哪是看烟花呀!您分明就是在等陛下的銮驾。”
“没有。”叶妃淡淡的否定了她的话。
碧荷却不是那么想的,随即直言道:“娘娘这话,我听着都觉得是口是心非的呢!试问这深宫之中有哪位娘娘不是日夜期盼着陛下的眷顾?娘娘您倒好,偏偏说出了这样的话。”
“我说的都是真的。”叶妃不咸不淡的回道。
碧荷却道:“娘娘你该不会是在赌气吧?这一年多来,宫里谁不知陛下宠爱娘娘。偏偏那个紫宸公主一回来,陛下就爱往凤仪宫去了!依我看,娘娘还是想办法尽早为陛下诞下皇子、公主才是上策!”
叶妃却不为所动,只朝她淡淡的笑了笑,问道:“碧荷,你跟在我身边多少年了?”
“奴婢打小就侍候娘娘了,到现在算一算已有十二年了。”
“是啊!”叶妃不禁叹气道,“我素来跟那几个庶出的姐妹没话说,你与她们相比道更像我的姐妹。”
“小姐……”碧荷自然有些动容。
叶妃又道:“我把你当成自己人,才想与你说一些知心的话。难道你还不知道我心里的人是谁吗?只是一入深宫深似海,我自是身不由己的要去讨好陛下。但这会,当真也没有了这个心思。”
碧荷被她的话吓了一大跳,瞪大眼睛急道:“娘娘,您这话可说不得啊!这深宫内院的,小心隔墙有耳!不管您之前心里想着谁念着谁,那都是过去是曾经的事了。现如今,你的心里能想着盼着的只能是陛下!况且,你想着的那人,他心里可未必也惦着你,要不然也不会与公主订亲了。”
叶妃却是不怕的,只道:“我自然清楚那隔墙有耳的道理。只是这后宫只有我与皇后两人,我最清楚不过那一位可从未把我放在眼里,连每日的晨昏定省都给免了,看着是给陛下面子,实则不过是懒得应付我罢了。”
碧荷劝道:“娘娘,这些都是不打紧的。只要陛下对您盛宠不衰便行了。您如今能依靠的人也只有陛下了!娘娘,你最是要看明白这一点。”
叶妃冷笑道:“看不明白的是你。我入宫一年多了,虽盛传我受尽宠爱,但事实到底如何,也只有我一个人清楚。这会,我便如实告诉你吧。我至今仍是完璧之身。”
碧荷瞪大了双眼,半响后才反应过来,不可思议的道:“这怎么可能啊!娘娘!陛下他那段日子可是……可是……”她可是了半天也没把话说全。
“呵呵……”叶妃自嘲道,“没什么可是的。朝廷上下皆知陛下对皇后情有独钟,唯独祖父却偏偏不信皇后娘娘会盛宠不衰,一意孤行要将我送入后宫。虽然我有一万个不愿意,但哪里又能违抗得了祖父呢?至于陛下会欣然答应纳我入宫也是出乎意料之外的。但谁能想得到我不过是帝后之间赌气的牺牲品罢了。就算祖父也万万不会想到,事情竟会如此发展吧。”
“娘娘……”碧荷顿了顿,改口道,“小姐,那您今后可有何打算?”
叶妃叹气道:“我就算不顾一切、拼了命去争一争,又哪里争得过已有一子两女,偏偏还与陛下情深似海的人呢?但我偏偏又不想就这么孤孤单单的老死于这深宫之中。”
“那还能如何呢?”碧荷不懂的了,这宫中的贵人们也就只有这两条路可走。若是都不选,还能如何?
叶妃没有出声,只淡淡笑了笑,心里却已经有了一个荒唐的计划。
作者有话要说:
、撞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