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思君-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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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太想看见你。”
牧流云点头,也不与她说那些客套的话了,正打算告退,却又忍不住环顾了周围一遍,没看见想要见的人,眼底多少有些失望。
“咳咳……”芫后咳了两声道,“行了,你就别看了,这会你也见不着她。等你有本事把她娶回去了,还不任你日日夜夜的瞧个够,只怕要厌烦了去!”
牧流云摸了摸鼻梁,保证道:“嫂子,我疼她还来不及呢!这一辈子都不会厌弃她的。若非如此,你又怎么放心把她嫁给我呢?我保证……”
“行了行了!你赶紧走吧!快走!快走!”芫后非常嫌弃的憋了他一眼,对他话中的保证没有丝毫的兴趣。要是相信了男人的保证,那母猪都能上树了。与其如此,还不如一开始就不做那无意义的保证。
不过,她到底是看着牧流云长大的,到底也了解他的心性,所以也无需听他的保证。
牧流云只好无奈的告退。
他出了凤仪宫一打听才知道,早朝已经结束,安景帝已回到了御书房。思量了片刻,他便往御书房走去,心里已做足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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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声,御书房案几上的一方砚台应声而落,当即就碎成好几块。
始作俑者安景帝,拍着桌子,高声怒骂道:“好啊!好一个牧流云啊!他还敢来见我!让他给我滚!滚得越远越好!孤永远也不想再看见他了!”
全公公对安景帝的这说来就来的脾气也见怪不怪了,但当下还是忍不住抖了抖,俯身道:“是,奴才这叫让苍王殿下回去。”
“嗯?”安景帝挑眉,不太满意这说法,怒气十足的吩咐道:“让他滚回去!你把刚才的话原原本本的说给他听!听到了吗?”
全公公只好称是,转身退了出去。
他关好殿门,看了一眼远远站在台阶下的牧流云,无奈的摇了摇头,走到他面前道:“陛下正是怒气冲天的时候,不肯见您。依奴才看,王爷还是先回去吧。待陛下的情绪缓了缓,再来求见。”
让苍王滚的话,他可说不出来,尽管只是转述也不好说出去啊!他最是明白陛下待苍王的感情,那能是弟弟吗?简直就跟儿子一般亲啊!有时候,总觉得连太子殿下也比不上苍王在陛下心里的分量!
这情形就如那变化莫测的天气一般,刚才还艳阳高照,这会已经乌云密布了。
“劳烦公公再帮本王传一传话。”牧流云面无表情的道,“流云哪也不去,就在此处候着。”言下之意,你不见我,我就一直等着,等到你见我为此!看咱们谁能耗得住!
额……这怎么还傲上了呢?全公公摇摇头,只能无奈的进到殿里,把他的话如实转述给安景帝。
安景帝冷哼道:“那就让他跪在那里候着!孤倒是要看看,他有多少能耐,能跪多久!”
全公公领命,又提醒了一句,“陛下,奴才瞧着这天气已变,外面乌云密布的,看着不久就要下雨了。”言下之意,这就要下雨了,让苍王跪在外面,真的妥吗?
安景帝可不管那么多,听了这话,竟还补充道:“要下雨了?他不是要候着吗?那就让他给孤跪到雨停为止!”
“……”全公公决定不再多嘴了。
牧流云接到了这跪候的命令,没有丝毫的犹豫,非常坦然的双膝一曲,就硬生生的跪了下去,不忘大声喊道:“皇兄!臣弟在此跪候晋见!”
哗啦啦……
他的话音刚落,豆大的雨滴就无情的洒了下来,也不知是在为谁悲哀哭泣。
殿内,安景帝拿着奏折的手明显顿了顿,不由的朝窗外看了一眼,想不到这雨当真是说下就下了。
一时间,苍王在暴雨中跪在御书房门外的事就传开了。
宫里,最不缺的就是那爱管闲事的人,便挣着要去瞧一瞧这事的真假。要去觐见安景帝的官员们,也不禁停下脚步,侧目看了几眼,却没有人敢上前搭话。
苍王虽不是皇室血脉,但自小就在皇上身边长大,与其说是先帝的养子,还不如说是当今的养子,这宠幸的程度可是无人能及的。当下这情景……
绝对是发生了不得了的大事啊!
本着自保的原则,自然无人敢过问和求情。当然,也还是有那么几个不怕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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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潜是从黎章口中听说这事的,两人便马不停蹄的返回了皇宫。
黎章因为在攻打南岭时立了功,跟着牧流云回了北尧也谋得了个一官半职,虽只是个小小的校尉,但前途不可估量。
按理来说,凤潜跟着这一趟出去,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但偏偏安景帝就没有对他加官进爵。并非是忌讳于他,而是凤潜身为凤家嫡长子,入朝做了吏部尚书已是底线了。要知道,不出意外的话,他将来是要继承凤家成为家主的。
北尧开国以来,四大家族中还没有哪一个家主入朝担任要职的,最多就是一些闲散的职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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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们俩赶到御书房殿外时,牧流云已经在大雨中一动不动的跪了一个时辰了。
黎章性子急,这会可不管那么多,提步上前问道:“王爷,发生什么事了?这天寒地冻的还下着雨,可不能久跪啊!”
牧流云看了一眼同样浑身湿透的他,面无表情的吩咐道:“与你无关。你回去!”
“……”黎章向后瞅了瞅,本想救助凤潜,可一看他的那悠哉的样子,简直是气不打一处来啊!
两人原本走得急,根本没顾上撑伞,可这会凤潜却非常悠闲的撑着一把伞,也不知他突然间是从哪找来的。
凤潜非常注意自己的形象,一边撑着伞,还不忘一边整理好衣着,又掏出手帕仔细擦干了脸上的雨水,才慢悠悠的走过来,憋了一眼牧流云,道:“王爷啊,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还是头一回见你如此硬性的跪着,可见当真是用情至深啊!”
“……”牧流云没有搭理他。
倒是黎章听出了问题,立刻追问道:“听你这话,难道已经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凤潜点点头,“大概是王爷的人生大事吧。”
“嗯?什么大事?”黎章尚未明白过来,就想着一定要出一份力,“王爷一定要带上我!”
“……”牧流云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
“呃……”凤潜愣了愣,为难道,“黎兄啊,这件事估计王爷是不能带着你一起的。你就不必急着冲锋陷阵了。”
“为什么?”
凤潜一阵无语,解释道:“你傻啊!娶妻成亲这事,哪能带着别人一起上?”
黎章哎呀了一声,瞬间就明白过来了。原因无他,只因为昨日凤潜拉着他去赌坊押了二十两,赌他们王爷一定能娶到公主。
牧流云默默地憋了他一眼。
凤潜想了想,二话不说,拽着黎章就离开了。
“喂喂!兄弟!你拽着我干什么?怎么就走了?不管王爷了?”
凤潜脚下顿了顿,却没停下,“这不明摆着陛下不想让公主嫁给王爷吗?这事可不是我们能管的。”
“那当真不管了吗?就让王爷在那跪着?这要是跪出毛病可怎么办?”
凤潜耸耸肩,无奈道:“那还能怎么样?这可是他们皇家的家事啊!我们这些外人怎么好插手呢?”想了想,又道:“与其在此干着急,不如去找那能管得了的人来一趟。”
“谁啊?”
凤潜恨铁不成钢的憋了他一眼,“自然是公主殿下!”
黎章觉得有理,却不得不提醒道:“但我们是外臣,可不能进后宫!这要如何求公主殿下呢?”
凤潜白了他一眼,“我们先去找太子殿下商量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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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里,牧子烨听他们说了这事后,立刻捧腹大笑,“哈哈哈哈哈……所以啊,这人做事不可以做得太绝啊!这现世报可来得够快的啊!”
“……”黎章没明白这又是哪一出,又怕说错话,便不敢做声。
凤潜在一旁,等牧子烨笑够了,才扬嘴微笑的提醒他,“殿下啊,现世报确实来得快,臣从未质疑过这一点。只是,冤冤相报何时了!”
牧子烨一怔,不太明白他这话的深意,“怎么好端端的又提到冤冤相报了呢?此话从何说起?”
凤潜含着一贯的浅笑,“臣知道不便追问那现世报一说,但这会王爷跪在雨中的事已经传开了,想来用不了多久大家都知道了。殿下与王爷一向亲厚,这会不去求情当真好吗?”
“……”牧子烨经他这么一说,全身僵了僵,沉默了片刻,又瞬间觉得昨日所受的轻伤疼了起来。
他思考了半响,无奈道:“并非我不去求情啊!这事,我可劝不住父皇。”他是当真的劝不住好吗?
凤潜淡定道:“嗯,我想这事王爷一定会办成的,若是日后知道今日……”
“等等!”牧子烨出声制止了他的话,“我知道了,我这就去找母后和姐姐。这样总行了吧!你可满意了?表兄。”
凤潜当然满意了,面上却道:“这与臣有何关系呢?根本谈不上臣是否满意,全当是殿下与王爷亲厚。”
“……”牧子烨无语的瞅了他一眼。皇叔啊皇叔,你到底造了什么孽才能有这么一位发小成为左膀右臂!也许是上辈子积了什么善事也说不定。
作者有话要说:
、雨中跪求Ⅱ
前殿与后宫到底隔了些距离,前朝的事要在后宫传开到底也还需要一些时间。所以,牧子烨赶到凤仪宫时,芫后和思君她们仍是不知此事的。
“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呢?没瞧见外面哗啦啦的下着大雨吗?这天寒地冻的天气……我不是说过可以不必每日都来请安吗?瞧着你浑身都要湿透了!”芫后见着儿子匆匆而来,想要责备一番,却抵不过心底的关心,最怕他淋了雨水,感染了风寒。
思君瞧见这情形,立刻吩咐栗叶拿了干布过来。
牧子烨心里着急,也顾不上那么多,接过干布随意擦了擦脸上的雨水后,急着开口道:“儿臣无碍!此时此刻,皇叔才是浑身湿透的人!”
“此话怎讲?”芫后问道。
她和思君相互看了一眼,皆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这好端端的,流云怎么会浑身湿透了呢?
牧子烨让闲杂的宫女太监下去后,这才把御书房外的事与她们说了一遍,又道:“这事我也是听说的,立刻就赶过来告诉你们了。我想着就算我去劝父皇,也无尽于是,所以就没往御书房去了。”
思君木讷的听完他的话,半响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立刻上前一把拉住牧子烨,就要往外走。心里不禁埋怨起父皇的做法。
“姐……”牧子烨可不知道她是如此性急的人。
“等等!君儿!”芫后眼看着她拉住牧子烨就要踏出殿门,及时开口阻止了她。
思君顿了顿,不得不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苦着脸道:“娘亲,我……”
芫后起身朝她走了过来,拉着她另一边手,安抚道:“你先别急,这事我们要商量商量。”
思君哪能不急,立刻反驳道:“外面这么大的雨,流云可不能这么一直跪在呀!若是再这么淋下去,风寒是小,留下病根就不好了。”
芫后摇了摇头,“你当他是那儒弱的书生吗?流云可是在军营里一路磨练过来的人,淋会雨不碍事的。”又笑了笑说:“况且,他要求娶咱们的思君公主,不受点苦难,陛下哪会轻易把你这失而复得的掌上明珠嫁给他呢?”
牧子烨觉得这话有理,也劝道:“是啊!姐姐,你先别急,不如先听听母后的意见。”
思君无奈,只好随他们坐了下来。
芫后悠悠的喝了一口茶,才缓缓地说:“其实,流云今日一大早就来求了我一回,是我让他去求一求陛下的。毕竟嫁女儿这事上,还得他亲自下旨才算数。”
“但是,父皇他明显不同意我们的婚事。”思君有些黯然。
牧子烨沉默的听着她们的话,并不开口。心里却幸灾乐祸的想着:不同意才好呢!这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姐姐,怎么能轻易就嫁人了呢!
芫后自然知道思君的心思,这会却故意道:“我原本也不太想答应的。”
思君一怔,“娘亲……”
“……”牧子烨一阵无语。姐姐啊,你能不能矜持一点?
“算了算了,不逗你了。”芫后无奈地笑了笑,继续道,“流云虽说比你年长了一些,又占着先帝养子的名分,但到底是个知根知底的,说起来你们倒也是般配的,且你年后就要十八了,这亲事我自然不会反对。这话我也与你们父皇说过,奈何他是柴米油盐皆不进,口口声声就是反对到底。”
思君急道:“那娘亲可有法子?流云他还跪在那淋雨呢!”
芫后却道:“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我还当真没了法子,唯有你亲自去找你父皇说一说。至于要如何威逼利诱,你自己好好想想就是了。这个,娘亲可教不了你。”
“……”牧子烨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的母后,不禁揉了揉自己的耳朵,有些怀疑自己一时耳朵不好,听差了。母后啊,你这样当真好吗?
这下轮到思君不解了,“娘亲既然这么说,刚才为何还要拦着我呢?”不等芫后解释,又急着道:“事不宜迟,我就去与父皇说一说。”
“等等!”芫后及时按住了她的肩膀,阻止道,“现在时机不对。”
思君疑惑的看着她,只一心惦记着雨中的人,完全不明白哪里不对了。
芫后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