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思君-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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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成候无所谓笑了笑,直说:“苍王既然说这话,想必这困扰你的问题一定与我有关。想来也正好是我能答得上来的。都这个时候,你尽管直说,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一定知而不言,言而不尽。”
牧子烨可不想听他说那么多,直接阻止,“言简意赅,即可。”
牧流云问道:“那些无用的废话我也不说了,我最是不解你明明知道思君的身份,为何还要让她熟记孟家祖传的兵法?你用意何在?”
“我的用意已经达成,倒是不用两位再去费心思考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孟成候说:“你们此时此刻不正好站在这里吗?北尧的大军不是攻破了岭京城吗?这就够了。”
牧子烨大吃一惊,满脸不可置信!
牧流云也免不了诧异了片刻,正色道:“你这话说得好似你的目的就是要南岭灭国一般。孟凌远,你可是南岭的侯爷啊!”
“那又如何?”孟成候面不改色,“康正帝昏庸无能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了,与其让南岭继续苟延馋喘,还不如为了百姓们想一想,好好谋划一番,归顺了北尧才好。”
“孟家难道不是从祖辈开始就为南岭镇守边关的吗?难道不是南岭武派第一氏族吗?”牧子烨惊诧,又不太确定的看了牧流云一眼。他应该没有记错这点吧。
牧流云说:“你没记错,只不过是想不到他竟会有这样的意图。”
牧子烨还是不太明白。
“事情已如你所愿,但到底是本王的猜测。本王倒是很想听你亲口说一说,你这阴谋到底筹划了多久?”
“这如何能算阴谋呢?说到底不过是机缘巧合罢了。”孟成候坦言道,“如若当初掳走的真正是太子殿下,大概早被我了结性命,又怎么会有今日呢?不过今日我亦是不曾后悔的。”
孟成候缓缓道来,“掳走思君的第二日,我就发现她是个女孩,打听之下才知道北尧的皇长女与皇长子乃是龙凤双生的。那会,我着实不忍心下手杀她。可是她途中不慎撞到了脑袋,等醒来之时已是没了记忆,只唯独记得自己的名字。没多久后,我就收到了召回的圣旨,便把她一起带回岭京,只说是路上捡到的孤儿,顺理成章的收养了她。那年,康正帝收回了我的兵权,封我为侯,明面上是褒奖我长年镇守边关,但只有我自己清楚这何尝不是对我的一种惩罚。当年,我没能成功掳走太子,便使康正帝一直疑心于我,慢慢的也就对我不那么信任了。”
他感概道:“我身为武将,那时正当壮年,乃是报效国家最好的时间,却硬生生的被封了候爷,不掌兵权,不为文官,做起这个毫无建树的侯爷。那年起始时,我曾用酒来麻痹自己,荒废了许久,到头来把我唤醒的人竟是思君那丫头。那时,她刚到侯府,对一切都是陌生的,只对我生出了那种莫名的亲切感,极为的依赖我。我喝酒,她就在一旁这么看着,不劝不阻。我不吃饭不睡觉,她也这么跟我耗着。这些年来,我终究还是感谢老天没有让康正帝怀疑她的身份。”
孟成候陷入了回忆,“我奉旨潜入北尧掳走皇子,本非我愿,但皇命在身,只能照办。正值那年,我们南岭灾荒,难民如数逃来了京里,正是该全力救助的时候。但康正帝找了理由,就是不肯开仓放粮,不愿从国库里掏银子。我带着思君在家门口搭起了棚子舍粥,再一次得罪了上位者。紧接着几年下来,外戚干政,康正帝听信谗言处置了当朝几位忠心耿耿的官员,其中被诛九族的不计其数。我终是明白过来了,康正帝实乃一个顽固不灵的昏君。但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呢?如太子所言,我孟家是南岭的忠诚世家,乃第一武将氏族,就算再不满,我也断然不会做出那叛国的事情。”
“所以,你就在希望放在了思君身上吗?”牧流云一早就猜到了这点,但到底有些不敢相信。
“没错!”孟成候已没有了要掩饰的必要,如实道,“我把毕生所学皆授予她,兵法上只让她牢记,却不与她解释。她到底是女子,不必掌握那些男人们行兵打仗的东西。但我心里到底有些奢望,若是有一日她能恢复记忆,兴许这些兵法就用上了。她看不懂没事,有人能看懂便行了。但我也想过,若是她一辈子都想不来起来了,那么就平平常常的嫁人生子,倒也不错。”
他感叹道:“只是没想到,她居然会遇上苍王你。我知道那日的绑架事情并非你安排的,但阴差阳错下让她找到了自己的真正的家也是好的。我不曾奢望那丫头不恨我,但她竟是真正的从未恨过。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已是超出了我所能想象的,但到底也是如我所愿了。老天还是待我不薄。”
作者有话要说:
、温情Ⅰ
半响后,牧子烨提醒道:“皇叔,那事你可不要忘了!”
“忘不了。”牧流云回道。说完后,又陷入了沉默,像是在认真的思考着什么。
牧子烨见状,也不再开口了。
孟成候不明所以,不知他们到底有何打算,或者是要如何处罚自己?虽然思君曾信誓旦旦的保证过,但他心里到底还是没底。并非不信她,只是无法琢磨牧流云的心思。
他想着北尧大概是怎么都不会放过自己的,也不等了,忍不住问道:“太子和苍王准备怎么处置我?”
牧子烨没答话。这件事,父皇可是全权受命给了皇叔决定的,得听他的。只是,父皇为何要特意受命呢?他一直都很听皇叔的话,在皇叔面前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乖宝宝啊!
牧流云想了半响,“你怎么知道就是处置呢?”
“难道不是吗?毕竟我做了这样的事。”孟成候做好了心里准备,无论等着他的将是什么,都得接受,也只能接受。
牧流云轻蔑的笑道:“我倒还真是不知道你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要接受处罚。往大的说,你对我们北尧能顺利攻破南岭的层层关卡,直破岭京,夺下整个南岭做了挺大的贡献。轮私,你将我们的北尧嫡长公主抚养长大,这养育之恩我们自是不会忘的。两件事皆为立功,轮功当奖,为何到了你的嘴里却成了处罚呢?”
“……”不管孟成候原本有多老辣圆滑,这会都震惊了。这本末倒置的话是怎么回事?这完全超出了他所能接受的范围了。完全接受不了!
牧子烨想了想,中肯道:“把你让我与姐姐分离十三年这件事抛开不提,还当真算是立功了。”又问牧流云,“那皇叔到底有什么打算?准备要论功行赏吗?”
牧流云点头,“自然要赏。”十分严肃的看向孟成候,问,“你想要什么赏赐?”
这……孟成候哑然,久久没能说出一个字。不处置他们孟家已是最好的了,最多就是那功过相抵的事。这还要赏赐是怎么一回事?他暂时还没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牧流云有意要锻炼牧子烨,“你想想看,该怎么赏。”
这球好端端的怎么又往我这边抛?牧子烨有些郁闷,也只能无奈的边想边道:“眼下康正帝已死,而且也没给这偌大的地方留下个一子半孙。那这南岭的皇位就没有人能名正言顺的继承了,若是丢给那些沾边带亲的人来挣个你死我活的,倒还真是麻烦。这么一来,想要让南岭做咱们北尧的附属国便行不通了。这样,不如直接把南岭划地归州,不作为附属国,而是重新化分地域,直接全部纳入北尧就好了。如此,南北便统一了。那么岭京便不是国都,只是一座普通的城池,自然需要一位当家的总督。”
牧子烨问道:“皇叔,不如我们升了孟成候的官,给他做了这岭京城的总督怎么样?”
从候爷到总督,这算哪门子的升官?
牧流云却不理会那么多,非常赞同这个提议,就好似他一早便想好的一般,“那就这么决定了。”又问孟成候,“这样的安排,你还满意吗?”
“……”孟成候已经惊得不知该说什么好了。这事,他需要更多的时间来好好的消化才行。
—
离开书房后,牧子烨不解道:“皇叔啊,其实我刚才只是随口一说而已,你怎么就同意了呢?”
牧流云说:“你也到了要学会独立思考、自己做主的时候了。这次随我出来,不就是为了历练吗?且这样安排,孟凌远不日便会成为岭京城里当家作主之人。如此,思君也是高兴的。嗯,倒是可以拉近你们姐弟之间的关系。”
“是啊,我一早就明白小君儿对他有深厚的父女之情,定是不会让我们动他的。”
牧流云瞪了他一眼,怒道:“什么小君儿!日后见着她,都给我叫规规矩矩的叫一声姐姐!大了半个时辰也是大,那就是你的姐姐!”
牧子烨十分的委屈,决定要气一气他,故意道:“是啊,姐姐也就比我大了半个时辰。虽然我们分离了这么多年,但到底从还未出生就呆在一起了!我与姐姐之间的情谊,那孪生子间不用言及便能体会的心有灵犀,那浑然天成的感情,根本不需要特意拉近。我懂姐姐,姐姐一样懂我。这感觉,我们之外的人是体会不到的。皇叔嘛,自然也体会不到。”
他一句话刚说完,立刻就提了腿一溜烟的跑了。
牧流云握紧拳头,怒瞪着他逃开的背影,并未打算追上去胖揍一顿。
此刻,他这个“外人”要好好思考的是怎么与思君拉近拉近关系。那一记饶舌的深吻,弄得他心头直养,惦记不已。
—
思君不知道牧流云到底要找父亲说些什么,那么的神秘……
这会,她多少还是坐立不安。
“小姐啊!”栗叶唤了她一声。
“嗯。”思君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
栗叶无奈,拉过她的手臂边摇边喊:“小姐啊,你怎么心不在焉的?你在想什么呢?这会,你可是最厉害的人了!还有什么事好担心的!”
思君回过神来,好笑道:“你这逻辑?我怎么突然间就成了最厉害的人了。”
“那当然呐!你现在可是北尧的嫡长公主呢!虽然琉璃公主也是公主,但与你一比就差远了。况且,现在南岭已经成这样了,北尧一统南北,你身为公主那身价绝对是倍涨的!再说,太子殿下顶着一张与你一模一样的脸,能不护着你吗?还有啊,那个苍王殿下,任谁都瞧得出来他有多喜欢你!”
“是吗?你又知道?”思君白了她一眼。想着牧流云在前厅当众吻她的事,心里就是一个气!他怎么可以这样啊?!怎么可以?!
栗叶一楞,大喊道:“小姐啊!你不会吧!刚才在前厅那会,且不说苍王殿下护着你的样子,他不是都按着你的意思、顺着你的心思吗?”
思君觉得这贴身丫鬟好像要叛变了,怎么字字句句都在帮牧流云说话呢?随口说了一句,“我可没要求他要顺着我的心意呢!那都是他自个的事。”
“……”栗叶哑然,这别扭的样子算是怎么回事?
最不巧的是,这话刚好被牧流云听去了。
嘎吱一声,他推开房门,故意铁青着脸,洋装气道:“顺着你的心意做事,怎么还不高兴了?嗯?”
思君不愿服软,“我可没求着你!”说完直接将脸转了个方向,避开他的目光。
“……”栗叶无语的看着他们俩。她虽不了解牧流云的性子,但对思君的性格是再清楚不过的了。这会好端端的,是要闹哪有呢?完全就是别扭!
栗叶小心翼翼的看了牧流云一眼后,立刻非常有自知之明的退出了房间,还顺手把门窗给关上了。
牧流云走到思君身边,坐到她旁边的椅子上,朝她的脸颊凑了过去,轻声道:“怎么了?生气了?嗯?”那铁青着的脸好似变戏法一般,不过才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宠溺的神色。
思君瞪了他一眼,没说话。
“君儿——”牧流云轻轻的唤着她,声音里极尽诱惑,湿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脸颊,眼看着就差那么一点就要碰到她已微红的脸颊。
思君瞬间心跳加速,双手挡住他的嘴唇,阻止着他再一次肆意妄为,气道:“你凑这么近做什么!”
“你说这是要做什么?嗯?”牧流云反问她,又补充道,“这哪能算近?再近一点的,不是都有过吗?”
“你!你说什么呢?!”思君气极,用力的推了他一把。
牧流云也不躲避,顺势就让自己从椅子上掉了下来,满脸无奈的跌坐在地上,完全一副被她推下来的样子。
“嘶——”他故意喊了一声,表情有些痛苦的看向思君。
思君一怔,哪里想得到他真被推到地上去了,着急道:“怎么了?伤到哪了吗?”说完,立刻要伸手去拉他一把。
牧流云一把抓过她的手,却没有任何要起来的意思,反而用力的拉了她一把,“当然伤到了,很疼很疼!”
思君措不及防,整个人顺势朝他的方面扑了过去,顷刻间就与他倒在一快了,稳稳的压在了他的身上。
“牧流云!”思君红着脸怒道,“你!你这样子哪里像是伤到的人!”
牧流云一手紧紧的搂住她的腰身,让她动弹不得,无辜道:“真的伤了,真的疼得厉害!”说完,空出来的那只手捉住思君的手,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