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思君-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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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莘嬅小姑娘听到这个终于义愤填膺起来,“牧哥哥怎么能拿我的蜜枣出气呢?太过分了!”
风潜顺着她的话,理所当然的道:“是挺过分的。所以这一次我们不能放过他。”
“啊?”莘嬅小姑娘还是没明白。
凤潜笑呵呵的解释,“所以你记着不要告诉他,你君姐姐喜欢他。”
莘嬅小姑娘眨了眨眼睛,愣愣的点头。这下算是听懂了。
凤潜见她傻愣愣的样子,不放心的又叮嘱了一遍,“记住!千万不要告诉他。”
莘嬅反应过来,爽快的点头答应,却又问道:“难道牧哥哥他自己不知道吗?”君姐姐这么喜欢他,难道他一点都没有察觉吗?那君姐姐得多可怜啊!
凤潜英俊的脸上露出了神秘莫测般的笑。
他想,爷大概是不知道的。但也保不准他故意装傻。总之,这事有看头,非常有看头!
作者有话要说:
、疏远
翌日,思君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睛,恍惚中看见有人做在床边。等她彻底清醒过来后,才看清那人是牧流云。
屋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思君瞬间觉得无比尴尬,别过脸道:“小叔叔,早啊!”
牧流云看着她,没有出声。
思君见状也不理睬,只缓缓的撑着床沿想起来,便看见一只手伸到了她的眼前。她抿着唇,全当没有看见,手里微微使劲,慢慢坐起来了。
牧流云停在半空中的手明显的僵了僵,不悦的收了回来,“你还病着,这几日就好好的躺在床上休息,哪也不要去了。我从楼下端了早饭上来,赶紧趁热吃了吧。”
思君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果然见桌子上摆着一个托盘。
“我还没有打理洗漱呢。”她看着牧流云,觉得自己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那表情,仿佛都写着:你赶紧出去。
怎料听的人却不这样认为。牧流云起身拿了帕子沾了热水,再自然不过的递到了她面前。
思君见他如此,只能无奈地接过,却不小心碰到了他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心里一顿,立刻不着痕迹的避开了。
牧流云又拿了杯子,盛了热水给她漱口。等她打理完后,接着端了小碗坐回床边,“这是早上特意让厨房新熬的鸡丝粥,再不喝就凉了。”说完,却没有要把碗递给她的意思,而是自顾自的轻轻的搅拌着碗里的粥,舀起一勺在嘴边吹了吹后,递到她的嘴边。
大夫说过,她这是风寒,毫无胃口,喝些鸡丝粥再好不过了。
思君蹙起眉头,并不张嘴,却是伸手想拿过那勺子,却被牧流云避开了。
“你这是做什么?”他不解。
思君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虽然我是个病人,但也不敢劳烦小叔叔亲自喂我喝粥。所以,小叔叔还是把碗与勺子都给我吧。我可以自己动手的。”
牧流云自然没有递给她,“你很虚弱。”
思君扯了扯嘴角,努力挤出一点点笑容,“那也还没有弱到连早饭都吃不了的程度。再说昨日喝了药后,明显感觉好了很多。”她苍白的脸衬着这一丝勉强的笑,竟显得有些凄凉。
牧流云怕碗里的鸡丝粥凉了,见她坚持,便没有再与她耗下去,瞧着她伸手来抢碗和勺子,便顺势给了她。
但思君却不自在了,她坐在床上慢慢地喝着粥,同时也要被牧流云眯着鹰眼盯着……这算是怎么什么事?
她努力地喝完了粥,抬眼与他商量,“不敢劳烦小叔叔在此陪着我,您去忙您的吧。”
怎么突然对他用起了敬语?牧流云不明白她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无论她是怎么想的,他一开始就没打算配合,只见他冷哼一声,“我不忙,有大把的时间在这里陪你。”说罢,拿过小碗又去盛了一碗粥给她。
“谢谢,小叔叔。”她的话里再客气不过了,“纵使小叔叔有时间,但我从未没有听说过一个大男人整日里都呆在房间陪着侄女的。这事若是传出去了,对您与我都不好。”
这是要赶他走了?牧流云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却没明白她为何要如此急着与他撇清关系、划清界限。按理来说,既然她相信事情的始末,那他们应该更亲近才对。她这是为何……
牧流云看着她,嘴角弯起,好笑道:“因为你失忆了。”
“什么?”思君有些摸不着头脑,完全没明白他的意思。
牧流云出神的看着她,更像是透过她在回忆什么。良久,他轻轻敲了敲思君的脑袋,笑道:“虽然你不记得了,但我的印象却是极深的。你还小的时候,最爱缠着我陪你玩了。那时,我一整日都安排了满满的课要上,实在抽不出时间陪你。你倒好,不管不顾的非要跟着我到处跑,就是要缠着我陪你玩。怎么,现在不记得了,就想要赖账了吗?”
思君低头垂睑,想要掩饰自己已经微红的脸颊,“我……我是真的不记得了。”
牧流云欣然道:“我知道。所以这几日我哪也不去了,就在这里陪着你,好好的跟你说说家里的事情。”
思君猛的抬起头,心里懊恼不已,怎么好好的,就被他给绕进来了呢?
—
这几日里,虽然思君的病情慢慢好转了,但牧流云的心情却越发的阴沉了起来。不为别的,只为这几日她总是有意的想要避开他。
起先,思君叫他小叔叔的时候,他虽然诧异过,但想着事情既然说开了,那改一改称呼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再说她小时候,总是叫他皇叔,所以他并未觉得有何不妥。
但是……
这几日相处下来,他明显发现思君开口闭口的都尊称他一声“小叔叔”,而且满嘴的客气和疏远。这让牧流云从心底感到了不悦,和那一丝丝的不安。
这些天,他听她说得最多的就是“麻烦小叔叔”“谢谢小叔叔”“小叔叔,不敢劳烦您的” ……
如此,牧流云算是肯定她是相信了事情的始末,也从心里接受了。但是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又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对劲。总存在那么一股怪异的味道。
他以前烦恼着要不要告诉她,怕她不相信……
而现在却是日日想着她到底怎么了?她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明明一切都说开了,但看着她日日疏远的态度,牧流云总觉得这心里空落落的,慌得很。
—
思君不清楚凤潜是怎么与莘嬅这小丫头解释的,看着她一副完全接受的样子,特别惆怅。难道是因为小丫头比较单纯,没有那么多绕绕歪歪的小心思,所以才比较容易接受吗?
这几日里,思君又知道了很多事情。
比如还有十天左右就可以到金沙城了。过了金沙城,进到了北尧国,还有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才能到都城北都。
比如牧流云的封号是一个苍字,就是北尧那个英俊不凡、雄勇善战、大名鼎鼎的苍王殿下。
比如惊云是他手下一班暗卫的头子。姬棠是王府的护卫,同时也在军中领一些差事。
比如凤潜是赫赫有名的凤家的嫡长子,她的表兄,是正二品的吏部尚书,兼任军师一职。所以当初那凤潜打了主意要把莘嬅卖到青楼的话,完全是为了诓她北上。
比如……
思君想就算知道了再多,那也没有用。她始终不能忘记自己喜欢过牧流云,喜欢过自己的叔叔。就算现在,还是一直喜欢着他。这份感觉,从来未曾过去。就算知道他是自己的叔叔,心里还是压制不住那份感觉。明明,这是不被允许的啊!
她想刻意的疏远他,而去已经在努力了,奈何他却日日陪着自己,一切都要亲力亲为,深怕假手他人会不如意。这让她如何是好?
再这样下去,她会更加喜欢他的,喜欢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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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莘嬅果然没有让凤潜失望,自始至终都未与牧流云说过思君喜欢他的事。
然后这日,她趁着牧流云不在,却找思君说了这事。还是原原本本的把风潜的话有模有样的学了一遍。
思君听完她的话,吓出了一身冷汗,但到底不好责怪她。小丫头口无遮拦的也是没办法。况且,这事原本不是她故意说的。
“其实我不告诉牧哥哥,是觉得他应该知道的。”
思君好似没听到她的话一般,没有搭理她。而是担心着凤潜他们都知道了,那离牧流云知道还会远吗?不过凤潜既然不让莘嬅说,那他自己就绝对不会说,只是那惊云和姬棠……
但思君不知道,惊云做为暗卫的头子,原本就话不多,更别提去八卦主子们的事了。再说姬棠,像是个爱八卦的,但是倒像是与凤潜约好一般,什么都没说。
莘嬅见她脸色不太好,使劲的摇了她两下,“君姐姐!君姐姐!”
“啊?”思君这才回过神,“怎么了?”
“我没怎么啊!倒是你刚才一直没反应,我还以为你又发热了呢!”莘嬅说着,便去探她的体温,“温度挺正常的。”
思君见她担心,便解释:“我没事。你不要多想,我方才只是在想一些事情罢了。”
莘嬅哦了一声,竟是又问了一遍,“那你觉得牧哥哥知道吗?”
思君自然是没有去想这个问题,现在更是不希望他知道。她说:“应该……”不知道三个字还没说出口,便被打断了。
“我要知道什么?”牧流云端着盘子,突然推开门走了进来。
“唔……”莘嬅看了思君一眼,想着凤潜的话,觉得还是不要告诉他比较好,“没什么呀!”
牧流云放下盘子看了莘嬅一眼,就知道她肯定有事情瞒着自己。至于是什么事……还真是不好猜。
思君见他端着药碗,立刻找机会岔开了话,“这药喝了好多天了,我已经好了。不用再继续喝了吧!”语气中竟有十足恳求的意味。
牧流云却不管她,继续把药递给她,就这么看着她。
思君苦着脸接过药碗,看着碗里黑乎乎的药汁,一脸的不情愿。
莘嬅见状,立刻对牧流云说:“牧哥哥你知不知道,其实君姐姐已经好了。嗯,我们刚才就在说这件事。”
“……”思君原本以为她关键时候还挺聪明的,完全没想到还有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时候。
“是吗?”牧流云反问,心里更是肯定了她们有事情瞒着自己。
思君怕他追问,立刻二话不说一口气把药给喝了,苦着脸问莘嬅要蜜枣。
莘嬅好似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趁此机会,说蜜枣放在隔壁屋了,立刻跑了出去,就……没再回来了。
思君怕她说多错多,倒也没怪她一去不回,只能继续苦着舌头。
作者有话要说:苍王殿下:亲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君儿怎么如此对我?
某萤:殿下,想当初你怀疑她喜欢你的时候,不也是刻意避开吗?怎么快就忘了?
苍王殿下:今时不同往日,那时她还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本王怕她想歪了。
某萤:嗯,她确实是想歪了。
凤潜:爷,你别急。等我玩够了、看够了,会开导开导你的。
、踪迹可寻
牧流云哪里见得她苦得皱眉的样子?他突然从怀里拿出一整包的蜜枣,弯起眼角说:“我瞧着莘嬅买的那包就要见底了,便向凤潜询了地址,去给你买了一包。但你还在病中,每天除了喝完药后固定要吃,就只能多吃两颗。”说完,便拿了一颗递给她,然后把一整包都放到了桌子上。
那一丝丝的甜味如愿在她口中蔓延开来,“小叔叔,我的病已经好了。”言下之意,便是可以不用再吃药了,每天吃蜜枣也不用受到限制了。
“是吗?”牧流云反问道:“这样看着风寒是好了,那发热呢?也好了吗?”说罢,就要伸手去探她的体温。
思君在半空中截住了他的手,阻止着他的手触碰自己的额头,“刚才莘嬅已经探过了,体温很正常。就不用劳烦小叔叔再探一次了。”
牧流云收回手,有些不太高兴,“你的发热非比寻常。那日大夫说了,是因你心有结郁造成的。照他的意思,只要你想开了,心情畅快了,病便好了。”
他紧紧的盯着思君,就怕错过她一丝一毫的反应,又接着确认道:“你已经想明白了?相信了?心头的结郁也消了?”
思君想,那老大夫一定是庸医!
就算她心头有结郁,也绝对不是牧流云所说的那些。而是……他根本不知道的。这个结郁,哪里是那么容易就……
思君开口道:“哪有想不明白的?事实如此,容不得我不相信了。再说,我不是已经改口唤你小叔叔了吗?”
牧流云没有错过她眼里一闪而过的黯然神伤,又听着她如此说,着实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只觉得她话里“小叔叔”这三个字越发的刺耳了,还刺得他心头不太舒服。
他开口与她商量,“君儿,你能不能不这样唤我?”
思君只愣了一下,理所当然的笑道:“但是你就是我的叔叔啊!那不然要如何唤你呢?”
“就……”他思量了片刻,“你原本怎么唤,现在就怎么唤吧。”
思君却好笑道:“原本是不知道,才在称呼上逾越了。现在既然知道了,当然不能再唤你全名了。而且说起原本,我四岁以前也是唤你叔叔的吧。”
“……”好像是这样没错。
牧流云无话可说,两人都若有所思的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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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思君的病好了,牧流云就没打算再留在宣宁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