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思君-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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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是为了她。
思君到底不太放心,“但是……”
“你觉得康正帝真的会在南岭下令搜查寻找一个侯爷的养女吗?”牧流云知道她的担心,索性也把话给说开了。
康正帝……
思君凝眉,还是头一回听人如此称呼皇上。但牧流云到底是北尧人,如此倒也不奇怪。
她定定神,眼睛异常坚定的看着牧流云,“我不知道那位的想法,但父亲一定会派人来找我的。一定会的!”
父亲父亲……又是孟凌远!
牧流云的脸色明显不好看了,在她的心底到底还是孟凌远重要一些!不过一个贼!他配吗?
等凤潜带着莘嬅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场面。
思君和牧流云,一个满眼里都是清明的肯定,却锁着眉;一个脸色不怎么好看,却盯着另一个看。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这气氛,有些奇怪。
看着像是吵架了,但……又不太像。好端端的,他们完全没有吵架的理由啊!
凤潜不禁扶额,完全搞不明白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莘嬅瞧这气氛,朝两个人看了看,又望了眼凤潜,最后安安静静的坐在椅子上,没说话。
凤潜决定打破沉默,对牧流云说:“爷,东西都准备好了。不出意外,明早我们便离开这里。”
“嗯。”牧流云总算缓了缓神色道,“封云昊那边……”
“他应该没有问题。”凤潜心里也好奇,那封信里,黎章到底写了什么。
牧流云手指轻敲了几下桌面,沉思了片刻,“我要的不是应该两个字。你敢确保他绝对没有问题吗?”
凤潜摇头,他当然不能确保。
就连黎章,他们都不敢真的的相信。何况封云昊这个人,虽然表面上极好相处,但是谁能保证他不是个心机极深之人呢?
“既然如此,今晚亥时便动身。”牧流云决定道。
“夜里……”凤潜说了两个字,又禁了声。
夜里赶路不方便,何况还要驾着马车。但万一遇到了追赶的人,夜间赶路是可以抛下他们一大截。
牧流云见凤潜带着莘嬅出去准备了,便看着思君十分认真的问:“你心里仍是不太想回去吧!”
思君看了他一眼,垂下眼睛,没有说话。
牧流云见她如此,也不计较,“无论他们有没有派人来找你,都没关系。要紧的时候,我骑马带着你跑路就行了。”
噗嗤……思君也不知是怎么了,竟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牧流云见她如此,立刻舒心了一大半。
作者有话要说:
、变装
翌日,封云昊来到客栈后,才知道他们已经离开了。
客栈的掌柜如实的向他禀报,“封大人,小的知道他们几位是您的朋友,绝对不敢怠慢,连饭食和热水都是亲自送到屋里去的。只是不知怎么的,今日一早小二去送早饭的时候,才发现他们早已人去楼空了。”
封云昊心生奇怪,“他们两男两女的,其中一个还是孩子。如此显眼的驾着马车离开,你们竟然也不曾注意吗?”
掌柜十分冤枉,“若说是白天,定然是会注意的。但谁料得到他们会夜里离开?说来也奇怪,昨晚上我和店里的伙计都睡得沉,竟是一点响动都没听到。”
封云昊心里了然,这客栈昨晚估计是被点了迷香。
但如此急着离开,好似逃命一般……莫不是怕人发现了什么秘密不成?
一个机灵的衙役见他蹙眉沉思,上前请示道:“大人,要不要派人去追?”
封云昊看了他一眼,摆手道:“不是什么大事,何必要追回来。这夜里不好走……想来是他们确有急事吧。”
那衙役听他这样说,便没再出声。
封云昊想了想,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转身走出客栈,吩咐道:“立刻备一匹马,我要出城一趟。”
看来有必要去见一见黎章了。
可是他还没走几步,立刻被客栈的掌柜给追回来了。只因为凤潜留下张字条,说是这两日的住宿和伙食费,封大人会付的。封云昊黑着脸拿了银票出来结账,觉得自己被他们算计了一番。
两日后,他骑马独自上了黑云山,才知道黎章一日前带了一半的兄弟去金沙城投军了。
黎章是怎样的人,他最清楚不过了。金沙城对黎章和他来说,又意味着什么,他永远不会忘记。
这好端端的,黎章是断然不会再去金沙城投军的,何况还是带着一半的兄弟一起去。着了魔不成?
打听清楚后,他才知道牧流云他们几个也不过前几日才因一个误会与黎章相识的。
那黎章会去投军,定然与他们有关。封云昊极其肯定这一点,但却怎么也想不通这里面的原因。黎章那信里对这件事也是只字不提,只写了他们对他有恩,如果遇上,或是有求,希望自己能照拂一二罢了。
至此,封云昊觉得自己被深深地算计了一回。
虽是如此,但他到底没有下令去追,而是回了桐阳城,照样过着他知府的日子,十分悠哉。
—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过,比如那当铺的掌柜。
说起来牧流云他们在聚品楼里闹了那么一出,狠狠的甩了李家的面子。那李家平日里横行霸道惯了,这平白无故的被外乡人欺负了一场……当日围观的众人十分乐意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在桐阳城里传开了。
在牧流云他们离开的三日后,那家当铺的掌柜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被耍了一遭。
起初那掌柜记着凤潜的话,想着他定是要来赎回这些东西的,便仔细收了起来。谁知,在听说聚品楼的事情后,经大家绘声绘色的描述,他才知道凤潜原来只是个路过桐阳城的外乡人。
他发现自被骗了,估计着那些东西也是假货,立刻拿了那蜀锦衫裙和所有的首饰出来翻看,好掂量着自己到底陪了多少钱!
这一看倒好,竟全部是真货!
掌柜的着急了,既然是真货,怎么好好的要拿来当呢?
他知道那日凤潜的说辞都是编造出来的,但眼下确实是想不出个缘由。又想着这些东西,特别是这蜀锦衫裙,可是假不了的贡品啊!
他到底只是做小本生意的,有了这一出,十分害怕要摊上什么事,便决定整理了店里死当的物品,准备翌日与这些东西一块变卖了。想来这么多东西混在一起,别人也不会太注意。
但到底是上贡的蜀锦,那掌柜的想着不能亏了,也不给人压价。
当铺要变卖一套死当的上贡蜀锦裙衫……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到底也在桐阳城传开了。说是那掌柜的怎么也不肯压价,死撑着最少也要三十两才肯卖。
这事好不巧的,正好传到了周正几人的耳朵里。
周正为人极度小心,处事总是多留了几个心眼。当下听到了这件事,立刻与卫明、吴子才两人一起去了趟当铺。
半个时辰后,他们从当铺出来,周正笑着对身后的两人说:“立刻飞鸽传书给侯爷。看来小姐当真是被北尧的人给掳去了。”
他们三人曾是孟家军里得力的前锋,颇受重用,正是被孟成候私下派出来寻找思君的。
—
姬棠没有如预期的那般,在桐阳城与牧流云汇合,但到底加快了脚步,五日后便追上了他们的马车。
只是让姬棠没想到的是,他好不容易赶上他们了,这一到歇脚的地方,连口水还没得喝,便被牧流云吩咐了一件事。
因为在桐阳城发生了那件事,牧流云便想着让思君女扮男装,可以防着那些个男的乱献殷勤。
思君想着男装行事起来也确实方便一些,并没有反对。但听着牧流云这个理由,到底忍不住回嘴道:“说起来,我只收到了两块玉佩,你还收了三个香囊呢!”
牧流云总觉得这话隐约中好似透着那么几分醋意,顿了顿,立刻别开脸,没理他。深怕这事,会越说越乱。
思君赌气般的哼了一声,也没再多说什么。
眼下,姬棠正得心应手的把思君打扮成一个翩翩少年。
莘嬅撑着脸坐在对面异常认真地看着,那好似连眨都不眨一下的双眼里满满的都是崇拜,“棠哥哥,你好厉害啊!经你这么一打扮,还真瞧不出她是君姐姐了。”
姬棠拿着一面铜镜放到思君面前,虽面色无异,但心里却是惊了又惊。
思君因不习惯那易容的面具,故这次只是简单的把她的头发扎起,再换身衣服,直接打扮成男儿装。
她的肤色本就白皙,这下穿了一身牙色的衣袍,如墨的发一寸不留的用玉簪束起,白净的肌肤衬着清秀的五官,竟是轻柔中带着一抹俊俏。
然而,姬棠吃惊的是,如若不是他亲自帮她变装,恐怕此刻要将眼前之人误认为另外一个人了。像!真的太像了!
姑娘这样貌、这打扮、这气质,活脱脱的又一个少爷!只不过到底男女有异,姑娘看着是柔中带俏,少爷则是俊中带有一丝清气。
他看了看牧流云和凤潜,一个深色如常,一个却也是傻愣了。
凤潜为了掩饰心中的愕然,便有意逗莘嬅,“莘嬅啊,你认识我这么久了,才叫我一声凤哥哥。怎么一见人妖兄,就亲热的唤起棠哥哥了?”
莘嬅想了想,非常无情的纠正道:“其实我和凤哥哥你也没认识多少天。”
凤潜不服,“你和他才刚认识呢!还不到一天。”
莘嬅不否认,却有些纠结,“但是不唤棠哥哥,难道要唤姬哥哥吗?”姬哥哥?怎么听都是鸡哥哥啊!这样妥吗?
凤潜好心建议道:“其实,你可以唤他姬姐姐。想来人妖兄是不会介意的。”
姬棠眼下十分正经的穿着一身男装,见他如此说,不悦的瞪着他,心情非常不好。
姐姐?莘嬅转过头仔仔细细的盯着姬棠看,片刻后才嘟着嘴道:“牧哥哥,君姐姐!凤哥哥他欺负我!以为我年纪小,就男女不分了吗?棠哥哥明明就是个男的呀!”竟然知道告状了!而且还真是选对了人!
牧流云觉得这事特别无聊,着实是凤潜没事找事,根本没打算理会,只纠正道,“你瞧着她哪点还像个姐姐的?当着自己人的面就算了,日后若是有外人在,记住要改口喊君哥哥。”
莘嬅见思君没反对,便应下了。但心里更纠结了。照着牧哥哥这说法,难道棠哥哥也是个女的吗?她求助的看向思君。
思君自然收到了她的求助,好笑的解释,“姬棠有本事把我打扮成这样,自然也有本事把他自己装扮成女子。你不必大惊小怪的,日后瞧着他这身装扮就喊棠哥哥。如果哪天瞧着一个不认识的丫鬟与我们自来熟的坐到一桌上,就唤一声小裳姐姐。若是瞧着有一个浓妆的大姐姐与牧哥哥勾肩搭背的,便是姬姐姐了。”
目前为止,思君也只见过姬棠的这三种打扮。
但是莘嬅却听得云里雾里的,只觉得大人的世界好复杂!
她愣是花了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在见了姬棠的这三种打扮后,才彻彻底底的明白了思君话里的意思。
于是,莘嬅小姑娘对姬棠的崇拜又加深了一份,竟是要缠着他教这易容术和变声术。
但是,莘嬅小姑娘这想法才刚刚冒了个小苗头,就被牧流云、思君和凤潜给硬生生的掐断了。
思君只觉得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没事干嘛要去学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便趁着她这心思还没蔓延时直接掐灭,彻彻底底的阻止了。
只是,为难了莘嬅小姑娘又花了差不多半个月的时间,才真正的熄灭了对易容和变声的兴趣。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会跨越一个多月,然后准备揭开思君的身世之谜!
、似
这一个多月里,思君就顶着这一副翩翩公子的行头,一路随牧流云他们从桐阳城到了宣宁城。
说来,这一路上再也没有发生什么糟心的事,倒颇为顺利。
每当路过那几个富有盛名的地方,牧流云总会特意停留几日,想着让思君玩个够,也不会突显自己在赶路。如此,一路来还真是应了那“游山玩水”的话。
思君觉得自己长这么大,当真是头一次活得如此自在,心里对牧流云的感激不禁多了几分。当然,心里的悸动也是停不了的。
尽管如此,她还是察觉到,虽然这一路上牧流云很多事都由着自己,但有些时候却刻意保持着距离。她觉得牧流云是喜欢自己的,却不明白他为何要如此。
思君苦恼的同时,牧流云也是不省心的。他算着日子,惊云日夜赶路,应该在半个月前已经到北都了,却迟迟不见其复命的消息。
他想着宣宁这地方还不错,便决定多留几日,又命了姬棠日夜赶路先回北尧,看看是不是惊云那边出了什么岔子。
姬棠领命,歇也没歇的又出发了,倒是在金沙城碰上了惊云。
姬棠不免询问,“你既然没出事,怎么不先飞鸽传书过来?爷一直没等到你的消息,倒是有些担心。”
惊云到底自小跟在牧流云身边,这会还是清楚他担心的是什么,“主子和夫人僵着的这些年,倒是让叶家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这一趟便顺道查了查叶家的事。”
姬棠听他说了事情的缘由后,惊愕道:“什么事竟把叶老逼到生出了让嫡女做妾的心思了。”
惊云冷笑一声,“那也要看看她给是给什么人做妾。”
姬棠一怔,不太确定的问:“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