戍月是非-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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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会纸上谈兵。快走吧，要不然‘霞多丽’和‘赤霞珠’等不及了。”
“什么‘霞多丽’和‘赤霞珠’？”
“就是我们从那加带回来的葡萄。葡萄的品种很多，而‘霞多丽’是白葡萄之王，‘赤霞珠’是红葡萄之王。”我和雁南渡边走边说。
“葡萄也有王之说？”
“是啊！”我笑着看向雁南渡。
“馨儿，你怎么知道的那么多？”
“以前学过这方面的知识。不过胜败的关键还是阿合买。”
“老头，羽溪。”
“羽溪，见过城主。”羽溪恭敬地行礼道。
“羽溪，不必多礼，论辈分这小子还得给我们行礼呢。”有了羽溪的陪伴，阿合买似乎年轻了不少，眉目间尤见当年的风采。
“老头说的对。所以以后羽溪就不要这么客气了。”我也是刚知道阿合买原是雁南渡的师叔。
“想到酿酒的方子啦？”阿合买轻摇团竹扇。
“是的。我想酿造葡萄酒。”
“葡萄酒？”阿合买摇扇的手停顿了一下。
“制造葡萄酒工艺流程，工序简单，主要通过采用两项关键技术进行酿制，一是具有特殊功能的发酵罐，再则是人工对温度变化的精确控制，因为在发酵过程中酒精度和温度之间有密切的关系。
主要的工艺程序是：破碎、发酵、成熟、装瓶。原料包括葡萄、枸杞、红枣、白糖、水等，按配比下到发酵罐内，通过适当的温度控制，发酵四天后葡萄酒便能制造成功，酒精度在8度~14度之间。
不过在破碎葡萄时需注意一点：白葡萄酒去皮发酵，红葡萄酒连皮发酵，香槟葡萄先要二次发酵，然后转瓶发酵。桃红葡萄酒起初连皮发酵，之后去皮发酵。”我按照记忆中老师所讲的内容一一讲解给阿合买听。阿合买摇扇的速度由快变慢，最后干脆停止摇扇，脸上的表情由起初的不在意到在意再到震惊最后转化为满脸的兴奋。
“哈哈哈……丫头，肚子里有几分墨水！老头酿酒酿了这么久，头一回这般高兴。老头我就照你说的做！不过，所用工具……”
听到阿合买如此的评价，宋宣抢话道：“阿合买师傅不用担心，宋宣一定将其备齐。”
“对了，宋宣，等酒装罐时，记得采些荷叶来封顶。”我记得老师说过，荷叶封口，陶坛中的酒会越陈越香。在这科技不发达的时代，我实在不知还有什么好方法。
“是，夫人。”
“丫头，你是怎么想到的？荷叶清香，用它封顶最适合不过了！”阿合买乐呵呵的说道。
“难得老头你会夸奖我。”我笑笑。“不过，封存葡萄酒的方法是用橡木桶。”我有些怅然。
“宋宣，立马派人传书给此驳，制作一批橡木桶。”
“这里有橡木？”我惊讶的问道。
“馨儿想要，不是吗？”雁南渡笑了笑。
“雁南渡。”我笑着拉起他的手。
“丫头，想刺激老头是不是？”阿合买摇了摇扇子。
我回道：“你有羽溪，你也可以拉她。”羽溪的脸一下子红了，阿合买果真牵起羽溪的手。雁南渡不说什么，牵着我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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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岭土添锈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晚风将我的长发轻轻撩起，还真的有点冷，我正要抱住自己的臂膀，身体已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我笑了。我一直奇怪为什么雁南渡第一次抱我的时候我只觉得冷，而现在却觉得温暖。我们就这样静静的看着窗外的夜色。
“雁南渡，今天我见到的如霜的白衣男子是谁？”
“尺愁。”
“哦，二少，夜风阁阁主。他可是第二个完成任务的人。”
“不是，”我回眸看着雁南渡，“是此驳。”
“瀑风阁阁主，五少？那个十八岁的少年？”我惊讶的问道，因为此驳可是五位阁主中年纪最小的一个。雁南渡点点头。“我很期待见到他和双风阁的两位阁主。”
“会见到的。木落，难道本城主不值得你一睹？”雁南渡故作不快的说道。
我回身勾主他的脖颈说：“雁南渡，你真是越来越温暖了。”我对着他的脸颊亲了一下。“对了，那现在尺愁需要管理的产业是？”
“他和此驳管理瓷园。”雁南渡牵着我朝双冷轩里走去。
“瓷园，你们造的是陶瓷还是青花瓷？”
“陶瓷是陶器和瓷器的简称，至于你说的青花瓷，我猜是彩绘瓷的一种。此外，还有青瓷、黑瓷、白瓷、青白瓷。”雁南渡的博学，不得不令我佩服啊！
“你们这个时代真奇怪，有的东西很发达，有的东西又很落后。”
“我们这个时代？木落，你今天是不是应该告诉我点什么？”雁南渡正色道。
“我们先论正事，我的事以后再说。”我忙打哈哈。
“木落！”可能是太久没冷了吧？
“啊？”
“说。”
“好吧，不过你可能不相信。我原本不是你所看到的这个样子，我现在只是一抹魂魄。我在我的世界里无意间失神，于是在宁馨被推下绝情崖时，我阴错阳差的钻进了宁馨的身体。所以我不确定我什么时候会回到我的世界，也许等到宁馨的魂魄回来之时，就是我离开之日。”
雁南渡一下子沉默了，我知道他怕我离开。“木落，不要走好不好？”
我拉起他的手说：“雁南渡，这不是我能控制的。但是有一点，我一定可以做到——只要我还在你身边，我就会好好的珍惜你，和你开开心心的走过每一天。”雁南渡将我抱进怀里，而我已经习惯了他的怀抱。“让我们在还能珍惜彼此的时候好好珍惜彼此，好吗？”
良久，雁南渡才回答道：“好。”
为了缓和气氛，我将他的注意力集中到是非城的事上。“俗话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酒也一样。葡萄酒杯很重要，可是就是不知道你们可不可以制作出来。”
“葡萄酒杯和我们平时所用的酒杯有何不同？
“葡萄酒杯用的是透明的高脚玻璃杯。它的样子有点像玫瑰花状。”
“哦，你的世界真奇特！”
“万物总是有好的一面也有不好的一面。比如，我们那人口众多、资源匮乏、环境污染严重……总之，麻烦事不少。不说这个了，明天我想去瓷园，看看那里的师傅能不能制作玻璃杯，可以吗？”
“傻瓜，当然可以。”
“二少，这瓷器如何分类？”今天，莫悲和雁南渡有要事要去处理，走得急没告诉我要去干什么，只是吩咐尺愁带我去瓷园。瓷园的整体规划都不错，淘泥、摞泥、拉坯、印坯、修坯、捺水、画坯、上釉、烧窑、成瓷，每一个步骤的分工都十分合理有序，比起千聚酒庄，这一边的管理倒是非常严谨有序。
“瓷器总体上分为两大类，即单色釉瓷和彩绘瓷。单色釉瓷又分为素瓷和色釉瓷，二者均俗称为“一道釉”。素瓷是指无论釉上和釉下都没有色彩，也没有绘制的花纹瓷器，包括青瓷、黑瓷、白瓷、青白瓷四种。青瓷，也叫绿瓷。黑瓷，也叫天目瓷。青白瓷，也叫影青、隐青、映青、罩青等。釉色介于青和白之间，青中泛白、白中闪青，似冰类玉。”
“宁馨今天受教了。”我赞赏的看着尺愁。尺愁果然不愧为是非城五位阁主之一，也怪不得的雁南渡会将瓷园交给他，就不知这此驳如何了。
“夫人，谬赞了。”尺愁气神内敛，并未因为我的赞扬而有过多的表情，他总是很安静，但他的安静又不同于断浪的安静。断浪的安静似一片鸿羽，而尺愁的安静似一片雪花，与其说安静，倒不如说沉静。
忽然一道红影闪过，一位手执绛紫宝剑，双手环胸，一脸的骄傲和自信的少年立在我和尺愁三米远的地方。浅眉下一双单眼皮眼睛里闪着敏锐的光，唇角轻扬，嘴边是一抹不变的自信的笑容。红色的剑穗轻摆，亦如他本人一般。
“出剑！”红衣少年自信满满的说道。
“不必。”尺愁冷冷的说道。
红衣少年右臂一挥，剑柄直指而来，尺愁就将我带到一边，左臂扬起剑身，将红衣少年挡了出去。红衣少年，邪邪一笑，翻起一个筋斗朝尺愁挥剑。尺愁微微侧身，躲过红衣少年的剑。哪想红衣少年刚刚所处的招不过是虚招，只见红衣少年剑尖轻挑，尺愁的剑横空而出，二人皆齐齐跃起抢剑。尺愁快一步接到剑，红衣少年又是邪邪一笑，剑尖直指尺愁，他这一招，愣把我吓了一跳，不禁喊出了尺愁的名字。只见尺愁不慌不忙的将手中的剑反向画弧，刺向少年的腰际。少年左臂一晃，将尺愁的剑收入剑鞘，与此同时，少年的剑也被尺愁收入了剑鞘。然后两人齐齐落下。
“二哥的销愁剑法，登峰造极啊！”少年赞扬道，敏锐的眸子里闪着丝丝敬佩。我猜，这应该就是五少此驳了。
“五弟的风闪九诀亦是炉火纯青啊！可是你可不可以不要总是玩这招？”尺愁冷冷的面变得温暖起来，几句话亦可看出二人的感情。
“哈哈哈……”两人挥起右手，“啪”的一声交握在一起。
“二哥，半月不见就给我带了一个嫂子回来？”此驳灿烂的笑着，露出两排洁白而整齐的牙齿。看来，我这男装是白穿了。
“五弟，不得无礼。此乃夫人。”尺愁立刻正色道。
“夫人？二哥，你这算兄弟吗？成亲也不等我回来喝杯喜酒。”此驳似乎不想让尺愁下台。
尺愁刀削一般的眉轻皱，“五弟，不要闹了！”
见尺愁如此，此驳不闹了，正色道：“我心中的城主夫人是四姐，她有那个资格吗？”
四姐？他说的四姐应该是是双风阁阁主若水吧？我第一次发现有情敌的危险。
“五弟！”
“你好，我是宁馨！想必阁下就是瀑风阁阁主——五少此驳吧。”我笑着和他打招呼。
此驳微微一愣，道：“别以为你这样我就会接受你！”尺愁不动声色的立在一旁，看来这摊子得我自己解决了。
“我不需要你的接受。”两人皆是一愣，我继续道：“你要娶得人并非是我，不是吗？”我笑着看向他。相信这言外之意，没有人不懂。
“瓷园并非你一个妇道人家的事吧！”此驳的意思很明显，一方面不准我插手是非城的产业，另一方面暗示我只不过是一个卑微的女子，不要异想天开的得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多谢五少关心，不过作为妻子，理应为丈夫分忧。”好啊，打太极，那我不怕。此驳因为我的一句话，有些哑口无言。
“我还未见过如此不知廉耻的女人！”看来此驳是有些恼怒成羞了，毕竟在这个思想封建的时代，一个女子老是将爱挂在嘴边确实是太伤风败俗了。不过，我不可是软柿子，任凭你拿捏。
“此驳，不得无礼！此乃城主的私事……”
“五少所说的‘廉耻’，我不懂。我所懂得的是：爱一个人就要勇敢的说出来。”此话一出，此驳、尺愁硬是愣在当场。“尺愁，今日之事还未办好，我们能不能先道瓷窑看看？”
“是，夫人。”
“我倒看看你有何本事？”此驳的目光如剑一般刺来。我笑了笑，不打算与他继续争论下去。
“五少有那么多精力与我斗嘴，那么是否也有精力研究瓷园的瓷呢？”
此时，我们已经来到瓷窑旁的一间宽敞的屋子里，这里摆满各种瓷器的成品和即将烧制的原品。
此驳不屑的吐了一口气，淌淌流水的说道：“青瓷、黑瓷、白瓷、青白瓷四种，我想我二哥已经给你介绍过，我就不必再次重复。彩绘瓷是瓷园中最难烧制的瓷品，我就勉为其难的说说。
彩绘瓷不是以釉色取胜了，而是以器型、绘画和彩来取胜的瓷器。彩绘瓷的发展由青花开始，即在釉上或者釉下开始出现纹饰，随着发展，分别出现了青花、两彩、三彩、五彩、斗彩、粉彩、古铜彩、金彩等等。其中青花一般为釉下彩，三彩和五彩一般为釉上彩，而斗彩则是釉下青花而釉上五彩。”看来是非城的人物都是不可小看的。说到这，此驳满脸的傲气和对我的嗤之以鼻显现出来。“你可知道彩绘瓷在众瓷中的地位如此之高的原因？”其他瓷，我是一问三不知，对于这青花瓷，我倒是曾了解过。之所以会了解，也是因为周杰伦的那首《青花瓷》。
我笑了笑说：“彩绘瓷的特点：一是着色力强，发色鲜艳，呈色稳定；二是纹饰永不退色；三是丰富多彩，明净素雅，有中国水墨画的艺术魅力；四是不含铅、砷等有毒元素，对人体无毒副作用；五是不但适合装饰餐、茶具等日用瓷，而且也适合装饰花瓶、大缸等陈设瓷；六是其制作原料含钴天然矿物蕴藏丰富。”此驳听后，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露出稍许的赞许之色。
“夫人，你所说的‘中国水墨画的艺术魅力’，这中国是什么？”我暗叫糟糕，中国是我的祖国，可是我能说吗？唉！
“‘中国水墨画的艺术魅力’是一种画的风格，和我们所画的水墨画相差无几。这种风格是我小时候的教书夫子所讲的，因此没有多少人知道。”幸好我反应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