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高门喜事-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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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正拌嘴,墨竹就见一个绯色的人影跌跌撞撞的跑进来,头发散乱,妆容被泪水模糊,是紫琴,她一个趔趄扑倒在地,又挣扎着起身:“小姐……不好了……外面的人都……都……”没等说完,扶着桌子,身子滑了下去,不省人事了。
“外面的人都怎么样了?”墨竹吓的吼他。
何怀卿嗤道:“他们的死活跟你有关系吗?里面有你的亲眷?没有罢,死活都是何家跟庶族的人马,你担什么心?你就一个婢女紫琴,你也看到了,她在这儿,没死。”
她扯出一丝自嘲的笑:“是啊,你杀自家人,与我何干?”
怀卿道:“好了,我们别管他们,接着做你我的事。”压着她不放,只是改由一只手箍住她双腕,空出一只手扯她的衣裳。墨竹大喊:“你做什么?”
他一本正经的道:“我不是已经说过了,我是来做新郎的。”
“我又不是你的新娘子!你快放开我!”凭过往经验,她深知根本挣不脱他的控制,此时也不白费力气,并不挣扎,免得腰肢扭动,反倒勾引他。她义正言辞的呵斥:“何怀卿,你要知道你这么做了,要付出何等的代价!”
“代价?这不劳袁小姐替我担心,我敢这么做,早就想的清清楚楚了。”说罢,动手撕扯她的婚衣。她到底是个女人,面对这般强势的掠夺,终究是怕了,怀卿就听她抖声道:“怀卿……你别这样……你想要我可以,不要用强,我从你……我从你……”
她愿意喝敬酒那是最好的了。况且他制服她易如反掌,便扶她起来,看她自己脱衣。墨竹抹着眼角不存在的眼泪,她发现她身边的男人都一个蠢德性,从袁克己到何怀卿无不如此。她假作抽噎:“我渴……”
怀卿看了眼桌上的酒,心道若是以前肯定给她端过来了,现在嚒……
“桌上有酒,自己去喝罢。”
墨竹等的就是这句话,走到桌前斟了杯酒,佯装饮尽,拎起酒壶更要再斟,却于此时猛地扬起酒壶朝他泼去,怀卿抬袖挡住泼来的酒水,不料墨竹下一步拿起烛台朝他比划:“别动,再动我就扔到你身上,把你点天灯!”
“来吧,你随便点。”他坦然的道,他能怕个虚张声势的弱女子,可笑。
“你别逼我……”她凝视他的眼睛:“你还有悔改的机会……你现在走还来得及……”趁他认真听她的低喃,她‘呼’的一下子吹灭蜡烛,转身便跑。她以为他会因为瞬间的黑暗,导致视盲,不想才跑了几步,就被他从后面搂住,抱了回去。
怀卿在她耳边道:“袁墨竹,你能跑到哪儿去?思卿晕着,我爹被我捆了,里里外外都是我的人!”
墨竹惊讶:“你疯了?连你爹也敢捆,你是不打算在云州待了!”
“你说对了。”他似乎在笑:“我要带你走。”
她觉得绕在脖子上的手臂越收越紧,她痛苦的抓他的胳膊:“想跟我浪迹天涯?哈,你爹跟我大哥是你不会放过你的。”
“那咱们就做对亡命鸳鸯。”
“别告诉我,你是认真的。”她能感觉到他的鼻息抵在她脖颈处,呼出的热气,让她又惊又怕:“我不信你会干出这么没脑子的事。”
“我为了你,做什么都愿意。”他在她耳边低声道,语气郑重。
“我却不愿意!”
她的回答在预料中,他耐心的道:“为什么不愿意?因为你觉得我一旦离开何家,没了统帅的地位,更配不上你了?那只能委屈你了,追随我的将领士兵虽然不多,却也不少,占山为王,养活你,还是不成问题的。”
她哑然失笑,谎话编的太假了:“就怕我愿意,你还不愿意呢。你辛辛苦苦出生入死挣得的一切,就为我全都抛弃了?你有鸿鹄之志,说不定还想问鼎中原,突然肯为我做山大王,扯的也太没边儿了。再说了,你看上的不就是我的身份么,我跟你逃了,便变成了一个普通女人,哪里还能吸引你?!离开家族,你我什么都不是!”
怀卿忽然十分感慨:“墨竹,你看的这么透彻,却无能为力,你不痛苦吗?”
她毕竟不了解何怀卿,说不定他这种莽夫,真的会不顾一切的犯浑。她绝不能随他离开,一旦没了士族嫡女的身份,她的下场凄惨无比:“无能为力?我为什么要有力气?我凭身份高高在上看热闹不好吗?你们厮杀拼命,兄弟相残,不过是一出好戏罢了。演戏的不急,我一个看客急什么?”
怀卿道:“你分明也是戏台中的一员。”
墨竹内心焦急,她拖了这么久,居然还没人来救援:“可是我能罢演,我不管演的怎么样,没人敢追究我,你呢?就凭今晚上的错,嗯哼哼,你这辈子说不定已经完了。你把我劫跑了,皇帝和士族一定会讨伐你,这一次,连你的家人也不会支持你,你众叛亲离了。一两年后围困你的山头,你关门等死罢。”
“皇帝?哪个皇帝?现在皇都宫中坐金銮殿的那个吗?”怀卿冷声道:“可是,我觉得囚禁在阳渊那位才是真龙天子!他是以太子身份名正言顺继位的,比起宫变夺权的广汉王,他才是真正的九五至尊。”
墨竹被他手臂勒的晕沉:“你……你……要……”
“我要带你奇袭阳渊,救出被囚禁的皇上和你表姐裴皇后。广汉王敢出难题刁难我,我便让他从龙椅上滚下去!”
富贵险中求,他若能救出废帝,帮他复辟,他就是第一功臣,皇帝对他如何嘉奖都不为过。
作者有话要说:816第二更
、第三十九章
何怀卿带着袁墨竹离开云州逃跑了!
众人哗然。
妹妹再嫁都没出面的袁克己这时候来了劲头;竟亲自到何家兴师问罪,让何御榛发誓一定要把何怀卿逮住五马分尸。
何御榛也怪自己掉以轻心,竟然被小儿子暗算了。虽然‘父杀子,子弑父’的事不少;但他从没怀疑过自己的儿子会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竟迷晕了宾客;捆绑了他;带着他的调兵令牌;领兵出走了。
亲生儿子都能背叛自己;那么对收养的义子来说;他又算得了什么?他何御榛成了一个笑话;所以他必须逮住何怀卿,狠狠的教训他;最轻也要让他做个废人,警示后人。
袁克己一边担心妹妹,恨不能亲自杀了何怀卿,但另一边却也高兴何怀卿的鲁莽。何家终于走向了同室操戈的局面,这一次变动,何家必定元气大伤。
庶族想崛起,做梦去罢。
—
阳渊城,背水临山,易守难攻。
皇甫筠瑶是广汉王第五子,封为嘉平郡王。自从父亲废帝自立,他的身份由郡王变成了亲王。父皇派他镇守阳渊,看守废帝,自然是对他十分信任的,而他,对自己更是信任万分。
他听说江对岸的有千余流民,亲自登上城楼眺望,不忘训斥部下:“流民罢了,瞧他们破衣烂衫的,有什么好怕的?!就是姓袁的来,阳渊易守难攻,也叫他们有来无回!”
这时一偏将献计:“殿下,不如派几百精兵渡江到对岸去,您看他们衣衫褴褛,人困马乏,但箱包辎重也不少。”
从正规的官军到打家劫舍的贼寇,对抢劫流民都十分有兴趣,碰到了绝不手软。皇甫筠瑶也觉得这是个不错的解闷方法,或许这帮流民中有人藏了名贵书画,可以把玩一番。他衣袖一挥:“派五百精兵驱散对岸的流民!”
他袖手而立,观看这场余兴的小战役。不想兵丁渡江后,才一上岸,猛地就见那帮流民突然打开木箱,从里面拿出刀枪来,与官兵厮杀起来。官兵本是来杀人的,却不料被人砍杀,当即溃散四逃。而那帮流民杀散了官军,直接登上了战船,向江中驶来。
皇甫筠瑶被眼前发生的事情吓呆了,赶紧对守城大将道:“快快,派船把他们围困在江心,绝不能让他们上岸。”那守城大将道:“殿下,这群人不像是普通流民,可能是哪里的逃兵,还是不要迎战的好,让他们饿死在外面。”
皇甫筠瑶哪里受过这等欺辱,派出的士兵被剿灭,居然还要他龟缩在城内,他怒道:“我说出战!”
不得已两名副将带着数十条战船出击,就在他们出城下水前,却听说,陆路方向也攻来了大军,前面的门户城池已经失守了,不日便会兵临城下。待皇甫筠瑶弄清这大军是来自何家的,登时催促道:“快快把水路这帮流民剿灭!不能腹背受敌。”
不知谁走漏了风声,大军压境的消息不胫而走,这帮下水的兵丁间有人小声嘀咕,这次打赢了流民,或许也要被何家大军杀死。
士气低迷,根本无心一战。尤其发现这帮所谓的流民一个个都是强兵悍将,他们中有人叼着刀,纵身跳入水中,不一会竟能从垛眼钻入船舱里,官兵纷纷跳船逃命。
城上观战的皇甫筠瑶这时醒悟过来,赶紧道:“鸣金收兵,鸣金收兵!”他慌了,水上被堵,陆路又有大军来袭,自己守城不出,又能抵抗多久?
鸣金后,在江心鏖战的战船纷纷向岸边驶去。
“不行!分不出哪艘船是我们的,哪艘船上是流寇——”这时一偏将大喊:“应该关闭城门,不许任何人入城!”
皇甫筠瑶见城下,果然战船皆是一个模样,从里面奔出来的人全穿着官军的衣裳:“关城门!关城门!”
这时又有人登上城楼禀告道:“不好了——北城门有骑兵来袭!”
皇甫筠瑶愕然,忽闻城下厮杀声一片,原来是城门关闭不及时,逃兵涌入了城内。这位养尊处优的王爷,从没见过这样的阵仗,茫然四顾:“怎、怎么办?”还是守城大将反应快:“派人守住北门,不能让混进来敌军打开城门!”
“这帮流民为什么要开北门?”皇甫筠瑶道。
“殿下,您难道还看不明白吗?这哪里是流民,分明是何怀卿的先头兵!”其实城门一旦攻破一面,整个城池失守只是时间问题了。
皇甫筠瑶没从惊慌中回过神来,就听有人在街上喊:“城破了——城破了——”
城里早乱成了一团,那些个真假莫辨的兵勇乱砍乱杀,彻底混乱成了一片。
皇甫筠瑶扶着城墙,呆呆的站着:“……完了……我们完了……”
—
离阳渊百里外的城内。
漆木案几上摆着一盆清水,怀卿把绢布浸入水中,霎时吸了水分的绢丝在水中展开,仿若一叶浮萍,他拧干绢布,又展开叠成一个适合她面部大小的尺寸,送到墨竹面前。
墨竹厌恶的别过头去,把怀卿给她擦净面部的手搁置在空气里。
怀卿不恼,笑道:“我这是服侍你,怎么不敢受用?当初还让我给你穿衣裳呢。”
墨竹把脸一扬,闭上眼睛。怀卿的自她额头开始,细腻的拭着,动作轻柔,仿佛揩拭一件珍贵的宝贝。他绾住她散乱的青丝把它们掖在耳后,贴在她耳边道:“累了吧,睡吧,我在这守着你。”
她没憋住,扑哧一下笑出声:“是啊,守着我。万一我跑了,岂不是糟了。”没日没夜的跑了多天,今日刚攻进一座城池,部下在城内吃喝整备,她本来以为能好好休息一下,没成想得到的还是何怀卿的监视看管。
怀卿仿佛失忆了一般,颇为难的道:“你还在生我的气啊。我承认思卿和你成婚当日,我气疯了,对你说了许多过分的话。要是平时,我是绝不会对你那么说话的。”
她把眼睛眯成一条缝,无语的瞥他。他分明在说,平时压抑自己说的那些谦逊的话,乃是扯淡,那晚说的才是真话。墨竹装作无所谓的样子:“我没生气啊,难道我不该这么冷冰冰的对你么?别忘了,士庶之别,国之章也。”
他一口怨气闷在心里:“你对我横眉冷对是应该的。”郁闷的待了片刻,这口恶气终究没法顺利咽下去。他饶了她一缕发丝在指间:“你没意识到,你和我同坐一条船,我还是掌舵人。”
“是么?”墨竹轻蔑的笑道:“你赢了,我是士族嫡女,你输了,我还是士族嫡女,怎么能说同坐一条船?”
他们不存在休戚相关,更不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士族嫡女不愁嫁,他们何家内斗死光光了,她大不了收拾收拾,就算嫁不了士族了,嫁个有兵有马的庶族,轻而易举。
怀卿被无力感围困着,他忽然觉得,就算掀翻了广汉王,袁墨竹也不会像寻常女人那样,跟他共富贵共甘苦。他控制不住怒火,握住她的手腕,把她拎到自己面前,冷笑道:“好,我兵败自刎,一定带上你!你说,难道你我不是坐一条船?”
“不用等到兵败,你现在就可以杀了我!”墨竹大胆的道:“这样我就再跑不了了,也不会改嫁他人了!”
怀卿嚯的一下站起来,唰的抽出佩刀来:“是个好提议!”
“……”她没料到激将法这么管用,吓的一呆。但话已出口,哪能认怂,她不敢言语刺激他,只是闭上眼睛,摆出一副任由他砍的样子。但已吓出一掌心的汗了。
正胆寒的时候,就听怀卿道了声:“不过,我倒是想到一个更好的办法。”话音刚落,她就被推倒在榻上。怀卿动手除她的衣裳:“做我孩子的母亲,你我之间便没那么容易分离了。”
不管怎么说,何怀卿主动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