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相公的庶女宠妻-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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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我自然知道。”这话谢玉芳完全赞同,抓住豫成王的心比什么都重要。
二人又说了一会儿其他的话语后便各自散去了。
送亲的队伍出了城门之后,便一路朝东而去,在经过城郊一座五里亭时,发现那里已经等候着数十人了,为首之人脸上带着黄金鬼面具,他身穿一袭白色衣袍坐在轮椅之上,苍白的脸在橙色的阳光之下也看不出有多康健,一双唇瓣更是惨白似鬼。
因着南宫烨的出现,众人停了下来,婚辇也停了下来。
南宫焰问道:“何事停下?”
婢女为他打开车帘躬身回道:“太子殿下,宣王二公子侯在了五里亭。”
南宫焰点头道:“哦,原来是烨啊。”
这时,南宫烨已经被人推至了婚辇跟前,他看见南宫焰,说道:“太子殿下,烨已经许久未曾回过东琳,而今殿下大婚,烨也需要回去一趟,一则恭祝殿下大婚,二则也是探望母妃,不知殿下是否愿意让烨同往?”
南宫焰笑道:“烨能与本殿同往自是好事,只是你不同四皇叔一起么?”
南宫烨回道:“父王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况且我行路本就慢,与送亲队伍一起回去正好,父王他们行路快,等婚期将至时再策马而回,烨也免得影响他们的行程。”
南宫焰点头道:“烨当真考虑得周全,如此便一起回东琳吧,路上正好作伴。”
“谢过太子殿下。”南宫烨说完,轮椅缓缓启动撤向一旁,让婚辇继续前行。
纳兰睿淅手持缰绳骑马而过,当他看见坐在轮椅之上的南宫烨时,鹰眸微眯,眸中隐藏着探寻的味道。
这个南宫烨神秘莫测,他外表看起来十分羸弱,但是他却觉得此人定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今日他侯在五里亭等候送亲队伍的到来,想要与南宫焰一起回东琳,他如此这般到底是什么目的?
南宫烨似乎感受到了纳兰睿淅的目光,他微微抬起头与纳兰睿淅对望,隐藏在面具之下的幽深黑眸微微眯起,让人猜测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林瑾瑜因着马车停顿也打开帘子问道一旁的宗政颜:“将军,队伍为何一出城便停下了?”
宗政颜拉着缰绳极目远眺,须臾回道:“好像是宣王二公子要与太子殿下同行。”
林瑾瑜翘首远望,由于距离太过遥远也看不到什么东西。
宣王二公子?
那不就是南宫烨么?
他也要跟随这个送亲队伍回东琳么?
一个南宫焰不说,再加上纳兰睿淅,纳兰睿漟,现在又来一个南宫烨。
汗,四个男人一台戏,这个送亲团果真是史上最强的啊!
*
送亲的仪仗队一路朝东行去,从南临京城紫尧去到逸都有两千里路,大概要半个多月后方能到达逸都。
由于送亲队伍太过庞大,且经过的城池并非都有皇家别院,是以,刚刚出城的这一个夜晚,送亲队伍便在一方平地之上安营扎寨了。
纳兰婉玉虽说已经是东琳太子妃了,但是按照习俗,没有成亲之前,她还是不能与南宫焰同屋而住的。所以,营寨里便多了一个主帐,南宫焰的帐篷自然在最中间,纳兰婉玉的帐篷在南宫焰的右边,再来就是纳兰睿淅的帐篷,南宫焰左边的帐篷是南宫烨的,再来是纳兰睿漟的帐篷。送亲的所有人中,只有林瑾瑜是女子,而她又是处理内外事务的司仪,是以,林瑾瑜的帐篷不能离纳兰婉玉的太远,虽说不能离得太远,但是,她的帐篷也不能在纳兰睿淅之前,所以,林瑾瑜的帐篷便定在了纳兰睿淅的右边。林瑾瑜要去纳兰婉玉的帐篷必须经过纳兰睿淅的帐篷。
是夜,月光如水,银白色的光束照在白色的帐篷之上,仿似绽开的白莲花一般。
林瑾瑜放好东西之后便起身运动了一下,在马车上憋屈的坐了一天,真是腰酸背痛到了极点。
她刚做了几节广播体操,便见有人掀开帐帘进来了,来人是纳兰昊月给她派的其中一个婢女,名唤紫英。
“司仪大人,昭和公主有请。”
林瑾瑜眼角微跳,这个纳兰婉玉什么事这么麻烦啊,此去东琳要十五天,她是想着天天找她的茬么?
“我这就去。”
紫英转身为林瑾瑜打起了帘子,林瑾瑜低头出了帐篷朝纳兰婉玉的帐篷行去。
到了跟前儿,侯了一阵子纳兰婉玉方才让她进帐。
进去之后,林瑾瑜瞧见纳兰婉玉换了一袭粉色牡丹烟纱碧罗锦袍,发髻没有变,但是发髻之上的那些金簪全部都取了下来,她对着雕花菱镜描着眉,看见林瑾瑜进账便对她说道:“林司仪,你去木桌之上的锦盒里将本宫那只金色凤簪给本宫取过来。”
林瑾瑜闻言眼眸在帐内扫了一圈,她直接走向木桌,往锦盒里看了看,直接拿起了那只金色凤簪,随后去到纳兰婉玉跟前伸手递给了她。
纳兰婉玉峨眉高挑,神色清高倨傲,她伸出纤纤细手从林瑾瑜的手中接过金色凤簪,拿至发髻上比划了一下,随后便翘起拈花指想要将金簪戴在发髻之上,然而,当她刚刚往上一插时,那金簪竟是忽然之间碎裂开来。
沉重的金属坠落在了木桌之上发出了沉闷的响声。
纳兰婉玉见状脸色瞬时变白,她惊诧道:“天啊,本宫的金凤簪,这个可是母后送给本宫的,怎么会碎了呢?”
林瑾瑜看着掉落在木桌之上的金凤簪,竟是碎裂成了十几块,纳兰婉玉真是好手段啊,诬陷也不带这样的吧?
纳兰婉玉脸上的神情由惊诧直接转为气愤,她一个起身抬手便朝林瑾瑜的脸上招呼了过去,林瑾瑜脚步纹丝不动,只一抬手便擒住了纳兰婉玉挥过来的手:“公主,你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纳兰婉玉猛地一下抽回手,她瞪眼道:“林瑾瑜,你居然还问为什么?本宫的嫁妆可都是你一一清点的,现在本宫的簪子裂了,本宫不拿你问罪又该去找谁?”
“嫁妆的确是我清点的,但是我清点时这只凤簪是好的,没有碎裂。”
“没有碎裂?那现在这只凤簪是怎么回事?”纳兰婉玉横眉冷对:“莫非你又要说是本宫自己弄碎的么?”
“我自前天清点了嫁妆之后便再未触碰过这些东西了。”
“你说你没有触碰,你可有人证啊?”
“没有人证。”当时她清点嫁妆时,偌大的内庭府仅有她一人而已,这一点,她着实有些疏忽了,她没有想到这个纳兰婉玉会一直针对于她,想了一招又一招,她不嫌累么?
纳兰婉玉横道:“你没有人证的话那么就是你的嫌疑最大!”
林瑾瑜看着纳兰婉玉,一脸的镇定:“那也只是嫌疑,公主也没有证据断定这只簪子就是我弄碎的。”
凡是总要讲理,没有凭证,她总不能性口雌黄吧?
“林瑾瑜,本宫是没有证据,但是这根凤簪到底是坏了,这只凤簪是母后送给本宫的嫁妆,尊贵无比,你作为司仪,也同样要被问罪的!”
林瑾瑜蹙眉,古代人真是莫名其妙,如此这般的话,想要杀个人还不容易?随便弄点什么东西就是了,封建社会果真是没有人权可言的。
她凝眸看向了纳兰婉玉,启口说道:“倘若我能将这只簪子复原呢?”
纳兰婉玉闻言,眉峰一挑,似是不信:“你说什么?你可以将本宫的簪子复原?”
这个林瑾瑜简直就是开玩笑,这只凤簪是请了紫尧城最好的金匠打造而成,它的工艺极其复杂,就凭她林瑾瑜又如何能将她复原呢?再说了,这根簪子现在已经碎裂成了十几块,林瑾瑜就见了两眼,她就不相信林瑾瑜居然还能复原?
“是的,倘若我将簪子复原的话,岂不就是无罪了么?”林瑾瑜看着纳兰婉玉,一脸地自信。
林瑾瑜脸上的自信刺痛了纳兰婉玉的眼眸,她这个人平生最不喜欢别人挑衅,她倒要看看林瑾瑜是否真能将簪子复原。
“好!你若能够将簪子复原,此事便当做从未发生。”纳兰婉玉顿了顿,说道:“不过,本宫明日便要戴这根金簪,倘若你明日不能将金簪给本宫的话,本宫照样问你的罪。”
林瑾瑜没有回话,垂眸将木桌之上的金簪收好,随后掀帘出了帐篷回到了自己的帐篷之中。
纳兰婉玉看着林瑾瑜离去的背影不屑地哼道:“林瑾瑜,你就是一个卑贱的庶女,想跟本宫斗,你还不够资格,你就等着受罚吧!”
回到帐篷之中的林瑾瑜在灯下细细地研究着那只金簪,对于首饰,因为甚为喜爱,她自然是过目不忘的,这个凤簪非常繁芜,所有的首饰都是重在设计,而金匠的手艺基本都是差不多的,只要她能将设计图画出来,相信重新做出这根金簪当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她按照记忆中的簪子形状将那凤簪拼凑到了一起,随后取来文房四宝,将凤簪的手稿图画在了上面。
画完之后林瑾瑜便带了银票出了帐篷,她一路朝营地外行去,出了营地之后转眸看了看四处无人之后便用了内力朝最近的城池奔去。
待林瑾瑜的身影刚一消失,营地外的一处黄杨林中便出现了一个鬼魅的身影,那人带着黄金面具坐在轮椅之上,他见林瑾瑜连晚膳都还没有用便离开了营地遂对身旁的冷焱说道:“速去查看一下她到底去做什么了。”
冷焱闻言转身就不见了踪影。
林瑾瑜拿着图纸很快便掠到了城池之中,因为今日是第一天离京,这座城池在南临也算是大的城池,商铺自然也很多,林瑾瑜几番寻找之后终是找到了一家金铺,她将图纸交给了金匠,问道:“何时能铸成?”
金匠看了看那张图纸,面有难色:“这只金簪极其复杂,怕是要三天才行。”
林瑾瑜没有说话,从怀中掏了几张银票摆放在了金匠的面前。
金匠见了银票,改口道:“两天。”
林瑾瑜又掏了几张出来。
金匠见状又缩短了一下:“一天。”
林瑾瑜继续掏钱,金匠终是一咬牙,说道:“五个时辰,这是最短的了,再也不能短于这个时间了,不然的话您就另请高明吧。”
五个时辰?
林瑾瑜抬头看了看天色,五个时辰的话当是可以赶在纳兰婉玉早起时将金簪送到,她点头道:“成交!”
冷焱隐于黑暗之中,见此情况随后便折回营地,折回营地之后没有去回话,而是招来冷家侍卫又去打探了一番,终是在亥时南宫烨快要就寝时,将所有该收集的消息全部收集到手。
南宫烨的帐篷之中灯火灰暗,他的黄金面具印在灯火之下,看着很像幽冥之光,浑身上下给人一种凉飕飕的感觉,看着都让人心生恐惧。
冷焱在他跟前颔首而立,说道:“二爷,属下已经查清楚了。”
“说。”南宫烨言简意赅,只说了一个字。
“此事是昭和公主故意找茬,林姑娘负责清点嫁妆,昭和公主有一个金凤簪嫁妆乃是风皇后所赠,十分珍贵,方才林姑娘被昭和公主召唤至帐篷之中想让林姑娘为她梳妆,可是那金凤簪却应声而裂,昭和公主本想因此对林姑娘发难,林姑娘却说她可以将发簪还原,昭和公主又说明日清晨非要戴上这个金凤簪,林姑娘便只好去城里找了金匠。”冷焱办事素来利落,且回禀时皆没有模棱两可的话语。
南宫烨闻言右手一拍,狠狠地击打在了手柄之上,这个纳兰婉玉,当真是刁蛮到了极点,如此折腾,林瑾瑜今晚怕是不能休息了。
隐藏于黄金面具之下幽深若海的眼眸微微转动,南宫烨薄唇微启,说道:“冷焱,你去透露点信息给铃铛,让她去给南宫焰报信。另外,再过几日便入东琳界了,东琳的第一个城池上饶有皇家别院,你先着人去让上饶太守准备一下歌舞伎,一定要找长得美艳眼神又惑人的那种歌舞伎。”
这个纳兰婉玉这么闲么?竟敢找林瑾瑜的茬?既然很闲,那么他就给她弄点事情来让她做一下,免得闲过头了。
冷焱点头道:“是。”
南宫烨闻言,睫毛微垂,薄唇紧紧地抿成了一线。
……
林瑾瑜一直守在金匠铺,直道寅时三刻那名金匠方才将金凤簪打造好,做完之后那金匠打着哈欠说道:“姑娘,若不是看在钱的份上,这样做活儿真是要人命啊。”
“谢了。”林瑾瑜接过金凤簪拿在手中看了看,那个凤簪果真同之前的一模一样。
拿着金凤簪林瑾瑜一路飞掠回了营地,当她回到自己的帐篷时,却见纳兰睿淅竟是穿着一袭月白色长袍立在了她的帐篷之外。今夜的他看着与往日不同,他的墨发全部放了下来,只用一根丝带系在身后,这样的他看着不似以往般冰冷。
纳兰睿淅看着深夜而归的林瑾瑜,修眉颦起,似有担忧:“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去做什么了?”
自昨夜酉时起便有士兵来告知他说林瑾瑜出了营地,后来用膳时他也没有看见她,他一直侯在自己的帐篷内等着她,等来等去也没有等到她回来,终是忍不住到她帐篷外来等候,这么大半夜的,她做什么去了?
林瑾瑜看着纳兰睿淅,月色下,男子的容颜如雕刻般俊美,白色长袍异常的醒目,这么晚了,他立在这里是做什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