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求皇-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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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
“那是当然!”
慕容昭阳深吸了一口气,“那弄雨你老实告诉朕,那天你究竟以为朕是什麽意思?”
见鬼!那堆东西本来若用在东方笑的身上还是很大快人心的,但是一想到用在了自己身上,他就忍不住窝火。那个天杀的家夥,把自己最丢脸的一面都看光光了,看来是不能留了。但是吃了他几次亏,始终对他的武功有所顾忌,为了以防隔墙有耳,所以才见鬼地选了这个镜湖的中心,谅他武功再高,也难以在这水上做到人不知,鬼不觉吧。
“……?”难道是昨晚太过火了?皇上竟然问起这个来。
“皇上的意思难道不是喜欢上了一个人,想要……想要尝试下做下面的感觉吗?那个小包袱里的用具都是臣结合了西域和中原的房中术後的发明,据说用後能增进房事情趣,让人达到欲仙欲死的境界,陛下难道不满意?”虽然他是没用过啦,但是书上有记载呀,难道书上记载有错?看皇上的脸色怎麽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难道是分量不够,还是器具做得不够精致,感觉不够好?
“……”无力……
慕容昭阳真不知那天自己的什麽话误导了这位向来冰雪聪明的御医,而且还真看不出,他外表那麽清纯,脑袋里怎麽竟装了那麽多……那麽火辣高超的房中术的技巧。不过,这些书到底是从哪里流传过来的?
难道那几幅春宫图也是从那些书上临摹来的?
一想到足以让风流无度的自己都喷鼻血的那几幅春宫图,慕容昭阳又是气不打一处出来,若不是被那东方笑偷瞧了去,自己後面至於那麽惨吗?
看来隆盛朝的文化管制太松懈了,需要加强才是,怎麽让这麽猥亵的内容的春宫图和房中术到处流传呢!连单纯的弄雨都变得如此深谙此道,这可如何了得!看来自己要好好整顿一下这些房术文化了,最好叫人把这些东西都收缴上来,让朕来研究研究,然後再看看究竟要如何处置。
“皇上?皇上?”看著眼前的天子千变万化的脸色最後定格成嘿嘿的淫笑,公孙弄雨很担心地叫道。可别是昨晚纵欲过度的结果吧!
“咳……什麽事?”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慕容昭阳回过神来故做镇定。
“皇上所问究竟为何?”
“这个……算了,罢罢罢……”事情反正也发生了,再多纠缠也无益处,只是以後可要更加小心那人才是。可惜昨天的那些物事都被他收缴了去,想再多研究研究也是不能了。
“对了,弄雨,你那还有昨天的那些东西吗?”灵光一闪,忽然想到面前还有那麽大的一尊菩萨。
“有,有……还有一些。皇上难道还想──”不会吧,虽然书上说过人一旦用过那些东西便会欲罢不能,没想到用在皇上身也会这麽过瘾?
“再给朕送些过来,小心不要让老顾命知道。”慕容昭阳低低地附在公孙弄雨耳边说道。
“是,陛下。”忽略那微风般的呵气,弄雨正襟危坐地回道。
“还有,澄清一点,朕是在上面的!”真是千丢万丢,就是面子不能丢。
慕容昭阳在船快靠岸时还特地加了一句,似乎为了免得这位御医误解一样。
“陛下,陛下!”没想到这句一完,他便头一歪,倒在了公孙弄雨的肩上。
“没事,只是……有点晕船……”睁了睁眼,安慰了那惊慌的弄雨一句,便彻底地昏睡了过去。
“……”虽然和皇上自小玩到大,但公孙弄雨还是觉得忽然间有一种脱力的感觉。
这位天子还真是爱逞强,自己怕水,坐不得太久的船就不要坐嘛,还说话说到晕船!
真是爱给人添麻烦!
* *
“你就不过去看一下吗?”
镜湖岸边,翠绿的竹林之中,却传出一声轻佻的口哨和一句调侃般的问话。
定眼看去,原来是两位还未换下朝服的青年才俊,细看之下,不是今科状元和探花,又会是谁?
原来见东方笑早朝之後连衣服都没换便尾随皇上来到了这镜湖之畔,北堂浩闲极无聊,自是又跟了来,反正聊胜於无嘛。这问话的,不出所料自然又是北堂。
“那倒不必,难道北堂兄想去探望一下?”
本是因为昨晚怕是自己把那人欺负得太厉害了,今天早朝时看那人两眼无神,精神涣散,朝议也是心不在焉,话不对题。出於担心,自己才在早朝後尾随而来,没想到却见他竟是为了和那公孙宰辅的孙儿──公孙弄雨单独在画舫上幽会!还卿卿我我地你侬我侬,最後竟还倒在了那俊俏御医的怀中!东方笑本就不爽,现下加上身边那人的调侃,眼中更是射出精光般地望向身边那人,问道。
“呵呵,东方兄都不去看,小弟又哪敢越俎代庖。”受不了东方笑那几乎要杀死人的目光,北堂不禁有点後悔自己怎麽就这麽多事跟了来。
不过现在後悔也迟了,自己敢情都成面前这位仁兄的嫉妒怒火的炮灰了。
“可听闻这公孙宰辅的孙儿可是皇上面前的大红人呢。”远远地看著那俊俏的青年吃力地扶著那不知是真头晕还是想吃豆腐而装头晕的皇上上岸,北堂又调侃了一句。
“只要相貌好一点的,都会是他面前的红人。”东方笑冷冷地说道。
这是隆盛朝的常识。也无怪文武百官除了前朝留下的老臣,剩下的几乎清一色都是美男子,若是对了他的胃口那就更不得了了。
“那是,但听闻这公孙弄雨可是皇上自小玩大的伴读,同进同出,感情亲密。”
“他是皇上,和他感情亲密的多了去了,御医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单单第一次酒醉时就叫了三个人的名字,若不绑住他的嘴巴还不知有多少个。不过那三个名字中倒是没有这位御医的,而且自己也没听过这两人的传闻,应该没有什麽干系才对。
“可他是公孙老顾命的孙儿,恐怕关系自是不同寻常。”
“皇上风流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北堂兄又何必如此耿耿於怀。”这探花怎麽那麽闲,尽在这无中生有,惟恐天下不乱般。
“……”见鬼!他急什麽了,是该你急好不好,看来自己真是狗抓耗子──多管闲事了。
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北堂兄还有什麽事吗?”看著那人被公孙弄雨扶上了岸,几个太监急忙来接了他们的主子,抬上御辇便回打道回宫了。自己自是也没什麽事了。
“没有。”
“那我可告辞了。”说完东方笑便施施然的拍拍衣襟,挥挥衣袖,闲庭散步般转身离去。
“……?”惊讶於这位损友若无其事的态度,北堂愣在原地半晌。
他就真的那麽无所谓吗?不像他一向以来的行事作风。
“哎,等等我呀,东方兄──”急走几步,跟上那悠闲的渐走渐远的人,一同消失在镜湖边上郁郁葱葱的竹林深处。
凤求皇'37'
更新时间: 08/07 2006
* *
那日泛舟回来,慕容昭阳休息了几天,每日思前想後,茶饭不思就只寻思著要怎麽报那一箭之仇,吃了几次哑巴亏,自知对付东方笑那种狡猾又武功甚佳之徒,自己与他相比简直和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差不多,所以那种下作的手段自是不能再使。
但是他身为一国之尊,向来养尊处优,心高气傲,吃了亏哪有打落了牙齿往嘴里吞的道理!自然也是不肯善罢甘休,便又召了礼部尚书兼吏部尚书司徒静来商议废黜新科状元的事宜。
那司徒静身为隆盛朝皇上面前的重臣,深得恩宠,官位升迁如此之快自然也是有其道理的:他出生於中上等的文官之家,却又由於被奸人诬陷父亲犯事,导致家道中落,直到几年前考上了进士,皇上念他文才出众,长相俊美,对他极有好感,他自然也抓住这个机会极力表现。
皇上喜欢美人,他送上几个国色天香让皇上把玩;皇上喜欢新鲜,他派人寻遍全国不够还从西域番邦找来了几个新鲜货色让皇上宠幸;皇上喜欢牡丹,他找来园艺高超的园丁来让皇宫御苑里的牡丹花期从原来的四五两月延长到四至八月五个月,自是让皇上龙心大悦;皇上喜欢古玩字画,他把家里祖传收藏来的一柄巧夺天工的玉如意和魏晋时的珍品字画奉上……就连皇上也夸其“甚体朕意”,官职自是平步青云,步步高升,没几年便做到了从一品,权势显赫,就连当年的司徒一门的诬陷案皇上都出面为其平反。
得到今天的恩宠之盛和殷实巨富自是与其对皇上意思的揣度和了解是分不开的。作为一个臣子,他更是知道把自己的主子侍侯好了什麽事情都好说的道理。也无怪朝中大臣虽对其为人处事诸多腹诽,表面上也总是对其恭恭敬敬,不敢造次,生怕一个不小心让他在皇上面前说个几句自己就脑袋不保。
这天皇上把自己找来,脸色沈重,愁眉深锁,想必是有什麽事情解决不了要找自己商议的,司徒想到这里更是小心谨慎起来。
“皇上愁眉深锁,不知有何烦恼?”
“司徒爱卿,你向来都是甚体朕意的……”慕容昭阳到了这个时候倒是有点难以启齿了,毕竟东方笑在任职做事上并没有什麽错处,若就这样罢黜了他,似乎也有点说不过去。
“那是,陛下有什麽烦恼直说无妨,臣定鞠躬尽瘁,肝胆涂地也会为皇上解决!”
“那若要废了一个臣子的官职,需要什麽理由吗?”
“这天下是陛下的天下,君要臣死,臣都不得不死,更何况只是罢官而已,自然是随陛下所欲。”
奇怪,皇上向来不都是要废谁就废谁的吗?怎麽今天倒怎麽犹豫不决起来,还要为罢那人的官找个正当的理由!司徒纳闷。
“可是这人为官上向来并无过错。”想到东方笑也才刚中状元不久,自己就要罢了他的官,慕容昭阳又有些於心不忍起来。
“若他向来并无过错,皇上又何必要罢他的官?”皇上说话怎麽越来越前後矛盾了,难道是曲江夜游那天晚上风寒昏迷了几天坏了脑子?
“那是因为他……因为……”能说他冒犯了自己吗?若司徒问起怎麽冒犯的怎麽办?
“臣知道了,是因为那人私底下得罪了皇上?” 见慕容昭阳犹豫之间面有难色,司徒揣度道。
“对!” 不愧是被自己称为“甚体朕意”的臣子,居然一猜就中。
“那这人便是冒犯天威,犯了欺君之罪,罪灭九族。”
“这麽严重?”听到这话,慕容昭阳倒是吓了一跳,罪灭九族,也太严重点了。
而且说欺君之罪不一向是说欺骗的吗?
“皇上有所不知,这欺君之罪通常有两种,一是欺侮,二是欺骗。”见皇上疑惑,司徒耐心地为皇上解释道。
“平时所说多是臣子为了个人私利或害怕惩罚而欺骗圣上。前朝旧例,对官员虚报瞒报信息问题是高度重视的,我隆盛朝也是一样。所以法制中的欺君之罪,虽然也包括欺侮君主的含义,但事实上主要是对欺骗君主的行为进行惩处,相当於把官员虚报瞒报信息罪名单列。由於为虚报瞒报信息屡见不鲜,有可能造成极为严重的後果,所以对这种行为的惩处也是严厉的,所以欺君之罪是杀头的罪。”
不愧是寒窗苦读十几载,一朝中举为官的司徒尚书,加上其为官之後又熟读律典,以其博闻强记的头脑平时说起律条自是信手拈来,洋洋洒洒。
就连身为皇上的慕容昭阳由於年纪尚轻,又每日沈迷於风花雪月,醉生梦死,都没他那麽清楚,真是越听越汗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