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只眼by 小小(强烈推荐!)-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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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怕死也不算丢脸的事,我乖乖把刀交过去,还不忘交代他:「麻烦轻一点。」
阿魁用刀尖在我无名指上轻轻刺了一个小洞,便把我的手指含进嘴里,缓缓的吸吮着。
我可以感觉到阿魁用舌头舔弄着我的指尖,虽然不过是一只手指,当他粘腻冰冷的舌头缠绕住我的指头,我居然有了异样的感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阿魁放开我的手,他留恋的又舔了舔放刚刚才抽离他嘴里的手指。
四周的空气好象突然暧昧了起来,我不但满脸烧得火烫,连心跳也无故加快了速度。
「好象没有效。」
阿魁的声音暗哑,我知道他根本不在意这试验有没有结果。
经过刚刚一场若有似无的缠绵,我低下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只能死撑着面子回他一句:「我们…改天再试试别的好了。」
「我很期待。」
回答的语气充满诱惑。
这是我和阿魁踏上旅途的第二天。
我发觉…这趟英国之旅很危险。
真的很危险!
9
在抵达下一个港口之前,我和阿魁反正无事可做,我决定好好享受这趟旅行。
这艘邮轮果然够豪华,一天供应五餐不说上头还有游泳池、健身房、网球场、赌场、酒吧、电影院样样俱全,甚至还有各种休闲活动的教学供你免费参加。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艘船主要客层以西方人为主,船上一率以英文为主要语言,身为这艘船上寥寥无几的东方人之一,我当然是有听没有懂。想混进人群里参加个什么活动,也是鸭子听雷。再加上这些老外,随便一个站起来都高过我一颗头,这艘船上显然也不是我把妹妹的适当地点。
结果,我只能成天和阿魁混在一起。
这只鬼是整艘船上唯一能和我用中文沟通的人,我要吃要喝全得依靠阿魁帮我翻译打点,虽然我不想和他形影不离,但是离了他,我还真有可能会饿死在这艘船上。
白天,我偶尔下水游游泳,或者在甲板上晒晒太阳。其它时间大多和阿魁在一起,听他说说他几百来半人半鬼的生活,或者谈谈我自己十多年来跟鬼打交道的经历。
晚上,阿魁能够以实体出现,我们会一起出席晚宴用餐,顺便看看船上准备好的精采节目。有时候,阿魁会利用晚上带着我去尝试各种活动;我在赌场试过二十一点(小赢了几块钱)。还参加过船上安排的星座讲解(躺着看星星认星座,我没听十分钟就差点睡着)。阿魁甚至带我进pub跳了一次舞(里头绝大部分的人都把我当成女的,居然还有人来邀舞,还好阿魁抓住我,否则我当场就要和那个瞎了眼的死老外打上一架)。
说起来,阿魁的确很尽力希望我能享受这趟旅行,可是,天天都是这些五光十色的表演和活动,我很快就觉得腻了。比起参加那些人工刻划的华丽夜生活,我反而比较喜欢和阿魁说话聊天。
一只活了三百多年的鬼,光是他日常生活跟着历史变迁的点点滴滴,我们就可以连着聊上好几个晚。
我们谈话的内容也不光只是阿魁的生活,有时候也聊一些对生命的看法,爱情的观点有的没的。
我们两个一个是看得见鬼的人,一个是半人半鬼的鬼,对人生的历练自然跟一般人不太相同,也鲜少有这种机会有人愿意(或者够勇敢)和我们这样闲聊。
老实说,我觉得满高兴的。
唯一不太习惯的是,阿魁真的『很怀念肌肤的温暖』。一天到晚对我这里摸那里碰的,能抱着我的时候,他两手就绝不会闲着不做事,一定往我身上搭。晚上睡觉也一定坚持要抱着我入眠。
不过,已经答应人家的事,我也不好收回。看他摸归摸,还算规矩,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他了!
在这艘船上,最近有个节目深受女士们喜爱,听说是个有名的东方命理师刚好也搭这艘船旅行,因此许多人争相找他占卜算命。我自从上船已经好久没看到跟我颣似的东方人,阿魁听说这个命里师能说中文,反正闲来无事好玩嘛!便帮我预约了让他算算命。
这天我和阿魁吃完早餐就到了预约的时间,他陪着我一同到这名东方命理师的舱房去让人算命。
一进门,我就觉得大失所望,什么东方命理师,根本就是个外国人!
这个褐发绿眼的家伙长得还不坏,身上古典式的水袖衬衫前排的扣子开了一半,露出毛毛的胸膛,不但没有一般相命师父哪种仙风道古的气势,反而一脸花花公子的模样。
这个外国人操着不怎么标准的中文请我坐下,看他房里几幅怪理怪气的对联,上头的字不但不到我小学毛笔的水准,还有好几个错字,我当场就断定这家伙八成是个骗人的神棍。
「你今天想问些什么呢?」外国命理师努力的用中文对我说话。
我原本只打算来看看东方的脸孔,找个人说说中文而已,根本没想到要算些什么。
「嗯…我想…算一下我的健康状况好了。」我偷偷望了一眼站在我身后的阿魁,胡乱找个项目让他回答。
我话一出口,外国命理师突然直直的望着我,很严肃的问我:「你最近是不是身边有奇怪的事情发生?」
奇怪的事,如果看到鬼算是奇怪的事,那我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都很奇怪。
我不以为意,点了点头。
命理师又问:「你是不是觉得有个奇特的身影一直跟着你?」
咦?难不成这个外国人还真有点本事,他也知道阿魁的存在吗?
虽然有点怀疑,我还是再度点了点头。
「你的身上有一股不寻常的气,不是属于人类的,似乎…已经很久了,这非常严重,应该是有东西跟着你,我想你应该也感受到了吧!」外国命理师背着手走来走去,还一边不住眼的凝视着我,神情非常严肃。
我遇鬼已经不算什么新鲜事,但是遇到这种一眼就能看穿有鬼跟着我的人,倒还是第一次。
「他也看得见我吗?」阿魁低头在我耳边轻声的问。
我没有回答阿魁说话,因为我心中也有同样的疑问。
「你『看得见』吗?」我半试探的问,说不定这一次我真的遇到『同颣』也说不定。
外国命理师神秘的笑了笑,然后机哩咕噜说了一堆命理风水的东西,我预约的半个钟头就这么过去了。
结束前,他语焉不详的说:「关于你的事,我们需要再多谈谈。」然后,就送我离开。
出了门,我一直等到远远走出甲板,周围人烟稀少才敢对着阿魁说话:「他…会不会跟我是同一种人啊?」
阿魁显得很新奇的样子:「你从来没有遇过和你一样『看得见』的人吗?」
「偶而会有些人感觉比较灵敏,他们好象可以隐隐约约感受到周围有…特别的东西。能像我这样看得很清楚的人,我好象从来没有遇过。」
「你觉得他有可能也看得见我吗?」
「说不定!也有可能他只是比一般人感觉灵敏一点而已。你觉得呢?他有没有把眼光放在你身上过?」
「好象没有,他看起来并不知道我就站在你身后。」
「是吗?」我一下子有点泄气。
虽然没什么帮助,我多少希望这世上还能有其它跟我一样拥有『第三只眼』的人,起码可以证明我不是那个独一无二的怪胎。
「子奇想知道吗?」阿魁笑着说:「那我们来试试看好了!」
「试?」要怎么试啊?
这天中午,我和阿魁拟定计画,请这位外国命理师和我共进午餐,打算好好的试试这个家伙的真假。
午餐就在邮轮的餐厅里用餐,阿魁站在我身后陪着我。外国命理师带着一瓶红酒愉快的出席。
「没想到你会邀请我一同午餐,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外国命理师笑咪咪的打开他带来的酒瓶,往我们两人的杯里都倒了些酒,很开心的样子。
「我对威尔先生早上说的话很感兴趣,所以想再和你多聊聊。」这家伙叫做威尔,是我打电话约他吃饭时知道的。
「早上说的话…子奇,你不介意我这么叫你吧?子奇,你是一个特别的人,从我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感觉到了,你的身边跟着一个不寻常的东西。它很危险、很邪恶。虽然,这么说一定让你非常害怕,可是,你不必担心,我一定会帮你除掉他。」
我偷偷瞄了阿魁一眼,他眨了眨眼睛,好象觉得这番话很有趣似的。
威尔先生又自顾自的接着说:「我对于东方的命理花了数十年的时间研究,烦举易经八卦、紫微星斗,我都曾经仔细的专研,对一个人我只要观其气便可知其命,这不只需要博览群书,更是一种难得的天赋。子奇,你听过什么叫『通天眼』吗?」
我只觉得心里砰砰乱跳,慌乱的摇了摇头。
「拥有『通天眼』的人,能看见一般人看不见的东西,知道一般人不知道的实情。我就是具有『通天眼』的人,所以我能看见你身边有着奇特的东西跟着你…」
「我们试试看吧!」阿魁低下头在我耳边说悄悄话,我轻轻的点了个头。
威尔先生还在长篇大论的讲述他的『通天眼』,我看着阿魁绕到桌前,故意伸手在他眼前挥了两下,威尔先生一点感觉都没有的样子。
阿魁对我摇摇头,又猛然朝着他正面就是一拳,拳头险险的停在滔滔不绝的威尔先生鼻子前面,我看得心惊肉跳,坐在我面前的人还是一点知觉都没有。
「他看不见我!」阿魁索性直接跟我说话。
「我想也是。」
我喃喃的说,觉得很失望,这个外国人果然只是一个普通的骗子,根本就『看不见』,他跟我说的那一套,恐怕也只是他向来欺骗人的计俩。
「…子奇,别太难过,我会帮你除掉那个东西的。」威尔先生看到我露出失望的表情,还以为我相信他说的话,在担心自身的安危。
他突然伸手覆上我放在餐桌上的左手,若有所指的说:「我知道你是个特别的人,你今天约我吃饭,想必你也明白我的意思。」
他的手指在我手腕上不怀好意的轻轻滑动:「今晚我们是不是可以…」
磅的一声,阿魁故意将威尔先生的酒杯翻倒,血红的葡萄酒泼了他一身。我抬头看阿魁拉长了脸,满脸不高兴,偷偷伸过一只手抓住阿魁的衣角,要他别在大白天的『显灵』。
我发觉威尔先生不但没有什么『通天眼』,他连神经都比一般人粗。阿魁弄翻了他的酒杯,他也没发觉异常,还以为是自己无意中碰倒的。
威尔抓着餐巾上洗手间清理,阿魁没好气的坐在原先他坐的位置,不屑的骂:「骗子!」
「算了!又不是每个人都能『看得见』,我早该知道他只是个骗子的,白白浪费了这一餐。」我拿着餐巾擦拭刚才给他乱摸的左手。
可恶!还敢打主意打到我的头上。
「我可以揍他吗?」阿魁冷着脸问。
不远处,威尔先生清洗完毕正要走回座位。我盯了阿魁一眼,要他安分些,我可不希望大白天的就吓坏一群人。
「抱歉,久等了。子奇,我刚才说的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这个人不只是骗子还是只色狼,一坐下又急忙继续刚刚的提案。
「我可以揍他吗?」阿魁脸色非常不好,很认真的再问我一次。
我努力的在桌底下用力拉住阿魁的衣服阻止。
就在同时,一对老夫妻带着一个木盒子,朝着我们的餐桌走来。他们一看到威尔,就叽哩咕噜说了一堆英语,我半句也听不懂。三个人聊了半天,两夫妇留下那个木盒就离开了。
威尔很得意的跟我说:「刚才那两位是杰森夫妇,他们说在日本买了一件不太干净的东西,半夜经常发出声响,吓得两个老人不敢收藏。但是这个东西偏偏又非常美丽,他们要丢却又舍不得。杰森夫妇听说我有办法清除这些魔障,因此把这个木盒中的古董交由我来除理。」
威尔打开木盒,掀开一层层的锦布,盒底躺着一个作工精细的日本娃娃。光从它身上和服的质料,你就可以看出这个娃娃的制作十分精巧。特别的是它连手指关节都能灵活的移动,头发的质料也栩栩如生。把它拿出木盒仔细一看,娃娃的头还能随着动作款摆,活像是个缩小的真人似的。
由于这个娃娃实在太过精巧美丽,连邻座的客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