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斤后娘-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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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密侯本来是不想娶她的,长公主女扮男装,在边城化名与他来往半年,突然消失,却留下一封书信,道明自己的身份。
初时,高密侯并没有觉得怎样,十天之后,他便发现,相思已入骨,于是,上书皇上,愿意娶她为妻。
长公主刁难再三,才答应了与他的婚事。
也因此,二人的故事,在楚国传为一段佳话。
高密侯,对刁蛮的长公主,九分宠溺,一分惧怕,就是这一分的惧怕,也是因爱而起,所以,长公主的话,高密侯无有不从。
长公主拿了鞭子,卷在袖中,不动声色的来到洞房门口。
高密侯不方便进去,只在厅堂坐着等消息。
丫鬟婆子一见长公主进来,赶紧施礼,长公主一挥手,命他们退下。
费娇娇搬过椅子,请她坐下。
长公主宠爱的微笑道:“娇娇,今日让你受委屈了,没关系,有人让你受一分委屈,娘就让他十倍的还你。”
说话的同时,凤眸扫过跪在地上的二人,冷若霜刀,让二人寒颤不已。
“你二人是太子送来的?”
“回禀长公主殿下,正是。”二人齐声回答,声音娇媚的似要滴出水来,长公主黛眉紧蹙,眼中的光芒又冷了几分。
“送给我儿做什么?”
“启禀长公主,太子殿下是让奴婢给郡王爷暖床。”
长公主腾的站起来,手一抖,亮出了黑黝黝的鞭子。
这鞭子,是高密侯在边城花高价买来的,鞭子是齐国特有的高山牦牛皮所制,每头牛,只取二指宽的肋下最好的一块皮,一根鞭子,要用七八头牛,才能做成,这牛皮,要反复鞣制以后,再用桐油浸泡七七四十九天,太阳晒干晒透,再浸桐油七七四十九天,再晒,此时,桐油已经完全被牛皮鞭子吸净,柔中带韧,打在人身上,堪比钢刀。
这一根看似无奇的鞭子,需要五百两银子,一般人,根本买不起。
长公主这根鞭子,还是与高密侯未成亲之前所得,也算是聘礼中的一件。
当时先皇随口说,这根鞭子,可以及得上前朝闻太师的打王金鞭了。
正所谓金口玉言,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长公主这根鞭子,就有了一种特殊的含义,上至皇亲国戚,下至黎民百姓,只要犯了错误,长公主都有权利动用这根鞭子,这也是朝堂上的大臣们忌惮长公主的真正原因。
两个女子身在皇宫,自然知道长公主手中中鞭子的厉害,看到鞭子以后,体似筛糠,抖得更加厉害。
长公主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只是不停的抖着手腕,鞭子像条毒蛇,在地上游来游去,看的人胆战心惊。
良久,长公主缓缓开口道:“来人哪,从乐胜班挑上四个才貌俱佳的女子,并这二人,一同送往东宫去,就说是我这姑母代郡王给太子殿下的回礼。”
素秋有些诧异的问道:“长公主,现在太晚了吧?”
“晚吗?本宫觉得精神正旺,他们还年轻,更应该清醒了,着人速速去吧。”
素秋应声,派人吩咐下去。
“娇娇啊,娘突然觉得困了,你和卿儿赶紧睡吧,娘也回去了,明天要是起不来,就晚点再去,娘也想多睡一会儿,唉,明日还要去宫中呢,早些睡吧。”
长公主收起鞭子,捏捏费娇娇的脸蛋,一脸古怪的笑着翩翩离去。
凤蝶他们重又进来,为她卸妆,然后沐浴更衣,擦干头发,这才上床安歇。
本来应该是头朝北睡的,不知道什么时候,燕长卿打滚头朝东了。
他的衣服凌乱,身上的酒味很冲,费娇娇掩住鼻子,狠狠瞪了一眼燕长卿。
今天,她不知道瞪了燕长卿多少回了,她对燕长卿,没有一丝一毫的好感,第一次后悔,投胎在了富贵人家。
她宁愿自己转世到一个贫贱之家,一日三餐,皆由手中辛苦得来,每日里奔波忙碌,只为三餐能够温饱。
那样的日子,虽然苦,却还带着希望。
现在,她茫然了。
高门世家,基本上是靠着联姻来巩固自己的家族,她何尝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母舅,兄长,一应人,都是站在了长公主这边,自己的婚姻,是联系他们的纽带。
所谓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只是,她不甘心,她现在只有十五岁,未来,还有无数个十五年等待着她,而她,却只能在这里等待青春的来临,消逝。
正如一朵含苞待放的鲜花,还未绽放,就被人隐藏起来,扔在了无人可见的角落里,即便有一天它开花了,它绽放的无比美丽,香气扑鼻,也引不来蜜蜂,引不来欣赏她的人。
这一生,她都要藏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里,慢慢的等待花开花谢,然后枯萎,老去。
乔毓的人生,有无数的遗憾,往事已矣,无可挽回。
但费娇娇不是,费娇娇的人生刚刚开始,这一生,她希望自己活得绚烂,美丽。
费娇娇抱了被子,悄悄下床,准备到窗下的腾床上将就一晚。
这腾床,是按照现代藤制沙发的样式所做,只是宽大了些,既可做床用,也可靠坐。
靠垫上的绣花样子,是简洁典雅的一簇墨兰,均为费娇娇亲手所绣。
屁股轻轻挪到床边,刚要立起,忽的,一只有力的臂膀将她拉倒在床上。
费娇娇轻呼出声,原来,是燕长卿醒了。
费娇娇整个人压在了燕长卿身上,脸是冲上的,自然看不到燕长卿痛苦的表情。
想想也是,二百斤重的费娇娇压在他的身上,怎能不痛苦。
“你想去哪儿?”
“我去睡觉。”
“你不是说,这是你的床吗?”
“你刚才那样躺,我根本没有地方睡。”费娇娇挣扎两下,不动了,因为燕长卿箍得死死的,她一动,就被燕长卿掐住腰间的肉。
“肥小孩,你真是长大了,居然长了这么一身肉,你家里人个个丰姿如玉,为何到了你这儿,偏偏胖得吓人。”
燕长卿还是决定推她下来,肥胖的费娇娇,让他喘不上气来。
费娇娇仰面躺在床上,燕长卿反过来压在她的身上。
“胖人还是有好处的,真软和,冬天的时候可以做床垫子用了。”
燕长卿动了动,费娇娇的脸腾得红了,红得就像天边的火烧云。
前一世,她和男朋友最亲密的时候,也不过是牵牵手,就连接吻,也是一触而过,从来没有像这样被人压在身下。
费娇娇身上,散发着缕缕淡淡的清香,燕长卿深吸一口气,心情居然激荡起来,不由得有些微恼道,“胖子,我记得曾经告诉过你,不许你用那些胭脂香粉,为何不听!”
“我从来不用那些东西。燕长卿,你个登徒子,下去!”
“我现在可是你的夫君,想躺在那儿就躺在那儿,再敢反抗,我今天一定打得你屁股开花,别以为我娘护着你,你就可以嚣张跋扈。”
费娇娇气得面红耳赤,双眼冒火,这可真是贼喊捉贼了。
刚想分辨两句,就听得床边一人幽怨而又魅惑的问道:“卿,你这是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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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 骨折
燕长卿不动声色的从费娇娇身上爬起来,坐到床边,勾勾手指道:“来,过来。”
诺敏万分委屈的坐到燕长卿腿上,双手环住他的腰,妩媚妖娆的抬眸说道:“卿,莫非你真的要和她洞房花烛么?”
“我就是想看看你能忍到几时才会出现。”床上还有人在看着,燕长卿却毫无顾忌的用牙齿轻轻啮着诺敏的耳垂,呼呼的热气,立时让这房间都暧昧的热了许多。
费娇娇闭上了眼睛,她不想看到现场直播版的A片,只是二人的声音像是魔音一般,无孔不入,就算她捂着耳朵,也无法避开。
倏忽间,费娇娇发现自己飞了起来,恐惧的睁开眼睛,似乎只是弹指一挥间,她已经被扔到了藤床上。
不知道这是一种怎样的功夫,她二百斤的身躯,这样凌空扔过来,藤床居然毫无损伤,只是这一摔,让她头晕眼花,酸痛的要命。
费娇娇都来不及看到底是谁扔的她,那二人已经滚在了床上。
费娇娇怒从心头起,她不介意二人是gay,但是,不能在她的床上春风一度,只要出了这个房间,就算是在大街上现场表演,她都不会介意。
费娇娇起身走到床前,两个人只剩下亵裤了,再晚来一步,看到的会更火辣了。
“你们两个出去!”费娇娇瞪着眼睛娇喝。
燕长卿侧头寒声道:“肥女,难道你不懂得回避吗?”
“这是我的房间,你们出去,我最恨别人动我的东西。”费娇娇已经在想着等会儿要让凤蝶进来,把这床上的东西都扔掉,赶紧换一套新的来。
诺敏似乎忘了她的存在,扭动着身躯,妖媚的唤着燕长卿的名字。
费娇娇分明看到他毒蛇一般的眼神挑衅的在她身上扫来扫去,试图勾起她的怒火。
诺敏的意图,她已经看得很清楚,这个人,和皇后一党的目的,是一样的。
只要成功的挑起费娇娇和燕长卿的矛盾,长公主的阵营必定会削弱,就算费家不会投在皇后门下,长公主业已输了一筹。
十五年的惫懒,只是让她的身体变胖了,她的思维却活跃的很,两世的权谋,让她把事情看得很透彻。
诺敏的如意算盘,打在她身上,肯定是要落空的,因为,她不在乎燕长卿身侧躺的是谁,没有想过和燕长卿一生一世。
“不要管她,卿,我要……”诺敏绝艳的脸庞闪着诱人的情欲,修长魅人的身躯像是惑乱人心的狐狸精,看得人血脉贲张,无从抗拒。
燕长卿顿时忘了费娇娇的存在,低吼一声,狂野地吻上诺敏,诺敏的眼底闪过一丝阴鸷的冷笑,搂住燕长卿的左手悄然抬起,中指一弹,费娇娇身体一僵,动不了了。
她明白,这是被点了穴道了。
不知道诺敏点的什么穴道,她的眼皮都动不了,也就是说,现场直播,她想不看都不行了。
忽的一下,两人的亵裤同时飞出,盖在了费娇娇的头上。
亵裤是名闻天下的梧州冰绸所制,梧州冰绸穿在身上,舒适凉爽,柔和透气,只有王公贵族,才能穿得起。
半透不透的冰绸亵裤,朦朦胧胧的把两人yinmi的动作一时不差的放在眼里,尤其是两人发出的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更是让她觉得恶心不已。
胃在翻腾,不断的翻腾,向上顶,一直顶到了嗓子眼儿,噗的一声,费娇娇胃里仅存的东西,全都吐在了床上和两人身上。
就算是高山一般的热情,此时也会被这些恶心的呕吐物冲垮了。
燕长卿和诺敏起身,随意抓起床上的衣服擦了擦,然后跑到屏风后面,用木桶里的凉水冲了冲身子。
两人穿好衣服,诺敏先行走出来,一脸杀气的走到费娇娇面前。
再次一弹指,费娇娇能动了。
或许是站得太久,费娇娇只觉双腿软的厉害,穴道解开的那一刻,咣当,费娇娇仰面倒在了地上。
诺敏甩甩头发,狠狠踹了一脚费娇娇,这一脚,力道颇大,又是踢在腰上,摔倒的疼痛还没有缓解,费娇娇便昏了过去。
燕长卿听到声音的时候,依然来不及了。
“诺敏!你在做什么?”
诺敏若无其事的瞟了一眼费娇娇,淡淡道:“谁让她扫了我的兴,给她一点小小的惩戒罢了。”
因为没有穿亵裤,诺敏一双修长的玉腿闪着莹莹的光泽掩盖在袍子下面,若隐若现,更加勾魂摄魄,惹人遐思。
燕长卿的怒气,一下子没有了,搂着诺敏温柔细语,半晌,才劝走了诺敏。
燕长卿站在窗口,双手抱在胸前,似是在沉思,微凉的夜风拂过他飘逸的长发,灯影下的燕长卿,长身玉立,如鹤般悠然洒脱,更显他俊逸不凡。
半晌,燕长卿才回转身来到费娇娇面前,轻叹一声,蹲下身子,伸伸手,又缩了回来,床上一片狼藉,以费娇娇怪异的洁癖,绝对不肯躺在床上吧。
燕长卿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床锦被,铺在腾床上,这才抱起费娇娇放在床上。
他略通医术,刚才抱起费娇娇的那一刻,燕长卿就知道,费娇娇的腰间的肋骨,被诺敏踢断了。
费娇娇紧闭着眼睛,尚在昏迷中,细长的眉毛拧成了一条线,想必是痛到极点了,这个胖子,从小锦衣玉食,从未吃过苦,嫁给自己才一天,就变成了这样,她的爹娘,一定恨死了自己吧。
燕长卿走到门口,沉声道:“来人。”
不多时,珠帘叮当响动,凤蝶,凤溪两人走了进来。
燕长卿淡淡道:“去把姜堰找来,本王有事情交代。”
屋子里有一股酸臭的味道,凤蝶抽抽鼻子,眼角的余光扫向床帐,小姐不在床上?
再转头,燕长卿已经面若寒冰,重重哼了一声,吓得二人赶紧走出去。
姜堰站在珠帘外,拱手道:“下官参见汾阳王,不知郡王爷有何吩咐?”
燕长卿知道,以他们的武功,不可能发现武功卓绝的诺敏,今晚的事情,也怪不得他们,只是一想到这乱摊子,不由得心中气恼,却知不能有丝毫的情绪外露,只是淡淡的吩咐让他们去请府里的女医过来。
姜堰一惊,深夜里去请女医,难道是王妃受伤了吗?他们一直在洞房外围严防死守,就算是一只苍蝇飞进来,也逃不过他们的视线,屋里,也没有听到有打斗的声音,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