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情-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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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逼你！从来都没有！晨……我知道我有不足够的地方，但……我决不允许你离开我！你听清楚了吗？决不允许！”给他时间好吗？让他学会什麽是晨想要的“爱”。
坚定霸道的语气，有那麽一瞬间沂晨甚至愿意让自己迷失在小夜的肯定中，“小夜……你爱我吗？爱吗？”颤抖的双手，犹豫著伸向小夜俊美的脸颊，“不要骗我！”
他笑了！是的，笑了！他比谁都知道答案，为什麽……为什麽当一切都揭破的时候，所有他营造的假像都消失了。
爱……如此简单的一个字，却到了这个关键时刻，他竟然开不了口。连他自己都不确定的事，他能如此简单的给晨一个回答吗？微微的皱起英气的俊眉，望著晨的双眼冲满复杂心疼的神色……
“不爱……对…吗？”说话的同时，感觉到温热的泪，滑过冰冷的脸颊。但他是微笑著的，那是一抹让心酸且美丽的笑容，“你只是依赖我，因为……之前只有两个……”
“……不是！”下意识的打断，心却因为晨的话产生怀疑。是这样吗？因为他们只有彼此……
“不是？你这里……”用灼热的手心贴著小夜凌乱的心房，“……确定吗？”扬起哀伤苍白的脸颊，望著同样无措，彷徨的小夜。
“小夜……我这里……很确定我爱你！”用另一只手按住自己的胸口，异常认真的说著心跳的声音，“那不是对於亲人依赖，也不是朋友的友情……是爱！无法失去，却无力拥有的爱……”
伸手挡下急切想开口的小夜，“你不是问我……爱是什麽？”这是最後一次机会，“这个问题……现在我问你……爱是什麽？等到你能回答我……我们就在一起！我再也不会离开你！”
‘小夜！给我坚强的勇气！给我往前走的力量好吗？’这样的请求沂晨没有说出口！这是他给自己和小夜唯一的……机会。
“晨……我……”要他回答？！应该怎麽回答？！他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晨想要的是什麽答案。
看著小夜为难不解的神情，他知道自己的心又在痛了，缓缓的推开小夜的身子，“今天开始我会去医院住……爸妈……不管怎麽样都是生我们的人……不管你听不听的进去……不要这样残酷的对他们。”
等到一切答案大白之时，小夜也会那样对他吗？如同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依然可以……拿他当哥哥吗？
“晨……”一把搂过晨要离开的身体，“我答应你！我会好好想那个问题！也不再为难……他们！只请你……不，求你！不要去医院……不要离开这个家！好吗？”
为什麽问题总要这麽复杂？难道向他所想的简单不好吗？但既然是晨想要的……他愿意去想！究竟什麽样的爱才是晨想要的？究竟什麽才是晨所说的爱……
第十章
那天晨离去时仓皇颤抖的背影，沂夜知道自己不该让他离开的，却第一次感到自己对於晨竟如此无力。心中千百次的问，究竟什麽才是晨想要的爱？难道有那种爱……他和晨就能幸福了？
已经三天了，他三天没有见到晨了，想念吗？呵呵！如果想念可以代替他心中这种无法抑制的酸痛和抽搐的话……那就是想念吧！但光是想念依然是不够的，究竟爱是什麽？要如何……才能学会爱？
跄踉的步出酒吧门口，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一股酸刺的恶心感直冲喉间，赶忙转身摇摇晃晃的快速进入一旁的小巷，“恶”……
连续多天的酗酒，原本是想借著酒精来让自己放松，却更加难受。无力感侵蚀著他坚强的表象，不顾形象的倒靠在一旁的垃圾堆里……沁鼻的是那种恶心的腐臭味……
“嚓嚓！”一阵细微的骚动……
“……谁？”不确定的眯起眼眸环视四周，却没有看到半个身影。一阵阴风而过……不会是……！仓皇的想起身，却脚下一滑摔倒在地，“嘶……好痛！”大概扭伤脚了。
“喵……！”一只纯黑的小猫正瞪著隐隐闪著蓝光的双眼望著一身狼狈不堪的沂夜。似通人性一般，竟不怕陌生缓缓的倚近沂夜摔倒的身子，撒娇般磨蹭著，“喵……！”
异样的温馨，这样的环境下，他居然能感到一丝温暖，“你也是被人遗弃的吗？”伸手轻轻的抱起小猫，“……我也是……晨不要我了！我真的不知道……他要什麽样的爱……”
如同老友之间聊天一般，沂夜断断续续的跟小猫说著他和晨之前的一切，而小猫也似乎能听懂一般，时不时的发出“喵喵”的声音，回应著沂夜动情的述说。
“小猫，你知道吗？晨……他究竟要什麽？”默默的述说著心的声音，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记的那麽清楚……他和晨的一切。晨的笑，泪和那一次他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痛”。
“呵呵……我竟然也有这麽无聊的时候……”竟然对著一只猫，说了这麽久！从来不是一个有童趣的人，却突然做去如此幼稚的行为，自嘲的轻笑了声，将自己整个放松靠在身後的垃圾袋上……
“──哎呦！”一声陌生的痛呼，惊扰了安详的一人一猫，“你说话就说话，我已经不出声了，半夜三更的还打扰人家睡觉……”
愣愣的望著一直存在却始终没有被他发现的露宿者，抱著不住挥舞小爪子的猫，一时无法做出反应。
“你也真是搞不清楚状况……爱就爱呗，那里还分他要不要的！真是喜欢自寻烦恼！”伸著黑不溜秋的手，指责著吵醒他睡眠的人，“我来问你……看不到他，你想他吗？”
想吗？想！他身体每一个细胞都告诉他──想！才短短三天，他犹如过了三年……不！三十年，甚至更久！肯定的答案，沂夜竟真的对著流浪者认真的点头。
“恩！”似乎很满意沂夜的答案！点了点头，“那失去他会心痛吗？”这一次沂夜几乎不假思索的点头，“那麽，如果他不是你的哥哥，或者不是男人，你会在乎他吗？会心痛？会想念吗？”
……如果晨不是他的哥哥？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假如晨不是他的哥哥，不是男人，他会在乎吗？没有关系吧？晨是不是他的哥哥，是不是男人都是没有关系吧？晨依然是晨！
“看来你知道答案了！爱本来就很简单！没有谁要的爱，只有你怎麽去爱！你说你不懂爱？而爱更本不是拿来懂的，那是要你用心去体会！既然这样在乎他，你还能说你不爱他吗？”
没有谁要的爱……只有你怎麽去爱？……怎麽去爱？他怎麽就没有想通？一直都在想，什麽样的爱才是晨要的，而没有想过他应该怎麽去爱？
一直都说著在乎，看似彷徨，却做著伤害晨的事！而此刻，一切清楚的展示在他眼前，竟如此残酷……他就是这样用爱的名义，伤害著他所──爱的人！
终於、终於他知道了什麽是爱。知道了，却让他更加的害怕去爱，他怕……怕他的爱会伤害到晨！伤害到……他最爱的人。
疲惫的闭起酸痛的眼眸，是什麽温热的东西滑过他冰冷的脸颊……
第十一章
秋天，风过叶落树凋零的季节……不知道是一个人倚立窗口的缘故，或者是因为季节，一抹淡淡的凄楚感正一点一滴的侵蚀著沂晨空洞的心灵。
一个星期了！自从离开家，离开小夜，已经过了一个星期。一个星期长吗？长！在那天他毅然离开家，来到医院开始，他就不曾经让自己空闲过……却依然觉得时间竟如此漫长。
无法制止自己去思念，却也无力去思念，小夜……没有来！那是不是说明，小夜他已经想通了！他已经不在重要了……吧！认识到这一点，突然一阵刺骨的寒气沁入心扉，这个秋天他不再有小夜温柔的拥抱了。
一个人孤单的时候，他突然好想磊和洛奇，至少他们在的时候他不会像现在这样凄凉。颤抖的靠著窗边缓缓蹲下，用双手环著自己的身体，却依然无法得到丝毫的温暖……冷！是唯一的思念。
“咚咚咚！”
是小夜吗？在一阵熟悉的敲门声响起时的刹那，沂晨听到了心的乞求。猛的跳起来冲到门边，却迟疑的站在那里，剧烈颤抖的双手僵持在把手边……他在害怕！
“请问，沂晨医生在吗？”
不是小夜！胸口顿时充斥强烈的落寞与心痛……小夜不会来了吧！门外陌生却熟悉的女声，在那里听过这样的声音？缓缓的打开办公室的大门……是她！
沈尼娜一身火红的紧身洋装，一头绚丽的栗色头发优雅的挽起，踩著自信并骄傲的脚步，不请自进。由始至终浮魅的双眸都斜过打量著沂晨苍白的脸色，“呵呵，你不用害怕，我不是来找你摊牌的！”
带著嘲弄的轻笑，看似淡漠的冲著防备的沂晨，缓缓的吐出一句。眼前这个男人，太过娇弱的感觉，又长的一张让女人嫉妒的脸。虽然心中隐恨，却始终保持著高贵优雅的笑容。
“再过不久，我也要叫你一声大哥了！自然不会对你没有礼貌！”看著那张顿时全然失去血色的脸，心中感到一阵莫名的报复快感。伸手自包里拿出一封红色的信封，轻轻的一扬放在桌上，“这是喜帖，夜说他实在太忙，所以只有请我代劳了，大哥你可不要生他的气……”
这就是小夜不来的理由？在这一个星期里……他失去小夜了。他该高兴的，不是吗？他的弟弟……要结婚了！是的，小夜从此真的只是他的弟弟，那段不伦的感情该结束了。
“哦……我差点忘记了！”敛去脸上虚伪的笑容，“我不希望，有人在继续缠著我的未婚夫！你最好记住……不然，我决不会管那个人是不是夜的──哥哥！”她不会放过任何伤害自己的人。
闻言一阵刺心的疼痛……是小夜告诉她的。只觉得一阵天摇地动，他几乎无法继续站立，伸手勉强扶著一旁的柜子。双眼望著桌上赤红色的信封，“谢谢……谢谢你亲自来……”
多麽希望这一切都只是一个梦，一个恶梦！梦醒了……一切都不复存在。听著耳边高跟鞋声傲慢的离开，他再也无力支撑自己懦弱的身体，终於……放纵自己……哭了。
哭了多久……不清楚。只知道天黑了，又亮了。多少次有人敲门？没数过！只知道来了，又走了。桌上……依然原封不动的喜帖，他只是缩在墙边望著，看著，希望等他哭累了，睡了，醒来……一切都不存在了。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急切的敲门声，与之前礼貌性的敲门完全不同，却依然没有起身去开门，只抬著疲惫红肿的双眸，定定的望著……
“晨！──晨！你在里面吧！晨！”
如同敲门声一样的呼唤，急切充满担忧焦虑的声音。“……磊！”是磊……磊居然回来了！哭干了的泪再一次湿润了酸涩的眼眸，依然不是那个他想到心碎的人。
“敲什麽啊！撞吧！你难道还心疼一扇门？”门外火爆的洛奇，焦急的漫骂道。虽然他曾经因为吃醋怨恨过沂晨，但一切都是误会，而沂晨的痴情……连他都觉得心痛。
“砰！砰！──砰！”
呆呆的望著终於破门而入的人，那是他熟悉的朋友，也许是唯一能让他感到温暖的人了。
“天那！”窗边那蜷缩著苍白的不像人的……竟然是晨！“晨，发生什麽事了？怎麽……怎麽会这样？”如果不是叔叔打电话告诉他，如果他没有接到那个电话……天那，他不敢想像。
“表哥……”细心的洛奇进门便发现了那刺眼的红色信封，对著自己的爱人指了指那碍眼的东西。他终於明白了沂晨为什麽会这样狼狈憔悴到几乎……无法感觉到气息。
“混蛋！妈的，沂夜这个混蛋！我去找他理论！”无法截止胸口狷狂的怒气，他无法容忍任何人伤害晨。虽然他对晨的感情不是爱，却真的把晨当亲人一般……想起沂夜一再的伤害……
“我也去……顺便让沂夜尝尝我的新发明！”最恨负心薄幸的人！再加上沂晨是磊的至交，沂晨和弟弟沂夜的事，他也知道个大概。不能原谅沂夜这样的行为，紧紧的捏起红色的信封……
“不要……不要去……”伸手想拉著身边其实根本没有起身动作的磊，却一阵恶心和晕眩，几乎顷刻间倒入磊连忙接住他身体的双臂，“求……求你们……不要……去……”
为什麽……四周都暗淡了！阳光不复存在了吗？
第十二章
一个人爱另一个人能有多深？爱到倾注自己一身的感情、希望、甚至生命的爱，会否成为对方生存的压力？会不会成为幸福的绊脚石？成为阻挡快乐的……围墙？
明天、明天一切将都结束了，他会为了一个理由走进教堂，去娶一个他根本不爱，甚至厌恶的女人。为了什麽？为了晨能更好的生活！为了公司能继续营运下去……为了填补那些老家夥亏空的一切。
“这根本就是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