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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部分

梦醒入戏-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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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夜明丹的夜视加成,杜若早已看清周围并没有别的变化,与他们离去时一模一样,连草皮都没有翻动一块。
她不由心里生疑。
忽然两个火把亮起。
火光驱逐了黑暗,大家均觉心里一松,似乎心里随着火把的点燃亮堂了不少,沉默而紧绷的气氛也松弛起来。
“哎,一路都没个人哼唧一声,真是憋死我了”
胡渣举着火把伸了个懒腰,火光摇曳中众人笑谑,他也不在意,凑近那个黑黝黝的洞口“怎么小的洞口,怎么弄出那么大动静的,”胡渣回头往来处张望,火光之外为黑暗所笼罩,什么也看不到,“这里离江边有二十里了吧,别是做足了前戏却不来实际,把老子卡在紧要关头不上不下的”
胡渣平时喜。345wx。欢口花花,但心智阅历都不少,往往能一语中的,只不过旁人通常都被他那欠抽的言语吸引了注意力,不大注意得到他语中的真意。
他所说的,也正是杜若疑惑的。
心有所想的她,没有注意到达目的地后,自己的右手仍然被箫声依旧的大掌所包裹,落在其他人眼里,便像是昭告着什么。
有人黯然神伤,有人乐见其成。
小红低唱看着两人交握的手,目光与箫声依旧一触,便移往另一边,却正好落到一对一直凝望着他的明眸中。
他对九卿淡淡一笑,九卿的嘴角在忽明忽暗的火光中,微微弯起。
瞬间恍然已在摸索着洞口。
“我倒这洞是往下的”
他蹲在洞边往下看,火光不及的十几米之下是一片黑暗。
胡渣翻个白眼道:“你才发现啊”
众人讶异,围了过去。
洞口的形状方方正正,明显是人力而为,与杜若之前所猜相符。
山壁之中被深挖掏空,形成空洞,洞壁平整光滑。
只点了两支火把,大家之前没有走进细看,看见一个嵌在山壁上的洞口,想当然以为山洞是水平走向,却没注意到,地面那片黑漆漆的地方不是他们所以为的平地,而是一个要是摸黑走过去必然会踏空的黑洞。
但设计者显然没有将这个洞设为陷阱的想法,因为火光照耀出洞壁上的两行大字路通黄泉,生人止步。
繁体的八个大字入石三分,每个字都有成人巴掌大小,如刀斧凿刻,分外显眼。
莫名地,当杜若看到这森森字眼时,心中升起了一丝寒意,似乎空气里有无形的冰凉之意,蚀骨入心。
她往其他人脸上看去,发现橘红的火光中,其余人都似乎面泛青色,脸色骇人,然而她眨了眨眼,一切又恢复如常,再看箫声依旧,面色白皙自然,目光柔和温然,哪里有什么病态青色。
刚才所见似乎是幻觉。
杜若心里有丝惊悸。
“怎么了,杜若?”箫声依旧轻声传音,语声关切。
她摇摇头,如墨的漆瞳闪过疑惑,月夜白狐般纯然清澈,“没,好像是我看错了。”
箫声依旧轻笑,摸摸她的发顶,杜若悸动不安的心似乎从他的温和中感到了一丝安稳。
她转头,看到其他人离开了洞口,原地盘膝打坐,为等下入洞做准备。
对面的崖壁下,小红低唱点起药炉炼药,药香如雾,九卿坐在一旁打坐,两人虽未交谈,却能够感到他们之间的温馨。
篝火点点,照耀着每一张脸,显出温柔的轮廓。
似乎一如往常,大家都没有被洞壁上的警示所影响,心生不安看到幻觉的好似只有她一人,但不知道为什么,杜若心里隐隐躁动,感觉自己好像漏过了什么。
是那个隐于暗处的玩家,小红低唱,还是这个山洞?
她四下环顾。
右手紧了紧,她才发觉自己的手一直被箫声依旧握着,手心的微湿大概已经让他察觉了自己的异常。
杜若有些不好意思地抽回手,忍住了想在衣衫上擦一擦的**,却听到耳边箫声依旧在说:“……总要习惯的。”
这次他没有用传音入密,就听到有人扑哧一声。
杜若脸颊烧红,往笑声那边看去,却人人避开她的眼光,而旁边的箫声依旧一派云淡风轻,神态光明磊落到杜若都自惭形秽,不好意思去指责他的语义暧昧、误导他人。
……箫声是君子,在这方面一向不会给人错觉,是她多想了……
这一打岔,杜若便把刚才的幻觉忘了过去,也忘了那直觉带来的小小惊悸。
打坐恢复,发药,套装备,组队。
所有人又来到洞边。
因为要正式探洞,这次大家谨慎许多,用火把把洞壁又仔细照了一边,在靠外的洞壁上发现了第一次漏过的极细微的缝隙。
缝隙规则地蔓延了洞壁的边沿,手摸上去,只有微微的凹凸感。
这种设置大家很熟悉,就像平常所见的自动门,只不过这里把钢化玻璃换成了石质。
“是机关。”怀望千年下结论。
“要是有机关师就好了”有钱难买早知道,银酿怀抱一线希望问,“你们有谁学过机关术?”
“除了你和杜若,谁吃饱了闲着去学生活技能?”瞬间恍然没好气。
杜若闻言,心里一动,“银酿,上次你给我的那种酒还有吗?”
她所说的是淘汰赛时银酿给她的见面礼,重阳茱萸酒,饮之可以体生异香,口含茱萸者能够闻到这种异香,是失散情况下寻人的好宝贝,那时她能够晋级淘汰赛,也是多亏了这种酒的保驾护航。
而她之所以到这时才想起,皆因银酿日常作息和六扇门里的其他人没什么两样,她都快忘了,这家伙竟是一个转过职的酿酒师了。
杜若此问是有备无患,假如他们在下面不慎失散的话,重阳茱萸酒可以有大作用,总比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好当然,最有可能落到这种境地的就是她,没办法,在某些情况下,任你再智计百出,也比不上一手好剑法惯用。
众人也想到了这一点,杜若的武力在下面确实是个问题,关键是动手时未必顾得上她。
杜若没有注意到,当她问这个问题时,抱胸靠在一边的小红低唱眼中露出一丝嘲意,向箫声依旧看去,箫声依旧则皱了皱眉,冷淡地看他一眼,隐带警告。
“哦有啊”
银酿很高兴自己的酒能派上用场,连忙掏腰带,结果面前摆了十几瓶酒,却只翻出了三颗茱萸。
众人默:你带了这么多占空间的酒,为毛就不多带一点可以叠加放置的茱萸呢?
杜若无奈,从他手上拿了一颗茱萸,“也好,大家都喝酒,我可以去找你们。”如果她能过去的话。
箫声依旧自然也拿了一颗。
最后一颗则被浅浅抢走,理由是:“下面的环境是我的主场,而且你们轻功都没有我快。”救人须救急。
银酿嘟哝几句,终究作罢,大家都喝下了重阳茱萸酒。
杜若看着他们,嘴角含笑,心里微暖,一只大掌伸过来握住她的小手,杜若转头,对上月华下温润生辉的眼。
洞深不知几许,胡渣将一个火把扔下去,火把坠落三百多米后,触地,火星溅开。
大家隐约看到,石洞三壁光滑,在火把下落的过程中隐有反光,青湛湛一片,似乎是用整块石板镶嵌而成。
杜若他们却清楚,在那石板背后,必定有无数机关蓄势待发,否则刚才在江边,不会听到那么大的动静。
没有石壁的一面是一条通道,往江边方向通去。

第二百三十六章洞里洞外

血旗盟,成都郫江三角洲驻地
只掌天下踏着横在码头和甲板之间的木板,轻松地从六米落差的木板上一跃而下,身后的大红披风翻飞,衬得他身上的一套明光铠格外闪亮。
从驻地门口走入,一路上帮众不时对他打招呼,他都一一含笑挥手示意犹如走红地毯的好莱坞红星,将自己最完美的一面显露在众人面前,让每一个人都感觉自己受到了重视——尽管他可能根本没看清跟自己打招呼的是路人甲还是群众乙。
恰到好处的表演,在建立起与崇高地位的光明形象的同时,也能够充分收买人心——满足底下人对领导者的期许,才能更好地让他们为他卖命——这是一个合格领袖所必备的能力有时候,只掌天下觉得,等这次家族任务解决了,自己去竞选一下天府的地方议员也是不错的选择——老南说的不错,他挺适合做政客的——尽避他的目标是中央上议会的议员,但蛋糕,总要一口一口地吃当然,这都建立在这此任务的不让家族大佬们失望的前提下所以虽然仅仅是一个游戏,他也选择将其看成现实——能决定下半辈子坐沙发椅还是做冷板凳的游戏,比现实的普通任务还要攸关。
何况,在这个游戏里,能作为他对手的人可不止一个,而且很快又要涌进一堆杂碎。
在这种情形下,没有紧迫感的人就犹如温水里的青蛙而他不像程家墨家公孙家那三个那么好命,生下来就只等着长辈为他们铺路——有一个权利欲强,**更强的老子在外面到处播种,对于儿子来说真是一件很要命的事,只掌天下已经不记得他有过多少次对老子挥刀的冲动了。
还好虽然今年三月,他又迎来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出生,但祖辈的大佬们至今依旧没有松口让其认祖归宗,看来他们已经厌烦了多年来不停为多情浪子擦屁股的事了。
所以只掌天下很庆幸,目前家族里被允许进入这个游戏的四代,只有他一个。
走进一个藤花小院,就见一个白衣书生坐在天井葡萄藤架子下,颈后插着一把扇子,看他的眼神很不善。
“跟你的小情情约会完了?把她伺候得爽吗?”一上来就是冷嘲热讽,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间有什么特殊友谊。
只掌天下轻笑一声,低垂的眼中闪过一丝诡光,口中取笑,“啧啧,这酸溜溜的口吻……”
书生利眼看来,他连忙举手投降。
“好好好,是我错了,我不该见色忘友,让您久等,对不起,sorry……”他一连换了好几种语言,末了轻声嘀咕,“在欲求不满的男人展示被滋润过度的样子,果然太过不人道了……”
书生青筋暴跳,“我再怎么欲求不满,也不会以搜集情报为名,去卖身当鸭子”
“好好好,南副帮主您身价高贵,情比金坚,**只让帮花一人沾染,行了吧”只掌天下无奈。
往常南幽在女人方面也是玩笑无忌的,奈何这次闹情变,千鸟大有与其拆伙的意思,而他大费周章拉人围剿,最后还是让那个撬墙角的眼睁睁被人救了,一伙人被引到泯水沼泽差点全军覆没。
南幽性格最是高傲,难以容忍背叛,何况还是女方先背弃他——在这种敏感时期,难怪他会像个地雷一样一碰就炸。
“少废话,你爱和几个女人鬼混我管不着,突然叫我回来在这里等半天,有事就快说”
南幽也清楚,若非有正事,只掌天下再怎么胡闹,也不会在这个时候特地把他叫回来。
只掌天下后退一步,把南幽认真地上下打量了一番,“没受伤?”
“我没有,”南幽声音漠然,“对酒当歌挂了一次,爆了兵器,花溅泪挂了两次,新学的那部《花客三千》被洗了,半杯酒重伤,三天内不能动——”
不等只掌天下开口,他就继续道:“我把仓库里那把秋水长天给了对酒当歌,紫罗套装和两万两给花溅泪,五千两给半杯酒。”
只掌天下点点头,“那行,下面的人你看着办吧”
这时他皱皱眉,想了一下,又问,“人手还够吗,和那个犬离接触得怎么样?”
犬离,成都分赛区晋级赛的第二,今天刚刚从八强中晋级四强,是淘汰赛之后就一直被看好的夺冠热门种子选手。
最重要的是,此人在比武大会前名不经传,一举成名后独来独往,不属于任何势力——排除他是某个实力暗藏棋子的可能,待价而沽的味道就很明显了——在这个等级森严的社会,人完全可以用通用点衡量。
只掌天下相信,只有付不起的代价,没有买不来的人。
“还是个愣头青,强项,”南幽冷笑,在他心情不好时,往往容易迁怒,“再拒绝,就找暗部的人去废了他吧”
无非是钱的问题而已,他想找人出气,需要理由吗?
只掌天下一皱眉,浓黑英气的双眉略紧,“这人还是不错的,”他叹了口气,下一句却是,“可惜不为我所用。”
他目若朗星,说话时正气盎然,眉目间还带着一丝忧郁,却三言两语定下来一个人的命运,神情中淡淡的可惜好似嘲讽。
南幽见惯他的表里不一,以及从骨子里透出的对世人的嘲讽和玩世不恭,他心知这人根本是在故意以这种行为来嘲笑这个世界,所以也懒得挑剔他这种轻佻的姿态,只淡淡道:“你叫我回来就是问这些?”咬牙切齿,从牙缝里迸出狠意。
只掌天下不再挑拨他的脾气,说到正事,“假如现在再给你一个机会围剿怀望千年,你办得到吗?”
“你知道他在哪?”南幽视怀望千年为眼中钉,却没有一口应下,转念便指出重点,“明部的人呢?”
他将明暗两部分开区别,显然深悉六扇门内部关系。
“你想得到的,和他在一起”只掌天下摊开手。
“哼”南幽显出恼意,瞪他一眼,“把话说清楚”
“好好好,”只掌天下的口头禅在南幽面前很常用,“据说呢,怀望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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