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到克星-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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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软,跪坐于地上,她到底把自己处于什么样的境地?而她又该何去何从?转眼间,她被拥入一具温暖的胸膛,闭上眼,她放任自己堕入深沉的黑暗中,最后所见的是黑煞错愕的神情,还夹杂着些许的心疼。
心疼?那她一定是看错了,毕竟她从未见过这种表情,怎会知道那就是心疼的表现呢?是自己太渴望有个依靠吧?如果有依靠,如果可以软弱……
不,不可以软弱。一定是她看错了!象他那样的人怎么可能?
是看错了,一定是!
所以不可以软弱,不可以想要依靠。
在喃喃的告诫声中,路厄放任眼前的黑暗将自己包围。
不可以,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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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促的脚步声回响在西殿的长廊,风际气喘吁吁地一头撞进房间中。
“王,路——路小姐怎么了?”
黑煞皱着眉,打了个手势,两人一起退出房间,来到偏殿的书房。
黑煞坐在椅子上,久久未动,风际心里暗自着急却不敢开口,临来前星际千叮咛,万嘱咐地交待他的话,他可不敢忘。虽然他并不理解。星际的话准没错,可是他真的很担心路小姐,莫名地,他就是想亲近她。如同对母亲和仙儿姐姐一样。
丽莎妈妈和仙儿姐姐也说她是个好人呢!
黑煞沉思,“你见到了,那你的感觉如何?”
风际眼一亮,“我喜欢她,要不然,我为什么跑过来探病。”说到此,猛然惊醒,“咦,你还没告诉我路小姐她到底怎么了?”
黑煞扫了他一眼,“星际呢?回去陪娇妻了,我还要问他你们这次出行的事呢。”
风际闻言,满脸的不高兴,“他是个见色忘弟的哥哥,不让我去打扰小嫂子,还说我聒噪,王;您帮我教训他一顿,好不好?”
黑煞轻笑,对从小就不怕自己的风际有着他人诧异的耐心。“你只想着这些事,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能想想国家的事务,也好多一个人来帮我。不过说到教训星际这种事……还用得着我吗?你到丽莎姨妈那儿去撒撒娇,星际肯定会吃大苦头的,那岂不是更好?”
“可是,丽莎妈妈说,以后要你帮我,她要闭关练功了。”涎着笑脸凑上前去,“表哥,你会帮我的,对不对?”
黑煞止不住笑意,神情一下子柔起来,“你啊,只有求我的时候才会喊我声表哥,不过我也看星际幸福得太过头了,稍稍打击他一下好了。”
风际在兴奋中“哇”的一声,一跃而起,半空中连翻了三个筋斗。
黑煞敛起笑,制止了他,“先别高兴,你来之前,星际跟你说了什么了吧?”
“星际说了,你要想俘获她的心,必须先交出你自己的心,这是唯一的方法,除此以外,别无他法,什么?——什么虚假的感情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得出来之类的。好了,我的话传到了,你该告诉我路小姐的情况了吧。”
因着风际这些话,黑煞第一次在别人的注视下黯然,他的方式——错了?可是他不想过早地结束这个游戏,本能地不愿意,而他,一向是顺着本能行事的,不是吗?
蓦地,手一挥,身形消失于房间中,留下目瞪口呆的风际,对着眼前的空气叫喊。
“真是的,每次都这样,话叉开又不说一句就消失。哼,我自己去问布克医生总可以吧。唉,我可真命苦,想见的见不到,传个话也得不到什么好处。我这为的是什么呢?”气恼地转身出了偏殿,嘴里还兀自嘟囔,“心理诡异的大人们还真无聊!”踏着重重的脚步,风际嘀嘀咕咕地向殿门方向走去。
“王和星际两个人在打什么哑迷?喜欢?爱?要王爱上女人,还不如天下红雨更现实一些。”
“不过王的确挺在乎路小姐的,那是否表示……”
一念至此;风际转身向寝宫走去,若是依他心中所想,他若不把握机会看戏,就未免太对不起自己了。想象着王和星际围在仙儿姐姐身边一个样子,嗯,摇摇头,怎么都无法把王和星际那样子连在一起。
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手一抬,刚要扣门,门“啪”的一声向两边敞开,黑煞面无表情地对门环胸而立。
“来人,把风际抬回他自己的寝宫!”
咦?
王生气了!
“我,我自己回去好了。”缩了缩脖,风际忙催动咒语,可是黑煞眼光一扫,风际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
风际抗议地大叫,“不要!”然而被制住的身躯在法力作用下;无法撼动分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四个侍卫向他走来,抬起他,朝殿门外大步行去。
听着风际的鬼叫连连,黑煞皱眉,手一弹,烦人的噪音立即消失。他转过身,走入内室,望着床海中仍未清醒的小人儿。
瘦瘦小小的身子陷在丝被中,几乎没有什么重量!这是他抱起她时的第一感觉。她是想勾引起他的同情心吗?那她可打错了如意算盘,他天生就没有那种无聊的东西,事实上,他连自己有没有心都不清楚。
但为什么每次他在她面前都会失神,或者无缘无故陷入沉思中?他真的潜意识中已信任她了吗?还是“近墨者黑”呢?
“我昏迷多久了?”低弱的嗓音传入他的耳中,让他猛地惊醒。唉!刚说完又犯了同样的错误,为什么会这样?黑煞为着自己的失误皱起了眉头,定定地瞅了她半响。然后,以自己都惊讶的温柔话语道 :“没有多久,你再睡会儿吧。”一缕发丝留连在路厄苍白的面颊上,黑煞看到,突然间觉得那束黑发好碍眼。皱眉看着它半响,终于决定让它回到原来的地方。
抬起手将发丝拨到耳后,眉皱得更紧,她的脸怎么还是那么冰!
路厄轻摇头,“我怎么了?”
“你的身子太虚了,大概是这几天太累了,告诉我,路儿,是不是我逼你至此?如果是,就说出来,我会改,无论怎样我都会改!但你要给我机会,别急于否定,好吗?”
路厄垂下眼睑,默默无言。
为什么他的声音那么温柔?
为什么他的眼神那么诚恳?
然而,最重要的是,为什么她会有这此如此荒谬的感觉?为什么她会有想依赖某人的感觉?十多年来孤单一人已成了一种习惯,也从未想过要找一副肩膀靠一下,如今——她到底是怎么了?
路厄抬眼,望着黑煞的眼睛满溢着请求。
“对不起,我现在精神集中不起来,我想先睡会儿,有什么话,等我休息后再说,好吗?” 看来这个话题一定要继续下去,既然她不得不留在这里。但能避多久就多久吧,目前她真的很累,什么都无法可想。当逃避成为一种习惯,遇事的第一反应就没有别的。
路厄的疲惫显而易见,让黑煞的眉再一次皱紧,“那你就好好睡一觉吧,我在旁边守着你。”
路厄本已合上的眼猛地睁开,着急道:“拜托,你在旁边我会睡不安稳的,再说你也有好多事要处理吧。你就忙你的吧,别为我费心了。你不是也说我没什么事吗?”
依旧是那样温柔的嗓音,“也好,我过段时间再来,你好好睡吧。”
黑煞起身拉了拉被子,看着路厄闭上眼睛,呼吸慢慢地平缓下来。他转过头轻声吩咐立于床边的侍女,“好好照顾路小姐,她一醒过来,即刻派人通知我。”
“是!”
想了想,黑煞又交待了一句。
“如果风际过来,叫他不要打扰路小姐,就说——这是我的命令。”
“是!”侍女们恭身送黑煞出门。
无心的情话谁都会说,换来对方的有意就是一付完美的棋局。
窗外;暮色掩盖住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天,已是完全的黑了。
第三章
再次睁开眼睛,四颗花白的头挤挤拥拥地簇在眼睛正上方,猛一见还挺吓人的,路厄的惊呼含在嗓子里,四颗头颅已叽叽喳喳,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了起来。
“可怜的孩子,感觉怎么样?”
“娃儿,你的身体太弱了,从今天开始要好好补一下,要不然生小小娃是很辛苦的。”
“对……”
“不怕,谁敢欺负你,爷爷们给你撑腰!”怕路厄不信,还大力地拍着胸膛做保证。
“你这孩子,身体不好就应该告诉爷爷们,爷爷们——”一记拐子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语。不愧是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的人,立即会意,“呃,我是说——黑煞,对,是黑煞,依你们的关系,你应该先告诉他,他会替你爱护你的身体的。”
路厄摇了摇睡得混沌的头,再看向眼前四位正挤眉弄眼,年纪加起来有300多岁的老顽童,他们就是她到这的当天第一个冲过来见她的人。
说实在的,有几个人一生中能面对如此尴尬的时刻,四位鹤发童颜的老人,拉着你的手痛哭流涕——没错,就是痛哭流涕!
真是一点儿也不夸张,四张涕流满面的脸孔对着你,那种情景——真是让人觉得不是普通的恶心!
当时,四位老头用脏兮兮的手拉着她,说她是黑国的救星!黑国的希望!然后就不胜唏吁地回顾起多年来,整个王宫里没有女人的苦楚,多年来倍受压抑的血泪史——没有女孩子陪他们说贴心话,小女仆们视他们为毒蛇,不是躲得远远的,就是逆来顺受,毕恭毕敬的。好不容易星际娶了一个小女娃回来,却看得死死的,不让他们见上一眼……
天知道,她也想躲得远远的啊!
当然,最后的结果是四人被赶出西殿,而后一个命令下来,杜绝了越来越多的人来“拜见”,使她耳根清静了许多。
可是现在,路厄头痛地看着四位自说自话,而且还说得不亦乐乎的老顽童,心中长叹,千万别小看了老人的力量,尤其是越老越顽的老人,他们真是——真是比一万只鸭子还聒噪!
自己不是个爱说话的人,多数的时候她只是站在一旁,静观周围事态的发展,冷眼旁观,从不为周遭人的故事感动、泪流或开怀大笑,心湖似一潭死水。身边来来去去的人那么多,任谁也无法撼动分毫。
的确,她是冷血的,相对于周遭的人而言, 她是一个异型。但多年来若非这样,也许她会堕落,会疯掉,或者干脆一点,会上社会版的头条——理由是“厌世自杀”。
每个人都会自觉不自觉地保护自己,而她,只是奉行得更彻底一些罢了。可是现在的她因为在一个新环境中,她容许了自己的改变。想和常人一样的心啊!
路厄抬眼,望向兀自吵个不休的四人,唉,真是什么样的人都能让她碰到,她的头都被他们吵大了,拜托谁来把他们赶出去吧!
正要走进房间的黑煞看到的正是这副场景,而路厄颦眉忍耐的表情让他的心一窒,胸中有着莫名的怒气,冲击着逐渐不安份的心。
“你们来干什么?我不是下了禁令,不让你们来吗。”突如其来的低沉嗓音明显带着怒气,清晰地插入房中的一团混乱中,并有效制止了四个老顽童之间的争论。看着四个老人缩着脖子,乖乖认错的模样,路厄沉沉的心终于有了那么一点点的轻松。转眼间,房间内只剩下靠在床头的她和站在门侧的他,一时间,屋内一片寂然。
奇怪?怎么每次两人在一起都会如斯的沉默。
半响,路厄忍受不了两人间的沉默,慢慢地滑下来,还是睡觉吧,这里的人都有自动忽略别人的功能,而且还自乐得很。尤其是房中的另一位,更是个中首翘,无人比得起。
黑煞眼看着路厄躺下来,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式,然后闭上眼睛,准备睡觉。他的眼眯起来,脸沉下来,怒气在不断的攀升。她……她怎么能够这样待他?枉费他为了讨她的欢心,为了让她高兴,特意去猎那只难缠的雪貂;一听到她醒过来,就即刻回来,连衣服都没换就来看她,而她——竟然不理他!
终于忍不住怒火的黑煞大步向前,目光锁定床上缩在丝被中小小的人。几步跨到床头,手伸过去想摇起这个磨人的小女妖。
眼光掠过她瘦瘦小小的脸颊,苍白的肤色,黑煞的心猛地一动,似乎被什么利物重重地撞击了一下,伸出去的手顿了顿,一抹怜惜涌满心头,怒火骤然消逝得无影无踪,手改而抚上了路厄的脸颊——冰冰凉凉的。
她的体温一向是不高的,原本他以为很正常,现在想来一定是她体质太弱的缘故。没有注意到,是他的忽略。也许这正是星际说的“没有用心”吧。好复杂,值得他用心去应付吧。
路厄睁开眼,坐起来籍以躲过他温热的手。她不喜欢这样子,但却什么都无法改变。事情已经超越了她所能想象的界限,一切的一切失去了平常的控制,她知道,有什么在悄悄地改变,而她,却无计可施。
路厄忍耐地吁了一口气,以眼神询问他究竟什么事。
黑煞不语,递给她一个小小的纸盒,示意她打开来看。路厄睡到浑身无力,而且对盒内的物品也没有兴趣,但她知道现在若不依他,事情就会没完没了。
她伸出手,但无力的身子使不上一丁点儿力气,十指颤抖个不停。从没觉得自己的体弱,现在算是体验到了。一双温暖的大手伸过来,覆盖住她的——是黑煞!她一惊,就要挣开,但他坚持。一股温热的气流顺着两人交握的手掌处向她的身体内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