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随我心-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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偎在丈夫的怀里,童氏闭上眼睛,做为家里唯一的长辈,一年到头,也就只有丈夫在家这几天,才能全身心的放松,只可惜,时间太短,太短。
“柳儿,对不起,要不是嫁给我,你也不用退了捕快一职,离家千里,替我尽孝,守在这小小一隅,空费了一身的本事,还要独守空房。”
“呵呵,说这些作甚,要不是嫁给你,怎会有我如此安逸的生活,你要心里真有愧,赶紧了掉手头的事,退休回来陪我。”
“嗯,很快。”
等一家人坐到饭桌前,林仲肆的摸样大变,络腮胡不见了,不白不土的衣服,也换成了和大家一样的大红色,神情中多了喜庆与温和,少了许多的威压感,与刚才那个判若两人。青白的下巴和两腮,对比黑色的脸膛,呵呵,有点像剃了猪毛的黑毛猪。
堂堂威武捕快大人,要是知道这个侄孙女把自己跟猪相比,不知会不会气得眼珠子掉出来,林芳为自己这个比喻好笑,却又实在觉得这个比喻最合适,小时候每到过年,家里都会杀猪,毛没刮干净就是这个样子。
林芳不得不承认,二祖父的长相很是英俊,爹爹的长相与之有几分相似,不同的是,林仲肆多年捕快养成的气质,不熟悉的人还不真不敢仰视,有那作奸犯科的,更是闻风丧胆。昨晚还听爹爹和娘亲说起过,这位二祖父的英名可是有止小儿啼的功能。
六个大人一桌,六个孩子一桌,刘妈按规矩安排的停停当当,林仲肆不干,大嗓门一拉,大郎两口子和二郎两口子就转移到了小孩子那桌,几个孩子呼啦啦全凑到老人这一桌,林芳也坐到了童氏腿上,六比六变成了八比四,弄得刘妈一阵手忙脚乱。
林仲肆挥挥手:“行了,刘妈是吧,你也别忙活了,大过年的,你也和自家人热闹去,我一家人自在说说话。”
刘妈犹豫着看向李翠梅,主人家嫌人多太乱,今天就只带了自己一个出来,要是连自己都走了,岂不是没人伺候了。
李翠梅点头:“去吧,叔父难得过年在家,我们自在说说话,中院就你一家人,也好自在过个年。”
跪下磕了头,刘妈起身离开,内心无比感动,做为下人,一辈子伺候人,一家人聚齐吃一餐饭都很难,越是年节,越是忙碌,要不是六小姐的亲近,哪里会有机会自家人单独过年,往后一定要好好带六小姐,哪怕是要舍自己的命,也要保护好六小姐。
今天的菜是李翠红和刘妈一起做的,几乎全是荤菜,红枣桂圆鸡,红焖炸鱼块,红烧羊肉,桂枝炒凉粉,菠菜豆腐卷,酱猪肘子,五花卤牛肉,凉拌皮肉冻,凉拌卤豆干,白菜叶卷虾仁。十样菜,称为“十全席”,寓意全家团圆,十全十美。
吸溜,林芳很没出息的吸溜下口水,她这会儿是无比痛恨自己这个小身体,人小胃口小,吃不了太多,每样菜只给她尝了一点点,再喂了几口鸡汤,小肚子就饱了。
桌上的菜,和前世的爸爸做的菜很像,每样都是她的最爱,尤其是那盘凉拌皮肉冻,她最是喜欢吃。
前世的家里没有冰箱,这道菜只有冬天才能做,而爸爸只在过年时才会做这道菜,状似透明,里面掺了碎菠菜页和碎甜椒块,红红绿绿很好看,筷子夹起来颤悠悠却不会碎,咬起来滑溜溜有劲道,吃的时候拌点醋和辣椒油,林芳每次吃时都会停不住筷子,怕她吃多了伤胃,吃太饱心脏受不了,每每都是家人叫停,把盘子从任性的她跟前撤走,才算完。
当然,放纵的代价,就是睡个昏天黑地,谁让她吃不得辣椒呢,真可谓是快乐的自虐。
凉拌肉冻是凉菜,童氏喂林芳时便没给她夹,见她盯着肉冻不放,一副十足的馋相,好笑的给她夹了一小块。
用舌头舔了舔,有辣椒油,林芳忍痛闭了嘴,这是她来这个世界的第一个新年,可是不想再睡个昏天黑地,忍忍,再忍忍,总有机会吃到的,哈哈,咕咚,咽口水。
“乒乒乓乓,”
“噼噼啪啪,”
“哗啦——,”
“呼——,”
“嗨——,”
“好——,”
这,这什么情况,不是说过年时不使利器,连针线都不能动吗,昨晚刘妈就把家里的剪刀针线之类的收了起来,怎么这几位却真刀真枪的干上了。刚开始是二祖母对二祖父,爹爹对二叔,后来又互相换对手,长枪,软剑,大刀,三节棍,光鞭子就有好几种,有又粗又长黑乎乎的,有短细如玩具的,就连二祖母平日里用来放羊的鞭子都使上了。
林芳看的那叫个目瞪口呆,这样的场面她只在电视上见过,也就是看个热闹,根本就看不懂,真正的到了自己眼前,除了觉得眼晕,也没觉有啥好看的,为啥另外几位都看的津津有味,哦,似乎用热血沸腾来形容更恰当,林孟和林武叫的最是起劲,看那样子,真是巴不得他们自己上去比划。
这院子说小不算小,说大吧,做演武场还是不够,林芳真是担心,等这几位尽兴了,院里的东西,会不会变得面目全非。
第〇二六章 规则
更新时间201379 10:01:35 字数:3090
初二是出嫁女回门的日子,大姨李翠兰,四姨李翠莲嫁的都不远,自家娘亲和红姨更是和娘家在一个村里,不到半中午,姊妹四对夫妇和七个孩子已齐聚娘家。
各自给双亲拜年,献上自己的年节礼。
大女儿夫妇是地地道道的农户,大女婿张铁栓一看就是憨实的人,比李翠兰还小一岁,两口子长日劳作,都晒得黝黑粗燥,却是满脸的自在幸福,看起来是那么和谐。他俩送上的是自家地里的产出,李翠兰心思灵巧,在这严寒的冬天,自己琢磨着搞了一小片暖棚,种了点新鲜蔬菜,看似不值钱,却胜在稀罕。他们的独生子已娶妻生子,今日回了媳妇的娘家,没有跟着来。
李翠梅这多半年都在养身子,女红再好,也被勒令不得劳神费眼,针线更是不准动,所以李翠梅也没准备什么,好在林大郎平时出去会弄些小玩意,让贵成替他收着,这时也能拿出来凑数,送给岳母一副玉石头面,玉石不算很好,却是雕工精细,工匠巧手,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瑕疵。送给岳父一根金包玉旱烟杆,李青云别的嗜好没有,只爱抽烟。
李翠红提了一大食盒的各式点心,林二郎则是送了一双自己打造的雌雄匕首。
周小锁是独生子,一看就是个精明人,在四个女婿里,个子算是最矮的,长相与林伯嗣有几分相像,家里虽没有铺子,却是自己做生意,也说不上具体做什么生意,用林芳的话来说,大概就是开的皮包公司。他和李翠莲夫妇,送了一大堆的小玩意,荷包、扇坠、胭脂盒、拨浪鼓,还有一些说不上来的东西,给林芳的感觉,就是挑担的货郎,把自家的珍藏都拿出来了。
子阳媳妇大屏长的浓眉大眼,一张巧嘴巴拉巴拉说个不停,是看一样,赞一样,没有她不喜欢的,过了年就八岁的大女儿李音容,六岁的二女儿李音华,四岁的三女儿李音薇,也跟着她们娘亲起哄,看得出,这一家子都是乐呵性子,林芳也跟着“咯咯咯”笑。
李翠莲的样貌,把娇小精致这个词,表现到了淋漓尽致的地步,她大概也就一米四多点的个子,胖瘦恰当的身材,巴掌大的脸上,两只眼睛不大却灵动有神,小小的鼻子和嘴巴,小巧的耳朵,耳垂上挂着一双小巧的蓝色钻石耳饰,衬得那娇嫩的皮肤,更是欺霜赛雪,整个人透着一股精干,外表沉稳,实则活泼,看起来倒像一个装成熟的小大人,哪里想得到她已是三十多岁的妇人。
看着李翠莲,林芳想起了她幼年时邻居一对夫妻,丈夫个子高大,媳妇却是娇小玲珑,和眼前的李翠莲不相上下,每次外出,丈夫都挑着一副担子,两边各挂着一个大箩筐,一边放着物件,另一边坐着他的妻子,村里人见了都觉好笑,纷纷开玩笑说,他这哪里是娶了媳妇,分明就是抱了个孩子回来,娇着宠着,舍不得孩子吃苦。
参加工作后,林芳每年回家,再见到已是中年的这对夫妻,仍如以往那样,一副担子,两个大箩筐,一头是农具,一头是媳妇,听爸妈说,这两口子非常恩爱,丈夫几十年来都把小妻子当孩子宠着,小妻子也把丈夫照顾的非常仔细,就像呵护儿子一样。再后来自己嫁了人,难得有时间回娘家,在电话里听哥嫂和父母说起,那位丈夫年纪大了,箩筐担子换成了推车,车上仍然坐着他的小妻子。这对夫妻一辈子没有生过孩子,互相依赖,相伴幸福终老。
该走的礼节走完,李青云带着四个女婿去另一处说话,李子阳则做了孩子王,除了林芳还不会走路,一堆的孩子围着他嘻闹,林文也显露出了他这个年龄该有的顽皮。
自进门,潘氏就抱着林芳不撒手,这会儿和四个女儿说着闲话,指指桌子上的点心,让林芳挑,然后喂给她。
李青云和潘氏这老两口也算是奇葩,人家都喜欢男孩,希望家里男丁越多越好,偏他俩只有五个孙女,连个孙子都没有,还把女孩子宝贝的不得了。李子易育有两女,李子阳三女。
再看李翠莲,虽然谈笑风生,话语风趣,却难掩一丝落寞,身后站着一个十八九岁女孩,长相秀丽,梳着妇人发式,一副大家闺秀的摸样,比李翠莲更像是夫人,怀里抱着一个和林芳差不多大的男孩。从娘亲和红姨的言谈中得知,这妇人确是大家闺秀,却不知为何愿屈身做妾,那个男婴,自然就是妾生的孩子,因为李翠莲不会生孩子。
“你退下吧。”李翠莲挥挥手。
“是,夫人。”那妾低头行礼,一副卑微的架势,可从林芳坐在外祖母腿上的高度,妾眼里的愤恨和不甘,虽然只是一闪而过,好巧不巧刚好被她看个清楚。许是那妾感觉到了林芳的目光,抬头前,竟然恨恨的瞪了她一眼,毫不掩饰她的嘲笑和鄙视。
丫的,看我小就想欺负我,我长的这样关你屁事,有本事你明着来,低着头瞪算什么本事。
“哇——,瞪,怕,哇——”
林芳突然的大哭,把在座的女人们吓了一跳,各个都来哄,林芳却是不理,只是指着那妾大哭,一个劲地喊“瞪——,怕——,”吐字清晰无比。
那妾没想到林芳这么小会说话,还一直指着自己,一时也吓住了,慌忙抱着孩子往外跑,却没想,到了门口被一个老妈子挡住,左冲右突就是出不去,看这老妈子的做派,在奴仆里的地位不低,也不敢着意冲撞,硬生生急出一头汗。
挡住她的正是刘妈,因心里记挂着六小姐,一直站在门外候着,见妾这副模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明知顾问:“姨娘这是怎么了,大冷天的一头汗,莫不是身子不舒服。”
“没,没有,谢谢这位妈妈,只是有些热而已。”那妾答得有些磕巴。
李翠莲冷声道:“回来,说,到底怎么回事,表小姐为何哭,是不是你做了什么惊吓表小姐的事。”
那妾狡辩:“没有夫人,贱妾怎敢做惊吓表小姐之事。”
“呵呵,”李翠莲冷笑:“你以为我这外甥女年幼便可欺,你以为在座的都是傻的,你以为你那点小动作骗得了何人,来人,把这个贱人拉出去杖责二十。”
那妾惊慌张嘴,没来的及说话,刘妈已将一块帕子塞进她口中,顺手快速从她手里抱走了男婴,门口候着的下人一涌而进,容不得她挣扎,拖将出去。
“何事,何事,可是芳儿宝贝在哭,是谁欺负了宝贝。”林芳哭的那叫个惊天动地,这么大的动静,早惊动了一众男人,李青云自是跑在最前面。
弄清原委后,李青云大怒:“一个贱妾,竟敢大胆惊吓我家宝贝,杖毙。”
“杖毙不得呀,岳父,杖毙不得呀。”周小锁急得大喊。
“大过年的,见血不吉利,”潘氏怕再吓着抽抽搭搭外孙女,压着怒气道:“先关押在柴房,过了十五,找牙婆卖掉就是。”
听得岳母的前半句话,周小锁松了一口气,后半句话却是把他吓得半死,忙为那妾求饶:“岳母,卖不得,她可是您外孙的亲生母亲,她卖了,您的外孙就可怜了。”
潘氏冷哼:“哼,外孙?我家翠莲何时生了外孙,真真是好笑。”
周小锁又转而求李翠莲:“翠莲,你给岳父岳母求个情吧,卖不得呀。”
李翠莲沉默着看了周小锁半刻,看得周小锁心里发毛,李翠莲才道:“相公,我来问你,当初你求娶我时,我还是丫鬟身,你可是说过喜欢的就是我这个人,无关乎身份。你带那贱人回家时,你又是如何说的,说我出身丫鬟,脱不了小家子气,需得一个大家闺秀的女儿家,来补充我不足之处,现在这大家闺秀做了这等小家子事,你又让我如何开得了口为她求情。”
“这,”周小锁一时无言以对。
“好了,翠莲虽是我家义女,却也容不得肖小随意侮辱,来人,立刻去找牙婆,今日就卖掉那贱人。”
周小锁也不求了,他心想,妾的身契在家里,哪是这些人说卖就卖的。
直到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