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随我心-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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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紧将汤灌进,尽管有一多半流了出来,不过多少还是进了林芳嘴一点。就见林芳慢慢吸了一口气,上身稍动,喉咙处也有动静,那点汤应是咽了下去。
就这样,边哄边喂,半碗汤下去后,林芳不再张嘴。刘妈已是累得气喘,实际进了林芳嘴的,满打满算也就几小勺。刘妈将手伸进被内,在林芳肚子上轻轻揉动几下,这才将林芳放好,自己下了炕,给林芳盖好被子,示意齐彪跟着自己出屋。
到了院内,齐彪满眼疑惑看着刘妈,等着刘妈的话说。
可以说。齐彪也是刘妈看着长大的,对于齐彪的性情,刘妈很是了解。未浪费时间,刘妈直言道:“六小姐小时也如现在般,时不时便昏睡好几日,但于饮食方面,六小姐倒不似一般长时昏迷病人。她可自己吃东西,只是每次吃不了几口,白日喂至少六次,夜间也可加喂两次。”
齐彪原本放心不下林芳,不愿随刘妈出来,只是看着刘妈眼神。应是有话要讲,想着毕竟刘妈一直贴身伺候林芳,知道许多自己不知的林芳习性。便跟随而来,眼睛却望着身后的屋子门口,刘妈此话一出,他的目光才转过来,紧盯刘妈。
刘妈接着道:“老奴有次好奇问老和尚。六小姐昏睡中还可吃东西是为何,老和尚答道。一般来讲,此种人应是前世受众多苦楚,活着不易,轮回转世后,虽对前世无记忆,可由于前世残留意念所致,仍是对今世甚为珍惜,求生欲极强,才会表现如此。”
见齐彪脸现震惊,继而转为痛苦之色,刘妈叹道:“老奴不知您跟六小姐之间发生何事,致使六小姐到如今地步,据老奴所觉,六小姐对您的情愫,已超过一般兄妹,恕老奴多言,您对六小姐恐也已情非一般,此话虽不该老奴来讲,可老奴照顾六小姐已力不从心。”
说着话,刘妈向齐彪跪下,磕头叩拜:“拜托齐少爷对我家小姐多多怜惜,只要我家六小姐能好起来,老奴愿以死为报。”
随着刘妈下跪,齐彪的心跟着往下沉,痛苦闭眼,片刻后睁开,沉声道:“芳儿受此苦楚,一切皆源于我,刘妈请起,我并未有资格受你此拜。”说完转身回屋。
齐彪离开,谭四过来搀扶刘妈起身,二人默然进了伙房,刘妈开始忙活林芳接下来的饭食,谭四则听从刘妈吩咐,出外寻找食材。
接下来几日,白日里由刘妈诱哄,唤起林芳的意识,再由齐彪喂林芳流质吃食,一日六次,晚间齐彪搂着林芳睡,自己试着诱哄林芳,不知是齐彪的话笨拙,还是林芳下意识抵抗齐彪,不如刘妈哄时吃的多,倒也能吃几口。
午间喂药,依然是齐彪哺喂,因已解开穴道,林芳可自行张嘴吞咽,动作虽缓慢许多,却也浪费的极少,眼见着林芳脸色大有好转。
三天过去,林芳还未有要醒来的迹象,齐彪大急,原本还心存侥幸,此时却是已乱了方寸,与随从更是加紧寻找出口,且不耽误给林芳喂食喂药。白日里外出,夜间也不得好生休息,比起行军打仗时,虽无性命危险,内心却备受煎熬。
当年给林芳解毒时,晚间还有一副汤药需服用,药方配制与煎药方法,比白日里这副还要复杂,均是沈夫子亲自煎熬,齐彪虽知药方,却不知煎药方法,若是方法不得当,服用后,轻则林芳此生只有沉睡在床,重则当场毙命。
如今未服此药,林芳也是醒不来,时间再要拖延下去,林芳醒来的机会恐是越发变小。
晚间,齐彪抱着林芳,嘴中喃喃而语:“芳儿,你快点醒来,只要你能醒来,怎样处罚我都可,即便你想要我以性命相赔,我也绝不犹豫,只要你能醒来,芳儿,快点醒来。”
“阿弥陀佛,大将军,你二人此时已是两世相隔,即便你将性命赔上,也是无用。”
“大师,此话何解,芳儿只是昏迷未醒,怎能讲已两世相隔。”
老和尚的突然出现,齐彪并未惊慌,看着自行老和尚周身淡淡的光晕,齐彪便知,老和尚已飞升,是否已列入仙班他不知,但可肯定,老和尚已非一般凡人和尚可比。
“唉,事已至此,告知你实情也无妨。芳儿本是异世魂魄,因机缘巧合,附身林家已断气同名女婴,却是带有前世记忆,她小时候几度昏睡,皆是因魂魄在两世间转圜,虽经我几度施法。消去她前世部分不堪记忆,可凭我当时法力,终究无法将其记忆完全消去,遭遇痛彻心扉之事时,她的魂魄依然会游离,之所以芳儿此时尚有呼吸,如睡着般,是因她对今世留恋极深,有万般不舍。”
齐彪愕然不能言,芳儿言行与平常女孩子相悖。原来她本就是异世来人,原来那个女婴已被其祖母溺死。怪不得自己幼年时,总觉芳儿看自己的眼神不该是一个婴孩所有。却原来,她本就不是婴孩。
林家产业,譬如针织衫,譬如羊线衣,还有黑木耳培植。均非本朝所有,先前还以为是林家人因芳儿的调皮好玩,无意得到启发,才得以开创此产业,原来,都是芳儿特意为之。
为怕被认为是妖异。芳儿才用那迂回的方法,以他人之手实现,如此。芳儿活得应是极为小心,小心到已快枯竭而死,也不敢讲出转世之事。
不管齐彪如何想法,老和尚接着讲述:“芳儿来到本世,乃是因被她的丈夫和婆婆用慢性药毒死。那毒极为霸道,竟然随着芳儿的魂魄来到此世。便是几年前用你的血液,以毒攻毒,为芳儿所解的那种毒,我消去芳儿的那部分不堪记忆,便是她婚后的不堪经历。没想到,你虽解了她的毒,却又用自己的毒,即解毒之毒,将其魂魄逼出体内,此时的她,已于前世重生,与你已是两世相隔。”
听着老和尚的絮谈,齐彪只觉得心内揪痛,痛得无法言表,下意识将林芳抱紧,齐彪颤声问老和尚:“可有方法将芳儿追回?”
“有,便是你自己魂魄离体,往芳儿重生的前世,将芳儿的心牵绊而来,不过时间有限。”
“那待要怎样做?”齐彪觉着,他此时的心都快要痛成碎片。
“我将你魂魄剥离**,你的执念自会将你魂魄带到芳儿前世。你且记着,时间最多只有七日,经时空转换后,便是芳儿重生世界的七年,七日期限内,若你无法使芳儿心系于你,此世的芳儿便会停止呼吸,魂魄再也无法回归,而你的魂魄会自动归体。”
齐彪决然道:“若与芳儿两世相隔,生不如死,我定要追回芳儿。若是追不回芳儿,我便自毁于异世,魂魄不归。”
此时的老和尚已非往日那般,不会再随着世人的心绪波动而心情起伏,而是已能做到万事淡然,可林芳跟齐彪毕竟是他看着长大,齐彪如此决然,老和尚还是有所动心,提醒道:
“芳儿前世过目不忘,异常聪慧,家庭也与今世相同,有父母和两个哥哥,却相貌平平,因家人的过度溺爱,她天性纯真,不谙世事。不过,与今世相比,她相貌平常,所患先天性心疾,极为严重,随时有可能丢失性命,此点你要切记。”
齐彪肃然:“谨记大师指点。”
又问:“我到得异世,该怎样寻找芳儿?”
老和尚双手合十:“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
齐彪已是迫不及待:“请大师施法。”
话音刚落,老和尚周身光华大盛,齐彪便觉着自己飘飘然飞向空中,刚来得及看了一眼自己与芳儿相拥而卧的**,便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自己的夜视功能,此时也失去效用,渐渐地,齐彪的魂魄失去意识。
收起周身华光,老和尚自言自语道:“混小子,若是你不能将芳儿追回,让老和尚无法用异世食谱做新鲜美食,到时你归来,我留一半记忆给你,管你是皇上还是亲王,看我不折腾得你昏天黑地。嘿嘿,芳儿经历两世磨难,性子必会有变,看你怎会那么容易找得到。”
那一副乐呵呵促狭的模样,哪里像是刚刚还莫测高深的得道神仙,根本就是原来那个喜捉弄人的贪嘴老和尚。
第一八二章 重生
“欧阳,我妹子这回咋昏迷这么长时间,半个月了都,咋还不醒。”
“你妹子这个病,随时都会再也醒不来,这你应该清楚。”
“欧阳,求求你了,再想想办法吧。”
“唉,二林子,你也不是不知道,所有我能用的办法都用了,估计你也咨询了不少专家,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给她做心脏移植,可没有合适的,你说咋办。”
好吵,可怎么这话听着如此熟悉,就像前世自己每次犯心脏病,家人都会不停的求医生,而每次医生都会下病危通知书,这回怎么还提起了心脏移植,这梦做得可真像真的。
“欧阳,那要不用我的,我全家人的血型全是一样的,用我的应该行,不会排斥。”
“哎哟林爸,您怎么又提这茬,慢说您只长了一个心脏,就是您的心脏跟肾脏一样,长了两个,取掉一个还照样活,可您自己也有冠心病,这心脏也不能用呀。”
“这,这可咋办。”
“用我的,我没有冠心病,欧阳,用我的吧。”
“林妈林妈,咱血压高,得悠着点,咱可不能激动,说不准过会儿林芳就醒了,您可得撑住,我记得林芳住院时,您还答应过给她做炒粉儿来着,您要再激动出个三长两短来,这炒粉儿林芳一时三会儿可就吃不上了。”
“那可咋办呀,我闺女的咋还不醒呀。”
虽说是做梦,可妈妈的哭声依然让林芳心酸,觉着自己的眼眶一热,眼泪似乎流了出来。
“爸,妈,二林。我来了,饭我也做好搁在炉子边上了,你们回去吧,我来守着妹子。”
连大哥都来了,林芳哭得更厉害,很久未梦见过一家人在一起,今日倒是梦着了,谁知竟是如此悲伤场面。
“妈,您别哭了,看您都把眼泪流到妹子脸上啦。”
“等等。二林子,不是林妈的眼泪流到林芳的脸上,是林芳自己在流泪。林芳可能是有了意识,我这就给她做检查。”
“好好好,你快给看看。”
眼皮被翻开,一束光射入眼内,然后是另一只眼。被翻开眼皮的时候,林芳觉得,自己真的看到了欧阳,是自己村里卫生所老欧阳的儿子,小欧阳,医学院毕业后。分到地区医院,自己每次犯病,在当地急救后。都会转到他这里住院。
身上的棉被掀开,一个冰凉的圆形金属放在自己心脏处,听诊器?怎地感觉如此真实。
“欧阳,咋样?我女儿醒了吗?”这是林妈的声音,语气小心翼翼。
“嗯。快了,你们多跟她说说话。”
“芳啊。你醒了吗?醒了就睁开眼,只要你睁开眼,我这就给你做炒粉儿,多给你搁点油,香喷喷的。”知道自己到了冬天就爱吃炒凉粉,老妈这是在诱惑自己。
“芳啊,可别睡了,再睡就得留级了,你看看,这回得落下多少功课。”听老爸这洋蒜装得,是哪个老是说不让自己上学了,就怕累着。
“呵呵,妹子,别听咱爸的,他老说反话。”这个,二哥,老爸这特性,谁不知道呀。
“妹子,你快醒吧,小元元这两天会叫姑了,就是发音有点不准,管姑叫豆,叫的那是嘎嘣脆,好听着呢,你快醒吧,回去自己听听。”大哥的声音。
呵呵,这小子,觉得叫豆好玩,后来说话利落了还不肯改口。
脸上有水滴,接着是老妈憋得很辛苦的抽泣声,很真实的感觉,应是老妈的眼泪滴到自己脸上,看来,自己不是做梦。不对,自己早已大学毕业参加工作,怎地老爸还怕自己会落下功课,还有,侄儿学说话时,自己正在上高中,那么说,自己还是在做梦。
“林芳啊,别睡了,睁开眼看看吧,看林爸林妈为了你的病都成啥样了。”
成啥样了?缓缓睁开眼睛,入眼的是老妈那憔悴的面容,还有花白的头发,脸上在笑,实际上眼泪一直在顺着脸颊往下流,自己记得,多年下来,老妈已经练就了无声哭泣时讲话还不带鼻音的功夫,不过,此时老妈的面容,确实是自己上高中时的模样,
再看老爸,双眉间拧成一个川字,虽未哭泣,却是两眼与鼻尖通红,忍哭忍得很是辛苦,下巴处灰白的胡茬已有几个毫米长,应是好几日未刮过。
一米八六大高个的二哥,那本就刮得不是很勤快的络腮胡,还有乱糟糟的硬直黑发,衬托出他此时的模样,根本就是自己开他玩笑中的野人模样。
比二哥矮了半头的大哥,他本来就爱讲究,经过的几年的军队生活,复员后依然保持在部队时的习惯,时刻注意仪容整洁,不过此时的他眼睛也是通红。
“我真的不是在做梦吗?”话问出口,林芳才觉自己声音沙哑难听。
“醒了醒了,哎哟,妹子,你刚才在做啥梦呀,咋一张嘴就问是不是在做梦,是不是梦见驴肉火烧了,别急,你已十几天没咋吃东西了,这几天只能喝稀的,等你养几天,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