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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醉玲珑-第57部分

小说: 醉玲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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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此时纵金山银库亦不及母亲对孩子深切的祝福,紫晶石,是象征着坚贞而永恒的爱情啊! 

卿尘嘴角漾开一丝清浅的微笑,耳边传来百姓的祈福声,礼乐锣鼓中显得那样质朴和真诚,叫人微微湿润了眼眶。 

这便是那种不能言说的感动吧,就连她一向敬而远之的左相府,凤衍夫妇的关怀倒似真情流露,还有送亲的凤家长子凤京书、次子凤呈书,照应张罗忙了不下数日。在这样的日子里,她情愿忘了所有,或者也会有那一刻,他们能是真正的亲人。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当初悲喜迭起,如今却成了推波助澜。 

卿尘犹出神,自思绪万里,那日喜悦又犹疑的心情,也曾因担忧朝势而参商是否要推拒。他却断然,断然而坚决的道,绝不容再有一次反复。说话时那语气那神情,霸道的逼人,一字一句将她的一生深深俘虏了去。 

轿身微微一顿,将卿尘神游的思绪拉了回来,已是到了凌王府前。 

待花轿稳稳越过火盆,入院落下,夜天凌当庭而立手挽金弓,依制朝花轿虚射了三支红箭,取破煞驱邪之意。 

听着外面热火朝天的喝彩声,卿尘心头无端快跳了几拍,喜炮震的心神微荡,一抹娇红就这么泛起双颊,更添几分清丽妩媚,映着喜帕的彩亮温柔盈盈,明妍不可方物。 

忽尔轿身一颤,却是行了踢轿门的礼,卿尘只低头瞅着那霞帔上的流苏,却见喜帕下伸来一只修长而稳定的手。 

是他呢!卿尘深吸了口气,白玉般的手指轻轻放至他的手中,立刻便被握住,轻微的温柔的一带,那温暖的力道扶她稳稳踩过轿中洒着的豆谷下了花轿。 

夜天凌已站在身边,她似乎听到他在耳边低声一笑,熟悉的气息吹得喜帕轻动,有股温润的热度几乎立时透过喜帕留恋在耳边,惹的双颊霞飞,羞喜中又带来十分的安定。 

任他牵着,虽看不见前方,却放心往门槛跨去,绣鞋上轻颤的花丝方越过那道披彩的马鞍,全人便将马鞍抽掉,烈女不嫁二夫,好马不配双鞍,就这样喻了不二的美好,许下合家平安。 

依稀听的十一、十二都在近旁,却满心只有身边一人,十指相扣,府中的喧嚣似也远远褪去,只有他伴在身旁。 

拜天地,原来不是以前想像的那样简单,真正的举手齐眉,叩拜行礼。带着十分虔诚和执著,每一拜,都许以白头相伴的盟誓,认真的、不悔的四拜,刻在了彼此的生命中,一生一世,来生来世。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皆老。生生世世携手并肩,她已是他的妻。  
 
 
醉玲珑'下卷'
作者:'上卷'上卷大修中,若下卷有与前不符处,请见谅。醉玲珑群号:26998856搜索关键字:主角:凤卿尘,夜天凌┃配角:夜天湛┃其它:乱架历史,闲扯江湖,如遇不喜,敬请无视文章基本信息文章类型:传奇-古色古香《醉玲珑'下卷'》十四夜

落花流水两心间

待礼部仪官唱到:入洞房!卿尘随着那道灿彩红绫往前走去,耳边突然依稀听到一声通报:七爷到!
便一停的功夫,一个温雅的声音由远而近传来,立刻便到了堂中:“四哥今日大喜,也不请我们看看新娘子的花容月貌?”
声音淡朗,说的欢娱轻笑,给这婚典中更添了一阵热闹。
卿尘心中微紧,怀滦赈灾连着楸、荥两江春汛疏治,夜天湛奉命监察,天帝并没有旨意召他回京。
除了十一俩兄弟知情,还少有人听闻之前湛王请旨赐婚之事,只道夜天湛是特地自怀滦赶回来贺喜,是以来的晚了。
在堂的都是皇族亲贵,平日里往来甚密,立时便一呼百应,闹着请看新娘。
夜天凌清冷的眸子往众人身上一带,不见波澜。
卿尘感到他回身过来,手扶在自己腰间微停顿了下,她敛眉,柔唇淡挑勾出抹轻盈的微笑,一杆镶金乌木秤将喜帕轻轻挑开,那笑便如同琼宇天光落在了众人眼底。
喜堂中的哄闹突然便一静,卿尘大方抬眸,那两痕秋水柔光潋滟的动了动,映着凤冠霞帔妩媚明丽,从容中带着温婉,矜持里透着隽秀,如一朵娉婷清兰,几乎要摄了人的心魂去。
而这清眸似水却只落向了一人,夜天凌薄唇噙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亦看着她。
相对凝望,全不知身前还有一人已痴到了骨子里。
逆旨回京只为这一眼,夜天湛定定看着轻彩娇红中的卿尘,广袖翟衣上对襟勾金丝缀彩锦鸡图案红的夺目,如同利剑,猝没心房。
面上温文如玉的笑掩了锥心之痛,夜天湛起手斟酒,举杯勉强笑说:“我来的匆忙没备下贺礼,便敬……便敬……四嫂一杯酒,恭祝喜乐福宁,安康永伴。”
这一声四嫂,一盏喜酒,斩不断理还乱。
卿尘看着夜天湛递来的酒,眸子微抬,清澈里映出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容颜。
总有一日,你会把我当我。
曾几何时,已忘却了李唐。纠错爱恨,繁华一梦,今宵酒醒。然而那双俊朗如斯的眼眸,却也印在了心中,从此不能相忘。
当着满堂众人卿尘不想亦不能拒绝这杯酒,静垂的鸾红广袖微动,便要抬手。
突然身边伸来一只手在她之前将酒杯接过:“多谢七弟,这杯不防由我代饮了。”夜天凌淡淡说着,将那酒抬头饮尽,照杯一亮。
夜天湛深深望来,笑容下复杂、隐忍、不甘、痛楚种种神情交织,扬头饮酒时宽袖遮下,尽数随这辣辣烈酒呛喉入腹抑回了心底。
酒入愁肠,深底里烧心的痛。
亲贵之中,九皇子饶有兴趣的看着堂前,脸上突然逸出一抹妖魅冷笑,细眸轻娆上挑,也端杯道:“大喜的日子,不如咱们也敬四嫂一杯如何?”兄弟闹喜堂,这在行礼的时候也不是稀罕事,年轻的皇族子弟便有人跟着起哄闹酒,纷纷往这边围来。
夜天凌眸底深沉,掠过一丝冷然神情,十一早觉到那微妙气氛,方要设法阻挡。却见夜天湛剑眉一挑,回身一笑,抬手揽住九皇子挡下众人,俊朗笑容中带着几分薄醉:“还是咱们兄弟先饮几杯的好,莫要误了新人吉时,稍后再敬四哥不晚!九弟,你说可是?”
晴眸望去隐着丝微锐,仍是那翩翩儒雅,玉树临风的湛王。
卿尘静静的望着夜天湛。九皇子眼中魅光一动,意味深长的笑道:“七哥说的也有理。”倒也没再纠缠下去。
礼部仪官正怕这皇子们闹起喜堂来不好收拾,见机忙再高喝:“入洞房!”
喜帕再度覆盖了卿尘秀颜,夜天凌却将红绫微收,伸手握住她的手往新房走去。卿尘知道他是怕自己不愉,丝丝柔情悄然盈绕,暖入了心底。
龙凤花烛高照,一室的流光溢彩。
卿尘随夜天凌入了新房,几个侍女托着金盘上前,好命妇说着吉利话将五色花果撒入喜床帐内屋角各处,红枣、栗子、桂圆、莲子、花生圆圆的滚动着喜气,藏入了各个角落。
待到安床过后,喜娘便请王爷王妃在喜床上坐下,将俩人衣角牢牢打了个结,紫玉盘捧上如意秤,夜天凌伸手接过,持稳的将那道喜帕挑开,再放回盘中。
白夫人看着新王妃轻赞了声,红妆粉黛,只周身那潜定的书卷气,淡然而幽静,清隽而高洁,便叫人形容不出她的美。再看自家王爷,朗目含星,一身叫人仰视的俊冷潇洒,在这红烛下更添了几分难得一见的柔情,这才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双璧人。
纵已看过千回万回,夜天凌仍醉在那一瞬的抬眸中。
红烛微动,似是带出了流光四射的美,伴着若有若无的幽兰清香笼了卿尘周身,如诗如画,如梦如幻。
珠钗凤冠的华艳都不及那双眼睛,如秋水,如淡波,如清月,波光粼粼里带着点点温柔和羞涩,自微颤的长睫下看向他。极静的,极轻的,似是一触便濛濛化了开去,然那微藏在水色清光后的灵动狡黠便这么一带,偏偏勾起心中深深涟漪,漾的人心口震荡。
碧瑶满心欢喜的托来合卺酒,夜天凌伸手取过那成双的冰纹白玉杯,递给卿尘一只。
一道红丝绾做永结同心,缠住晶莹杯脚。
纤细如,却牢牢牵扯丝丝柔韧,跨过这万世千生山高水长,绕进了生命,牵进了神魂。
卿尘静静望向夜天凌,他那深邃的夜空般的眸子仿佛带无止无尽的蛊惑,只微微一动,幽深处化做缠绵的细网,不经意的却又霸道的,无处不在拢住了她。
一抹灿亮炫目的笑在他的凝注下漾起,倒映在轻红如醇的美酒中,朱唇微抿,那温润而清冽的琼浆润入口中,只饮了一口,与他交杯而换,再将那满盏的幸福饮下。
酒未沾唇已微醺,夜天凌只觉一道清凉甘冽带着胭脂的幽香直润肺腑,千回百转心神俱醉,忍不住轻轻抬手将卿尘落在鬓角的一缕青丝挽起。
喜娘上前跪请了两道发丝,以五彩帛丝系成如意同心,笑道:“恭贺王爷王妃,喜结连理,百年好合!”
白夫人带着几个侍女并碧瑶等亦贺道:“恭喜王爷王妃!”说话间见齐得在新房外探头探脑的,笑说:“哎呀,这就等不及来请了!”
夜天凌微一叹气,站起来,眼光却始终没离开卿尘,只觉她是如此牵绕着自己,低声说道:“我去去就来。”
卿尘知道外面多少人等着他,轻柔一笑,亦殷殷叮嘱:“莫要他们灌酒。”
短短数字,直激起心底万丈柔情,如同那朝阳旭日般喷薄而出,叫人心旌动摇,夜天凌几欲开怀畅笑,深深回头再看她一眼,方往前厅去了。

斗转星移奇数算

待到房中只剩了自己和碧瑶,卿尘松了口气,由碧瑶帮着将那凤冠取下,去了珠钗宝髻,只插一道紫玉呈凤华盛在发间。
碧瑶看了看,不依道:“郡主,好不容易梳的挽云髻,王爷还没见着便松了。”
卿尘明眸流盼,理着身前垂下的秀发,回头笑说:“坠的人脖颈都酸了,便饶了我吧。”
碧瑶拿玉梳替她理顺头发,抿嘴道:“这可是规矩,今日不能太素淡了,何况郡主成了王妃,得束发才行,哪能这样散着。”
一边说,手中轻巧的替卿尘挽着长发,自镜前挑了支蝶翼穿花步摇,又配了缀红翡淡光细钿,坚决说道:“这已是不能再少了!”
铜镜中映出个妆容清美婉转明淡的影子,步摇上盈盈颤颤的蝶须自发间流泻下来有种别样妩媚动人的韵致,卿尘只得依了她笑道:“婚典的规矩你倒是比我都清楚,快说,是不是早想着出阁成亲了?”
碧瑶俏脸一红,跺脚道:“我为了今日都不知问了多少老姑姑,生怕错漏了哪样,郡主还来取笑我!”
卿尘见她害羞,便放过了她,起身打量这新房,却见窗边摆着一株瑞玉水晶,一株落叶三星蝶,娴雅清致,都是兰中上品。随口说道:“这花开得正美,难为他记得,选了放在新房中。”
碧瑶“哎呀”一声道:“郡主可是没亲眼见着那花轿,竟全是拿兰花装扮的呢,满街的缤纷引的蝶舞翩飞,当真美不胜收。”
卿尘问道:“说说,方才外面是什么样子?我在花轿上,又有喜帕挡着,什么都看不到。”
碧瑶帮她将沉重的喜服换做一身水红色贡绢轻罗流云纹裳,不停的将路上看到的场面说给她听。卿尘听到天都、平隶、怀滦等地的百姓红绸铺地之时,微微愣住。当日治疫救灾,并没想有如此回报,却不料百姓却都记在了心里。
碧瑶说到下花轿,进喜堂,“后面郡主都知道了,便不用我说了吧。”
想起喜堂,卿尘无可避免的想起方才夜天湛那杯酒,略静立着看了会儿窗外,说道:“碧瑶,你去趟前厅,找十二爷带句话给他,让他无论如何今晚也将七爷送回怀滦。”便是如此,天帝若真要追究起来,也足以降罪了。
碧瑶正将喜服收折好,颇有些不满的道:“七爷方才……”
卿尘微微摇头,碧瑶撇嘴,稍后轻声叹道:“其实七爷他对郡主也是一片痴心,当时都说郡主是要嫁给七爷的。”
“这话以后莫要再提。”卿尘淡淡道,这一世她欠夜天湛,是欠定了,她不能违拗自己的心,就像他也压抑不了他的心一样。
碧瑶便去了前厅,她刚走,门外轻轻有笑声,竟是冥玥同冥魇来了新房。
冥玥给卿尘道喜之后说道:“天机府中设了小喜宴,等着敬凤主和王爷喜酒呢,王爷既在前厅走不开,大家便要我二人来请凤主。不知凤主肯不肯?”
卿尘笑道:“你们有心,我岂能扫兴?”说话间见冥魇一如既往漠然的站着,看向这新房的神情有些复杂的怅惘,目光落在她身上时,立刻便避了开去,像是在躲着那红妆耀目。
卿尘静静望了望冥魇举步向天机府走去,同是女人,她岂看不出冥魇对夜天凌那一心情愫?只是什么都能让,却唯有他,只能属于自己一个人,此生不二。
天机府中除了莫不平等九宫护剑使,陆迁、杜君述都在,还有上次未见着的几位,南宫竞、夏步锋、唐初、史仲侯,皆是夜天凌手下得力大将。另有善治河工水利的斯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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