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为上,嫡女惊华-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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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点头,吩咐刑公公,将后续的事情安排妥当些,刑公公领命去了。
皇上顺口安慰了二夫人几句,便回头跟萧御庭说些体面的话。睿昌帝虽贵为九五之尊,但面前这个小叔也算是他少数不多敬仰人之一,如今话中虽有威严却也暗含着股敬意。
萧御庭一直都是不温不火的态度,对睿昌帝的话对答如流,且恰到好处。
萧御庭率先请罪,“皇上,臣未曾有皇上的旨意,私自离开封地,请皇上责罚。”
说着便跪了下来,刘振北也一同跪下,但腰板挺直,一瞬不瞬的盯着睿昌帝,目光不善。
二夫人也忙跪下,刘雨歆愣了下,看了看姑姑,娘亲,又侧头看了看萧锦天,这才后知后觉的跟着一同跪下。
睿昌帝神色不明。
萧锦天单膝跪下,道,“父皇,是儿臣有意让皇叔公回盛都,给镇国公老将军,和大将军送完这最后一程,罪责在儿臣一人身上。”
睿昌帝眯起眼睛,看了眼萧锦天。神色隐动,谁也不知道此时的他正在想什么。
这气氛,当真诡异。刘雨歆硬着头皮看萧锦天,又回头看了眼穿着一身明黄色服饰的睿昌帝,被他眼中惊骇的杀意给震惊到了。尤其睿昌帝身后还放着两幅棺木,刘雨歆只觉这个屋子都是阴森森的了。
睿昌帝轻笑一声,“这都是做什么?皇叔快快请起,锦天你也起来。”
萧锦天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冷声回道,“谢父皇。”
萧御庭岂是不知趣的人?自然顺从的起身,“谢皇上不降罪之恩。”
刘振北,二夫人,刘雨歆也跟着起身,心口却狂跳不已,就刚刚那刻,皇上明明什么都没做,没说。可那种被人无形捏着咽喉命脉等死的感觉,当真是不好受。
为权当——政者,当真是瞬息万变。
睿昌帝深邃的眸光看向萧御庭,“镇国公是皇叔的岳丈大人,理应回来哭丧。朕岂有怪罪之礼。皇叔皇婶且宽心,太后还一直在朕的耳边唠叨,让朕将皇叔皇婶宣到宫中,以解相思之苦。”
萧御庭笑得毫无破绽,不露山不显水,淡然处之,“是太后厚爱了,等岳丈大人后事办妥后,臣便进宫给太后她老人家行个新年礼。”
睿昌帝笑了,低沉雄厚的嗓音,却让众人心惊肉跳。
刘振北眉宇间是股薄怒,气势在迫人,但到底也没真对睿昌帝放肆。
这里还是爹爹和哥哥的灵堂,她没有任何理由在这里胡闹。
而二夫人一颗心七上八下,提吊着忧虑得紧。皇上只道他公公是妹夫的岳丈,却没承认皇室的关系,这已让她心惊。更合论还要将妹妹妹夫请到宫中。
这不是肉包子打狗,还能有得回来吗?
可这时候她却无论如何也是不能多说一个字的,就怕说差了,惹得圣怒,不仅连累妹妹妹夫往更坏的情况里推;更是连累了府中上下一干人等的性命……
刘雨歆偷偷打量皇上和闲王,两人的年纪应该相差不大,面色也有五分相像;只皇上眉宇间有股阴戾之气,挥之不去,看着整个人要阴沉许多。
对皇上突然造访,又对萧锦天再次不作惊讶,也不做其他问话。对闲王萧御庭的态度也是奇奇怪怪的,说出来的话,简简单单。
可听着就不是那么一回事,至少也得将这话在脑袋里绕三个弯,才能猜到这皇上话里的真正意图。
刘雨歆自问要她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她定当仁不让。可要她跟着这些古人玩心眼。
叹息一声,她如今就是个刚上幼儿园的小屁孩,就算在精明天才脑袋,能一步登天去做大学的高数吗?
肯定是不能滴,是吧!
所以,她还是有得学的。
当然,至少如今的她也算入门合格了,毕竟,能静心看这当权——者做戏,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感到一道冰冷的视线逗留在她的身上,刘雨歆本能的看向萧锦天,对方看她看过去,去移开了视线。
刘雨歆认真的看了他两秒,耸了耸肩。二夫人偷偷扯了扯她的裙角,警告着让她安静点。
刘雨歆无语,她什么都没做啊。
刑公公回来回禀,“皇上,都安排妥当了。”
睿昌帝深深的看了眼成王萧锦天,朝萧御庭和二夫人道,“朕以让人将厚礼都备上了,即便便让镇国公老将军,和其子入土为安吧。太后还等着朕的喜讯,刑公公,摆架回宫。”
刑公公侧身候在大门边,扬声高叫,“摆架回宫。”
“臣等恭送皇上。”
“恭送父皇。”
随着一抹明黄色的景色,一贯人等簇拥而行。刑公公回头看了眼刘雨歆,浅笑一声。踩着萃步跟了上去。
刘雨歆眨眨眼,以为自己看错了。一回头就看到萧锦天冷着脸,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那目光……
刘雨歆无辜的看着他,她可什么都没做啊,别这么看着她啊,她发悚。
众人起身后,二夫人这才赶出大气,但顾忌着成王在场,没将话直接挑明了,只道,“振北,妹夫,要不,你们先行回去。既然都已经看过爹和你二哥了,送不送这最后一程也无关要紧的。”
刘振北大手一挥,“不必,我回来就是给爹爹和哥哥送行的,这么回去叫什么事啊?皇上要拿这事做文章,那便随他去好了。”她还怕了他不曾?
二夫人不放心,面露难色,“可是……”刚刚皇上的态度,不都看得清楚吗?
萧御庭朝她宽慰道,“不必担忧,事情总归没有到最后一步。”没到最后一步,他们便不会兵戎相见。
更何况这里是盛都,皇上真对他动手了,朝群百官该做何他想?
皇上心胸虽狭隘,但,也是个聪明人。
刘振北,萧御庭话说得直,都没有估计在场的成王萧锦天,而萧锦天站在一旁,抿着唇瓣,没出声。
刘雨歆表示,这皇上就是一个妙人,来得莫名其妙,走得也莫名其妙。她不发表意见。对他们之间的事,也听得不是很清楚。
只是,萧锦天会同萧御庭一起来镇国公府,她倒是能猜到一二。
估计皇上就是真想要对萧御庭做个什么,相信过了今日后,他也还得看看萧锦天的面子,哦。不对,是萧锦天身后兵哥的面子。
想到萧锦天和他老子见面就这不温不火,不咸不淡的情形。刘雨歆仰头望天。
一个下人来报,“夫人,府外头如今聚集了好些官员,说是来送镇国公最后一程的。夫人,这该如何处理?”
刘雨歆眨眨眼,“官员?”话说,她娘也说过,朝中官员中也有不少是刘启胜的幕僚吧?特么的,刘启胜,刘振西死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吧?之前鬼影都没个上门的,现在说来送最后一程,这是什么个意思?
二夫人也皱眉。
萧御庭便道,“请进来便是。”
刘振北不赞同,“都是些阿谀奉承,见风使舵的墙头草,让他们进来干吗?打出去,免得脏了爹爹和哥哥去轮回的路。”
噗嗤,刘雨歆笑出声,这话绝了。
萧御庭面色不惊,“何必动怒,他们也是食君之禄,谁都不容易。”
“哼,就那是好人,谁都同情。我就是看不惯他们这种人,三面两刀。”
萧锦天道,“皇婶母不必动怒,他们也就走走样子。”
刘振北更不爽了,眉头都要飞起来了,“不动怒,都是你那好爹爹做的恶……”
“振北。”二夫人厉声打断她的话,可不能没个禁忌,什么都往外说,“成王保函,你皇婶母就是一时最快,当不得真。”
萧锦天面无表情道,“我知道。”
那下人站在一旁尴尬得要命,只怕自己会听到更多不该听的,忙出声提醒自己的存在,“夫人,两位王爷,这是见还是打发了?”
“将他们请到大堂里去,我稍后便到。下去吧。”二夫人挥手让那下人去办。
等下人走后,刘振北一双英目瞪直了眼珠,朝萧锦天问道,“你皇婶母哪里说错了?男子汉大丈夫,敢做还怕旁人说吗?这是你那皇上老爹做的肮脏事,这便是实情。”
萧御庭,二夫人都不赞同的看着刘振北,萧御庭对刘振北宠爱有加,向来不会对她轻喝。
而二夫人却厉声轻喝,让她不能在放肆。
刘雨歆担忧的看着萧锦天,因为她觉得自己后颈处凉飕飕的,虽是寒冬腊月的,但现在也是烈阳高照。
哪来的凉风?
没想萧锦天直接蹦出一句让她趴下的话,“确是父皇对不起皇叔公,皇婶母。你们放心,以后断然不会在让你们受委屈。”
刘振北诧异的看着他,显然也是被噎得不轻,嘴巴张了张,又闭了闭,过了足足五秒,才蹦出一句话,“……上梁不正也有下梁正的时候?”
萧御庭宠溺无奈的摸了摸她后脑勺上那朵用头发装饰的花朵,看着萧锦天清明的目光却是欣赏的。
二夫人看成王僵硬的身子,想笑不敢笑,只得用帕子掩住唇角的笑意。
以此同时,张远快马加鞭回到成王府,和冷右兵分两路。张远带着两个人去了府尹姚大人那。
冷右招来张山让他快马加鞭去了背阳山,告知傅左。进背阳山外的若是一群黑衣人,便可全数斩杀,不留一个活口。
若是穿着官服的衙役进背阳山,定要想办法拦截,直到已过黄昏。
冷右拽着张山的衣领,“你可记住,告诉傅左,此事若是给办砸了,不说他的命没了,就连王爷,皇后娘娘的命也得受牵连,让他给悠着点。”
“冷右将放心,属下定转达。”等张山出发后,冷右这才带着几个乔装打扮过后的几个侍卫,去了另一个地点。
张山赶到背阳山外,看了眼天色,便将马弃了,在马背上重重的拍了两巴掌,马朝来的路上回去了。
张山这才往山上窜去,爬到了半山上时,周围扫了眼,将指头放在唇边,吹了几声口哨。
只片刻在山腰另一头就有了同样的回声。
张山朝前飞奔。
接应张山口信的一个士兵,回头看傅左将靠着一颗大树,头上盖着块素布,胸膛一起一伏,偶尔还能听到几声呼噜声,睡得正想。
拿着长枪的士兵犹疑了下,踌躇着上前开口道,“左将,该起了。”
不远处的一个士兵窜了上来,拉住那士兵,低声叫到,“不要命了?左将最烦睡觉被打搅了。”
那士兵面露苦色,“可是,刚刚张山传信来了。”
“多大点事,待着吧,等张山来了左将就醒了。一旁待着去。”
那士兵暗自点头,两人一同在不远处坐下,守着睡得昏天暗地的傅左。
周围还埋伏着好些弟兄,他们离得远了些。
只一会张山就找到他们了,那两个士兵站了起来,张山正想问傅左将在哪,一声震天呼噜声就传来过来。
那两士兵面不改色,站得跟长枪一样直。
张山脸色十分精彩,尤其在看到傅左将这造型后,忍着肌肉抽搐,走了过去。
将盖在他头上的布给拿了下来,傅左将睡相不是很好,嘴巴微张,嘴角流着一行口水。估计梦里有好东西时,还不忘砸吧着嘴巴,跟三岁小孩讨果子吃是的。
张山每次看到他这睡相,都忍不住想乐。
伸手在他鼻子上用力一捏。
刚刚那两士兵看向张山的目光简直是五体投地。
一秒,五秒,半分钟,一分钟过去后。
睡着的人浓眉一皱,不甘不愿的睁开了双眼,不是迷茫的眸光,即便是刚刚睡醒,那眼神也是清明犀利的。
张山讪讪的放开手,正色道,“傅左将,王爷有令。”
傅左喷了两口气,扶着身后的树干站起来,瞪圆的眼珠盯着张山,磨牙,“老子记住你了。”
张山泪奔,傅左将您行行好,小的只是个小人物,真不劳你挂心啊。
“左将,等事情结束后,您要杀要剐,属下都悉听尊便。”
傅左哼了声,上前一手肘扣住他的脖颈,往前带,“老子现在就废了你。”
身后的两个士兵垂头头跟着,不敢笑出声。
张山气血涨红,却不敢挣扎,“左将,王爷有令。”随即将王爷的命令重复了一遍。
可等傅左看着眼前这混乱的情况时,有些头大,将张山抓到跟前,指着前头走来的,一半官兵,一半黑衣人。
主要还是这两方人马隔着几十米的空当,却是同时向这边飞快的跑来。
“这是什么情况?老子是该冲上前将他们全给杀了,还是将他们都给拦下来,等到黄昏?”
张山也犯难了,这,冷右将没说要是这情况该如何处理啊?
穿着官服的,若是都杀了,皇上那头也没得交代啊。
“……这,属下也不知该如何抉择。”
傅左将他给丢到一旁去,他们此时的地势环境倒是有利的,在半山腰下一点,能将山下所有异动都看个清楚明白。
看两方人马合起来也共五六百人,自己手中顶多有一百来人。
要真杀上去,似乎也挺吃亏的。
傅左这么一琢磨着,拍案断定,“让其他人都稍安勿躁,且看看这两方人马来干什么勾当。这高邑王八羔子还真给派了两百多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