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为上,嫡女惊华-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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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夫人点头,起身点了点她的额头,“就是鬼精灵,你要不是从娘肚子里出来的,娘还猜不着你是将主意打到这上面来了。”
刘雨歆皱眉,退后半步拯救自己的额头,“爹爹虽是嫡子,可在西院不仅下人女婢少之又少,月银也是要比东院,南院的少上两分。这不是欺人太甚吗?”
秦嬷嬷笑道,话有留恋也有打气的成分,“西院人丁不旺,全然是老爷在世之时,只情系夫人一人身上。一颗心只疼爱夫人一人。并未在抬其他的姨娘,老爷又不喜人多在院子里走动。总说要与夫人过些清静的日子,西院中的下人和女婢这才少些了。当年随夫人的陪嫁丫鬟,也让老爷给嫁到外府上去了。净梅,净竹这两个丫头呀,还是夫人在诞下小姐那年,抱来陪着小姐的。”
刘雨歆愉悦的勾唇,这就是她欣赏,喜欢她那未曾谋面的老爹的其中一个原因了。
这异世,有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左拥右抱完了还不够,外面还得寻花问柳的?
刘振东院子里就一个夫人,三个姨娘了。更不用说刘振南这生性风流的人了。
虽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还真是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刘振西一生只爱着她娘,待下人也如旁亲,从未给予难看的脸色。在她看来,西院这个小小的院子才是一个家。
净梅,净竹遇难的这段时间,整个西院中大小事务皆是由秦嬷嬷在担当。其他的女婢和下人也都是做些粗活,她娘和她近身的事,皆是自己动手。
她娘说,这是江南人的习性。想当年,你爹未曾出征前,许多事情也是自己动手的。
“所以,我们更应该将我们该得的那份家产要回来了,不然,大伯和三叔还以为‘借’给他们的钱财就是他们自己的,少了自知之明。”
二夫人点头,“只有彻底的分了家,日后才不会有更多的摩擦。他们就算是算计,也在动不到我们头上来。”
“三小姐。”冯马候在房门前,“伯爷有请三小姐到大堂一见。”
刘雨歆将手中的礼单交给秦嬷嬷,转身往外走。气势凌人的说道,“告诉你们老爷,我病了,不去。”
冯马为难的看着三小姐,“三小姐何必为难奴才。”
二夫人走出来道,“冯管家,这里是西院。你管好你东院便行了。歆儿身体不适大夫说不宜见风,下去吧。”
冯马脸色僵住,略微垂背,“二夫人,你是明白人,开罪文昌伯府,便是得罪万贵妃。对整个镇国公府都没有半点好处,二夫人思量。”
刘雨歆轻哼两声,“在刘振东身边待久了,就是条狗也是条会吠的犬了。回去告诉那老太婆,要么爽快的将嫁妆出了。要么大家伙要死一起死。谁都别想好过。”
冯马离开后,秦嬷嬷担忧道,“夫人,小姐,如此能行吗?若是老太君不答应,可怎么办?”
刘雨歆双手摊开,很无辜的看着秦嬷嬷,“她要不答应我有什么办法?我病着呢,回床上躺着去。”
二夫人也跟着进了内室,“歆儿,刘振东那人要比刘振南贪婪,心思深沉得多。若是答应了这份嫁妆,许是权宜之计?”
“放心吧,娘,我有那么笨吗?到时候白纸黑字,他敢赖账?”全给轰出镇国公府去,以后谁也别想在进这府门,不过……“哦,对了,秦嬷嬷,麻烦你将娘的这份嫁妆给重新抄写一份,还有,待会得去库银里查查这镇国公府所有的账本了……”
刘雨歆猜得不错,冯马再次踏进西院房门时,意味着老太君答应了。嫁妆是家产的七成,刘振东也没说什么。
但是可以想象他的脸色是何等的精彩。
刘雨歆慢悠悠的跟在冯马的身后,来到大堂,被里头放着的一堆箱子吓了一跳。
乖乖,这十几个大箱子都是聘礼?里头装的不会都是金银珠宝吧?
文熊烨虎着的一张脸,在刘雨歆踏进大堂时,便如沐春风,瞬间脸上有光,哈哈大笑。
刘雨歆回头看他,长得跟熊一样的体积,国字脸胡渣脸,唯独那双如虎般犀利又危险的双眼,让人震慑。
“不错,小脸有模有样的,刘振西的女儿果然不差。”文熊烨摩擦着下巴,哈哈大笑,“配上我儿,足够。”
刘雨歆嘴角一抽,文昌伯就是长这样的?不过,似乎这脾气看着要比刘振东,刘振南的要好上百倍,至少粗壮但有话直说,不扭捏做作。
“伯爷夸奖了,要是我爹爹尚在,伯爷是瞧不上我这等刁蛮无理的小丫头。”
文熊烨这人,就这脾气有一点古怪,无论对方是什么人,什么身份,只要一眼合自己的眼缘,自己看中的,只需一秒,他就能跟你称兄道弟。
五年前,他也曾和刘振西有过一面之缘,佩服他的身手大度和心胸。总想着能有幸结识一番。
可不曾想还没得他上府拜访,他便随着镇国公老将军去了边关,上了战场。
那时的他是羡慕,也是妒忌的。
如今好好的一个人,却招天妒英才,没了。
没能和他开怀畅饮一番,是他心中的遗憾。
这刘雨歆虽是个女孩,面盘端容,眉宇间的英气逼人却和刘振西如出一辙,见他一陌生人眼中的眸光不闪不躲,毫无畏惧,坦然处之。
视为大将之气。
犹记得昔日他七儿身子虚弱,曾上背阳山寺中,找了然大师看过生辰八字。
当时无意间就提到刘振西此次边关之征,了然大师便道这种面格之人,是少有的有福之人。
若是在至阳时辰出生,命格属火者。
为男在商可富甲天下,为将则执掌虎符,为官握有相印,若为星辰便可蛟龙升天。
而是女,则浴火凤腾,母仪天下!
想到那段过往,文熊烨狂喜,双眼迸发出惊喜,起身大步走到刘雨歆面前,“瞧得上,怎么会瞧不上,你可是我文熊烨的儿媳,我未来文昌伯府的女主人。你爹爹虽然没有了,但你放心,只要有我文熊烨在的一天,文昌伯府上上下下对你都得毕恭毕敬的,不让你受丁点的委屈。”
文怀秀当下觉得不对劲,这话怎么听着不是那么回事?她要是成了女主人了,那将他这个世子放哪?
文怀秀脑袋正在转弯,想着这里面的各种关系,这头还未想明白,那头刘雨歆就有些发傻。
神奇的看着文熊烨,突然间觉得,这人,好像,似乎,可能,大概,也许跟刘振东那没良心的不是一国的。
老太君,刘振东,三夫人也有些发傻的看着正笑得抽搐的文熊烨,这不该是他们想好的套路的。
文熊烨看刘雨歆这丫头微张着嘴看他,更加大乐,走到文怀秀身边,一巴掌就打在他的肩头上,“好好好,秀儿,你总算做了件爹另眼相看的事了,回去后,爹定重重有赏,你想要什么只管跟爹提。今日爹心情舒爽,一切要求都会满足你的。”
文怀秀跟着发笑,心中却想着待回去后,该跟爹讨什么封赏。
老太君率先回神道,“这是歆儿这丫头的福分,能得伯爷如斯相待,日后定能好好的相夫教子,祝文昌伯府人丁日旺。”
文熊烨咧着一张脸,“是我家七儿有福分,我还得感谢老太君将歆儿教养成人,让我儿捡了一回珍宝。”
只是可惜,他这个珍宝放在手中,还没放到嘴巴里尝尝,享受这手感。
这做着的美梦就被大堂外一声高声尖细的嗓音和嘈杂高喊声给打断了。
“老爷,老爷,宫里来人了……”
“圣旨到。”
冯马也吓了一跳,远远的就瞅见一手持着明黄圣旨,另一手拿着拂尘往这头急冲冲的走来的公公。
惊愕的转身进了大堂,道,“老太君,老爷,宫里来公公了。”
“圣旨?”
这下所有人都愣住了,谁还有心思在去理会文熊烨待刘雨歆是何态度。一颗心全扑在了这声‘圣旨’上,如被石头砸了锅,心口狂跳,这时候能有什么圣旨来?
老太君撑着蛇杖,颤着小腿往前走,“快,快迎上去。”
文熊烨的大手还放在文怀秀的肩膀上,脸上挂着笑,慢动作的转身看向冯马。
在看向大门口。
果然就看到皇上身边的刑公公领着两个小公公,步伐稳重的走了进来。
三人身后还惊惶的跟着镇国公府两个下人。
文熊烨的脸色骤然变了,怎么是刑公公来了?
刑公公是什么人?睿昌帝内侍,自小伺候着睿昌帝长大,双手自然是沾满血腥的。尤其在睿昌帝还是太子之时,手上接受过多少肮脏事,眼里看过多少后宫手段。
那就是一只修炼成仙的老狐狸,世间事有多少是能瞒得过他的双眼的。
只踏进大堂一步,看着大堂里放着的十几个系着红绸缎的大箱子,和文昌伯文熊烨,与大公子文怀秀在场。
便将这事看得七七八八了。
但,仍是舔着一张笑脸,两鬓风霜的白发垂到胸前,抬起拿着拂尘的纤细五指,翘着兰花指捏着白发发根一路往下,到胸口,睥睨众人,这才不紧不慢道。
“圣旨到,镇国大将军之女刘雨歆接旨。”
刘雨歆猛地抬起头,惊讶的看着大门前逆光站着的三个公公。她?接旨?
文熊烨是个性情中人,但对刑公公到底有三分敬意,皇上经久不衰的宠臣,虽是个阉人。但,亦是真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宦臣。饶是后宫两宫之主,皇后娘娘,万贵妃皆要给他几分薄面,更何谈他这个从三品的文昌伯。
将文怀秀推到自己的身后,几步上前,微拱着身子,“刑公公,不知,突然造访这圣意为何?”
刑公公平淡的目光落到他身上,尖细如女童的声音没有丝毫起伏,细听还隐含着股凛冽如寒风的气势。
“是文伯爷,赶着巧了。天子之意焉是我等臣民能揣测的,揣摩圣意可是死罪。”
文熊烨脊背僵住,抬头圆瞪的双眼,具是不满。谁都知道这是托词,但,他亦无话反驳。
“刑公公说的是,是臣越举了。”
刘振东回过神来,搀扶着老太君走了上来,“这,刑公公徒然造访府上,未曾远迎,是臣民等的失职……”
刑公公不着痕迹的蹙眉,早听过镇国公刘启胜,大将军刘振西的威名,那是战无不胜的大将军。
怎在他这庶兄身上,却是如此铜臭的一股味道?
眼中闪过厌恶,皇上思量得周到,如今看来,这刘振东也无需再防备,如今的镇国公府根本不足为惧。
大堂里拢共就站着十来个人,刑公公目光逐一掠过,他来不是来打官词,以他今时今日的身份,一道小小的圣旨,何须在绕烦他亲自走一趟?便直接高声道,“镇国大将军之女刘雨歆接旨……”
刘振东想在说什么,刑公公这话喊出了口,也只能扶着老太君跪了下来。转头朝身后不远处扔站着的人高声道,“歆儿,快来,接圣旨。”
三夫人千氏早收了笑容,和于婆子跪在椅边,离得刑公公远了些。
文怀秀不用文熊烨使眼色,跟在刘振东的屁股后面啪啪的跪了下来。
他可没他爹那个胆子,敢给刑公公变脸色。他这小人物,是得罪不起刑公公的。
文熊烨便是在不甘愿,既遇上了这么一扎,也只能单膝跪下,静候在一旁。
站着如僵尸,存在如空气的张嬷嬷走到刘雨歆身边,在她后腰上用力一掐。
刘雨歆一个激灵,痛得她闭上嘴巴的同时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侧头看向张嬷嬷这张脸。
“接旨。”她的嘴巴根本就没动,可刘雨歆确确实实听到她刚刚说的话了,嘶哑,干裂的声音,如嗓子被大火灼烧过;亦如是长久没开口,吐出来的声音是干涩的。
张嬷嬷从她身边走过,就跟一具毫无灵魂的尸体,僵直,安静的跪在了所有人的身后。
刑公公看向大堂中唯一还站着的小女娃,穿着简单,素色锦裙,梳着简单的发饰,没有佩戴任何的朱钗。
仅仅是站直了身子和他对视,清澈如纯,却眸光坚定。
那是股浑然天成的凌厉气场,刑公公微愣,而后恢复如常,声音一如之前,“刘雨歆。”
刘雨歆动了动细腰,勾起唇角,上前认真的看着刑公公,“你叫我。”
刑公公眼里闪过一抹笑意,面色却是平淡的,“该接旨了。”
“会不会是要砍头的?”
“不会。”
“那是来封府要银子的?”
“…不是。”
“那这旨意是皇上下的,还是成王下的?”
“……”成王能下圣旨?
刘雨歆纠结了,看刑公公的脸色,也知道,这是皇上下的。
她跟皇上可没打过交道啊,这镇国公府白来号人,没道理他能给她下圣旨啊。
刑公公看她这纠结的小脸,在外人面前向来端着张虚假笑脸的他,竟真笑了出来。
“你且接着,定不会害了你。”
刘雨歆不纠结了,“这可是你说的,后果你得承担。”
刑公公微笑着点头,这笑容就跟看一个跟他撒娇的小女孩一般纵容,“是奴才说的。”
地上跪着的众人一阵心惊,文熊烨更是瞪大虎眼,眼前这人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