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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天生悍妻命-第10部分

小说: 天生悍妻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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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生下小公子,就不是奴婢了。”滕嫂子说话小声多了,白净的脸上满是和气的笑。

 慎芮对她们两位很满意,起码现在没看出有什么不对的。她上前逗逗弓倩,又逗逗弓婉,引得两个小孩子咯咯笑。两个乳母的神情俱都放松下来。

 吃晚饭时,蔡嫂子提回饭菜,随便摆在院子里的一张桌子上,就与滕嫂子和院子里的两个小丫鬟、两个粗使婆子坐在桌子旁,扬声喊菊儿也来吃。菊儿自被封氏命令跟着慎芮一起搬到南院,就气得没个好脸色。现在一看要和一帮粗使婆子一起吃饭,气得‘哐当’甩上偏房的门,赌气躺床上去了。

 慎芮笑呵呵地走到饭桌旁,问:“我是不是可以坐下一起吃?”

 “三姑娘现在是金贵人,可不能和我们一起吃。刚才遇到了冰儿姑娘,她说,你的饭菜她要亲自送来。”蔡嫂子还没说完,冰儿就提着食盒进了院,左右瞄了一下,惊讶地问:“三姑娘,菊儿呢?她得伺候你吃饭啊。”

 “冰儿姐姐说笑了。我又不是真正的娇贵人,吃饭哪用人伺候。自己就行了。只是麻烦冰儿姐姐亲自送来,实在不好意思得很啊。”慎芮说着,接过食盒,笑嘻嘻地贴近冰儿,头往冰儿的脸蛋越挨越近。

 冰儿笑着推开慎芮的头,捂着嘴笑了一会,说道:“都是做娘的人了,还是这么没正型。也就看我好欺负。你咋不去调笑霜儿姐姐?”

 “她不爱说话,也不爱笑。说真的,我一开始以为她是个哑巴呢。”

 “呵呵呵~我要告诉霜儿姐姐去。”

 “霜儿听完你告状,一定会瞪着一对茫然的大眼睛,面无表情地看看你,然后转过身继续干活,连‘嗯’一声都不会给你。”慎芮边说边学霜儿的样子,逗得冰儿和一院子的人都笑。

 “对了,冰儿姐姐,虽然我很想每天看到你美丽的容颜,但从听荷院到大厨房,再到南院,太远了,我怕累着你。以后我自己去厨房拿吃的就行了。”

 冰儿虽然经常听到慎芮不真不假地夸自己,但每次听到都有点害羞。慎芮说完后,她假意掐了一把慎芮的胳膊,说道:“油嘴滑舌,像个登徒子。你当我想来听你瞎调笑啊。这是二奶奶命小厨房里特意给你做的。你一定要生个小公子出来,不要辜负了二奶奶的一片心意。知道吗?”

 “哦。”慎芮垮下脸,嘟起嘴,不想说话了。

 冰儿又笑了一会,再次打量了一下院子,看确实没有菊儿的影子,就转身回去了。

 慎芮把饭菜摆在桌子上,和丫鬟婆子们挤坐在一起,说道:“一起吃比较香。”

 “这可使不得。我们哪能和你有了身子的人一起吃。”

 “这么多,我哪里吃得完?”

 慎芮说得很真诚。大家笑笑,也就任由她去了。但没有一个人敢吃她的菜。不是不想吃,是怕二奶奶知道。

 蔡嫂子和滕嫂子吃饱后,嚼烂馍馍,就着剩汤剩水,喂进弓倩和弓婉的嘴里。慎芮和其他人都吃饱了,正坐在桌子旁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此时看到弓倩和弓婉吃奶娘嘴里嚼烂的食物,还吃得津津有味,忽然恶心得想吐。有了想吐的想法,顿时就忍不住了,急忙跑到院子外昏天黑地地吐起来。


听人墙角

吐完后,慎芮扶着墙喘了几口气,用土盖住秽物,见身后没人跟出来,忽然撒腿就往后门跑。去后门要经过仆人们的住处和洗衣处、厨房等。

 “三姑娘这么晚也来干活吗?”一个洗衣婆子端着饭碗正吃饭,平时爱和慎芮说几句话,见她疾跑过来,还以为有啥事,急忙迎了上去。

 慎芮一下站住,嘿嘿笑道:“吃太多了,消化消化。”

 “三姑娘真逗。”洗衣婆子一笑,嘴里的饭菜都喷了出来。

 慎芮呵呵笑着,转身又往回跑。跑到花园里,头脑终于冷静了下来。

 不知道官媒婆给封氏说了什么,她直接就把慎芮的月钱扣住不发,说等以后生下儿子再给。所以,慎芮是弓府里最穷的人。一文钱还能难死英雄汉呢,何况是个怀了孕的女子。

 慎芮沮丧地躺到池塘里那块平整的石头上,用帕子盖住脸,思考着怎么弄点钱。

 园子里没有灯,月亮还没升起来,黑黢黢的。慎芮躺在石头上,如果不近前细看,不大容易被人发现。

 “四爷,别闹了~嘻嘻~奴婢真的要回去了,耽搁久了,小姐会骂的。”亭子里传出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听着很麻人。

 “再亲一个。”

 “不要嘛~被人看见了不好。”

 “看见就看见。爷难道见不得人?”

 “四爷~!小姐知道了会把我卖掉的。您早点把小姐娶进来,我不就可以和您正大光明了吗?”

 “娶她?!你饶了我吧。你家小姐长得……实在……不太好看啊。”弓柏说完,躺在石头上的慎芮差点笑出声来。妩儿脸上长了很多青春痘而已,模样不算丑,当然也算不上漂亮。

 “呵呵呵——”小丫鬟笑得很欢快。她显然把自己前边一句话给忘了。弓柏如果不娶她的主子,那她的命运就一直捏在主子的手里。即便弓柏张嘴要,人家也可以不给。

 “哎呀,奴婢真的要回去了。”说完,就听到一阵小碎步响。

 弓柏在她身后哎哎了几声,没有跟上去。

 四周再次静下来。慎芮的耳边,蚊虫的嗡嗡声很密实,她便把手抄进衣袖里,不裸露半点肉,让蚊虫无处下口。

 没清净多久,又有人进了园子。“姨娘,三爷这次去那么远的梧州,秋收节应该会赶回来吧?”

 “嗯——”孙姨娘拉长音,比老夫人的威势还足。

 “这次不知道三爷会给您带什么时兴物件回来。其他房里的奶奶姨娘们又该眼馋您了。”这马屁显然拍对了地方。孙姨娘得意得咯咯笑。

 “二爷常年在茶场,过节也不回来,更不要说给二奶奶带礼品了,也怪不得二奶奶爱生气。说起来,那个三姑娘够倒霉的。二爷一年到头呆在外边,二奶奶待通房又刻薄。她的日子够难过的。”

 “哼!活该。”孙姨娘使劲呸了一声。

 “按说,她是二房的人。姨娘怎么就看不惯她呢?”

 “我就是看不惯她。第一眼看见她,就讨厌她。一个偷儿,进了弓府也不过是个婢子,竟然用那样的眼神看人!好像大家都和她一样似的!没有尊卑高下!”

 “姨娘说得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丫头罢了,姨娘犯不着为她生气。”

 “她也配?!”

 “姨娘说,表小姐到底会不会嫁给四爷啊?四房的妾室通房都有五个了,她将来能降伏得住吗?”

 “哼,那是她自个的问题,关咱们什么事?饭后百步走,走多了也不好,咱们该回去了。”孙姨娘说完,转身朝后院走去。

 池塘里的青蛙不多,偶尔呱呱叫几声,衬得周围更加寂静。慎芮困意上涌,意识渐渐迷糊起来。

 “喂!你还不走?”弓柏蹑手蹑脚地走到慎芮身边,拿脚轻踢她。

 慎芮吓得一激灵,困意立刻跑了个光。一句“讨厌!你想吓死我吗?”冲口而出,说完就后悔了,又忘记了两者的身份之别。

 “呵呵~”弓柏笑着坐在慎芮身边,说道:“听说你怀孕了?”

 “四爷当真情趣高雅,连这种事都打听。”

 “哈哈哈~~”弓柏笑得肚子疼,“你偷听人家私会难道就高尚了?”

 慎芮忽然一咕噜爬起来,紧张兮兮地问道:“你那个相好的丫鬟是不是也知道我来了?”

 “干吗?你难道连个丫鬟也怕?”

 “能不怕吗?刚来就莫名其妙得罪了那么多人。俗话说的好,宁得罪小人,不得罪女人。弓府的女人很闲,空余时间全用来搬弄是非了,恐怖程度不能等闲视之。”

 弓柏弯下腰,笑得肩膀直抖。慎芮突然觉得弓柏的这个样子很妖,突兀地打了个冷颤。

 “四爷自个慢慢笑,我回去睡觉了。肚子里多了块肉后,就是困得慌。”

 “得了吧,你以为我什么都不懂?那块肉才指甲盖大吧?”

 “你剖开孕妇的肚子看过?”

 “去!怎么说话呢?”

 “那就休要不懂装懂。”

 “死丫头,有这么跟爷们说话的吗?”

 慎芮跨过弓柏的双腿,直接往岸上走,“我是乡下来的野丫头,不懂那许多规矩。”

 “嘿——还蹬鼻子上脸了。喂!以后不准冷着个脸对我,否则捉弄死你。”

 “四爷是主子,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好了,不需要争求奴婢的意见!”如果你能把我赶走,最是求之不得。

 “那你就等着瞧——”

 慎芮回到南院,一推院门,见院门竟然已经闩上了。她上下比量了一下院墙的高低,发觉翻过去很费劲。于是返回园子里,折起柳条来。

 “你怎么又回来了?”

 “啊——”慎芮没提防,耳朵骤然听到这句话,魂都吓掉了,“我这肚子里可有弓家的骨血,四爷就不怕他有个好歹?”

 “跟我有关系吗?弓家的骨血多了去了,难道都要我负责?”

 “说得也是。”慎芮说完,就不再理弓柏了,专心折下柳条,辫在一起。

 “你在干什么?”“四爷跟你说话呢。”“嗨——这丫头还上劲了,你信不信我敢打你?”

 慎芮歪头看看暗影里的高大身影,哼了一声道:“我跟四爷有关系吗?你凭什么打我?我是弓家‘二’奶奶买来做‘二’爷的通房丫头。从左看到右,从上看到下,跟‘四’爷半点关系都没有哇。”

 “呵呵呵——这死丫头应答得倒快。你折柳条干什么?”

 慎芮继续不理他,感觉柳条够用后,提在手里就走。

 弓柏跟在她后边,想看看她干什么。

 “四爷的妾室通房们都等着四爷呢,您怎么能晃荡着不回去?五个人轮流来,有四个晚上得守空房呢。您再这么懈怠,更不得了,您的女人们不定干渴成啥样了。”

 弓柏噗哧一下喷笑出来,“你真是乡下来的?不会是媒婆为了凑数,随便从青楼拉来的吧?这种话都能说出口。再说,深更半夜,我们孤男寡女的,你是不是在暗示什么呀?二哥可是经常不着家啊。”

 慎芮站住,转头看着弓柏:“四爷这种小白脸型的,我不喜欢。就算暗示也不会找你的。所以四爷放心,我再干渴,也找不到四爷身上。”

 “你——”弓柏抬手就想打下去。可是慎芮已经扭头继续走了,完全不把他当回事。

 弓柏放下手,摸摸鼻子,不明白自己怎么没打下去。

 慎芮走到南院的院门处,搬了个石头垫脚,把柳条辫成的藤条扔到院内的一棵树干上,打了个死结,抓住垂下来的一头,就开始往墙上爬。

 “你还有这本事?”弓柏抱着胳膊站在她身后,看她笨拙的样子,估计爬不上去。

 “四爷是不是怕了你院里的女人?这么晚了都不敢回去,怕她们给你吃春药?”

 “我院里的女人有这胆子就好了。等你生下二哥的儿子,二嫂估计又会把你卖掉。到时候我把你买了吧?”

 “那敢情好。伺候完哥哥,又去伺候弟弟,细水长流,这生意真是不赖。”

 弓柏没说话,见慎芮还真的爬上了墙头,然后从树干上解下柳条,‘咚’一声蹦下去,接着脚步声远去、消失。

 “这是个什么女人?”弓柏咕哝一声,望望天上的星星,朝弓杉的院子走去。他院子里的女人晚饭时闹了别扭,哭哭啼啼的,让他头疼,不想回去。

 慎芮走到西厢房,见房门还开着,正是自己离开前的样子,挡着半边门的凳子仍在原位挡着。她松了口气,还以为房门也给锁上了呢。

 第二天一大早,慎芮刚从听荷院请安回来,就见南院里挤了好几个人,热闹得像菜市场。

 “三姑娘,你终于回来啦?三房的孙姨娘说自己的翠玉簪子丢了,想到你房里看看,我们说等你回来再说。”蔡嫂子的大嗓门吼得孙姨娘直皱眉头。

 “哦?翠玉簪子丢到了我的房里?那这件事得好好说道说道。我听说怀了孩子的人,最沾不得那些晦气物件。有些人专门拿了妇人们用过的饰物,涂上一些腌臜物,送给有了身孕的人,然后怀的小子变成了姑娘,又或者生下死胎的。”

 “你说什么?!”孙姨娘一下跳起来,怒气冲冲地冲到慎芮面前,还没做什么动作呢,慎芮一叉腰,把肚子挺得老高。孙姨娘顿时想到面前之人是二奶奶买来生儿子的,刚扬起的手又生生放了下去,“我的翠玉簪子被人偷了!我是来看看是哪个不要脸的贱蹄子偷拿的!”

 “我不关心孙姨娘的簪子是谁拿的,我只关心会不会有秽物进了我的屋子。所以,我现在可不敢进屋了。万一有什么秽物在里边,冲撞了二爷的骨肉就麻烦了。蔡嫂子、滕嫂子,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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