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你去北院-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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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冷冽的开口说:“本王的王妃去哪了?”
乍一听这话暗卫当场愣了几秒,反应过来后低着头说:“大王,王妃已经没了,那具尸首就是王妃的,难道大王还是不相信吗?”
耶律胡睹盯着他看了下,忽然冷笑了几声,可就这几声让那暗卫浑身发出了冷汗,衣袍里的身躯轻微的哆嗦了起来,因为耶律胡睹的声音在他听来就仿佛罗刹索命时发出的声音,耶律黎昕一直看着这个暗卫的反应,没等耶律胡睹开口说话他就先说:“我们叫你来不是听这些陈年旧词的,我们这回想听点新鲜的,比如凌珊公主。”
暗卫听见耶律黎昕的话后更是心虚的厉害,就连脸色都变了,毕竟这三个人的气场太过强大,而且自己又不是真的北院大王培植的暗卫,自然是没有太好的心理素质,而坐着的三个人也都看出了这暗卫的心虚,耶律胡睹翘着腿对着他说:“说实话,本王可以考虑留你这条狗命在我的府里当个下人,说,本王的王妃到底在哪?”
暗卫哆哆嗦嗦的开口说:“王妃真的已经殁了,还望大王不要再难为属下了。”
耶律冷喝了几口茶,看着瑟瑟发抖但仍不愿意说实话的这个暗卫:“你还真是对你的主子忠心啊,这个时候了还不说实话,本王看你的嘴倒是紧啊。”
这边耶律冷的话音刚落下,巴奴尔就拿着几封信件急急忙忙进了主厅,对着三个王爷行了礼后将信件交到耶律胡睹手里并对着他耳语了几句后就站在耶律胡睹的身后,耶律胡睹面色一沉赶忙打开信一封封看了起来,越看眉头皱的越深,看完后“啪”的一声重重的将信件拍在了桌子上,耶律黎昕和耶律冷看着耶律胡睹的脸色猜到这信里肯定有什么,耶律黎昕拿过信件就和耶律冷一起看了起来。
耶律胡睹看着脸色发白的假暗卫,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他面前一把就将他从脖领子揪了起来,咆哮着说:“你敢冒充本王的暗卫,凌珊公主交给你的任务完成的不错啊,拿假的尸首骗本王,这都是谁的主意?”
假暗卫见事情败露,自己和凌珊公主的信件被耶律胡睹发现,思索了一下决定什么都不说,见他抿着嘴一言不发耶律胡睹更是怒火冲天一只手拽着假暗卫的衣领,另一只手握着拳头直接就照着他的脸上几计老拳,打的那假暗卫鼻子和嘴角都流出了血,耶律胡睹气极的怒吼:“本王让你不说,你们还敢设计本王,本王今天就打死你。”
看完信件的耶律黎昕和耶律冷也同样气愤的铁青着脸,没想到那假暗卫果真拿着假尸首来骗他们,幸亏他们不算太笨有所警觉,不然这一回就被这个陷阱给埋在里面了,看着耶律胡睹气愤的揍着那假暗卫,虽然解气,可是耶律黎昕和耶律冷也意识到照着耶律胡睹这个揍法恐怕就能要了假暗卫的命,可是还有些事情他们没有问清楚,想着两个人就上前拦住耶律胡睹说:“你先忍一忍,我们还有好些个事情没问清楚,等到我们把事情问清楚了你再收拾他也不晚。”
耶律胡睹觉得他们说的也有理,就收起拳头又转身坐了下来,耶律黎昕对着满脸是血的假暗卫说:“事到如今,本王劝你还是说实话,既然你是凌珊公主派来的,那你与她就脱不了干系,东窗事发你以为你保着她的名声你们的凌珊公主就会念及你的好吗,本王希望你还是考虑清楚,要是这件事真让凌珊公主知道了,你以为她还会留着你的活口吗,要是你说了实话,北院大王也说了倒是可以留下你的一条命。”
假暗卫已经被耶律胡睹凑得浑身疼痛,加上耶律黎昕对他说的这些话,他也不由自主的思索起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以他对凌珊公主的了解,要是这件事被她知道东窗事发了,那她一定会把所有的一切都推到自己的身上,他根本就不可能会有命活,他觉得自己倒不如实话实说,反正在西夏他也没有什么亲人,就他一个人在那里都能活着,决定好了之后就急忙跪下给坐着的三个王爷磕头:“奴才什么都说,只要奴才知道的奴才一定全都说。”
耶律冷满意的点点头说:“早些这样不就好了吗,何苦非要让我们费这般力气。”
耶律胡睹撇着眉对他说:“你给本王听着,一件件一句句都说仔细了,要是再敢骗本王,本王就直接割了你的舌头喂狗。”
假暗卫哆嗦着说:“奴才一定句句属实,其实整件事情都是凌珊公主一手筹谋的。”
耶律胡睹厉声说:“继续说。”
假暗卫缓了一口气,拿袖子随意擦了两下嘴角的血迹开口说:“奴才是听凌珊公主身边贴身婢女说的,几个月前凌珊公主带着她身边两个会功夫的婢女来到了大辽,说是因为知道辽国的皇上还有南北院大王和一些王爷们都不在上京,所以她们来要将北院王妃骗出府里,她们先是找人打了两处帐子,然后就来骗出了北院王妃,将王妃掳进帐子里折磨,后来奴才听说北院王妃被困了几日后就被一个北院府里的暗卫救了下来,那暗卫救出了北院王妃让她逃了出去,可是那个暗卫却被凌珊公主和那两个婢女用毒粉给毒死了,奴才后来还听说北院王妃是小产了当时只有半条命逃走的,凌珊公主她们见北院王妃身上带着伤,想着怕是逃出去也是活不了多久,也就没有继续追赶,随即就回了西夏国,后来凌珊公主的贴身婢女就找到奴才说奴才是侍卫有些功夫就给了奴才一些银子让奴才装成北院王府里的暗卫,拉着一具尸首来大辽的北院王府,就说北院王妃已经死了。”
耶律胡睹的神经已经接近崩溃,王妃小产带着半条命逃走,耶律胡睹拽起身边空着的椅子就砸在那假暗卫的身上:“本王今天就砸死你,本王的王妃你们都敢下手,本王就剁了你的手喂狗。”
耶律黎昕和耶律冷赶忙上前拦住耶律胡睹,耶律冷对假暗卫说:“为什么王妃会小产,到底怎么回事,你最好一五一十的给本王说清楚。”
安抚下耶律胡睹后,耶律黎昕也说:“我王嫂怀着孩子怎么会小产?”
受了伤的假暗卫顾不上疼痛,把知道的都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奴才并不知道细节,只是来大辽之前准备的那几日,无意间听见凌珊公主和她贴身婢女说是在帐子里的那几日北院王妃的孩子没了,她们只弄去保命的药让北院王妃喝,没有任何调养,而且她凌珊公主还说北院王妃装可怜,只喝药不吃饭,还等着北院大王救她什么的,其余的事情属下就不知道了,而且临来前凌珊公主还嘱咐奴才要盯着北院大王不要让他对尸首起疑,奴才真的没有参与这件事,都是被凌珊公主逼迫的,请大王一定要赎罪啊。”
耶律胡睹一只手紧紧捏着桌上的茶杯,深吸了口气稳定了一下心神,他知道这件事还有以后,现在一定不能因为激怒就断了之后的路,凌珊公主,本王要让你生不如死,虽然本王从来不愿意和女人计较,可是你激怒本王了。耶律胡睹看了看一边坐着的耶律黎昕和耶律冷,那两个人的愤怒也不比他少,耶律胡睹对身后的巴奴尔说:“去把他带回去,本王暂时还不想处置他,留着他还有用处。”
巴奴尔没有说什么话,直接走到假暗卫眼前一把揪起他就拖了出去,耶律黎昕看向耶律胡睹说:“哥,你是想要用这假暗卫引出凌珊公主是吗?”
耶律胡睹面无表情的说:“始作俑者,本王怎么会让她逍遥。”
耶律冷痛心的唏嘘:“没想到凌珊公主居然害得王妃小产……耶律胡睹,你可有什么计划或是打算。”
心里凌乱的耶律胡睹站起身说:“本王这会心里很乱,这件事我们从长计议,你们今天也先回吧,本王有些累了,我们下来再商议这件事。”
耶律黎昕和耶律冷自然明白耶律胡睹的心情,耶律冷更是了解耶律胡睹此时的心理,因为他的心痛不比耶律胡睹少,可是他却不能像耶律胡睹那样直接表现出来,反而要深深的隐藏起来,没有再停留耶律黎昕与耶律冷就离开了北院王府,准备各回各的府邸。
往潇澜院走的耶律胡睹没有让任何人跟着,只身一人往潇澜院走着,深邃的琥珀色眼睛里藏着闪闪的泪,心中更是心如刀绞,本来知道李念玉活着他该高兴,可是当他听见李念玉小产连调养都没有调养只喝了保命的药就那么跑了,去了哪里身子是不是养好了耶律胡睹全然不知,眼前似乎还漂浮着李念玉告诉他自己又有身孕时的幸福表情,可是几个月而已就已经物是人非,耶律胡睹发狠的捏着拳头,那该死的始作俑者耶律胡睹也要让她尝尝这样的滋味,以彼之道还之彼身,让她太轻松就死了,那他就不是耶律胡睹,那他怎么对得起自己的玉儿自己那被小产了的孩子,送给始作俑者的就该比这些在多上十倍百倍都难解他的心中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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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 迟来喜讯
耶律胡睹进了潇澜院不久,正翻着李念玉大婚时从大宋带来的书和她平时练的字,忽的听见外面的忆柳对月出说:“怎么下起雪了,这么大的雪恐怕明天就要积雪了,你一会去个大王取一双再厚些的靴子,这一变天恐怕大王的膝盖又该难受了,我去那颜图太医那里拿些草药来泡个洗脚水给大王泡泡脚,对了,还有公主做的那个热水袋晚上也要灌上热水给大王暖膝盖,我们赶紧叫上那几个丫头去弄吧。”
之后耶律胡睹只听见月出的答应声后就没再听见什么动静,可是听见下雪这两个字让耶律胡睹不禁抬起头往窗口方向看去,其实什么也都看不见,放下手里的东西耶律胡睹连斗篷都没有系就打开屋门出去了,走到院子里的梅树下看着在这辽国初雪下盛开的梅花,耶律胡睹心里更是悲凉至极,想起每年的这个时候他都会和李念玉在这赏雪景,现在却只空留下他一个人。
不顾周围冰冷的空气和渗凉的地气,耶律胡睹直接就坐在了梅树下后背倚着梅树的树干,抬起脸看着大雪纷纷往下落,嘴里喃喃的吟起:“自恐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怕误倾城。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说完这首诗后他冷冷的笑了,那笑声却是无比的苍凉,此时的耶律胡睹说不出自己的无助还有难过,耶律胡睹自言自语地说:“玉儿,你到底在哪,为什么都不肯给本王带来个口信或是消息,你一定是后悔嫁给本王对不对,如果你要是没有嫁给本王就不会有这么多劫难了对不对,你知道吗,所有人都以为你死了,本王只能对他们说本王对你情真意切秘密发丧为了不让别人打搅你,就连皇上和皇后本王都是这么说的,那天本王见到丽妃了,你肯定想不到她居然当着本王的面哭了,而且她骂了本王,说本王自私居然都不好生安葬你,本王不怪她,因为本王没法告诉别人本王相信你还活着。”
说完这些话后耶律胡睹起身摘下几朵白梅放在手心里又重新坐下轻抚着手里的白梅,继续自言自语地说:“玉儿,自从朝廷那些人知道你没有了,即刻就有人给皇上进言为本王筹谋下一任王妃,你可知他们说的是谁,居然是凌珊公主,他们说凌珊公主对本王自是有情义,而且娶了她我们大辽与西夏就可暂避征战,就连皇上似乎都有此意,这简直就是这天下最大的笑话,现在本王知道她就是伤害你和我们孩子的元凶,本王对她只有恨,可是本王只能以王妃刚殁还不愿再娶为由搪塞着他们,皇后倒是一直拦着这件事,可以让本王暂时放下心来喘上一口气,其实本王和皇后都知道这件事的背后凌珊公主怕是没少出力,可是玉儿,本王现在该怎么办,要是你在肯定能帮着本王想出法子对不对,玉儿,本王好想你……”
忙完之后的忆柳和月出端着洗脚的药水和新靴子进了屋子却没见耶律胡睹,两个人急忙就跑出去找,走了不远就看见耶律胡睹倚着梅树在雪地里坐着,而且连斗篷都没穿,忆柳吓得赶忙让月出小跑着取来耶律胡睹的熊皮斗篷,拿着斗篷两人走近耶律胡睹,忆柳先把斗篷给耶律胡睹披在身上,和月出顺势就要扶起耶律胡睹,忆柳红着眼眶对耶律胡睹说:“大王,您这是做什么,要是着了凉可怎么办,您膝盖的伤本就是顽疾根本没有彻彻底底的好,您可不能糟践自己的身子。”
月出也说:“大王,奴婢知道你是想念王妃了,奴婢们哪一个不想王妃,我们都相信王妃一定还活着,那大王您就一定能找见王妃,可是您不能一直这么糟践自己的身子啊,要是王妃见了得多心疼您啊,就算是为了王妃,您也要保重好自己的身子不是,回屋子吧大王。”
耶律胡睹只是披着自己的斗篷站了起来,因为忆柳和月出是一直伺候李念玉的而且也是她最贴身的两个婢女,所以耶律胡睹一直对她们两个也算客气几分,看了看她们俩,耶律胡睹只说:“本王没事,只是随便坐了一下,你们俩先回去本王去看看小世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