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爱美人妾爱钱-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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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儿根本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何轻语不了解事情的全部,不好多说什么,换了个话题道:“言庭羲,这王府内,究竟有多少别人的眼线?”
“到昨天为止,一共查出三十七个。”
查出来的就有三十七个之多,那没查出来的不知道还有多少,王府危机四伏,稍有不慎,就是灭项之灾。虽然不惧死亡,但是有活下去机会,她还是愿意活下去。
何轻语抬头盯着言庭羲,表情严肃地问道:“言庭羲,你老实说,这场争斗,你的赢面有多大?”
言庭羲勾起唇角,信心满满地道:“我不会输。”
“言庭羲,光有信心是不行的,必须要有实际行动。”何轻语不满意言庭羲的回答。
“宫中有呼延寒衣照应,只要有风吹草动,他就会通知我。栾华在军中坐阵,不会出什么问题。齐先生也已赶去边境,只要边境不太平,皇上就没有心思再死盯着我不放,到时候我们行事会更方便。”言庭羲不想何轻语太过担心,坦然相告。
听到言庭羲计划周详,何轻语不安的心稍稍平静了些。
第十三章
屋外北风渐紧,竹叶被吹的沙沙作响,还有半个多月就立春,可这冬季寒意却丝毫不减,冰冷刺骨,明天只怕又有一场大雪。用过晚膳,何轻语和言庭羲一人端着杯养生茶,坐在暖阁内说话。
“语儿,过完年,你这个当家主母,是不是该整顿内宅,那些不服管教的人,该打发的打发,该处置的处置?”言庭羲吹开冉冉上升的水雾,浅啜一口热茶,悠悠地道。
何轻语一怔,抬头盯着他,“静儿也要打发走吗?”
“是。”言庭羲眸中寒光一闪,对于背叛他的人,他从来不会心慈手软。
“你不再查证一下吗?”何轻语觉得静儿有苦衷。
“呼延亲眼目睹。”
“他那么爱喝酒,醉眼朦胧的,看错也有可能。还是再查证一下吧!”事关重大,何轻语觉得还是慎重一点为好。
言庭羲抬头看着何轻语,道:“没有这个必要。”
男人真绝情。何轻语不满地横了言庭羲一眼,道:“既然如此,你大可自己动手,为什么要我出面打发她?”
“你是主母,掌管内务,整顿内宅,名正言顺,不会引起她们幕后那些人的怀疑。”言庭羲从袖袋里取出一张写满字的纸,“上次你我成亲,母妃打发走了二十个,这十七个是这几个月查出来的,‘新官儿上任三把火’,娘子,就辛苦你把火烧起来。”
何轻语把纸接过去,用心记下了那十七个人的名字,把纸递还给言庭羲,为了活下去,她必须下狠手清除掉这些眼线,正颜道:“我会想办法的。”
言庭羲把纸凑到烛火上点燃,烧成了灰烬。杯里的茶渐凉,杯中升起水雾渐渐淡去,何轻语低头看着茶水,默默地想事。
“王爷。”采薇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何事?”言庭羲沉声问道。
“王爷,同侍卫在院门外求见。”采薇禀报道。
“语儿,我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言庭羲走了出去。
不知道又是什么事?何轻语皱了皱眉,转身走进卧室。
“王妃,床铺好了,你现在就睡吗?”子衿和缃儿见何轻语进来,忙上前搀扶。
“不,叫她们备热水,我要先沐浴。”今天在街跑了一天,虽然没出汗,何轻语还是想洗洗。
“原本就预备好了热水,给王妃沐浴的,奴婢这就去准备。”缃儿答应着下去。
子衿从箱子里取出一套崭新的粉红色绣白梅的睡衣,“王妃,穿这套可好?”
“什么时候又做了套新睡衣?”何轻语笑问道。
“过年前,青秣送了几套新衣进来,这套就是那时候做的。”子衿扶何轻语在梳妆台坐下,帮她把钗环卸下,拿着梳子,把何轻语散开的头发一点点梳理顺滑。
言庭羲进屋时,何轻语已去沐浴,看着梳妆台上摆放整齐的金簪玉钗和戒指镯子,心中一荡,扬起了唇角,解下锦袍,穿着白衣的睡衣半靠在床头。
等了一会,何轻语披着粉红色披风走了进来,半湿的青丝松散的挽在脑后,用一枚白玉兰花簪别着。烛火朦胧,佳人如玉,何轻语那张白嫩似雪的小脸越发粉嫩晶莹。言庭羲看的痴了,恍惚如在梦里。
何轻语见言庭羲靠在床头,转身往暖阁走去。
“语儿,你要去哪里?”言庭羲惊讶的问道。
“去暖阁睡觉。”何轻语头也不回走了出去,把纤柔美丽的背影留给一脸沮丧的言庭羲。
采薇几个跟在何轻语身边十几年,知道何轻语决定的事,是无法更改的,对于她和言庭羲之间的事,她们不敢多劝,低头退出了卧室。
“唉!”言庭羲挫败地闷哼了一声,当初为了迷惑众人,他错过了与她洞房花烛之夜,现在他拗执的小妻子,无论如何都不肯相信他。事情是他起的头,他自然亲自解决,他一定会纠正她对他的三观,让她忘记过去一切不愉快的事情!
言庭羲唇角勾起一道好看的笑弧,他有信心,也有足够的耐心,等让她心无芥蒂,心甘情愿的接受他。
夜阑人静,万簌俱寂,各院的灯火相继熄灭,躺在软棉棉的锦被中,言庭羲能清晰地分辩出属于何轻语的独特香气,拥着清幽甜美的少女芳香,沉沉睡去。
暖阁内,何轻语躺在软榻上,辗转反侧,久久无法入睡。言庭羲这一个多月来的表现,和刚才显而易见的意图,让她清楚的认识到,言庭羲是不会再遵守当初的约定。微微蹙眉,翻了个身,趴在软榻上,造成他毁约的原因是什么?是静儿的背叛?还是……
今夜她装聋作哑躲过一劫,明晚怎么办?他不愿遵守约定,难道她就只能束手就擒?何轻语苦恼在软榻上翻来覆去,三更以后方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当第一抹阳光照亮东方天际,言庭羲就睁天了眼,他从小习武,警觉心和体力,都是极好的,洗漱更衣,去院子里练剑。
何轻语如常在辰时起床,梳洗更衣,隔窗看着在清冷的晨光中练剑的男人,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缓缓垂下眼脸,掩去眸底夏杂的情绪。
秦嬷嬷看了一下何轻语的脸色,开口道:“王妃浪子回头金不换,王爷如今……”
“妈妈,我饿了,传早膳吧!”何轻语知道秦嬷嬷是好意,可是言庭羲有太多的女人,她不可能和他在一起。
何轻语不肯听劝,秦嬷嬷忧心地皱了皱眉,这么下去,王府什么时候才有小世子?何家什么时候才有小公子?她一边退出房去传膳,一边打定主意要去请徐母好好劝劝何轻语。
传来早膳,言庭羲净了手走了进来,在何轻语对面坐下,看着何轻语眼下淡淡的阴影,道:“娘子昨夜睡的好不好?”
“劳王爷惦记,妾身睡的很好。”何轻语垂下眼睛,客气地道。
“今天晚,娘子睡床,为夫睡榻。”
何轻语惊讶地抬起头看着他,他这意思是,他愿意继续遵守约定!
言庭羲夹起一点小菜放在她的碗里,笑道:“一会我们一起去给母妃请安。”
“好。”何轻语低头继续用膳。
这时,门外传来子衿问话的声音,“琴夫人今天怎么这么早?”
“昨儿,我娘家送进来几盆花儿,我特意挑了两盆开的最好的,亲自送过来给王妃摆,子衿姑娘瞧瞧,放在哪里好?”方素琴浅笑道。
子衿看跟在方素琴身后的两个婆子手里抱着两盆花,花树约有两尺多高,苍紫的枝上,深绿色的叶间,锦簇着或白紫色的小花,浓郁的花香处处散溢。
“谢谢琴夫人,这两盆花就先放在这里吧!琴夫人请厢房奉茶。”子衿把方素琴引去厢房。
何轻语微微挑眉,方素琴一向高傲,今天居然送花过来付好她,太不寻常,眸光微转,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搁下箸,笑道:“我出去看看。”
“用完膳再去。”言庭羲道。
“我吃饱了,王爷慢用。”何轻语漱了口,拭了拭嘴角,起身去厢房。
“妾身给王妃请安,王妃万福金安。”见何轻语进来,方素琴放下茶杯,起身,双手叠放在腰间,给她行礼。
“琴夫人免礼。”何轻语双手虚扶,走到上首位子坐下,“琴夫人这么早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王妃,妾身有一句话不吐不快,若是失礼之处,还请王妃恕罪。”方素琴恭顺地道。
“有什么话你说吧!”何轻语淡笑道。
“妾身认为,王爷虽然是众位姐妹的夫君,但是王爷他首先是王妃的夫君才对。那个静儿无名无份地跟着王爷,霸占王爷,于礼不合。”方素琴跪在何轻语面前,“为免王府成为南京城的笑柄,妾身斗胆,恳请王妃整顿内宅,重肃门风。”
这番话说的大义凛然,光明正大,看似几分道理,可是却没什么说服力。何轻语盯着跪在地上的方素琴片刻,道:“琴夫人此主,深得本王妃之心,这内宅是该整顿整顿了。”
方素琴低垂的眼中闪过一抹冷冽的精光。
“我还要去给太妃请安,你下去歇着吧!”何轻语挥了挥手,方素琴起身退了出去。
子衿皱眉着:“王妃,这个琴夫人她不怀好意。”
“我知道。”何轻语笑,扯了扯衣角,“走吧,该去给太妃请安了。”
子衿扶着何轻语走出房门,主仆俩看到方素琴一步三加头的往外走,都忍不住笑了起。门帘一响,言庭羲从屋内走了出来,“王妃在笑什么?”
何轻语斜了他一眼,扬唇道:“你这些如夫人全是聪明人。”
“王妃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言庭羲挑眉问道。
何轻语笑而不语,扶着子衿的手往外走。言庭羲快步跟了上去。两人给太妃请过安后,何轻语就去议事厅理事,言庭羲禁足在家,闲得无聊,就跟着一起去了。
“奴才(奴婢)给王爷、王妃请安,王爷王妃万福金安。”两人走进议事厅,二十几个管事齐刷刷地下跪行礼。
两人在上首的椅子上分左右各自坐了,何轻语坐定后,扫了众人一眼,轻咳了一声,接过婢女奉上的热茶。
每月的十七日,是汾阳王府发放月钱的日子。既然要清理内宅,那就由发放月钱为由,开始找碴。何轻语放下茶杯,屈指敲了敲帐本,“卢大管家,这兼葭院的月钱是不是错了?”
第十四章
听到何轻语的问话,卢五勇心里一紧,瞄了一眼言庭羲,道:“回王妃的话,这月钱……”
“卢王勇,这内宅的事,王妃说了算。”言庭羲插嘴,怕卢五勇没明白何轻语的意思,回答错误,这戏唱不下去。
卢五勇没有几分能耐,也能当不上这王府总管,听话听音,他虽然不知道这府里的风向怎么突然就变了,但是王爷要变风,他肯定跟着转舵,上前一步躬身道:“请王妃容奴才再看看这帐本。”
何轻语似笑非笑地盯了他一眼,示意子衿把帐本给他。卢五勇装模作样地看了一下,道:“回王妃的话,这月钱是算错了,多算一份给静儿小姐。”
“只算错了这一个月?”何轻语挑眉问道。
卢五勇一愣,难道王妃要找麻烦的不是静夫人,而是帐房?低头假装翻了翻前面的帐页,道:“回王妃的话,这几个月的月钱都算错了。”
“为什么会出这样差错?”何轻语脸色一沉,“谁是帐房主管?”
一个瘦瘦高高的男子走了出来,“奴才丁安见过王妃。”
丁安,三十七岁,九年前进王府,一年前由帐房副手升任帐房,一向给人的印象是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却不曾想他原是酝王安排进来的眼线。
这人隐藏的很深,挖他出来真的很不容易!
何轻语端起茶杯,浅啜了一口,润了润喉,道:“丁安,你解释一下为什么兼葭院的月钱,会比其他院子多出一倍?”
“回王妃的话,兼葭院的月钱是王爷定下的。”丁安道。
何轻语斜眼看着言庭羲。
言庭羲托着茶杯的手轻轻的放在膝盖上,“七月兼葭院住的是裴小姐,八月兼葭院内住的是静夫人。”
身份不同,待遇不同。言庭羲话里的意思很明确,丁安是在妄自揣测主子的意思。一直很镇定的丁安神色间有了几分惊慌,跪下道:“王爷、王妃,是奴才办事不周,奴才该死……”
“王府不要自作主张的奴才。”何轻语打断他的话,侧目看着卢五勇,“卢大总管,即日起免去丁安的差事,从此王府永不复用。将他与王府签订的契约还给他,让他收拾好他随身的东西,马上离开王府。”
“是,王妃。”卢五勇答应了一声。
丁安被架了出去,他以为他是妻妾之争的牺牲品,却没想到他的身份已经暴露。
“虽说府里不差这几个钱,可是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打发走丁安,何轻语接下来要对付的是静儿,“大总管,你说说,这多发下去的银子,要怎么办?”
“回王妃的话,依奴才愚见,这个月的月钱扣发,上几个月多发的,请静夫人退出来,把帐平了。”刚才何轻语干净利落的打发了丁安,震慑住了卢五勇,回话更加的恭敬。
“这个主意还不错。”何轻语低头喝了口茶,“那么,你就找几个人去把这银子收回来,把帐给平了。”
“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