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爱美人妾爱钱-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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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他们安插进来的眼线,有些人我已经查出来,有些还没有。”
何轻语对此并不觉得吃惊,早在程瑶把她顺利带出王府,她就开始怀疑,现在听到言庭羲这么说,不过是证实了她的怀疑,淡淡一笑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难道你不怕我也是别人安插进来的眼线?”
“你不是。”言庭羲肯定地回答。
“你怎么知道?”何轻语挑眉。
言庭羲抿唇不语。
“你查过我?”何轻语微眯起双眼。
“是。”言庭羲坦然承认。
何轻语很真诚地道:“言庭羲,你是不会死的。”
言庭羲没想到何轻语对他的能力这么的肯定,唇角上扬,刚要露出一个愉悦的笑容,却被何轻语接来的那句话,弄得哭笑不得。
“俗语说好人命不长,祸害遗千年。”何轻语皮笑肉不笑地补充,“言庭羲,而你就是那个祸害。”
“这算是表扬?”言庭羲挑眉问道。
“你要是觉得这么认为,你心理会舒服些,那就这么认为吧!”何轻语很大度地道。
言庭羲轻笑出声,看着何轻语开门走了出去,躺回床上。对于言庭羲突然出现在院中,隰桑院的下人们表现的很镇定,如常地服侍两人梳洗更衣,用早膳。
辰时正,两人起身去给太妃请安,早上的膳食颇对何轻语的胃口,就用多了些,胃胀着难受,不愿坐轿积食,一路走着去。言庭羲素来不喜坐轿,便陪她步行。
刚才隰桑院不远就看到静儿扶着婢女的手,匆匆向这边走来,她身上穿着单薄的衣裳,看到言庭羲,迭声喊道:“六郎,六郎。”
何轻语止步不前,言庭羲向前走了两步,也停了下来,回头看了眼何轻语,“为什么停下来?”
静儿已走到言庭羲面前,抓着他的衣袖,焦急地问道:“六郎,静儿听说昨夜你遇袭,一夜难眠,你受伤了没有?”
“妾身不打扰王爷和静夫人说话,先行一步。”何轻语屈膝行礼,其实扶着子衿的手,从静儿身边走过。
“你不用担心,我没有受伤。”言庭羲解下斗篷披在静儿身上,“你身体一向不好,怎么还穿这样单薄?会冻病的,快回房去。我给母妃请安后,再去看你。”
言庭羲说完,就挣脱静儿的手,快步坠感何轻语。
“六郎,六郎!”静儿见言庭羲头也不回地走了,眸中闪过一抹恨意。
“夫人还是回去等王爷吧!”婢女劝道。静儿再不甘心,也不敢追过去惹太妃不悦,只得狠狠地跺了跺脚,返回了蒹葭院。
何轻语和言庭羲个太妃请了安,陪她闲聊了几句,就回了隰桑院。何轻语解下斗篷,去了暖阁,言庭羲步步紧随。何轻语很是无语,却也没法可想,他是汾阳王,这府里,他想上哪就上哪!
绿穗刚给两人奉上茶,就听到门外回道:“姨奶奶们来给王爷王妃请安了。”
何轻语抬头看了看沙漏,刚刚巳时初,昨天言庭羲让她们来请安的时辰,叹气道:“让她们进来吧!”
七个姬妾走了进来,行礼道:“贱妾给王爷王妃请安。”
“就你们七个?方氏为什么没来?”言庭羲眼底有一丝恼意,这个方素琴,昨日就没看见她,因为要去定国侯府,没来得及跟她计较这些,想不到她今儿还不来。
“昨天听说方氏姐姐受了风寒,想必今天还没好全,所以没来。”郑氏年纪最大,入府也最久,除方素琴和静儿各自为政,其他姬妾以她为首。
“洪氏,是这样吗?”言庭羲沉声问道。
“回王爷的话,不是的,方氏她不愿给王妃请安,她曾说王妃身份没有她高贵,不配让她请安。”洪俏丽的父亲与方素琴的父亲关系恶劣,她们两人在府中也是针锋相对,此时不落井下石,更待何时?
言庭羲冷笑一声,阴沉着脸道:“去把方氏给我叫来。”
何轻语不解,这男人要干什么?几个姬妾抿唇偷笑,王爷这是教训方素琴了。
等了一会,方素琴扶着婢女的手来了,穿着家常衣裳,发髻蓬松,钗环散落,一副刚睡醒的慵懒摸样。进门后,娇滴滴地给言庭羲行礼请安,却对何轻语这位王妃视而不见。
“来人!”言庭羲眸中闪过一抹冷冽的寒光,他问都没问方素琴为何不来上房请安,直接吩咐一声:“把方氏拖出去,掌嘴三十。”
“王爷。”方素琴不服,恨恨地瞪了何轻语一眼,“为什么要掌妾身的嘴?”
“为什么?”言庭羲冷笑,“你不知道?好,掌嘴五十,本王倒要看你知道不知道?”
“王爷。。。。。。”方素琴还要想说什么,可婆子们已把她强行拖了出去,屋外响起了清脆的巴掌声。
何轻语眉尖微蹙,盯了言庭羲一眼,瞧这架势,他是不打算宠妾灭妻,打算为她立威了。
可是有这必要吗?
卷三 第一章
掌嘴的轻重由行刑的人掌握,隰桑院里全是何轻语的人,恨方素琴不懂规矩,下手自然不惜余力,噼里啪啦一阵猛抽。才打了十几下,方素琴的脸就肿的老高,嘴边浮出了血丝。
方素琴一向认为她与其他姬妾要高贵,而且言庭羲待她也不错,便恃宠而骄不把众姬妾放在眼里,甚至对何轻语这个王妃也多次挑衅,何轻语不是会,被她当成了软弱可欺。昨天其他姬妾在知道言庭羲留宿隰桑院后,都赶过来伺候,方素琴却不肯来,见言庭羲没说什么,索性今儿也不来。等言庭羲派人叫她过来,她故意衣衫不整的前来,想凭借着这副娇娇弱弱的模样,引起言庭羲的爱怜,借此下何轻话的面子,却不曾想到言座羲二话不说就喊掌嘴,她是又气又病又伤心,一口气提不上来,晕了过去。
“王爷,琴夫人晕过去了。”添香走进来禀报道。
“拿冷水泼醒她,继续打。”言庭萎声音低沉,带着怒意。
言庭羲突然变得如此冷酷无情,七位姬妾心生警觉,偷偷交换眼神,打定主意,给王妃晨昏定省一定准时到,不能成为下一个被掌嘴的人。
何轻语畔中闪过一抹异色,瞧这阵势,言庭羲是要借机清理内宅,不便多说,抿了抿唇,端起茶杯,喝茶看戏。
五十巴掌打完,方素琴犹如半死之人,被两个婆子架进暖阁。看到方素琴被打得面目全非,花容月貌不夏存在的惨状,屋内整齐的响起抽气声。
言庭羲冷冽的目光从七位姬妾身上扫过,“这内宅之事自是归王妃管,可今日方氏无礼主母,本王看不过去,才会替王妃教训为个不懂规矩,妄自尊大的贱婢。以后你们谁敢逾越,这就是你们的下场。”
“贱妾不敢。”七位姬妾胆战心惊地跪了下去,“贱妾一定会好好伺候王爷王妃。”
威慑众姬妾的戏演到这里也差不多了,何轻语不想再看下去,挥了挥手,道:“好了,你们都下去吧!”
等暖阁内的人全退了出去,屋内只剩他们两人时,何轻语支着下巴看着言庭羲,低声道:“言庭羲,你不觉得你转变的太快,太刻意了吗?”
“吾已知所过矣,立改之,此乃大丈夫所为。”言庭羲学何轻语,支着下巴回视着她,挑挑眉,露出邪邪笑容,“识时务者为俊杰。”
何轻语眸兄微转,这么说也有几分道理。没有人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皇权,就算是位高权重的汾阳王也一样,所以他用行动来表明他已“痛改
前非”。
“明白,以后在人前我们就假扮恩爱夫妻,晚上为了掩人耳目,你可以住到隰桑院。不过我们互不干涉,你住床,我住暖阁。要是你忍不住,可以去找绣儿和绒儿。”
“我家的娘子,真是好贤惠。”言庭羲摸着下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只可惜有了娘子这样的国色天香的美人在身边,为夫瞧不上那些庸脂俗粉。”
何轻语脸色微沉,冷冷地横了他一眼,刚要开口说话,就听采薇在外面道:“王爷,同侍卫在院外,说有事要禀报。”
言庭羲起身走到门边,回头勾起一边唇角,“语儿,没必要养虎为患。”
何轻语一愣,想了想,明白他话中之意。见言庭羲出去了,采薇几个忙走了进来伺候。
何轻语道:“缇儿,去请秦妈妈过来。”
“是。”缇儿转身出去,去请秦嬷嬷。
秦嬷嬷进屋行礼道:“王妃,你唤老奴有什么事?”
“妈妈,我刚才问过王爷的意思,绣儿和绒儿当通房的事,王爷拒绝了。这事就这么算了,你尽快安排她们出府。”绣儿绒儿一心想当通房,没能达成她们的心愿,何轻语怕她们会心生怨恨,听从言庭羲的劝告,打发她们出府。
“老奴这就去安排。”秦嬷嬷一直都不赞成何轻语让绣儿和绒儿当通房丫头,把她们当贼一样防,每日派人盯着,不许她们走出院子一步,听到打发她们出去,自是高兴,转身就找王嬷嬷安排她们出去的事。两位嬷嬷的办事效率很高,很快就把人给送了出去。
处理好绣儿绒儿的事,何轻语想起今天的梅花图还没画,让采薇把挂在墙上的梅花图摘了下来,铺平放在小几上。
“这个九九消寒图,真是个麻烦事,每天都要画一次。”添香一边抱怨,一边调颜色。
“啪!”采薇给了她一巴掌,“你天天抱怨,也不嫌烦。”
添香吐了吐舌头,把调好的红色放在小几上。
“闲着无聊,才寻些事做,日子才过的快。”何轻语提笔沾上颜色,在一片花瓣上填色,先勾边缘,再一点一点的把花瓣填满颜色。
这是上个月冬至,何轻语特意让沈燕如画的素梅,一共八十一个花瓣,每天填一片花瓣,到九九共八十一天,冬天就过去了,天就该暖和起来。
快到用午膳时,言庭羲才回来,婶女服侍两人用膳,如今天黑得早,何轻语没有睡午觉了,起身到院子里散步。言庭羲跟了出来,和何轻语并肩而行,婢女们远远地站在后面。
“皇上派了三千禁卫军来保护我。”沉默地走了一段路后,言庭羲突然开口道。
何轻语一愣,停下了脚步,“那现在要怎么办?”
“外面,我自有应对之法。”言庭羲侧目看着她,“这内宅,就靠你了,你要想办不查出那些隐藏起来的眼线,解除内患。”
“这个……”何轻语觉得压力很大,“言庭羲,我能力有限,只怕帮不上忙。”
“娘子何必谦虚?”言庭羲挑眉,“再说你是本王的王妃,是这汾阳王府的女主人,你可以名正言顺的安排任何人。”
“这任何人里包括静夫人吗?”何轻语眸底闪过一抹促狭的光芒。
“汾阳王府除了父王母妃,其他的人,你可以任意娄排,包括我在内。”
“你这权力给得很大呦,你就不怕我到时候弄得一团糟,府里的人闹事?”何轻语半开玩笑地道。
“闹事的就全打发出去,再买不闹事的进来伺候。”
“这话是你说的,到时候,你可别怪我事先没打招呼。”
言庭羲含笑点头。
散了一会步,言庭羲去了隐铭居处理事情,到晚上他又过来陪何轻语用晚膳,两人把话说开了,气氛很融洽。用过晚膳,言庭羲提议下象棋,何轻语上回连输几局,不肯应战。
“我让你双炮。”言庭羲大方地道。
何轻语心动,在言庭羲对面坐下,持黑子开局。就算言庭羲让了两子,何轻语依旧败北。
“不行,你要让我双车。”何轻语提条件。
言庭羲哑然失笑,“好。”
“这盘我一定会赢。”何轻语信心十足。只是这盘棋他们没能下完,静儿派碑女来请言庭羲,她又“病”了。
“语儿,我去去就回。”言庭羲起身道。
“言庭羲,天已经这么晚了,你就在那边留宿吧。”何轻语很高兴今夜没人跟她抢床。
言庭羲重新坐下,道: “语儿,如果你不喜欢,我不会过去。”
“我没有不喜欢,你去哪里,是你的自由,我不会干涉。”何轻语笑道。
言庭羲深深她看了她一眼,见她表情平静淡然,对他毫不放在心上,眸底闪过一抹恼意,冷哼一声,起身去了蒹葭院。
当天夜里,言庭羲没有再做出翻墙而入的事,不过他也没留在蒹葭院,看过静儿后,就借口有事,回了隐铭居。
言庭羲走后,何轻语梳洗更衣,上床歇息,一夜好梦到天明。清晨,她刚刚起来,有晴走了进来,行礼道:“王妃,太妃请你过去一起用早膳。”
何轻语愣了一下,忙应了好,换上衣服,坐着软轿住太妃院子里去。进屋发现言庭羲已然在坐。
两人陪同太妃用过早膳,太妃笑道:“语儿,你嫁进府中有三个多月了,这家中的事,也是时候交给你了。”
“是。”昨天言庭羲说那话时,何轻语就料到太妃要把府中的事务交给她,毕竟她顶着汾阳王妃这个名号啊!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羲儿,你陪你媳妇去议事厅吧。”太妃靠回软垫上笑眯眯地看着何轻语,“我也是有媳妇的人了,是该享享清福,含饴弄孙了。”
“母妃放心,儿子会努力的。”言庭羲说这话时,目光盯着何轻语。
何轻语假装没看到,低头数衣物上的花瓣。
太妃看看言庭羲,又看看何轻语,真正是男才女貌,好一对金童玉女啊,开心的笑了起来。